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

  “如果依你這樣看，他還能活多久？”


  “不確定，反正也在這一兩年之內。”


  “如果你知道了真想你覺得值得嗎？”


  “值不值得，又不是我了算一切已經發生了，在想我當時要是不去做那該有多好，這種廢話是不是有些多餘？”


  “你理解問題要不要那麽深刻，我隻是單純的跟你聊聊罷了。”


  “每個人看待問題的方麵都是不同的，也許這件事有好的一麵人也會有壞的一麵，你告訴那姑娘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又豈不是一個道理？”


  “我隻是覺得她恐怕要吃大虧，好心提醒一下她而已。”


  “有時候你的好心又何嚐不是毒藥？”


  “嗯。”


  顧辭不再話，也許虞兒的是對的，到底是自己過於矯情了，連這些如此粗淺事情都看不透。


  “你要不要幫他一把？”


  “有必要嗎？雖然我知道他並非大惡之人，但實話我對這人沒有好福”


  “我還以為你會幫他呢。”


  “世界上有多少人無辜，我一個一個幫過來豈不累死？我幫人向來都是隨心的我沒有打算做一個聖母，我也不會故意去做什麽惡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變也極好。”


  “我無論你怎麽想的，最重要的是守住底線變好，你既然知道你兼顧不了所有人，到底冷漠一點更好。”


  “但也許是我家庭的原因吧，你我有些討厭母親這樣無情的人，總是覺得人間懷有大愛的，隻不過很少我想做那幾個很少的人。”


  “我隻知道你跟其他人不一樣，你想做就去做吧我從來都不會反對任何一個觀點，因為每個觀點都存在著必然性與可行性。”


  顧辭和虞兒的對話自然隻有她們兩個人知道，顧辭開始覺得自己沒有這麽討厭虞兒，有時候她確實比自己理智很多。


  也許自己的性格已經改不了了。


  顧辭又回到了煉獄看向那個佝僂的老人，心中可謂是五味雜陳有時候提前知道死卻無能為力，未嚐不是一種折磨。


  算了吧。


  “你既然要學習正統的蠱術，你要放棄你現在擁有的所有一切，重新回到原點你會願意嗎？”


  “重新回到原點。”


  韓老有些木楞的站在那裏，他沒想到自己等來的答案竟然是這樣。


  到底他猶豫了，他並不是一個有魄力的人，他和多數人一樣會被利益誘惑，隻為那蠅頭利下不定決心。


  “如果你做不到那我也沒辦法，如果不能從根源斷掉，那你的蠱術便再無長進，最終你這隻蠱母死亡你學習蠱術並也就到達了終點。”


  “還有一點勸你一句，那株虞美人從哪裏來就還回去吧，畢竟那東西不是你能碰的，東西雖然是好東西，但也極難把握一不心將萬劫不複。”


  顧辭已經把話到這個地步了，她看有沒有必要再下去了，看在這老人沒有害自己的份上。


  雖然她對那株虞美人還是比較感興趣的，不過到底也隻是感興趣罷了。


  感興趣的東西何其多，為何要一一嚐試呢，她本來就想做一個灑脫之人，又何須拘泥於如茨節，而壞了大道。


  到底，是不值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