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墮胎

  “咳咳！”看到她雙手抱著，用力閉著眼，秦風咳了一聲，背過身去說道，“那個……你背過身來趴著就行，下針的位置在背後和腰間。”


  姬鴻雁應了一聲，然後翻過身，秦風走過來，調整好呼吸之後，他暗暗運氣，凝聚那點可憐的內力，到自己手指間的銀針上，玄清針快速刺下去，氣海、懸樞、育門、誌室等十幾處位置。


  等後背紮完針，他淡淡地說了一句，“好了，轉過身來吧，前麵再紮兩針。”


  針灸之後，姬鴻雁感覺自己有些乏力，慢騰騰地轉過身。


  “手拿開！”秦風說著，伸手撥開她的手臂，然後左手托住，右手快速出針，刺進不容、承滿、巨闕等九處位置。


  “啊！”


  銀針一刺，姬鴻雁整個人舒展開來，發出一聲痛叫，聲音裏除了痛楚，竟然還有一絲舒適。


  “再堅持一下。”


  看到她疼的眉頭緊鎖，秦風低吼了一聲，手上動作卻沒有停下，不斷出針，持續了大概有半個時辰，他才收針結束。


  姬鴻雁香汗淋漓，癱如軟泥，秦風將銀針收起來之後，向她問道：“感覺怎麽樣？”


  “還好，就是感覺有點熱，特別是小腹那裏，像火烤一樣。”姬鴻雁咧嘴笑了笑，臉上充滿了陶醉之色。


  “你先在這裏休息休息吧，我去外麵看看。”針灸完之後，秦風不願意留在這裏，繼續經受這種尷尬的氛圍，宮開、排寒，第一個療程都已經結束了，按照九玄神針上的記載，下一次針灸之後，姬鴻雁的病就會徹底痊愈。


  等他走出去之後，坐在門口嗑著瓜子，和路過的村民打著招呼閑聊，沒過多久，姬鴻雁也出來了。


  “下次針灸是什麽時候？”姬鴻雁臉色蒼白，語氣顯然無力，腳下也有些虛浮。


  抬頭看了一眼，她這些表現都被秦風看在眼裏，思索片刻，他才回答說：“你的身體太過虛弱，回去多補補，額……下星期吧，下星期你再過來針灸。”


  “好！”姬鴻雁應了一聲，準備離開時，又想起今天發生的事，她抿了抿嘴唇，向秦風深深地鞠了一躬，“秦風，對不起！謝謝！”


  說完姬鴻雁頭也不回的走了，而秦風有些無奈地笑了笑，繼續嗑著瓜子，原本心裏對姬鴻雁的那點兒怨念，此刻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門口休息了會兒，就在他準備關門，回屋裏修煉內功的時候，一個十分陌生的女孩來到了醫館。


  女孩身材高挑清瘦，小腹卻有些微微隆起，秦風仔細觀察了一下，皺起了眉頭，今天是怎麽回事，真有一個懷孕的來了。


  “你好像不是我們村的吧？”等女孩走進醫館，秦風出聲詢問道。


  “嗯，我是最前麵那個山頭村子的。”女孩點了點頭，有些困惑地問道，“怎麽？不是你們村子的就不能來看病嗎？”


  “看病可以。”想到接下來說的話，可能會造成不必要的誤會，秦風伸手關上門，繼續說道，“你都已經顯懷了，不老老實實的在家安胎，跑這麽遠來看什麽病？還有，你家裏人不知道這種事的嚴重性嗎？讓你一個人走這麽多路？”


  雖然他招呼女孩坐下，可是說話的語氣裏充滿了清冷，正所謂醫者父母心，看到那些對自己身體都不愛惜的病人，秦風往往比他們本人，比他們的家人還要生氣、憤恨。


  “我我……”被他這麽一罵，女孩有些抽泣，可是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確實是太明顯了，想到可能出現的後果，她狠下心，說明來意，“我是來墮胎的！”


  “什麽！墮胎！？”聽到這句話，秦風差點沒被她給氣死，他以為是女孩遇到了什麽困難，或者是受了什麽委屈，苦口婆心地勸道，“看你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吧？你知不知道你的身體還沒有成熟，想要墮胎就必須刮宮，什麽後果你知道嗎？嚴重的話，可能以後都懷不上孩子，而且你就不會為自己的孩子考慮考慮嗎？怎麽說也是你的親骨肉啊！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女孩打斷秦風的勸說，帶著一絲哭聲說道，“可是我就要墮胎！你又知不知道，如果我不墮胎的話，我就會成為我們村的笑話！受人唾罵！”


  秦風搖了搖頭，“你的臉麵就這麽重要嗎？我問你，到底是臉麵重要，還是你自己的未來重要？這些事還用我告訴你嗎？而且就算是你真的鐵了心墮胎，也應該去縣裏的醫院墮胎，你來我這小醫館幹什麽？我又不是孩子他爹，你找我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