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離人愁
「啊——!」
今日慕容遇進宮赴宴,梁妙旋將他請了過去,說是想讓他陪著四處走走,也是十分巧的,便來了御花園這邊,誰知道人才走過來, 就聽到一道女聲。
映入二人眼帘的便是一個穿著宮女衣服的身影從鞦韆上栽了下來。
粱詔安是站在宋晚書身後的, 而宋晚書是往前盪去的時候栽下去的,剛剛記憶竄了,她腦袋一空,手沒有握住,粱詔安心急的,想飛身去救人,可誰知道宋晚書掉下去了鞦韆盪過來,直接將他打住了。
慕容遇就聽到是一道十分熟悉的聲音,耳朵還沒有反應過來,直接運功飛了出去。
距離不是很近,但也不是很遠,慕容遇穿著一身黑衣,飛掠在空中,留下了道道的殘影,衣袍的下擺像是黑鷹一樣在空中綻開,那邊宋晚書的衣服顏色黃藍粉帶,飄逸的像是一隻清雅的小蝴蝶。
一飛,一落,緣分,僅此而奇妙已。
宋晚書掉下去的時候意識就恢復了,原以為自己一定是會摔的鼻青臉腫,唯一沒有料到的是半路那股子失重的感覺不見了,她觸碰的不是大地,而是一個溫暖又有力的胸膛。
撲通撲通,誰能知道,慕容遇在接到人的時候沒等看臉,光憑著身體的觸感就知道懷裡的人是誰了,除了那個傻丫頭,在沒有第二個人能有這聲音,能瘦的光是碰到就那麼讓人心疼了。
梁妙旋在遠處看著,氣的眉毛都快著火了, 她沒有認出來是宋晚書,但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懷中抱著另外一個女人她就有點呼吸不暢了。
還有就是,那個鞦韆豈是一個小小宮女可以上去坐的,真是放肆。
跟著慕容遇出來梁妙旋很少會帶著宮女,而她對蓮子如今也不如以前相信了,便更加不會帶著別人了。
梁妙旋加快腳步往那邊走去,此時慕容遇正抱著失魂未定的宋晚書安慰,「小七別怕,小七別怕,我在呢。」
宋晚書身子有些顫抖,慕容遇的聲音在她的心靈深處是十分有安全感的,在他的安慰下, 宋晚書終於好了些。那邊粱詔安率先趕到了這邊,他咬牙看著眼前的一幕,對於宋晚書和慕容遇之間的事情,他知道的不多,應該說,在京城裡除了那幾個比較親近的,這二人之間的關係誰也知道的不多,當然了,這其中要
除去梁妙旋,慕容遇現在竟然叫晚書小七?
這兩個人到底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粱詔安餘光瞥到了趕來的梁妙旋,下意識的蹲下身子暗聲道,「侯爺,你的公主到了,請你放開我的人。」
想起梁妙旋,慕容遇感覺自己渾身都生了刺,失神的放開了手,粱詔安將人抱了起來,下意識的,他不想讓梁妙旋看到自己懷中的人。
那個女人對慕容遇可是有一種執念的,沾染上了,容易被記恨上。
想了,粱詔安抱著人就繞道往回走去。
錦緞緊忙跟在後面。
「站住!」
身後傳過來梁妙旋有些發狂的聲音,粱詔安腳步沒停下,說出來的話卻差一點沒將梁妙旋氣吐血了。
「皇妹,你真的應該照照鏡子去,皇兄給你提個醒,男人最厭煩的就是你們女人這種嫉妒發狂地樣子,嘖嘖嘖,一點都不美了。」
這話聽著輕佻,任誰也沒看見粱詔安現在的表情,是那樣的深沉,就好像六七月份的天,醞釀了好長時間都沒有下雨的烏雲布滿天空一樣。
梁妙旋,帶著厚厚面布下的臉,猙獰的像是一塊臘肉一樣。
慕容遇也領會到了粱詔安帶人先走的深意, 他在拂袖站起身以後又變成了那個禁慾的人。
「殿下,可還是要逛嗎?」
梁妙旋咬牙看著粱詔安的背影良久,好不容易壓下了怒火, 臉上違和又費勁的綻開了一抹笑容,「侯爺, 你剛剛為什麼會那麼失控的去救那個宮女?
是不是,聽著她的聲音有些熟悉。」
梁妙旋不敢肯定那個聲音是不是就是宋晚書,宋晚書出現在這裡是有些困難的,梁妙旋轉念又一想,不對,那騷女人和三皇兄的感情好像很不錯。
她酒樓開業皇兄還去了呢,莫非,當真……
「公主,你要不要去坐鞦韆,我來推你。」
慕容遇隱忍的攥住手,面無表情的問道, 這和他以前帶著宋晚書盪鞦韆的時候,完全不是一個表情,簡直是雲泥之別。
許是慕容遇的那幾個手下是不會想到了,自己的主子有一天竟然會用到美人計。
若是梁妙旋聰明一點點就能發現諸多的蹊蹺,慕容遇就算是 答應娶她也沒這麼主動帶她玩,事出反常必有妖,慕容遇這樣說,都已經間接的證明了剛剛被抱走的人的身份了。
自古愛情都像是一種變傻劑,梁妙旋也不為過。
她春心蕩漾,眼睛裡面都是不敢置信的神色,「侯爺……」
看了一會兒,梁妙旋十分主動的坐到了鞦韆上,她背對著慕容遇沒有看見,慕容遇再推她的時候,手是用誇大的衣服袖子給包裹著,才開始慢慢的推她。
有時候,女人,是很可憐的。
——
宋晚書渾渾噩噩的被粱詔安抱了回去,這才出去多久啊就回去了,一時間粱詔安的殿裡面的太監宮女都是眼觀鼻,鼻觀心,心裡想著這個問題。
其中最猥瑣的莫過於一個小太監想的了,剛剛該不會殿下帶著這個姑娘在哪出地方,沒忍住,辦了吧,殿下雖然時間不是很長,但這力道挺強勁的……
這想入非非,真能羞死一頭母牛了。
如此看來太監上青樓也不是不可能的了,動動嘴,也能將那些大姑娘小媳婦,額,是小姑娘們說的銀|水泛濫了。
「都給我滾出去?!」
小太監想的認真,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咆哮,來不及思考就被旁邊的人給拉走了,錦緞在最後,走的時候還關上了門。粱詔安將宋晚書放到了自己的床上,宋晚書躺平,看著粱詔安隱忍的好像生氣的臉,思緒慢慢的回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