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裝備
好在許易也沒想著伸手白要,他如今確實不缺錢,缺的是接觸珍品的機會。
眼前這位高侯爺,身為商盟會長,無疑便給了許易輕易構建接觸珍品的橋樑的機會。
「老哥先別忙著哭窮,老弟絕不讓你難做,既然老哥知曉老弟的身份,當知道這連續大戰,老弟收穫頗豐,不至於來打老哥的秋風。」
許易送出一顆定心丸。
果然,安慶侯那苦大仇深的胖臉瞬間綻放,「著啊!我怎麼就忘了這茬兒,我就說以老弟的本事,怎會沖我這正經的窮人伸手了,說吧,老弟但有何求,老哥必定全力相助。」
許易要的便是這句話,當下便將所求道出。
安慶侯聽罷,二話不說,收了許易的東西,便自去了。
許易安坐於涼亭,對著無邊花海,漸生困意之際,安慶侯終於去而復返。
轉瞬,數件物什,在桌上排開。
安慶侯抓起一塊巴掌大的透明薄膜,「千面大師製作的幻皮,覆在臉上,可變老、中、青三種面目,此外,此物還是件防禦型法寶,能承受凝液至強者一擊,價值十二萬金,乃是我舍下麵皮,好說歹說,才從御寶齋勻來的。」
許易接過透明薄膜,覆在臉上,薄膜瞬間在面上貼緊,幾乎隨著血肉跳躍,按照安慶侯教授的口訣,搬運血液,鏡中果真能顯現雞皮密布的老者,觳紋橫生的中年,以及面目慈善的青年,三種形象。
「此物大好,十二萬金當真不貴!」
許易很滿意。
接受了安慶侯的請託,此次趕赴龍首峰便有了新的意義,七煞魂碑若破,大戰必定再起,無論如何,他也不能以許易的身份,出現在眾強者眼前。
不為別的,只為這界牌最終只會流落到感魂老祖手中。
感魂老祖得獲界牌,少不得還得隱姓埋名,怕強敵來搶。
換作他許某人得獲界牌,那就不是感魂老祖來搶了,是天下強者都來搶奪。
隱藏身份,絕對是重中之重。
這點,對進行過多次殺人越貨的許先生而言,自是駕輕就熟。
相比以往靠百變盒的低級手段,在更高層次的對戰中,已經不再適用了。
大戰迭起,許易可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始終護住面部,不受攻擊。
更何況,如今的他真氣消失,全仗著神功對敵,不再向從前那般對力量掌御由心。
一件能變化面目,且具有防禦功能的寶貝,對他而言,實在太難得了。
「你滿意就好,再看這件。」
說話之際,安慶侯指著一雙雲白色的靴子。
刷的一下,許易的目光匯聚在這雙靴子上,再也挪不開了。
雲白底色的靴面上遍布陣紋,每個靴子的腳跟位置鑲嵌著一塊靈石。
對,就是靈石,碩大的靈石,大小甚至超過了許易那半顆中品靈石的一倍。
然則,論色澤,則遠遠遜色。
仔細觀察,靈石的紋絡毫無章法,根本就是胡亂拼湊而成。
轉瞬,許易想到了當年那對靈石翅膀,靈石翅膀提供動力的靈石,可不就是雜拼而成。
窺見許易臉上的驚訝,安慶侯笑道,「老弟有些見識呀,連靈石都知道,這雙風神之翼,可是煉金堂總部的鎮店之寶,除了兩百萬金的友情售價外,老哥搭上了來年聯誼會的十八個展台,這是陣訣,老弟記熟了,便可穿上這風神之翼,好生試試。」說話,遞過一塊玉牌。
「兩百萬金!老哥,你確信這是友情價?」
許易只覺自己的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
適才,他為了重新武裝自己,交給了安慶侯他幾乎所有不要的寶貝,包括眾多的須彌環,以及各種收繳而來的血器,尋常丹藥,寶葯,煉器原材,近四十萬金的金票。
就是為了讓安慶侯不怕花錢,弄回真正的珍品。
可他沒想到這位是如此的不怕花錢,一件飛行利器,竟然花出去上百萬金。
「老弟你這是什麼表情,什麼語氣,莫非懷疑我?」
安慶侯陡然激動了,霍然起身,指著風神之翼道,「你小子要的是能夠御空飛行的寶物,還要求操控由心,速度超常,這種級數的寶貝,你滿世界打聽去,那些機關鳥能不能做到?這雙風神之翼,若不是我操作,你覺得你能拿下?除此外,我還搭了來年聯誼會的十八個展台。到頭來,還饒你小子一頓埋怨。」
許易連連抱拳,「老哥息怒,息怒,我可沒旁的意思,我這不是井裡的蛤蟆,沒見過天大嘛。對了,既然風神之翼如此顯眼,您這買回來,回頭我在用上,你老哥豈不是就暴露了。」
安慶侯微微一笑,「放心,這點謹慎我還是有的,出面購買的另有其人,不會牽扯到我的身上。行了,說別的沒用,老弟你記熟陣訣,穿上去試試。」遞過一枚玉珏。
許易滴入鮮血,玉珏浮出陣訣,快速記熟,換上風神之翼,運轉陣訣,蹭地一下,身子狂飆上天。
半柱香后,許易落回涼亭,滿面喜色,抱拳道,「老哥,大恩不言謝,風神之翼,不愧是風神之翼,別說兩百萬金,便是五百萬金,那也值得!」
縱使得到鐵精,許易也沒像此刻這般興奮過。
安慶侯哈哈大笑,「老弟你覺得值,比什麼都重要。」
說著又拿起一個烏黑的護腕,「此物喚作神劍擒龍,內蘊八百劍,犀利無比,每劍皆能洞穿三層極品法衣,靠勁氣催動,此物純屬消耗品,老弟就別試了,保管不會讓老弟失望便是。」
許易點頭,將護腕套上左手腕,籠進袖中。
「最後這件寶貝,喚作囚雲。」
安慶侯指著一件貝殼模樣的白色物什,說道,「滴血陣法自動激活,一旦開啟,幾乎不可能破開,此陣花費一百八十萬金。」
有了風神之翼打底,許易並不再驚詫高昂的花費,「老哥等等,我有些不明白,此陣怎麼就幾乎不能破開呢,既然不能破開,那又如何收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