第18章 已經許給丫頭了
“老,老師。”肖怡神情一窒,臉色隻是不好了一瞬,便低垂下頭,一副歉意的樣子,“抱歉,是我的語意表達有問題。”
她頓了頓,轉向了顧年,微微頷首,“實不相瞞,我是個音樂設備收集控,看見好的設備就忍不住喜歡,所以想跟顧年姐換一換,一時沒有表達好一時,抱歉。”
說罷,她微微彎腰,朝顧年鞠了個躬。
這可謂是放低了十足的架子,還是對一個剛入行的小新手。
顧年還未說話,婁饒便麵不改色地接下了她的話茬,卻沒往她心裏規劃的路子走,“這樣啊,既然肖小姐不是這個意思,那此事就作罷吧。”
顧年默默地在心底給自家經紀人點了個讚,想讓她順著她的話把房間讓給她,沒門兒!
況且,這一套設備雖然貴,但按照肖怡當代歌後的資產,買幾十套放家裏玩兒都揮霍的起吧。
肖怡臉色未變,頗為可惜地語氣說道:“這樣呀,那我隻能等顧年姐租期到了我再租了。”
她說話的時候,用餘光看了祁老一眼,畢竟這間錄音室在之前她就想租過,可被老師拒絕了。
現在既然已經可以租給別人了,那就代表她也可以租了吧?
“不可以!”周老向前一步,插進了祁老和肖怡中間,笑眯眯的樣子像一個老頑童,“這間我早就已經送給顧年丫頭了,顧年丫頭對這間錄音室包括裏麵的設備具有永久的使用權,不存在租期結束一說。”
肖怡臉色一僵,臉上的淡然優雅再也維持不住,“為,為什麽?”她越過周老看向了祁老,試圖在祁老臉上尋找一絲不讚同的表情。
可以往對她看護有加的老師,此時在她被欺負的時候,連看他都未看她一眼。
甚至不給她一個解釋。
她音樂協會會長最疼愛的學生,可這間象征著首徒身份的錄音室卻被許給了別人?
憑什麽?
周先章不過是靠著祁老師的關係才坐上了音樂協會副會長的位置,憑什麽擅自將這間錄音室送給別人?
“什麽為什麽?這需要什麽為什麽?”
周老臉色有些不耐煩,覺得肖怡丫頭今天格外奇怪。
他今天可是來跟顧年丫頭談事情的,不是來聽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
“你先出去吧,我跟你周老師還有話跟她談。”
肖怡嘴唇顫了顫,小聲的說了句,“好。”她走出了錄音室,在關上門錢,她看到了周老熱切地跟顧年說著話,連祁老師的眼角都染了笑意,仿佛再看心愛的後輩。
直到門關上,房間裏讓她心酸不堪的一幕被她關閉在最後一次縫隙裏。
她的眼睛裏已經溢滿了濃濃的妒意。
顧年,我付出了這麽多才得到的東西,不可能會被你輕易搶走的。
“什麽?要我參加最好歌聲選拔賽?”顧年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這就簽約了,有點快吧?
周老笑著點頭,“對,隻是個小比賽而已,讓你們這些小輩們互相切磋切磋長長見識,年輕人嘛,就要有活力,別整天膩在錄音室裏。”
顧年臉上閃過一絲猶豫,將視線投給了婁饒,畢竟她不清楚會不會跟婁大叔給她規劃的行程安排有衝突。
婁饒臉上的驚訝還未褪去,“行程是沒什麽安排,這個比賽我也了解過,在十月份,參加這場比賽可以給你提升不少形象,但我覺得你現在名氣還不夠,我怕會起反效果。”
他隻以為丫頭隻是在TIK認識的人,沒想到丫頭的關係直接是音樂協會副會長。
周老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小夥子,丫頭想火那不就是一首歌的事情?就算真的火不了,大不了我跟老祁捧她!”
“去去去。”祁老一巴掌呼上他的後腦勺,怒色繃不住了,“你說什麽胡話呢?年輕人,就要自己曆練,被捧上去的那些,絕對不能走捷徑!”
“是是是。”周老捂住腦袋苦不堪言,“不捧不捧!”
祁老這才收了手,雙手交握背在背後,仿佛剛才那個暴躁的小老頭兒不是他一樣。
顧年忍不住撲哧一笑,舉著手保證,“祁老,周老,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好好好,我跟老祁是評委,到時候要是在台上看不見,小心我回來收拾你!”
“好!”
悅耳卻急促的鈴聲在桌上傳過來,婁饒打了個抱歉的手勢,走到桌前,在看到上麵的署名時,臉色驟然一遍。
“好,我這就來!”
掛斷電話,婁饒衣服顧不上拿,邊走邊說,“抱歉,我妹妹出事了,我去醫院。”
“婁大叔,我跟你一起。”
顧年疾步跟上,周老的聲音在身後傳出來,“丫頭,給你車鑰匙,這一塊不好打車。”
“好,謝謝老師了。”顧年接過鑰匙,顰眉,等她掙到錢要配一輛車,這樣婁大叔開著車接送她也方便。
兩人趕到了醫院,婁饒顧不上顧年了,下了車跑了進去,顧年穿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跟上。
剛趕到就聽到婁饒跟醫生爭執的聲音,“前幾天不是剛交了一萬,怎麽又不夠了?”
醫生一臉為難地解釋,“您妹妹的病要用的藥都是特別昂貴的,而且,這次你妹妹受傷加重了病情,現在容不得等了,必須立馬進行手術,您還是先去籌錢吧。”
“錢……三十萬對麽?”婁饒失神地呢喃著。
醫生點了點頭。
婁饒像是失了力一般,鬆開了醫生的胳膊身體便軟了下去,癱坐在地上,仿佛失去了支柱。
一位打扮得體的婦人趕了過來,一來就抓住了婁饒的胳膊瘋狂的搖晃著。
“兒子,你妹妹怎麽又要進手術室了呢?”
“這麽久了你籌沒籌到錢啊?你妹妹的病情可等不了啊!”
“哎呀你說好好的怎麽就跟人打架了呢,你這個做哥哥的也不好好看著她,真是太不稱職了!”
顧年眉頭一皺,剛想上去將婦人拉開,他已經看到婁大叔的胳膊上被打出了兩道青痕。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