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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七、鬥毆

  竇瑤咬著牙舉起了手,徐畏眼睛片刻不離地盯著她,在她剛喊完價,徐畏立馬就跟著舉手,把價格生生往上抬了一個台階。


  “徐畏先生出價300萬,請問還有哪位出價嗎?”


  竇瑤明白了,這徐畏是成了心要和她抬杠,這破玩意兒哪就值得了300萬的價格。這Andrea和申屠葉朗也是,在聽完徐畏的蠱惑後,果真不再參與這個東西的拍賣。


  竇瑤再次舉起了手,她想她這是最後一次了,要是徐畏還刻意抬價,她可就不奉陪了,畢竟花300萬買顧子庭的一份手跡帶回家,她還怕自己晚上睡不好呢。


  這徐畏恐怕是會讀心,見她有退縮之意後果然不再舉手了,魏毓在上麵開心地拿著小錘子“當當”亂捶,話裏是止不住的笑意,

  “恭喜竇瑤小姐以350萬的價格拍得顧子庭小姐手抄的心經一份,也感謝竇瑤小姐為醫療建設作出的貢獻。”


  場麵話誰不會講?但能講得像魏毓這般心花怒放地可不多見。


  竇瑤是一個怎樣的人她再清楚不過,別看她整天在微博做這樣公益,做那樣公益,她自己實際捐出去的錢根本少得可憐。這次倒好,一次就給她囫圇圓了。


  魏毓親自把那本心經送到竇瑤手上,特別恭敬地說道:“這心經是個好東西,可以降妖除魔。我看竇小姐最近印堂發黑,氣血不順,麵色不佳,估計真讓什麽東西給纏上了吧。”


  竇瑤握著心經的手一頓,臉上立即露出驚恐的表情來,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咦?”魏毓捂著嘴佯裝驚訝:“竇小姐這是在害怕什麽?這俗話說得好,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竇小姐莫不是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吧!”


  魏毓掐著手指,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我這一算呐,竇小姐你身邊還真是跟著不幹淨的東西。這人啊,死得可慘了,斷手斷腳,血肉模糊啊。不過她跟在你身後倒不是為了她死掉的事情,她想問問你。”


  魏毓眼睛一轉,用手擋著臉湊到竇瑤麵前,說道:“她想問問你,你為什麽要下毒害她?”


  燈光在此時突然暗了下來,有重鼓點的音樂聲響起,竇瑤被這動靜嚇得一聲尖叫,頓時迎來了周圍人的側目。


  借著側光,魏毓清楚地看見了她一頭一臉的冷汗。


  果然是心虛得不行。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哎呀!”魏毓突然叫了一聲,說道:“她正趴在你的背上看你呢,說你裙子上麵的那灘東西,是她流出來的血啊!”


  竇瑤尖叫著從座位上跳起,迎麵撞上了回來的申屠葉朗。


  她死死趴在申屠葉朗的懷裏,手裏拽緊他的衣服,說道:“我有點不舒服,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魏毓立即給徐畏使眼色,徐畏立馬會意道:“我們也打算告辭了,竇瑤小姐不如就我送吧。”


  竇瑤拚命地搖頭,說著:“不要,不要!”


  申屠葉朗被她搞得耐性盡失,頗為不客氣地說道:“你既然不舒服就回去吧,我暫時走不了,就讓徐畏送你。”


  魏毓趁機上前勾住她的手,她這才握過冰塊的手,剛湊近就給竇瑤凍了一激靈。


  魏毓強硬地拖著她往外走,一副好姐妹手牽手的親密感,可她對竇瑤說的話卻是越來越瘮人。


  徐甄跟在她們身後冷哼:“那個魏毓當真不要臉,為了上位居然給人家裙子上潑酒,好下作的手段。”


  這就是普通吃瓜群眾對剛才魏毓舉動的理解,的確,她把竇瑤的裙子給弄髒了,然後她代替竇瑤去主持了拍賣,千載難逢的出戲機會,也怪不得徐甄誤會。


  可這事在韓行川看來,就是有別樣的意思在裏麵,


  “她和那個竇瑤究竟有什麽仇怨?”


  難得的,平日裏端正肅穆的影帝大人也八卦起了魏毓和竇瑤那點小九九。


  “這是陳年的舊事了,要說魏毓和竇瑤也沒什麽矛盾,主要是竇瑤和顧子庭,這裏麵的東西複雜得很,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


  “你說魏毓是顧子庭認得幹妹妹?”韓行川問道。


  “是啊,所以她現在代替顧子庭來手撕竇瑤的水仙皮,我看著十分解氣。”徐畏解釋道。


  魏毓把竇瑤塞進徐畏的後座裏,徐畏打發了司機,親自送她們回家。


  竇瑤拚命掰動著門把手,想從車裏出去。


  魏毓淡淡地說:“上鎖。”


  “吧嗒”一聲,徹底鎖住了竇瑤的希望。


  上了車的魏毓倒是不再和竇瑤扯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了,沒有外人在場,她自然是想說什麽說什麽。


  “竇瑤,你信因果循環,命運輪回嗎?”


  竇瑤不出聲,她怎麽可能信?這不是擺明了說她要遭報應嗎?

  實話說,這話她最近這段時間聽得多了,根本不會往心裏去。


  “前段時間顧子庭給我托夢了,說她識人不清,特別後悔跟你相遇。這麽些年以來,她沒有做半點對不起你的事,反倒事事替你考量的仔細。”


  竇瑤嘲諷地撇撇嘴,全然不認同魏毓話。


  說不心寒是假的,就是她倆到了如今這般田地,魏毓還是時常回想起以前共處的時光。


  “竇瑤!”魏毓仰麵倒在椅背上,闔眼屏息,問出了心中那個沉積了多久的問題,

  “你拿到顧子庭留給你的那兩千萬遺產時,可有過半點內疚?你聽到顧子庭死去的那天,你可真心的為她流過半點眼淚?”


  “小庭意外身亡,我始終都是最難過的那個!”


  “你撒謊!”魏毓起身,眼眶猩紅,聲音嘶啞,一張嘴,這眼淚就止不住地湧泄而出。


  “你撒謊,顧子庭死掉的當夜,你草草地將她火化,卻又在她送進火化爐後離去。當時守在現場的,隻有何垣一個人。”


  魏毓掐著她的脖子把她按在車窗上,緊緊盯著她的眼睛,


  “你有沒有想過,要是當時連何垣也走了,顧子庭的骨灰要怎麽處理?她已經死無全屍了,你還要她屍骨無存?”


  魏毓掐著她的手越來越緊,她幾乎是嘶吼出口,


  “竇瑤!你究竟有沒有心?”


  魏毓滾落的眼淚掉到竇瑤臉上,和她自己的淚水混在了一起。


  魏毓放緩了聲音,裏頭是濃濃地,讓人絕望的虛脫感,

  “竇瑤,你究竟有沒有心?”


  早在魏毓把竇瑤按在車窗上時,徐畏就靠邊停下了車。他知道一個女孩子的力氣不足以掐死一個成年人,所以他放任著魏毓去發泄。關於魏毓嘴裏說出的事情,他也是第一次聽到。聽到魏毓如此痛苦而又絕望的嘶吼,她不由想到那個永遠隻會沉默哭泣的顧子庭,或許真的是有因果報應,上帝這才安排了魏毓出現。


  魏毓漸漸脫力鬆開了手,竇瑤瑩白的脖子上已經出現了鮮明的指痕。


  她癱倒在椅子上大力喘息,剛才的行為已經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氣。


  “她活該的!”


  像是怕魏毓沒聽清,竇瑤又重複了一遍,

  “她活該的!”


  魏毓不可置信地抬頭,就見竇瑤倚在車窗上看她,發絲散亂在額前,臉上有窒息形成的潮紅。她一直偽裝的乖乖女表情已經收了起來,換做了和她本人匹配的陰險惡毒。


  “她死得好啊,也不枉我每年生日浪費一個願望來詛咒她。”


  竇瑤臉上出現了癲狂的笑:“她這個人活著也沒多大意思,純粹就是霸占資源。她憑什麽啊?一個醜八怪,一個罪犯和娼婦生下來的賤種,早就該在出生的時候就按在廁所裏溺死,多活了20多年,也夠本了。”


  魏毓木然地轉頭看向徐畏,語氣平靜且冷漠地問道:“我要是在這裏把她給打死,你能幫我拋屍嗎?”


  語罷提高嗓門叫道:“開門!”


  車門才一打開,魏毓就拽著竇瑤的頭發把她從車裏拖了出去。這是一條僻靜的街道,隻停了徐畏和韓行川的車。


  魏毓揪著竇瑤的頭發,一臉平靜地把她拖到陰暗處,當頭就是一巴掌摑到她臉上。


  韓行川沒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還是他認識的魏毓嗎?


  徐畏也被魏毓突然的狂霸舉動嚇得有點傻,和韓行川匆匆忙忙趕過去,就見魏毓把竇瑤按在身下狠命毆打。


  這是韓行川第一次見女孩子打架,完全不講究什麽技巧力道,就是單純的發泄。好幾次,魏毓往竇瑤身上砸下的拳頭都捶到了地上,當即就流出了血,她完全不覺得疼,依舊認真固執地打著,邊打邊哭,比被她毆打的竇瑤哭得還要猛烈。


  “夠了,魏毓!”韓行川拽住她的手,想把她從地上拉起來。


  魏毓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甩開了他,朝著竇瑤的臉又是一巴掌,


  “竇瑤,我什麽都不要了,我什麽都不要了。”魏毓哭著重複道:“我今天就把你打死在這,從此我們兩不相欠!”


  魏毓被徐畏從背後抱著,腿腳還不肯妥協地劃拉兩下,

  她大哭著:“我什麽都不要了。打死你,我要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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