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慕容狄也忘了吧
慕容山臉上被沈渡抓壞了好幾個口子,他一開始沒太動手,但最終忍無可忍,慕容山一把將沈渡推到在地。
他十分氣憤的喘著粗氣把衣服整理好,伸出手指指著沈渡破口大罵。
「你這是成何體統,如果不想再慕容家待了說一聲,我成全你。 」
沈渡栽倒在地上,身子上的肉都晃了幾晃。
「你,你剛剛說什麼慕容山,你說你要休了我。」
屋中的氣氛突然冷凝,剛剛還如同火山爆發了一樣,片刻間,便變成了現在這樣,安靜的有絲詭異。
沈渡抬起袖子擦了一把眼淚,她眼中有些深意,瞳孔中最後還有點光亮,「慕容山,你說話啊。」
她的聲音很是平靜,沒有喜怒。
慕容山身上的火氣還沒撒,他抻了抻衣襟,眼睛都不眨的再一次警告,「我剛剛說,你要是以後在敢沒大沒小看不清自己的身份,我就休了你。」
休了你,慕容山現在的模樣,和慕容狄像到了骨子裡,宋晚書終於知道了一件事情,慕容狄薄情的性子完全沒有隨了沈渡,而是隨了慕容山。
這個老頭子,當真沒心,二十多年,沈渡竟然都沒能左右他的心。
眼中的光亮慢慢的熄滅了,沈渡哭的就好像個瘋子一樣,良久,她伸出手指著慕容山,問道,「我看你是真的被夏千凝那個不要臉的婊子給迷住了。」
沈渡也算是豁出去了,這個老不死的竟然想休了她,她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給過他機會了,但這個老不死半點情面也沒有,那她還要什麼臉。
慕容山老臉一紅,被沈渡氣的說不出來話,這找茬的人還沒走呢,她就這樣說, 真,真是瘋了!
沈渡這句話絕對堪比炸彈新聞了,宋晚書聽完了都感覺自己看了一部狗血劇,擦!這可真沒得說了,瞧那沈渡還有慕容山的臉色,還能有假嗎?
慕容山竟然和夏千凝搞到一起去了!
「沈渡我看你真是瘋了!」
慕容山氣急敗壞的蹲下身子伸手按住了沈渡的脖子,發了狠的要掐死她,沈玉琴驚呼一聲連忙上去拉架,小伊人一見情況不對勁,也跑了過去拉架。
「你們是誰,敢在這裡撒野!?」
宋晚書正看得起勁的時候,身後傳來了慕容狄陰惻惻的聲音,太陽下,慕容狄穿著華服站在不遠處。
呵!~看來正主回來了。
宋晚書慢慢的轉過身子,嘴角帶著笑意,「慕容大公子回來了啊,可快進來勸勸你父母吧,馬上就要出人命了。」
她一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模樣差一點將慕容狄的牙給氣掉了。
屋裡的動靜慕容狄早就聽到了,經宋晚書這麼一諷刺他更難受了。
別看慕容府家大業大,下人其實沒幾個,再加上慕容狄愛裝,大部分的小廝都被慕容狄出門帶走了,留下的就是個空殼。
他伸出手,沖著身後的小廝罵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將這幾個賊人拿下。」
宋晚書伸出手遮在眼前,神閑自若的吩咐道。
「你們,別讓他們過來,碰到我一根汗毛,今天就不能吃晚飯。」
好大的太陽,真是有些刺眼,不過,宋晚書嘴角帶笑,心情格外的好呢。
趙彪三人雖然比不上外面的暗衛殺手,可對付這些小廝完全就是綽綽有餘,慕容狄身後十來個小廝沒過半柱香的時間,全部被撂倒。
院子里, 只有慕容狄自己孤零零的站在那。
「柳七,我今天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慕容狄面上掛不住了,一副要找人告狀的模樣,宋晚書回頭瞄了一眼屋裡面,慕容山已經被人拉開了,屋中狼藉一片,她牽動嘴唇想說些什麼,最終沒有開口。
來此,就是想給慕容家一點顏色瞧瞧,不過看今日,雖然與她的計劃有違背的地方,但結果還是非常滿意的。
在鬧下去,她可就沒理了,宋晚書白色的錦靴輕抬,慢慢的走下了台階,王二丫緊緊跟在她的身後。
她路過慕容狄的時候,冷冷的看著他,玩味兒的說道,「慕容狄,下次管好你娘別當街就發瘋,我下次可沒今日這麼大方。」
說完,宋晚書往前走去,從背影都能感受到她身心的愉悅之感。
慕容狄攥著拳頭朝宋晚書撲去,可趙彪怎麼能給他這個機會,連走幾步擋在了後面,慕容狄撞到了趙彪的身上,由於書生和武夫的區別,慕容狄腳下不穩彈了出去, 趙彪回過頭燦爛一笑。
「朝廷命官,這可是你自己沒站穩,我們可沒欺負你。」
說完,趙家三兄弟跟著宋晚書離開了。
幾人大搖大擺的從慕容家出去了,宋晚書笑摸樣的上馬車,吩咐他們直接去柳尋真那裡。
今天來慕容府一鬧, 就怕明日慕容狄將她告了,穩妥起見,她還是先去阿真那裡通個氣,屆時阿真幫忙說幾句,便也無事了。
路上,宋晚書依靠在車壁上,哼著小調,心情好的不得了的樣子。
「公子,你以前怎麼就相中慕容狄了。」
趙彪叫了一聲公子,剩下的都用的唇語,宋晚書看明白了,十分尷尬的挑了挑眉,為啥相中慕容狄了,這個可是解釋不清了。
喜歡慕容狄的不是她,是原身,慕容狄那種貨色她才看不上呢。
不過這話說出去人家也不信啊,宋晚書尷尬一笑,輕咳了兩聲,咬字不清的回了兩句。
「啊~只能怪我少不更事啊~以為那廝長得就已經很俊俏了。」
趙彪砸吧砸吧嘴,「好吧。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宋晚書裝作無事的抬手整理了一下衣袍,嘆息了一口氣。
「誒……常言不是道嘛,一見鍾情鐘的都是臉,不是情。」
說完,宋晚書撩開帘子看向了外面,可這句話真的是這樣嗎?宋晚書,也就是原身,她真的是看臉嗎?嗯…也許有些東西慕容狄也忘了吧,慕容狄,這個男人,他不記得當年的承諾,在成長的過程中消磨了那段記憶,便也間接的,害了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