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逃回越國
「嗚嗚--」雪狼發出一陣憤怒的聲音,卻無法掙脫獨狼的束縛。
「那個人奪走了我的無顏,那他的國家也沒有必要繼續在這個世界存在下去,我會毀了越國,破了越國都城,殺盡所有越國人,為你陪葬!」獨狼低語著,身形終於漸漸遠去,離開了滿是焦土的山野。
……
將近一個月後,三個難民一般的人影出現在山下,除了其中一位還有點衣物以外,其他兩個幾乎渾身都是光溜溜的,只在關鍵的地方,用樹葉遮擋。
而且三個人的身上全部是泥土,簡直好像--從墳墓里被挖出來的一般。
「無顏,喝水嗎?」其中一個健壯的男子將水遞給那個有衣服的人,他的臉上雖然滿是泥土,但是那雙俊美不凡的黑眸卻十分兩眼,好像深邃的寶石一般,這人正是越國當今的皇帝,帝染軒。
而唯一還有點衣服的自然是暮無顏,她接過水袋,胡亂喝了一口,然後遞給旁邊另外一個狼狽的傢伙,那就是幽了。
說起來,他們三個真倒霉,原本用龜息功,雖然是第一次,但是對於他們這三人來說,也是好像吃一道新鮮的菜那麼簡單。
但是就是因為太簡單了,所以,一下沒掌握好時機,竟然過了頭。
整整過了一個多月,他們才醒過來,而且一直在潮濕的地下,外面的衣服都已經爛得不能穿了。
裡面的衣服倒是還能勉強遮住一下,但是,無顏是女子,她自然是完全不能露出手腳。
所以,雖然沒有商量,帝染軒和幽兩個非常豪放地脫光了所有的衣服,給無顏裹住。而自己,順便采點葉子遮一下就好了。
帝染軒面無表情地想:反正也沒人認得出朕是越國尊貴無比的皇帝。
幽得意洋洋地想:「老子這滿身泥巴,連老子的死鬼師傅都認不出,誰還知道老子是舉世無雙的殺手幽。」
無顏:這兩個傢伙能不走前面嗎?風一過樹葉就飛起來了,我好怕長針眼。
三人各懷鬼胎地走下山來,一路倒是安全,只碰到三個來山上打鳥的楚國士兵,不但鳥都進了這無良三人組的肚子還丟了性命。
幽打了個嗝,打出一根鳥毛:「卧槽,這楚國神經病啊,看著架勢是準備攻打你越國呢,皇上,你再不回去,你就只能當亡國的皇帝了哈哈哈。」
帝染軒臉色難看到極點:「楚國的兵馬,很強。」三個人此時就在山下濃密的草叢中,而再過去就是一馬平川,原本應該是越國的邊防,此刻不見一個越國的士兵,反而是楚國的大軍在這裡厲兵秣馬,雄渾的口號聲響徹雲霄,猶如地震一般,震撼得大地
瑟瑟發抖。
強大,太強大了!
除了幽,帝染軒和無顏的臉色都是不大好看。
越國剛剛百廢待興,根本無法對付楚國的虎狼之師。
帝染軒 和暮無顏對視了一眼,決定還是先回越國再說,憑藉他們三人之力還是太渺小了。
現在,他們三個人真是虛弱到極點,無顏早就失去武功,幽渾身是傷,根本不敢運用內力,不然,保證又是皮開肉綻。
帝染軒稍微好點,這傢伙真是個怪物,用了龜息功,不但沒有力竭的跡象,甚至還精神奕奕,容光煥發,好像打了雞血一樣。
好像躺在地下的那些天,他不是受苦,而是去滋養身體去了。
看得幽牙痒痒,如果可以,他想學一門讓人遺忘的法術,讓這個小白臉,怎麼學會的,怎麼給他再吐出來。
但是,帝染軒再厲害也只有一個人,他現在眼睛都在無顏身上,自然不肯在這個時候離開她卻想辦法折騰楚軍。
三個人在這裡停了兩個時辰,得出一個結論,沒有看到獨狼,所以,可以想辦法突圍了。
「楚軍幾萬人,就算是獨狼不在,我們也未必能強行突破。」帝染軒嫌棄地掃了眼旁邊的幽,「主要多了你個拖油瓶,我可顧不上。」
氣得幽直翻白眼,咬牙沉聲道:「誰讓你顧老子了,老子才不要你照顧。」
「夠了,二郎,既然你這麼說,顯然你是有別的計策對嘛?」暮無顏忍無可忍,打斷兩人的明爭暗鬥,問出最重要的問題。
聞言,帝染軒得意地沖著幽挑釁地鄙視了一眼,這才老實地對著無顏道:「我覺得,我們可以從帝王谷過去。」
「帝王谷?喔喔喔,那裡的寶藏真的很多的,那裡我熟悉。」幽忙表功道。沒想到帝染軒聞言,一把抓住他咳咳,本來是準備抓他的衣領,但是,發現兩個人都赤露著身子,哪裡有衣領,抓頭髮好像女人打架,最後只能扼住他的喉嚨,渾身散發逼人的戾氣:「該死的,我皇家的陵
墓為何你會如此熟悉,據說帝王谷近幾年裡,盜匪猖獗,該不會就是你吧!」
「咳咳咳,你胡說什麼呢!我只是看看,我師父那老傢伙不是尋找獨孤求敗老人家的東西嗎?這才會想到帝王谷啊?你沒看到兩樣有關的寶物都是帝國玉璽么?」幽不滿地道。只是如果他眼神不要那麼欠揍就好了,他還回頭看著無顏道:「無顏, 你家這位是怎麼回事?動不動就發脾氣,以後你萬一一直沒有功夫了,他會不會家暴你?你別怕啊,到時候,我就算是死也會保護你噠
。」幽一臉認真地——挑撥離間。
暮無顏清冷的眸子情不自禁地眯了一下,那就是她的笑容了,說不出的好看。
帝染軒和幽都呆了呆,然後帝染軒很無良地用手按住了幽的眼睛,不爽地道:「你不準看!」
然後兩個人又打了起來,帝染軒不好用內力,畢竟勝之不武,於是兩個人反而一陣子分不出勝負,忽然聽到一個士兵道:「奇怪,那裡的草怎麼動來動去的?」
三人身子一僵--
這件事情還是引起了重視的,其中一個百夫長領著一百名精銳的士兵慢慢搜索了那片區域,只看到一些比較鬆軟的土。
最後,一個很熟悉野外的士兵道:「可能是,兔,兔子!」
聽到兔子,這一百個人都流下來口水,可是,楚國軍紀嚴明,自然不敢這麼明目張胆地打兔子,這些人只好遺憾地走了回去,一邊走,一邊還遺憾地一次次回眸,恨不得能將兔子一家從地下看出來就好。
等半個時辰后,這裡又恢復了一片荒涼。
又過了一會兒,那些鬆軟的土慢慢下陷,露出三個泥人,這三人正是帝染軒,現在他們用起龜息功來簡直就是輕車熟路啦。
只是,經過這一次的危險,帝染軒和幽終於消停了,三個人灰溜溜狼狽無比的,朝著帝王谷的方向挪去。
半夜,草叢裡發出野雞崽子的叫聲。
幾個守住帝王谷入口的楚國士兵聽到后,不爭氣地再次流下了哈喇子:「白天就沒吃到兔子肉,不管,這個野雞我一定要吃。」
其中一個對另外一個說道。
還用說,其他幾個饞肉都饞了好幾天了,也不知道那國師發什麼病,竟然好多天都不給他們吃肉,當兵可是很耗費體力的,不吃肉怎麼成?
「聽說國師不讓我們吃肉好像是要祭奠誰,讓我們都給她祈福戴孝,所以不能吃肉,所以你們幾個都放機靈點,可別走漏 風聲,一會兒吃完肉,一個個都給我利索點。」
草叢裡,聽到這段話的兩個男人,瞬間眼眸里都射出利刃般的鋒芒,瞬間,那處草叢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要凝結成寒冰了。
帝染軒:獨狼是吧?我老婆關你屁事!
幽:特么的,我都得不到,還能輪到你?!
所以,在解決那幾個「想來吃雞肉」的士兵的時候,帝染軒和幽就顯得格外兇殘,幽雖然不能用內功,但是,他武功套路原本就刁鑽狠毒,這樣看起來,竟然還不比帝染軒差多少。
一會兒的,這幾個人就被搞定了,帝染軒飛快地扒著衣服穿在身上,一會兒從陵墓過去,就能看到越國的士兵,他這個皇帝可不能太丟人現眼了。
只是,掃一眼了旁邊悠閑站著的幽。
背著手,悠然站著莫測高深,只是--
「幽,你怎麼還不穿衣服,快點。」帝染軒不悅地沉聲道。
幽搖搖頭繼續一臉高深:「不,這些凡夫俗子的衣服我才不穿呢,我可是天下有名的殺手幽,憑什麼要我穿這些臭男人的衣服。」
說完,他站在無顏的面前,將她和帝染軒隔開,還臉上紅了紅,傲慢地再次展示了一下身體的健美肌肉。
帝染軒:「……」
然後後面就有了兇殘的一面,就是帝染軒不由分說,粗暴的,無情無禮地抓住幽,給他套上了士兵的衣服。
等衣服穿好,幽都有些奄奄一息了。
「你們來看,這個帝王谷從下面通過的話,可以一直到越國邊關的牆內。」暮無顏指著一處的文字道。帝染軒得意地道:「無妨啊,我們這帝王谷設在這裡,是歷代帝王的衣冠冢,意思就是帝王即便死後也要幫助子民看住邊關的意思。裡面的機關十分狠毒,即便是本王這麼武藝高強的,也沒辦法過去,所以,楚國軍隊肯定沒法通過的,但是我越國士兵卻可以通過這個帝王谷飛快地出來狙殺楚國的士兵,等朕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