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陸燼璃藏在櫃子裏(086)
沈莫被動的被她推著,似笑非笑,好像是遇見了什麽有趣的事情似得,倒是陸燼璃就不如沈莫這般的風趣幽默,皺眉一副很麻煩的樣子:“藏哪?”
“我怎麽知道,你倆要不就躲在茅房裏裏!”她房間小,就一間屋子,還有個衣櫃,衣櫃肯定是不能了,那隻能去茅房了。
“你倆擠一擠!”作勢就要將他們兩個人往茅房擠去。
兩個人都是一米八多的男兒身,往茅房裏麵擠像什麽話?陸燼璃臭著臉:
“你自己去拖延一下時間,我自己找地方。”
真是。
薄初辭看了眼沈莫,有點抱歉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己衝上去去拖延時間。
彼時瑟樂正在跟蕭兮僵持著,爭執不斷,蕭兮紅著眼睛眼淚懸著不敢往下掉,薄初辭大步流星的走過去:“今日這是打哪兒來的歪風啊?”
聲似清泉。
瑟樂一怔,先迅速理了下自己的頭發,轉過身看向薄初辭。
而陸燼璃與沈莫大眼瞪小眼,茅房兩個人是都不願意去了,唯一一個可能的地方……
那就是薄初辭的衣櫃,
陸燼璃道:“這件事情不方便外人摻和,還請沈公子去茅房躲躲。”
“在下不願意。”沈莫笑著,環顧了下四周,自顧自的走進了衣櫃裏麵坐著:“國師你看著辦吧。”
陸燼璃擰眉,裏裏外外隻有這地方能藏身,寺廟不必家中,這房間都是最簡單的陳設,旁邊一片空曠,連個樹苗兒都沒有。
他咬咬牙,隻好道:“你讓讓。”
沈莫挑眉,似笑非笑的挪了挪屁股。
瑟樂今日盛裝打扮,著了一身淺紫色的長裙,就連針腳都是金線所繡,瞧見薄初辭的一瞬那譏誚頓時轉換成了震驚:“你是,鏤蘇?”
這反應還聽讓薄初辭舒服的,“嗯。”
瑟樂櫻唇半張,難掩震驚的看著,上上下下,嫉妒迅速爬上了嘴角,緊緊地跟在她的身後:“你怎麽瘦了!?”
“你管我呢?”薄初辭挑眉,“這裏不歡迎你,你走吧。”
“好大的膽子。”瑟樂冷笑:“我是公主,你是郡主,你不歡迎我?”說著她作勢要往裏麵走:“我倒要看看今日誰能攔著我!”
“站住!”她抬手要扯住她。
一見薄初辭急了,瑟樂拔腿就跑:“你是不是裏麵藏男人了?還不敢讓我進去不成!?”
衣櫃裏的兩個男人被這一聲刺耳的喊,不約而同的皺了皺眉頭,互相看了一眼,又有些尷尬的轉過頭來。
確然……是藏男人了。
隻是躲在這裏,衣櫃裏麵皆是女子衣物上的香氣。
陸燼漓縮在裏麵,自己的體型十分的局限,何況還有些悶熱。
隻是……這裏麵可真香啊。
他忍不住眯著眼睛嗅了嗅。
可是眼前慢慢一個肚兜出現在視線當中,他一怔,隻瞧見是一件水藍色的肚兜,被男人修長的手指挑著。
順著手臂往上看,赫然見到沈莫那好整以暇的神色:“我這麵,都是女孩子的貼身衣物呢。”
他的聲音極低,陸燼璃卻聽得分明,一把將肚兜搶過來:“你亂動什麽?”
“可不是我亂動。”沈莫笑著,從容的拿出另一個粉紅色的肚兜,放在鼻息間嗅了嗅:
“是國師你扭扭捏捏的,讓我占領了這最好的位置。對了,方才我來的時候,還看見了她的裸足,白白嫩嫩的,很好看呢。”
“……”眉心微挑,陸燼璃危險的眯起了眼。
跟在瑟樂身後,瞧見自己房間裏什麽人都沒有,薄初辭懸著的心放下了。
應該是藏在茅房裏了吧?
“我還以為你打的是什麽小九九!原來就是不想讓我進你這屋子,看見你這屋子的寒酸樣子。”看見屋子裏麵沒有人,瑟樂轉過身,瞧著曾經費得像豬頭的臉竟然變成了如此美豔,又瞧著她這身與自己相似的衣裳:“那你又為什麽穿跟我相似的裙子?東施效顰?你以為你這樣做,國師就能喜歡你了?”
“我還以為你是打哪來的程咬金。”陸燼璃將手中的肚兜貼身放好,嘲弄的勾起了嘴角:“原來你早有意圖?難道你以為這樣接近她,她就能喜歡你了?”
“喜歡不喜歡不敢說。”沈莫懶洋洋地,同外麵的薄初辭說了一模一樣的話。
薄初辭輕笑著,故意挑釁的走到她身邊:“至少,我比你強,比你真實。”
“我比你的心思真實些,不是嗎?”沈莫將頭靠在膝蓋上,邪笑著。
真實?陸燼璃嘲弄的望著沈莫,見他一身騷包的打扮:
“我可見不得你哪裏有多真實。她這人,隻是喜歡漂亮的東西罷了,對她來說,你跟那些漂亮的衣服,沒有什麽區別。”
沈莫靠在衣櫃上,淡淡道:“喜歡我的臉又如何?我可不在乎她喜歡我什麽。我隻要在乎,最後是我得到了她,就行了。”
陸燼璃冷笑:“你還真是猖狂。”
“我的猖狂完全是因為我沒有勁敵,就比如陸國師,你應該,是不喜歡她的吧?”沈莫眨著眼,狀似溫柔的問道。
陸燼璃心微動,抿著唇,沒有回答。
恰在這時候,薄初辭不放在心上,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擺弄著自己的頭發:“所以你還是不要太掙紮了,國師喜歡的人是我呢。我記得我曾經就跟你說了吧,強扭的瓜不甜,國師喜歡我,你硬掰下來,也是苦的。”
聽見這話的沈莫笑了:“國師是單相思?”陸燼璃皺眉,心裏說這女人不知低調,卻又聽見瑟樂問她:
“那你呢,你喜歡國師嗎??”
陸燼璃豎起了耳朵。
瑟樂來完全是挑釁的,她說什麽,她就跟這對著幹就對了。
故而薄初辭完全不當回事兒,擺弄著頭發絲道:
“我自然不喜歡。”
陸燼璃一怔。
好像是有什麽東西從心口掉下來了,濕漉漉的,讓他心口不太舒服。
沈莫眸光微閃,眼中嘲諷意味更濃,已經不需要等到陸燼璃的回答了,眯著眼睛,等著薄初辭將他放出去,低低道:“你再怎麽動心也沒有用了呢國師,強扭的瓜可不甜。有些時候,兩情相悅,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