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行朝中的爭執
治理一個國家,就像是在上輩子做一個成功地企業般的那樣。
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上輩子的趙昰,也擁有了幾家中型的貿易公司,所以他知道一些管理上的道理。
那時候的企業,雖然不計盈虧,就是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但是他也曾經麵對過許多企業上的難題,但是他都解決了。
這一次,他使用了原來的辦法,卻發現,大宋的病痛,已經是在骨子裏了。
淩震跑神後的說話,和他醒過來神時的講話,簡直就是兩個人,而包括陳吊眼等人,就如同司空見慣般的那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說明了什麽,說明了大宋從下而上,或者是從上而下,都以為,武將是沒有地位的,包括百姓,可能都是這麽以為的。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這才想起,陳吊眼,也就是陳大舉,也曾經是科舉中的狂熱支持者,包括陳吊眼的父親,也是如此,要不,怎麽會將自己的兒子起名叫做陳大舉呢?
三百二十餘年的“文尊武卑”教育,已經讓武將本身,都覺得自己的身份不如那些士大夫階層,這樣的軍隊還會有士氣嗎?
趙昰不覺得,就這樣的人組成的軍隊,會有多大的戰鬥力。
看了淩震一眼,眼見著淩震的神色,從充滿激動變成了現在的冷靜,趙昰歎息了一聲,道:
“朕覺得,廣州城內的安危,現在已經用不著太過於顧忌,而是張弘範,大家千萬不能讓他回過神來,所以,朕已經派遣了獨立團的二十組將士,前去襲擾張弘範的本部,不求殺敵,隻是要求他們不讓他們休息而已。”
“皇上聖明!”
參與會的這些人,一起站出恭賀了一聲,這種聲勢,讓從未見過世麵的趙一,不由往前一步,幾乎想要撲在皇上的麵前保護,以完成自己對於恩公的承諾。
當看見是這樣的一種情況後,不由摸著自己的後腦勺,訕訕地笑著,往後退了幾步,回到了陰影之中。
趙一憑借直覺突然發現,雖然恩公讓自己來保護皇上,但是皇上好像並不需要自己保護一樣,而且,他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就是恩公和皇上的氣場,基本上都是一樣的。
冷靜了一下,趙昰覺得該要進入了正題,但是由於淩震的謹慎,加上陳大舉他們對於整個朝堂上的規矩不明不白,所以趙昰召集的這次會議,算是做了無用之功。
也可以說,沒有了蒲家船隊的下落,這次會議就真的一點議題也談論不上來,現在大家還正在慣性的落實著以往的辦事方法,沒有文官的存在,好像是什麽事情也決定不下來了一般。
這不是一個好兆頭,雖然是大宋延續了數百年的習慣,但趙昰不喜歡。
更讓他想不到的是,唆都居然退縮了,蒲家船隊正在朝東而去,目的地,正是泉州的方向,他們竟然走了。
早知道這個結果,還不如讓文天祥他們回來呢。
想到這裏,突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張世傑和文天祥,真的甘心龜縮在瓊州經營嗎?
為什麽現在依舊沒有信使前來廣州稟報自己的消息?
難道,自己這個十二歲的皇帝,真的這麽令他們放心嗎?
想到這個問題,趙昰心裏的怒火就起來了,看來你們真的不把朕的安危放在心上啊。其實趙昰從內心深處,也不希望他們都來到廣州,首先是糧草輜重壓力太大,其次的原因,就是趙昰做事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一旁指手畫腳。
而以張世傑為首的那些大臣們,正是這一類的人群。
而此時趙昰召集人商議軍情的同時,在穿洲,文天祥與張世傑的意見,也發生了分歧。
穿洲,由上川島與下川島組成,兩座島嶼,兩個不規則的彎月,相互交錯,形成了一處天然船隻停泊的港灣。
因為兩座島嶼之間相隔大約十餘裏的海路,因為被海島庇護的緣故,基本上無風少浪,平日裏顯得極為寧靜。
但是這一天,上、下川島之間,顯得熱鬧起來,大大小小、林林總總一共近千艘船隻停泊在這裏,大部分傷痕累累,有煙熏火燎的痕跡,停駐以後,就有人迅速的在船與船之間快速的傳遞著命令。
修整,各軍清點折損,救火、維修船隻.……
一道道命令散發出去,整個船隊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在那艘最大的龍舟之上,卻是顯出了異常凝重的氣氛。
以張世傑、文天祥為首,三品以上的官員全都在這裏,還不到十歲的衛王趙昺也坐在主位,身側的楊太妃將雙手攏在袖中。
而袖中的雙手,交錯攥在一起,指尖已經發白了,楊太妃依然沒有感覺到絲毫疼痛。
去廣州?
還是去瓊州?
此時已經不是戰略性的問題,這個話題被擴展到皇上的安危,然後到了每個人的忠心程度,還有就是大家心裏都在想,但卻是沒有人說出來的所謂陰謀論。
張世傑與文天祥相視無言,但目光中表露的無非都是同一個意思,那就是:你變了!
你再也不是當初的德祐年間,率領著義勇前往臨安勤王的那個人了,那時候我們不是相談甚歡嗎?
我們還商議了如何改變大宋的現狀,如何的改變軍事格局,大家都十分讚同那個“軍鎮製度”嗎?
而如今,你為什麽卻是變了呢?
這是兩人此時心裏的真實寫照,當初,蒙元阿術兵圍揚州,蒙元丞相伯顏直逼臨安城,朝廷號召天下勤王,但是滿天下,就去了文天祥和張世傑所統領的兩支隊伍,顯得是那麽的弱小。
但是卻也不被當初的皇太後謝道清所接納,兩人沉悶之餘,也經常一起喝著悶酒,商議一些軍國大事,那時候,他們的治國理念是相近的。
但是這才過了幾年,大家都變了嗎?
後退了一步,文天祥看了看自己身側空蕩蕩的場地,不由頹然歎息了一聲,畢竟自己遠離行朝這麽多年,畢竟張世傑幾年以來的積威甚重,這麽看來,幾乎就沒有人讚同自己的意見。
非要去廣州嗎?
皇上的詔命是命令行朝前往瓊州修整,那是有一定道理的,因為廣州城,養活不了這麽多人,相信這個道理,在場的人都明白,但是為什麽還要去呢?Ps:書友們,我是無辜的蟲子,推薦一款免費App,支持下載、聽書、零廣告、多種閱讀模式。請您關注微信公眾號:dazhuzaiyuedu(長按三秒複製)書友們快關注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