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的不能再直。
啟二月十五花朝
顧府,雲舒齋,涼亭。
“今年的花朝,本將軍總算是回來了。”
一道女聲響起,有一股莫名的慵懶。
“是啊,自從您16歲之後,便被女皇陛下派到西嶽駐守邊疆,整整三年零五個月您都沒有回來過一趟。”
應和的是一個中年饒聲音。
在美人榻上,正躺著一個年輕的姑娘,她的眉角有顆淚痣顯得異常的妖豔,旁邊垂手立著一個中年男子。
那美人榻上的女子突然好像是想到了什麽憤然道。
“要不是本姑娘那時候年紀,被唬住了。怎麽會自願去那鳥不拉屎的地方?”
“將軍,我們要文明。”
中年男子顯然很無奈,話語氣也帶了一份自己也沒有察覺的溫柔。
“您應該要理解一下女皇的苦心。”
那男子看了一眼有些厭厭的女子。
“要不是您當年你和許世子發生衝突,落入水中您像個皮猴一樣養個個把就沒事了。
那許世子可是到現在還是病殃殃的,緩不過來。那可是成國公府唯一的獨苗,太後嫡孫了。
所以我姐,若不是女王肯護著您,依夫人大義秉然的性子。您早就被陳國公扒了皮,或者被國公夫人逮住哭都要哭死嘍。”
中年男子的語氣有些唏噓。
女子做了皺眉頭,想起這件事來也是一臉的悻悻然。
“誰知道那個姓許的,我不過了實話而已。
他便哭兮兮的,哭的我心煩。”
其實事情也沒有什麽——
就是15歲那年七八歲的許朝來她家。
因為家中沒有其他的姐妹隻有一個她,母親讓她帶著許朝去後院玩。
她自然是不情願的,可那許朝卻喜歡粘她粘的緊,她也不好意思出來。
許朝還高心把自己做的木製一個玩偶送給她。
當許朝問她好不好的時候,她看了一眼有些渾不在意的了一句,不就是塊木頭,有什麽好不好的。
硬生生把人家熱切期盼的眼神,澆了個透心涼。
還好死不死的重複一句,這材質不是都一樣嗎?不都是木頭嗎?有什麽區別?
接下來的情節麽,因為這句話,把人家七歲的孩子氣哭了。
剛想回去找媽媽傾訴一下心中的委屈的許世子,沒有看路,結果把吧唧一下摔了一跤。
然後好死不死掉進了荷花池,當時聽到咕嚕咕嚕的聲音,顧辭的心都快停了。
一下子衝到了水裏,把人撈起來,結果那池子裏的水實在太涼了。
她打了個激靈。再把世子撈起時間已經有點長了。
這可憐的許世子便落下了病根,她也染了風寒。不過沒兩就好了。
“您可是真是直的不能再直了,您當初您就不能誇他兩句,也不會成這樣。”
中年男子有些頭痛,他自然知道自家姐的性格。
“不就是一塊木頭嗎?即使雕出個花來也不是還是木頭嗎,而且雕的醜不拉幾?”
顧辭努了努嘴,覺得自己的法沒有錯。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下去的性致。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傍晚,氣有些寒涼,女子仍然躺在美人榻上隻是她的身上多了塊毛毯。
那中年男子也不見了蹤影。
倘若你問為何這女子還在榻上不回房間,那隻可能是因為她懶得回去。
依她而言就是隨遇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