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笑談
叮咚…！
穹剛破曉，晶瑩的露珠悠悠滴落，在淡淡的光暈下散發著瑩瑩光彩，淡青色的空還鑲著幾顆稀落的殘星，不斷幻動著。
百鳥歡唱，你唱我和，你呼我應，有遠有近，百鳥爭鳴，百花齊放，是個清新而歡快的清晨。
在這舒暢的時間裏，整座王府，渾濁的氣氛，十分熱鬧，不少人來回出入府殿，前來祝賀的人一批又一批。
在王府門口不遠處，一位身穿四爪金龍的黑袍老人，緩緩向陳王府大殿走來，滿是歲月洗禮過的臉頰上，抹過一柔慈祥的微笑，遠遠望去，他渾身散發著一種道古仙峰的氣質，和刹那的風華。
“咿呀呀……好熱鬧啊！”在老人身後還有一位大約五六歲，嬌巧可愛的女孩，白皙的手緊緊牽著老人的大手，看起來他們應該是爺孫關係。
姑娘身穿一套淡粉色的衣裙，呆萌可愛，楚楚動人，圓圓的臉很是粉嫩，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捏上幾下。
雪白如玉的手上，拿著一個巧的波浪鼓，輕輕一搖，“嘣嚨嘣嚨！”清澈的鼓聲悅耳動聽，在耳邊連綿起伏。
“爺爺，快點走。”姑娘嘟了嘟嘴，幼萌動人。
“這麽著急，是不是想看弟弟了？”老人笑道。
他們一老一兩人，有有笑的向王府大殿走來，家夥走起路來，一蹦一跳的很是可愛。
不遠處，一位英俊的男子慢慢向他們靠近，在其腰間有一根青色玉笛，細膩晶瑩有光澤，上麵有著七個音孔。
男子長相脫俗，麵如凝脂，眼如點漆，腰身輕曲，眉如劍，身高七尺八寸，雪白的銀袍隨風飄動，真是好一位仙。“父親，您來了。”
“我的寶貝孫兒出世，老爺子當然得來了。”
“你怪不怪，這妮子聽弟弟出生，非得跟我一起來，她哭著鬧著，實在沒辦法，所以也把她帶來了。”老人皺著個眉頭，輕笑道，那憨憨的表情讓人發笑。
“這丫頭…！真是個急性子。”男子精致的臉龐抹過一絲異彩，讓這麽大一把年紀的老人照顧孩，確實有點難為他，這點事男子也沒放在心裏。
“爹爹…！”姑娘扯了扯男子的衣服，水靈靈的大眼睛轉了轉，奶聲奶氣對男子問道:“爹爹，弟弟在哪？我想看看弟弟。”
“哈哈，這家夥…！”男子攏了攏長袖，伸出食指在姑娘的鼻子上劃了一下，隨後緩緩將她抱起。
“你啊！真是個急性子，弟弟和你母親在房間，走我帶你們去。”
姑娘點了點腦袋，白嫩而紅潤的臉上，此時鑲著一種興奇之色，調皮、倔強搭配在一起真是可愛極了。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府內的其中一間閨房裏，不斷有美妙的歌聲傳出，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子抱著一個幼的嬰兒，輕聲唱著歌謠，哄孩子睡覺，即便是在走廊也能聽見動人的歌聲，很是暢快。
不一會兒，房外傳來歡快的笑聲，氣氛很是熱鬧，白衣男子走到房門前，輕輕將古樸的木門推開。
噠噠噠…！
“雪兒…！玉婷和老父親都來看我們的寶貝了。”男子稚嫩臉頰上，那一柔甜美的笑容絲絲化開，甚有樓情似水的風情，更是呈現出那無比脫俗的芳華。
“父親兒媳給您請安了！”女子緩緩起身，給老人行禮。
“雪兒，我們都是一家人了，你還給老頭子我，生了這麽漂亮的孫兒，還客氣什麽。”老者將貌美女子扶起來，敢捋虎須，憨厚而慈祥的笑容又甜了幾分，不過看上去更多的還是一些靦腆。
“快讓我看看我可愛的孫孫…！”
“咿呀呀…！”女子懷中的嬰兒，見老人著走來，眨了眨純淨的大眼滿是好奇，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麽，胖乎乎的嫩臉表現出一種很無助的表情。
老人笑吟吟，漆黑的雙眸眯成兩條縫，很是深邃。“乖孫孫，讓爺爺親親。”
“咿…呀呀呀！”就在老人的嘴唇要碰到嬰兒的額頭時，刹那間，嬰兒滿麵淚流，連忙推開老者的臉，胖乎乎的臉上滿是驚懼和恐慌。
“咿…呀！”嬰兒那雙手緊張到都在顫抖，一種奇妙的波動悄然擴散。
“寶貝這是怎麽了？”女子望著自己懷中的孩子，有幾分好奇。
“這是……？”老人原本慈祥的麵容都綠了一半，心窩都在滴血，很是憂傷。“孫孫不喜歡我，老爺子我的心都碎了！”
而一旁的姑娘，此時張開嫩手，筆畫的什麽？看起來十分懵懂可愛。“爺爺是因為您的胡子太硬，把弟弟紮疼了，我老叫您把胡子剃了，你又舍不得。”
哈哈哈……
整個房間轟動了起來，笑聲不斷，真想不到一個五六歲的姑娘竟然對長輩出這種話，實在讓人忍不住發笑。
“額…！”老人被姑娘教育了一番，臉頰又紅上了幾分，靦腆的有些不出話了。
“等等，剛剛那是？”俊美男子此刻表情有些嚴肅，雙目凝聚，“父親，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麽？孩子身上有種特別的波動，就在您要親下去的那一刻。”
“子寒，你也感覺到了嗎？”老人緩緩站起身子，在房中來回走動，撫著細長的胡須。“老爺子我差點把這個事給忘了，子寒你還記得我們家族的傳嗎？”
“父親，你孩子的體質難道是那種先體質嗎？”清秀的男子，眼眸中流露出驚駭之色，吟吟笑意的麵龐立刻變得凝重起來。“這意味著孩子的本源屬性，可以專門克製那些階血脈的凶獸。將來孩子長大了能與上古真靈抗衡，可以征戰血脈純淨無暇的大明孔雀、龍生九子等等階生靈，還有可能領悟上古聖賢傳承下來的神通，會震撼下，一手遮，擁有獨擋一麵的能力。”
老人點了點頭，嘴角微斜，輕笑道:“上古聖體，在我們家族中，已經有數百年不曾出現，這種幾率少之又少，沒想到我孫兒便是這種體質，哈哈哈……！”
“真是意想不到啊！”男子不驚感歎了一聲。
美麗的母親，伸出纖細的食指，在嬰兒的鼻子上點了一下，輕聲道:“無論孩子是否有聖體，都是我們的寶貝，要讓他快樂的長大。”
“原來弟弟這麽厲害啊？快讓我看看。”一旁的姑娘，湊近自己的母親，母女倆額頭緊緊貼在一起。
“咿呀呀！”
女子懷中嬰兒，不時撲閃了幾下寶石般的大眼睛，茂密的睫毛閃動晶瑩的光點。
嘣嚨嘣嚨…
“弟弟真是太可愛了，手真啊！”姑娘搖著手中的撥浪鼓，哄弟弟開心，雖然他們是第一次見麵，但是在家夥還沒出生的時候，女娃娃就盼著和自己的弟弟相見。
嬰兒也眨了眨了，純淨無暇的大眼，滿臉笑容展開一雙嫩嫩的手，想要抱抱。
姑娘開始撒嬌，抱著漂亮的母親，不斷拉扯。“娘親，娘親…！能讓我抱抱弟弟嗎？”
“哈…嗯！”女子並沒有什麽，隻是淡然一笑，卻也是那般出塵動人，她將懷中的嬰兒遞給姑娘，每一步都心翼翼的，生怕磕著碰著。
“哈哈哈…！”姑娘那白皙精致的圓臉抹過一絲喜悅，輕輕接過嬰兒，還不時用自己的手指點了點，嬰兒那粉嫩的嘴。
突然，嬰兒的嘴一張，讓姑娘手指陷進了他的嘴裏，隻感覺內部很是溫和柔軟，摸不到牙齒，的舌頭滑溜溜的。
“咿呀！”不一會，嬰兒竟然開始舔她的手指，用力吮吸，眼睛很亮，竟在笑，看的眾人嘖嘖稱奇。
“咦…？弟弟是不是餓了？”姑娘淡淡的問了一聲，白皙的臉好像紅潤了幾分。
“看樣子應該是吧！”老者很高興，因為自己的孫兒有傳中的聖體，這讓他又驚又喜。“明日我就去上古戰場打獵，看看能不能獵殺到幾隻真靈或者異種，我的孫兒，老頭子要給他們最好的。”
“父親…！上古戰場那種蠻荒之地可不是鬧著玩的。”男子臉色凝重了幾分很果斷回答，“真靈和異種可不是什麽好惹的玩意兒，老爺子你可不要亂來。”
“子寒，你多慮了。”老人拍了拍年青男子的肩膀，慈祥的臉頰上寫著自信兩個字，對自己的話語並沒有絲毫畏懼。“你難道不相信我的實力嗎？”
“爹爹，弟弟的名字是？”姑娘好奇地問，打破了剛剛嚴肅的氣氛，讓所有人的話題都轉移到了這裏。
“這個啊！”男子轉身攏了攏長袖，沒有一絲猶豫，“叫陳星耀！”
“星耀……？”玉婷，用手指輕輕劃了劃嬰兒的鼻梁，“弟弟的名字真好聽。”
男子嘴角微微起伏道:“上耀眼的星星，他長大了，也會像他的名字一樣，成為這個大陸上最耀眼的光源，擁有保護陳國子民的力量。”
“會的，他會成為一個很乖很聽話的孩子。”美麗女子堅定的回答，溫文爾雅的笑意淡淡化開。
“咿咿！”嬰兒剛剛還是醒的，在母親香玉溫暖的懷中，一會功夫又睡著了，鼻子上還有一個泡泡在升騰。
“弟弟真能睡啊！太可愛了！”
老人敢弄胡須，微微起伏道:“等他長大了，我要把我新改良的老牛叉叉劍法傳授給他！”
“父親，你又搞什麽歪門邪道，什麽劍法來著？”
姑娘緩緩站起身子，踢了老人一腳，嫩聲嫩氣，連忙回答:“老牛叉叉劍法，是爺爺新創的功法，爺爺要傳授給我，不過不敢學，生怕會走火入魔，現在又要傳給弟弟。”
老人表情有些靦腆，撓了撓頭。“怎麽可能會走火入魔呢？這功法可是上古劍聖傳下來的，經過我精心改良後的成果，可不能看哦。”
“父親大人，我怎麽不知道，劍聖有創這種功法。”
“嗚嗚嗚！…”雪墨懷裏的嬰兒忽然哭了起來，嚎啕之聲在房間中蕩漾起伏。
聽到嬰兒的哭聲，姑娘嘟著嫩嘴連忙批評老人，“肯定是爺爺話聲太大，把弟弟吵醒了。”
“那我們出去聊吧！別吵到孩子睡覺了。”陳子寒也看了看，雪墨懷裏的耀耀也放低了聲音，緩緩走出房間。
而雪墨依然抱著孩子，溫柔的親了親他紅撲撲的臉，眼閃爍著燦爛的光彩，唱著兒歌哄他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