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三、亂跳
平安夜的話就有點麻煩了,真的預言家已經拿到了警徽,且報了她的查殺。現在隻有女巫站出來說明昨晚是她救得魏毓,魏毓才有可能在這一局的白天活下去。
第一輪發言開始,魏毓還是夾在中間發言,不大好的位置。
已經有平民想要跟著預言家的步伐走了,揚言要在這一局要把魏毓推出去。
拜托,她昨晚上自殺可不是為了讓人在白天給她推出去的。
到了魏毓發言,她隻有給在她之後發言的狼同伴們遞話:“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麽會把警徽給到安老師。在我清楚知道我自己是一張村民牌的同時,安老師在我這裏就是鐵狼了。之前警上有三個預言家對跳,但是其中有兩個退水。我這裏聊不清楚你們的身份,但是我在知道安老師是假的預言家後,我希望真的預言家能跳出來替我說話,我不想就這樣被白白冤死。”
魏毓這話的意思就是告訴在她之後發言的狼同伴們,隨便你們誰起來跳個預言家吧,不然我可能就要被歸出去了,那我昨晚不是白白自殺了。
也不知道她的狼同伴們領會了她的意思沒有。
在魏毓之後發言的,就是今天來宣傳作品的男一號,孫申。他在魏毓發言過後起跳了預言家,說他昨夜驗得人是魏毓,魏毓是一個好人,那麽發魏毓查殺的安老師必是一匹狼。
魏毓有點納悶,這個孫申並不是她的狼同伴,他如今這麽強勢地起跳預言家保她,究竟是什麽用意?
對了,如果孫申是女巫的話,這一切就能解釋清楚了。他如果是女巫,他肯定就知道昨晚死的人是魏毓,在暫時聯想不到狼自殺的情況下,那魏毓的身份就是無限做好,所以他在不想挑明自己身份的情況下,選擇跳預言家身份和安九年硬剛。
魏毓心裏已經篤定他就是女巫了。
接下來她的狼同伴,也是非常會看人眼色的文寶,在他發言的時候起跳了女巫,並且聲明第一夜死的人就是魏毓,給魏毓發了一個大大的銀水。
這波穩了,魏毓心想。真正的女巫跳了預言家的身份,那就擺明了把他女巫的衣服讓給別人隨便穿。隻要後麵不要再有暴民出來跳個預言家和女巫的身份,那魏毓在這一局白天就出不去了。
然而,too young too simple!
也是固定MC之一的演員大山和魏毓的狼隊友文寶對跳了女巫的身份,並且揚言第一晚死的人是安九年,是他開出解藥救得人。
這大山才是奇葩,他在警上競選的時候就起來悍跳了預言家,然後又在安九年的威脅下退水。如今他又跳了個女巫身份,也不知他到底要向著那邊玩。
得,魏毓在這局的命運又成了未知數。
現在場上兩個預言家和兩個女巫在對跳,魏毓是這兩撥人中的一張焦點牌。正確的玩法是兩個女巫不要動,反正真正的女巫手裏還有一瓶毒藥,他們兩個的身份問題自可以讓他們到晚上去解決。
要怎麽解決啊?要不是不能說話魏毓都要咆哮了,這兩女巫都是假的,你要他們怎麽在晚上解決?
兩個辨不清真假的預言家也暫時不能動,所以魏毓成為了一張抗推牌,反正她是一村民嘛,死了不就死了嘛,這是一個屠邊局,死一村民算不上什麽大事。
事情怎麽就朝著這個方向發展了呢?這是魏毓沒有想到的局麵。
她原本是沒有料到女巫會救她,所以她覺得她死了之後的身份就能無限做好,並且髒死一個人。可女巫救她就救她吧,偏偏這個女巫不知道哪個筋不對勁,非要跳個預言家身份來保她。還有就是那個大山,你說你一村民能不能就盡好自己村民的本分,你幹嘛非得跳個神呢?
總之,魏毓就這樣在第一局白天被票出去了。
也就是說,她昨晚白死了。
現在警推在前,對她們狼人非常不利。
但好在現在場上有兩個對立麵形成了,分別是以真預言家和假女巫為首的一派,以及真女巫和狼人為首的一派,隻要這兩派能撕起來,她們就還有贏的機會。
魏毓第一個離場,去了休息室。
導演笑眯眯地跟她說:“玩脫了吧?你這自殺可有點不值當。”
那是因為大山那個野路子的攪和,不然她這個計劃成功的可能性是非常高的。
當然魏毓也沒有跟導演抱怨,這事她也就在心裏琢磨了一下,遊戲場上的事不帶到生活中來,是她玩遊戲的原則。
魏毓在休息室裏觀看這場遊戲繼續進行。
魏毓也不知道她剩餘的狼同伴們能不能看出孫申是女巫,如果能看出來,今晚就應該殺了他,把髒水潑到安九年身上。
魏毓看著她的狼同伴們在用手勢交流,他們在殺安九年和孫申之間猶豫。估計他們是覺得孫申目前是幫著他們在玩,所以想要多留他一輪。
可是如果殺了安九年就坐實了他的預言家身份,這對於狼人團隊來說是沒有收益的。
還好她團隊裏的文寶還是比較能看清楚局勢的,他果決地把狼刀指向了孫申。
因為孫申的解藥已經使用,所以他也不知道當夜死得人是誰。在女巫問他要不要使用毒藥的時候他點了點頭。
魏毓心裏撲通撲通亂跳,她在暗自祈禱孫申把毒藥灑向大山。
果然!
魏毓激動地站了起來,大山死亡,那她狼同伴文寶的女巫身份就算坐實了。
接下來的預言家查驗,安九年查驗了孫申,在得知對方是好人的時候,不解地皺了皺眉頭。
穩了,魏毓心裏暗稱道。
天一亮法官就宣布孫申和大山死亡,因為這兩人不能留遺言,所以隻好灰溜溜地離場。
在走向休息室的過程中大山問孫申:“你真的是預言家?”
“我不是,我是女巫。”
“你是女巫為什麽毒我啊?現在不就把那個文寶的女巫身份坐實了嗎?”
“你不是狼人嗎?”孫申問他。
大山苦著張臉說:“大哥,我是白癡啊。我原本想跳身份幫你們擋刀的,就算白天被推出去我也能留在場上發言,結果你怎麽把我給毒死了啊?”
“誰叫你向著安老師,我隻有毒你了。”
“大哥,我以為安老師是預言家啊,我不向著他向著誰?”
“安老師怎麽可能是預言家,他是狼啊。他在第一天就報了魏毓的查殺,可魏毓在第一夜就被殺死了,是我用解藥救回來的,她怎麽可能是狼?”
大山也有些理不清頭緒,隻好去問魏毓:
“小妞,你是村民是吧?”
魏毓吃著冰淇淋甜甜的笑,說:“我不是村民啊,我是狼人!”
孫申仿佛三觀都崩塌了,不可置信地說:“你是狼人?你怎麽會是狼人?你第一夜不是死了嗎?”
魏毓還是一派天真的點頭,說:“是啊,我是第一夜就死了,不過我是自殺的。”
孫申久久不能言語,大山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這小丫頭是我們這群人中玩這遊戲玩得最溜的,套路又多又髒令人發指。你現在也見識到了,以後可要小心了。”
孫申無奈地笑笑,言語道:“我想起一句台詞‘這越是長得漂亮的女人啊,越是會騙人’。”
因為這句話,他們三個全笑做了一團。
場上的遊戲也進行到了白熱化的階段,隨著孫申和大山的死,安九年的預言家身份開始受人質疑,穿了女巫身份的文寶果斷跳出來帶節奏,夥同大家要把安九年的警徽撕掉。
在這一波強勢的進攻下,安九年被票出局。
魏毓一行三人在休息室等他,等他一進來就說:“安老師,辛苦了。”
安九年戳了戳魏毓的腦袋,說:“你運氣還真是好,我原本以為第一局把你推出去能贏呢。”
魏毓指著孫申和大山說:“都是托這兩位的福,我可不敢邀功。”
在死了三個神的情況下,這一局最後以狼人的勝利告終。
幾個村民們還有些摸不清楚場上的局勢,獵人snow姐問道:“所以孫申是預言家,文寶是女巫,我是獵人,那白癡呢?白癡是誰?魏毓嗎?”
文寶跟她說:“你怎麽玩得遊戲?除了你自己,其他的身份你一個都沒猜對。孫申是女巫,安老師是預言家,你是獵人,白癡估計是大山。我和魏毓都是狼人。”
snow姐的表情和初聽見魏毓身份的孫申一模一樣,她質問道:“不對啊,如果魏毓是狼人的話,孫申為什麽要保她啊?”
“因為魏毓在第一夜自殺,是孫申用解藥救得她。”
正好這時魏毓回到錄影棚來,snow姐一個箭步衝過來抱住她,說:“你不是狼人對不對?”
魏毓笑得一臉明媚,說:“我是啊!”
snow姐放開她,故作生氣的鼓起臉,說:“你們的套路太深了,我不要和你們玩了。”
“不是我們套路深,是你活得太單純!”魏毓這樣逗她,引得周圍人都在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