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我就將你碎屍萬段(116)
說著她嘲弄的看著那一盞茶:“還要人家給我擺一出好戲,滿是破綻不說還浪費時間,你們這群殺手都是這般的沒素質的嗎?”
為首的人冷然:“郡主聰明,又怎麽會進來?”
“自然是要看看我的好妹妹到底給我準備了什麽樣的一出好戲。”
薄初辭擺弄著手中的彎刀:“可惜讓我失望了呢。”
為首的人陡然一眯眼,瞬上來,抬起冷箭,薄初掠一拂過身,彎刀出鞘,將手中彎刀輕而易舉的卡在了他脖子上。
正準備衝上來的其餘人一怔。
“皇宮裏麵的那些人的把戲我在清楚不過。皇宮裏麵那些人的水準,我也清楚不過。高手少之又少,能跟在公主身邊的,都是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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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初辭微笑著,毫不猶豫的往他的心口紮上一刀:“我這一陣子不殺人,天天殺動物,近日被你們主子弄得我是心煩氣躁不說,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麻煩。”
手中屍體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
她襟口染血,目光森冷,似是從地獄而來。
“也好,就讓你們,給我打打牙祭。”
陸燼璃猝然起身,心口一陣絞痛,一手扶住心口,緊緊閉著眼。
守在床邊的祁言見狀忙道:“主子,您怎麽了?”
陸燼璃不語。
他緩緩鬆開手,抬眸,眼底一片戾氣:“什麽時辰?”
“會主子,這會子剛過子時。”祁言抿唇答道,目光不經意的遊離到外麵,又迅速轉過來。
陸燼璃恍惚一陣,從床榻上走了下來,腹部傳來一陣劇痛,他咬牙挺著,腦中陣陣眩暈。
祁言忙攙扶他:“您都這樣了怎麽還要下地,去躺著吧。”
“不用。”陸燼璃扶著腰,倒吸著涼氣:“鏤蘇呢?”
祁言的身子一僵。
“鏤蘇郡主,自然是睡了。”
這種不自然的語氣,加上平常都不會那麽稱呼的字眼,讓陸燼璃緩緩轉過身來,琉璃般的眼望著他。
“睡了?”
“對。”祁言說道:“她之前在門口守著您一會兒,之後她就睡了。”
祁言垂下眼說道:“當時奴才勸了她幾句,她也聽了,所以去休息了。”
陸燼璃眯了眯眼。
“你在說謊。”
祁言一震。
陸燼璃走上前去,將他上下打量,犀利的目光幾乎要將他穿透一般,盡管祁言不斷不斷的想要了迫使自己冷靜下來,還是--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祁言一震,他斟酌一會兒,隻好咬牙道:“她,去給您找大夫去了。”
陸燼璃挑眉:“找大夫?”
“因為皇上下令全城的大夫都不能給您醫治,而且您當時還是高熱不退,奴才很擔心,所以郡主就自告奮勇說要幫您去請大夫。本來奴才一開始是不答應的,隻是郡主說--”
“混賬東西!”
一拳忽然從耳側砸下來,祁言猝不及防踉蹌幾步,跪在地上:“主子,奴才也是擔心您!”
“這黑燈瞎火,你讓她去哪裏找大夫?”陸燼璃氣得渾身發抖,咬牙道:“你可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可是--”祁言辯解:“郡主不是那麽笨的人,況且郡主說她的馬術極好,一個時辰就能回來的。”
“那現在多久了?”陸燼璃紅了雙目。
祁言一怔,算了下時間,底氣不足:“一個時辰零一刻鍾了。”
“混賬!!!”陸燼璃大步流行就要往出走,也不顧身上的疼痛,眼看著傷口又蹦出了血漬,祁言忙跟上去,恰在此時門被打開,闖進陸燼璃眼中的是蕭兮焦急的神色:
“國師,不好了!!您看那邊!!”
陸燼璃聞言朝著她指著的方向看了過去。
天的那一邊,紅通通的一片。
幾乎要將天點亮了一般。
那是失火了?
蕭兮急得泣不成聲:“郡主去那裏找的大夫,可是這麽長時間都沒有出來,奴婢擔心的出來看,才發現郡主所去的那個方向好像是著火了,離得遠看不見火苗,可是您看看那個天,紅通通的一片,火勢定然是極大的。”
陸燼璃見此,目光如忍般的看向身後的祁言。
祁言見了那火苗也是茫然,但是乍一碰到國師的目光,他忍不住縮了縮,像是一隻做錯事情的小狗。
陸燼璃立即出門,他步子有些陂,走起路來也是跌跌撞撞,祁言見狀連忙跟在身後攙扶:“您不要——”
“滾!”
他一聲暴喝,讓祁言止住,可憐巴巴的望著他。
陸燼璃的目光裏,折射那遠方的紅光,失望的道:“你可真是我的好奴才。”
祁言一震,心裏也早就後悔不已,可是現在也沒有後悔藥可以吃,隻能厚著臉皮跟在後頭,幫陸燼璃準備馬車,可是沒走幾步,就迎來個人。
那女子身段翩躚,在暗夜裏也能看見她泛著光澤的紅唇,想來是好一番梳妝打扮才來到此地,見到陸燼璃出來,她驚詫的道:“國師您這是要做什麽去?”
是瑟樂。
瑟樂穿著簡單的宮女服飾,似乎是從外麵偷跑出來的,特別來看他的。
她的目光中映著那不知名的光輝:“您還不趕緊過去歇著,都什麽時候了您還在這裏走路,難不成身子不要了嗎?”
說著她又看向祁言:“還有你,你怎麽不也勸著點。”
祁言下意識看了眼陸燼璃,擰眉道:“公主,我們主子有要緊事情要做,還請您讓開。”
瑟樂的身子嬌滴滴的,偏生不讓:“什麽要緊事情還能有自己的性命重要了?”
她調高了聲音,引得下人看過來。
隻見瑟樂公主輕咬下唇,放軟了身段走上前:“國師,我也心疼你,我不像是姐姐,讓你替她挨了打之後也不在這兒守著你。我這是特別來看你的,你聽我的話,趕緊回去歇著吧,好不好?”
說著,她就要縮在陸燼璃的懷裏。
可是身子剛貼合一半,就被生生止住。
“你做的吧?”
瑟樂一怔,抬起頭來。
陸燼璃似笑非笑的,森冷殺意從他眼中迸發而來:“是你做的?對嗎?”
她起了準備好的茫然,擰起眉頭,剛要問,可陸燼璃不給她機會,他反而是唇邊的笑愈發擴大,迫視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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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
他忽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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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把你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