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玄機師兄要走了
「初七,初七…」
宋晚書跌坐在地上,她輕輕簇起眉,「這麼快,就到慕容遇的壽辰了。」
不知道他在邊關過得怎麼樣,一年了,誒,真沒想到這麼快啊,「這麼快就過去了。」
哈哈,宋晚書大笑出聲,卻也是戛然而止,她十分痛苦的抬起胳膊雙手抱住頭,「頭好痛…啊!頭好痛…」靜謐的小屋子,連點燭火也沒有,門外的紅燈籠的光亮透過門紙照進來朦朦朧朧的光,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她的頭痛的就好像有什麼在裡面鑽一樣,宋晚書用手插進頭髮里,不停的揉搓著希望那痛感能消
失。
不過沒用,還是很痛,「啊……」
她抑制不住的呻吟出聲,「這是…要死了嗎?」
不過片刻的時間,淡薄的衣衫全部被打濕,髮絲凌亂的貼在臉上。
「嗚——!」
慶幸的是,這疼痛並沒有維持很久,便如同潮水退潮一樣消失的乾乾淨淨,宋晚書迷濛的睜開眼睛,鬆開了一直緊咬住嘴唇的牙齒。
她看了一眼周圍,「剛剛,是怎麼了?」
宋晚書抬起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腦袋,她就怕這腦袋一不順心又像方才那樣疼起來,那感受她不想再體會第二遍了。
在地上坐了很久,沒有再複發以後她這才扶著門板虛弱的站起了身子,踏著沉重的腳步走到床上,原本想洗澡的,不過是真的沒有力氣了。
「等明個兒,天亮了,我就去找玄機給我看看這腦袋,該不會是什麼病症吧?」
黑夜,就好像是發酵劑一樣,它會無休止的最大範圍的膨脹人的思維,直到你,將所有的恐慌都幻想了一遍。
宋晚書本就是現代人,知道的病症不少,躺在床上,她眼神空洞內心縮成了小米粒大小,擦!她不會真的有事吧。
就這麼躺了一會兒體力恢復了些,宋晚書刷的坐起身子,她控制不住的咽了口唾沫,不行,她要找玄機給她看看才可以。
說風就是雨,形容的便是宋晚書這樣的女子。
反正天色還早,她去打擾下應該沒關係的。
想著,某女跳下床直接走到了門口的位置, 推開門找玄機去了,人家都回去睡覺了,此時院子里安靜的可怕,宋晚書剛出房門,看著寂靜無聲的院子害怕的抖了抖身子。
平時待在自己的屋子裡還好,大黑天的跑出來,莫名的膽小了起來,尤其是這古代的房下還掛著幾隻燈籠,那叫一個應景啊。
大步闊開,小小的黑影風風火火的跑到了玄機的門前,此時玄機正在脫袈裟,桌上的燈火搖搖晃晃的,將他的影子勾勒在了牆上。
「鐺鐺鐺——玄機師兄,你睡了嗎?」
門外宋晚書看著屋中的燭火, 小聲的詢問,實則她這就是客氣客氣,燈還沒熄的睡啥睡啊。
玄機眼眸微轉,將拖到一半的袈裟又穿了起來,檢查一切無愈后,他這才平色的走到門口,將門打開,「小七施主,這麼晚了室友什麼事嗎?」
宋晚書緊張的咽了口口水,吸吸鼻子,小眼睛紅紅的,可憐巴巴的看著玄機, 「玄機師兄,你快救救我吧。」
她臉上帶著絕望害怕的神色,不是作假,到將玄機嚇了一大跳,「小七施主是發生了什麼事?儘管開口,貧僧要是能幫上定然幫。」
宋晚書撇嘴,問道,「我,我能進去說嘛?外面黑不隆冬的,我跑過來有點害怕。」
玄機停頓了下,讓開身子,宋晚書一個閃身鑽進去,和進自己屋子一樣自在,她坐在椅子上到了杯水,旁若無人的灌了一大口,玄機在門口站了會兒,還是將門關上了。
這夜裡別看是夏日,風傷還是不小的。
「小七施主是怎麼了?」
宋晚書喝了杯水感覺好多了,她轉頭看像玄機,一眨眼睛泛起些水光來,「玄機師兄,你會看病嗎?我感覺自己有病了。」
說著,她抬手伸向玄機,玄機緊張的皺眉,走到宋晚書身邊仔細的觀察著她,髮絲凌亂抬起的手微微顫抖,體虛無力,的確是出了事的樣子。
「你將胳膊放在桌上便可。」
「好。」
宋晚書乖乖的照玄機的話做,將手腕擱在桌上,玄機在她身旁坐下,她吸吸鼻子,緊張的看著玄機為她把脈。
「我剛剛回到屋子裡,突然頭痛的厲害,特別痛,就好像腦袋要炸開了一樣,當時喊都喊不出聲,不過片刻也就好了, 我害怕自己的腦子出問題,所以才半夜來打擾的,玄機師兄,你不要介意啊。」
玄機輕輕搖頭,「無妨。」
他指尖微涼,搭在宋晚書的腕間,宋晚書心裡的緊張害怕消失了好多,但還是有,玄機半天不說話,她眼睛轉來轉去沒忍住插嘴問道,「玄機師兄,我…沒問題吧?」
不知何時玄機的眉宇緊鎖住,好像碰到了什麼困難一樣,良久,他才將手拿下來,眼中滿是困惑,他看著宋晚書輕輕說道。
「我沒看出什麼問題,可像你所說的痛,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出現,所以還是有原因的,有可能是我醫術不精,等哪日夏侯君回來了, 你找他去看看。」
宋晚書心咯噔一聲,瞬間臉色發綠了都,擦!這看不出來的病才最恐怖吧。
玄機看她面色不對緊忙安慰,「應該是沒什麼事,小七施主不用擔心,夏侯君不會離開太久,等他回來你直接找他就可以, 他一定會為你看的。」
這話怎麼聽著有點不對勁呢啊?
玄機師兄為什麼一副交代後事,哦不是,是交代事情的口氣呢,宋晚書狐疑的看著玄機,「玄機師兄,你是要去哪裡嗎?」
「你不能陪我一起去夏侯君那裡嗎?」
玄機在這裡住了這麼長時間,宋晚書打心眼裡捨不得,一時也無法接受這個事情。對於玄機來說,像這種在一個地方停留一段時間很是正常,離別,他早已看淡的,可,就在剛剛宋晚書淚目著看著他問出這話的時候,他張了張嘴卻沒有一口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