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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替補

  徐甄的確是沒什麽衣服可以脫了,她就這件打底的小背心,一脫就隻剩下內衣了。


  周圍一群男人正虎視眈眈地瞅著她,齊澄全做沒看見,就低頭玩著手上的骰子。


  “你怎麽還不脫啊,磨磨唧唧地做什麽?”偏夏盈盈還要激她。


  徐甄被她這麽一刺激,手指就放到了衣擺上。


  魏毓怎麽可能讓她在大庭廣眾之下脫地就隻剩下內衣。


  “打住!”魏毓大喊了一聲,但喊完之後她就停頓了下來,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或者說有什麽辦法來解決麵前的難題。


  “好歹也是個明星。”魏毓小聲地呶喃了一聲,不知怎麽就被她身後的某個猥瑣男聽到了。


  “哎喲,魏毓小姐這是看不下去了?要不你幫她脫吧。”


  魏毓一抬頭,說話的正是先前調戲她的那位,果然是醜人多作怪。


  魏毓暗自數了數自己的衣服,她的確是要比徐甄多穿了幾件,要是脫了一件外套她裏麵還有一件衛衣,算不上吃虧,可是……


  “算了,別為難人家小姑娘,要不這件衣服我代替徐甄小姐脫吧,你看成麽,齊澄!”


  單贏及時地替她解了圍,魏毓心裏滿滿的都是感激。這雖然說她脫一件衣服並不損失什麽,可她現在不大不小也算一明星了,回頭要是傳出去她在酒吧和人打賭脫衣服,這免不了就是一場血雨腥風。


  她現在可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了,她身後站著整個玫瑰女孩兒,站著整個嘉禾公司,她在外麵的一舉一動就代表著他們的門麵,她現在行事可要比以往謹慎得多。


  齊澄當然沒反對,他也沒什麽立場反對,他自己的女朋友輸了遊戲要脫衣服,居然是他哥們來代替的。連魏毓都替他覺得臉麵無光。


  “謝謝你啊。”魏毓小聲地跟單贏道謝。


  “不客氣,應該的。”


  魏毓對她豎起大拇指,說:“你才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


  對方望了她好一會兒,才笑道:“不,我的心地並不好。”


  魏毓就是適當地奉承一下,這人心地好不好跟她也沒有什麽關係,她也知道他們這些人都不是什麽善茬。不過這人眼下的舉動的確是幫了她和徐甄,跟人道謝也是應該的。


  “不知道你還有幾件衣服可以脫,我估計這徐甄還會一直輸。”


  她這話才說完,這徐甄就在半個小時裏頭連輸了兩局,反正她在哪個隊伍哪個隊伍就血崩。別人輸了脫掉的衣服還有穿回去的時候,哪像她,輸了自己的衣服不算,還把人單贏的衣服給扒了隻剩下一件打底。


  這要是再輸,總不能讓人單贏光膀子吧。


  “我看差不多得了,這時間也不早了。”魏毓勸道。


  徐甄充耳不聞,她在狼人殺桌麵上殺紅了眼,她就不相信自己今天這運氣會一直背下去。更何況夏盈盈的勝率比她要高,又一直當著齊澄和他的這些朋友的麵挑釁她,她可咽不下這口氣。


  魏毓給韓行川發短信:“大哥,你到哪了?”


  “我從臨市往回趕,估計還要兩個小時左右。”


  兩個小時!魏毓絕望了,這兩個小時都夠徐甄把自己的衣服給輸光兩輪了。


  “差不多了,散了吧。”魏毓把目光投向了場中最有話語權的人,隻要他說散場,這徐甄也不可能還賴在這裏不走。


  “你要是想走你就回去吧。”


  她是這個意思嗎?這齊澄的閱讀理解是不是有問題?


  “徐甄,你還要玩?”魏毓問她。


  徐甄指著夏盈盈和其它幾個女生說:“我要讓她們把衣服全給我脫下來。”


  幹嘛啊這是?十多歲的小姑娘哪來的這麽大戾氣。


  “你都沒有衣服可以輸了。”魏毓跟她說。


  “那我不管,我要是沒有衣服輸就脫你的。”


  她這話一出口,魏毓提著書包就站了起來,她可不想再管這沒良心的小東西了,說白了人脫不脫衣服關她什麽事啊。


  她就是鹹吃蘿卜淡操心。


  好巧不巧的是這會兒韓行川又給她發了短信:“請你幫我看著她一點,拜托了。”


  魏毓把書包一丟又坐回到沙發上,滿肚子都是對自己的責怨,

  魏毓,你能不能有點骨氣?他韓行川又不是閻王老爺,他說你三更死你就活不到五更?你幹嘛那麽怵他。


  “要不你歇一會兒?我幫你玩幾局,好歹你讓人單贏把衣服穿回來幾件吧。”魏毓說道。


  徐甄想了想,她現在的運氣實在不好,這一直輸下去實在丟人,難說休息一會兒還能轉個運什麽的。


  “成麽,齊澄?”徐甄問他,畢竟這是人家的主場,遊戲的規則是人家說了算的。


  “我沒意見。”


  人壽星公都沒意見,其他人自然也沒意見。魏毓這就代替徐甄坐下了,遊戲開始前她特意強調:


  “先說好,這遊戲我隻是幫著徐甄玩,遊戲的輸贏跟我本人都沒關係。遊戲贏了,她把衣服穿上,遊戲輸了,她再把衣服脫下來。一會兒遊戲輸了你們可不能逼著我脫衣服。”


  魏毓緊緊地盯著齊澄,畢竟這話要他保證才管用。


  “可以。”


  齊澄答應了,那這事就好辦了,反正她就拖時間等韓行川來了就行。


  第一局魏毓拿了張村民牌,她心裏稍微舒了一口氣,畢竟在一場極致渴望獲得勝利的遊戲裏,當好人能贏的概率還是要高一些。


  結果她第一夜就被首刀,還好她可以留遺言。


  “還想裝個大神裸點四狼呢,怎麽這第一夜就把我刀死了?那我就丟個水包吧。”


  魏毓指了四個人,跟她認定的預言家說:“這四個人中最少有兩匹狼,你就挨個驗挨個推吧。”


  看這女孩子一臉不相信她的樣子,魏毓還真怕對方不聽她的勸,於是她把她的邏輯完完整整地跟對方盤了一遍,最後再三強調:

  “我第一夜就死了,那是不是證明我是個好人?不過你要是以為我是狼自殺騙藥的話我也沒辦法,但是請你相信我,我要是自殺騙藥,那成功率都是百分之百,你要是想贏這局遊戲,你就照著我給你丟得水包挨個驗。”


  結果也不知道這個預言家是真蠢還是故意,完全像是沒聽見她說話一樣,對她的勸誡視若無睹,最後這場遊戲在她的刻意帶動下成功跑偏。事實也證明,魏毓點出的那四個人中,的確就有三匹狼。


  遊戲輸了。魏毓開局就不順,她目光糾結地在徐甄,單贏和自己之間來回徘徊,盤算著這次該脫誰的衣服。


  她們三個人中就她穿得衣服最多,可是她不可能脫。


  單贏歎了一口氣,衣服已經掀起了大半,露出了下麵赤裸的肌膚。


  “等等!”魏毓叫了一聲,然而叫完之後她就沉默了。


  徐甄指著剛才的那個預言家罵,質問對方是不是故意的?魏毓這算看出來了,人就是故意的,就是想把徐甄身上的衣服給扒個精光。


  “要不你脫吧。”魏毓麵露哀求之意看向齊澄,

  “我們三個人當中也沒有誰可以脫了。”


  “我看你穿得挺多啊。”齊澄連看都沒看她。


  “徐甄可是你女朋友。”魏毓又重複了一遍。


  “魏毓,願賭服輸,這是規則。”


  說得這麽一本正經的樣子,不想幫就明說嘛,也不知道這夏盈盈和徐甄是看上這人哪點了,這明明就是一個小氣鬼嘛。


  “行,願賭服輸!”


  魏毓插著手冷著臉,不說話了。


  單贏看了她,又看了看徐甄,問:“這衣服是你脫還是我脫啊?”


  “你脫唄!”徐甄就這麽理所當然地說出了口。就這沒禮貌的樣子,換做是魏毓也不鳥她,更何況是不用看她眼色的單贏了。


  “我可不想脫。”單贏說。


  夏盈盈在那邊嗬嗬笑道:“本來有人代替你就挺不和規矩了,現在你這衣服遲遲脫不下來是怎麽回事?這遊戲還玩不玩啊?”


  魏毓脫下自己的外套丟給徐甄,說:“你把你的衣服脫了穿我的,我一會兒就能把你的衣服給你拿回來。”


  反正也沒有人說脫了衣服後不可以穿別人的。


  第二局遊戲開始,魏毓抽到了一張獵人牌,就這張牌在手,就是天王老子來了她也不怕。


  她有首刀保護,狼人第一夜不可以殺她。以魏毓的脾氣,她一般拿著獵人牌都是當預言家打的,她有獵人牌在手的時候,她連警徽都不可能讓給預言家。


  反正就是一句話:“我就是獵人,你有本事就拍我,我死了一定帶走你。”


  在魏毓強勢地帶了一波節奏後,她終於在這局給徐甄贏回來了一件衣服。與此同時,夏盈盈身上也隻剩下一件打底了。


  她可憐兮兮地看著齊澄,說:“我要是把這件衣服脫了就隻剩下內衣了,齊澄,你可不可以把你的外套借給我。”


  這靈感是來源於魏毓剛才的套路,不過這法子在齊澄那裏根本不見效。


  “我的衣服還留著輸呢,你沒看魏毓現在玩得有多強勢。”


  從天而降一口黑鍋,魏毓感覺自己的脊梁骨都快被夏盈盈給戳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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