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她懂得還挺多~
眼前的情景,讓俞蓉一臉的不適。隻覺得自己坐在車裏麵根本就是多餘的,那三人說笑的模樣也讓她頗有些不是滋味。
唐曉蓮麵上沒什麽,心裏對蔣紅豆則是又諷刺又嫉妒。
——好你個蔣紅豆,長得不咋滴,還挺能勾人。之前在我麵前裝什麽正經,現在當著自己丈夫的麵,和別的男人談笑風生,真是惡心!
“俞記者,你平時主要報道哪方麵的內容啊?”
蔣紅豆雖然不是個熱切的性子,但看俞蓉一直沒說話,便也找了個話題和她聊。至於唐曉蓮,她是真的半點要搭理她的意思都沒有,連表麵的和睦都不想要。看見了權當沒看見,連說句話都欠奉。
“當然是報道時下熱點,記者不都這樣?”俞蓉卻不太想和她聊,覺得她和她能聊什麽啊,她又不懂這些。
“噢,我是聽說記者有不少分類。像是按照工作性質劃分,有文字記者、攝影記者、廣播記者。從地域來劃分,也有本地、駐外以及特派記者。”
“按照內容劃分種類就更多了,像軍事記者,政治記者,經濟記者,科技、體育和文教記者。在不久的將來說不定還會湧現出負責美食、旅遊、健康等各個領域的專業記者。畢竟我們國家發展越來越快,記者又是一個承擔著重要職責和使命的職業,這個隊伍會越發壯大的。”
蔣紅豆靠在車背上,緩緩說道。
俞蓉有些訝異,本以為蔣紅豆隻是個無知婦人,頂多就是菜燒得不錯,想不到她對記者這一行這麽了解。
尤其她最後描述的那番景象,未來是不是真的有可能會發生,她也不敢保證。
但她對此持樂觀態度,因為這是伴隨著經濟發展、人民生活水平提高、各方麵的需求提升必然會存在的一個產物。
她還在報社內部的會議上提到過這種觀點,被報社的總編讚為有前瞻性、很有長遠性眼光、是一個建設性的想法。
她也為此洋洋自得過,卻沒想過自己的這番觀點,被蔣紅豆這麽輕意地就給描述了出來。
若不是從未對外發表過,她差點以為蔣紅豆是看了自己的文章才能說出這麽一番話。
“我是本地記者,因為英語水平還不錯,有時候也會被抽調去做一些對外采訪。負責的內容,鍾深知道,我采訪過他,還有科學院裏的許多人。”俞蓉的態度明顯緩和了一些,至少沒之前那麽盛氣淩人、對蔣紅豆一臉不耐。
蔣紅豆點點頭,表示理解了。
俞蓉負責的主要是科技和文教這一塊,像是一些重大的科研成果,還有知識領域的一些新發現、新探索。
“你的職業是什麽?”俞蓉又問蔣紅豆。
她知道她是做菜的,而且做得貌似還不錯,不少人都誇好吃。
但女人總不能拿這個當成正規職業,每日窩在廚房那小地方和油煙打交道,幾年過去哪裏還能見人?別看著鍾深現在說她做得好,以後在他心裏也就和老媽子差不多。
唐曉蓮聞言,有些看好戲般地瞅向蔣紅豆。
哪怕再受歡迎再賺得多,說到底就是一個廚子而已。
何況她要真生活得幸福,一個女人幹嘛辛辛苦苦在外麵打拚,等著讓老公養不就行了?
她累死累活,不還是因為她對傅鍾深沒有信心?長得醜還胖,又那麽無趣,即便男人真的看上了她那也是一時的,她根本就沒有法子留住他們。
所以才選擇走這麽條辛苦的路,想想也是可憐哪
唐曉蓮在發覺傅鍾深真的喜歡蔣紅豆、對她沒感覺時,一開始難以接受。漸漸的她又找到了另一番很合理的解釋,給予了自己很大的寬慰。
蔣紅豆如今多辛苦,就說明她到底有多心虛多不安。
傅鍾深剛回國,發覺她身上巨大的變化後是感覺到新鮮,但這之後呢?
很快就會意識到她是個多麽無趣的女人,也明白真正對男人有吸引力的是她這樣的。
蔣紅豆得意不了太久,笑到最後的人也隻會是她。
“我啊,做菜的,也就是你們說的廚子。”蔣紅豆笑著回頭,嘴上說
得隨意,眼裏麵卻亮晶晶的好似有星星。
她就這樣坦蕩蕩地給出了這麽個上不得台麵的答案?
唐曉蓮虛假的笑臉出現了一絲裂縫。
“以後呢,有想過做什麽?還是選擇當個家庭主婦?”俞蓉又問。
“廚子吧,這輩子也就隻能做這個了。”
“……”俞蓉生起的那點和她聊天的欲望,這下子又消失了。
還以為她有點見識,結果也是,欸!
傅鍾深和盧峰卻同時都笑了。
蔣紅豆願意一直當廚子,那絕對是許多吃貨的福氣。
但他們的笑容,在唐曉蓮和俞蓉看來則有另一種解讀。
唐曉蓮覺得自己的判斷果然是對的,傅鍾深是喜歡蔣紅豆,盧峰貌似也對她有好感,但實際上並不怎麽看得起她現在在做的事情。
也隻有那個女人,才真將自己當盤菜,以為所有人都會對她做的東西趨之若鶩。
她不明白,大家喜歡吃她做的菜,不代表就看得起她。
有些事情,本身就很現實。
“咦,前麵有家小飯館,幹脆就在這兒吃吧。”開車的傅鍾深,將車停在了路邊,回頭對其他幾個人說道。
“好啊。”盧峰、蔣紅豆點點頭。
俞蓉猶豫了一下,也沒說什麽。
隻有唐曉蓮看著那陳舊的小飯館,臉上有些嫌棄。
“鍾深哥,要不回到市內找一家幹淨的飯店吃吧,這家又小又破,說不定一點都不衛生,吃了要是鬧肚子怎麽辦。”
“那曉蓮在車裏麵等會兒,我們快點吃完就回來?”傅鍾深回道。
他的想法很簡單。
唐曉蓮不願意去那就不去,他們想去吃就吃,也不是多麽複雜的事情。
“啊?讓我一個人在車裏麵等啊。”
“你要是覺著無聊,可以在附近走走。”
傅鍾深態度不冷不淡,不熱切也不體貼,但也不到給人難堪的程度。
說著,已經抽了鑰匙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