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永生之殤
剩下的三個掠食者在趁我在滅掉頭頂上它們的同夥時,便快速地衝到了我麵前,我左手舉霰彈槍把剩下的兩顆子彈全部打出!
霰彈槍把衝在最前的兩個掠食者轟飛,而爬在左邊牆上的掠食者則趁我打不到它時,立刻撲我到了我的眼前!
躲已經是來不及來,情急之下我也顧不了這麽多迎身衝了上去,掠食者的兩隻利爪直接刺穿了了我的肩膀,我忍著劇痛使出全身的力氣抓住掠食者的手臂,順勢給了它一個過肩摔把它摔在地上,然後用膝蓋死命頂在掠食者的胸前讓它身體不能動彈,趁掠食者還沒反應過來,我立即從腿上抽出銀狐的沙漠之鷹對著它的腦袋連開了三槍!
剩下的兩隻掠食者根本沒有給我喘氣的機會,當我剛幹掉地上那隻掠食者,它們就已經衝了過來!四隻利爪刺向我的後背,轉身再開槍肯定來不及了,我立刻扔掉手中的手槍,抓住背在身後天隕劍的劍柄,借著轉身之力向後砍去!
轟!
當劍身劃過那兩個掠食者時,天隕劍突然紅光大作,它們的身體竟同時炸開,身體的碎肉濺飛了一地!我心裏大吃一驚,沒想到這把天隕劍的威力如此的巨大,一瞬間就把兩個棘手的掠食者給幹掉了,我不由的仔細打量起這手中的這把劍。
這把天隕劍劍身一片黝黑,也看不出是什麽材料做成的,握在手上感覺比一般鐵製的劍重上不少,劍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裂痕,那紅光就是從這些裂縫散發出來的, 當我盯著那紅光看時,我竟看到那紅光幻化成一隻帶角的怪獸向我撲了過來,我被嚇得一個激靈一把把劍扔到了地上,掉在地上的天隕劍劍身上的紅光漸漸地熄滅了。
這是怎麽回事,聽諸葛閃說過,這把天隕劍是需要懂得運氣之人給它灌輸真氣才能發揮它的力量,可是我並不懂內功,而且那紅光散發出來的力量非常狂爆並非我能控製得住的,不過我並沒有再繼續細想這件事,因為我一想到徐隊和桃子可能就在這地宮某處受苦,心裏又是一陣急痛。
被掠食者刺穿的兩邊肩膀非常的疼,我伸手想摸看一下傷口,卻發現傷口竟然已經愈合了,我苦笑了一下,心想這可能是神經傳導的延時吧,痛感剛傳到大腦,傷口卻已經愈合,所以才會感覺愈合的部位還是很疼。
我蹲在地上,把兩支手電筒各照在走廊兩邊,然後一邊警惕的看著兩邊一邊給槍支重新裝上子彈。 幾分鍾後,我把所有槍支子彈填滿,便加快腳步往地宮深處走去。
大概走了十幾分鍾,眼前豁然開朗,那壓抑的走廊終於走完。
我一邊走一邊觀察這一處地宮,這處地宮頂部也是用回那個發光的綠石砌成,兩邊都整齊並排了十幾間高大房間,房間的石門都是緊閉的。
我小心地推了一下其中一個石門,發現石門並非是鎖死的,便小心翼翼地推開了石門,一股死屍的腐臭味衝了出來,嗆得我咳嗽連連,我用電筒往裏照射,裏麵的景像讓我吸了一囗冷氣,房間裏麵堆滿像山一樣的屍骨,無數的骷髏頭用那漆黑的眼洞與我對視著,說這是個修羅場一點也過。
我撿起一個骷髏頭上下左右看了一遍,確定是人的頭骨,我常年與死人打交道,人與猿的頭骨還是能分辨出來的,頭蓋骨上有一塊缺口,看似被鈍器重擊出來的,我陸續推開其它房間的門察看,裏麵也全都是堆滿了人的骸骨。
按照每個房間約五百平方米的麵積,用人骨堆滿這十幾間房間起碼得用二十萬具屍體來填,以天坑群為中心方圓百裏的地方自古以來就是蠻荒之地,別說是二十萬人,即使到現在這裏平時連一個人影都難見到。
這二十萬具人類遺骸又是從哪裏來的呢?這個問題隻是在我腦裏一閃而過,我沒有時間多想,因為前麵已經沒有路了。
若大的一個地宮不可能就這麽點地方,肯定是通到在哪裏被堵上了。
我在地宮每個房間和四周查看了一遍並沒有發現通道或哪裏有被堵上的痕跡。
我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心裏又無急又無奈,我死命地猛抓自己的頭發,隨後我又伸手進褲袋掏出香煙點上,我試圖壓抑自己的焦慮,保持冷靜。
咣!
正在我情緒快崩潰的時候,我耳邊傳來了一陣細微的金屬碰撞聲,我騰的一下站起來四處張望,試圖辨清聲音的方位。
咣啷啷!
是鐵鏈拖動的聲音,隨著又一聲音傳來,這次我終於聽清了聲音的方位,我把眼光移向了地板,我猛拍了一下頭,奶奶的,千找萬找偏偏就是漏了地上沒察看。
我立刻用槍托在周圍地板上開始敲打起來,很快我就敲到了空心石磚,我掄起槍托使勁向地板砸去,卻被反震到手麻。
這地板磚出乎意料的堅硬,一般的打擊是沒法破壞的,我心思一動,突然想起背在背後的那把天隕劍,我便抱著試試看的想法把劍抽了出來,天隕劍似乎懂得我的想法一樣,頓時紅光大盛,那強大的力量滋滋的往外噴出。
我心裏不禁大喜,這次我很確定這把天隕劍的力量是由我的意念來決定大小的,但為什麽會天隕劍會接受我的想法呢?現在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我雙手緊握劍柄高高舉起,用起全身的力量狠狠地刺進了地板!
轟!
這次天隕劍發出的破壞力出乎意料的大,把地板直接炸出了一個大坑,我被爆炸的衝擊力錘上了二米高的空中,隨後就摔進了那坑洞裏。
我在坑洞裏呼呼地下墜了幾秒鍾後,便咚的一聲和地麵來個親密接觸,哢的一聲,我發覺我的脊椎骨被摔斷了,一陣陣尖銳的刺痛不斷從後背傳來,沒辦法,我隻能躺在地上等待傷處愈合。
我打開電筒想查看四周,卻正好看到我的正上方有一張張著大嘴的臉伸看長長的舌頭在注視著我,我打了個冷戰,本能拖著半癱的身體往後退去!
過了許久,我看到那張怪臉並沒有任何動靜,便用手電筒上下仔細照看,原來那張怪臉是一張人臉,他的雙手被反綁著,他的雙腳竟被用熱銅鎖給鎖死,腳上的皮肉已和銅鎖粘連在一起,這個人被一個大銅勾從後背刺進從前麵胃部穿出,那樣子就像屠宰場裏掛起來的一大塊豬肉條,可能是這具屍體長期被吊在空中,而且又被風幹的緣故,才顯得又長又瘦,詐一看就像個怪物一樣。
我用手電筒向四周掃去,四周的景像再次讓我頭皮一陣發麻,原來這個地方還真的是一個屠宰場,在我周圍密密麻麻掛滿了屍體,全部都是雙手反綁雙腳鎖死!
到底是誰如此殘忍把這麽多的人像畜生一樣宰殺!我望向黑暗的深處,也許答案就在裏麵了。
過了幾分鍾後,我抬了抬腳,發覺下半身已經可以活動,我便緩緩從地上爬起,我活動了一下全身。
咣咣……又是一陣金屬的撞擊聲從暗黑深處傳來,我緊握手中的霰彈槍向著那聲音慢慢走去。
我順著聲音來到了一個鐵門前,那鏽跡斑斑鐵門上沾滿無數個血手印,看樣子是經常有人用沾滿鮮血的手開關這扇門。
我小心翼翼地拉開鐵門,一股極衝的血腥味順著我的鼻孔直頂到我的大腦,我腦袋瞬間一陣眩暈,踉踉蹌蹌地後退了好幾步! 奶奶的,裏麵難到裝了個血池嗎,這麽上頭的血腥味第一次碰到,我恨恨吐了口唾沫。
我把鐵門全部打開,裏麵又是一條通到,通道兩邊同樣也是粘滿了斑駁的血跡,我剛想走進去,卻發現地上的血跡有些古怪,我蹲下用手指摸了一把放在鼻子上嗅了一下,血是新鮮的!難道陳隊和桃子就在裏麵!我立刻端起霰彈槍向通道裏跑去。
很快我來到了聲音的源頭,一個地獄的景像映在我的眼前!
在我眼前有一個實心的鐵床,床板上已經浸滿了鮮血,上麵躺著一個人,他赤裸著身體,手腳展開呈大字型,他的雙手和雙腳都被熱銅鎖給鎖死,在他上麵懸掛著一個巨大的鐵鉈,鐵鉈底部同樣浸滿了血跡!
咣咣咣……!吊著鐵鉈的鐵鏈突然鬆開,巨大的鐵鉈直直砸下,躺在鐵床上的那個人瞬間就被砸得血肉橫飛,被壓爆的內髒和腦漿濺飛在四周,鮮血順著鐵床邊流了一地!
過了一會,鐵鉈又被緩緩地拉起來,露出了已經被砸得像個餅一樣那個人,當我正在為他感到悲哀時,卻看到那個被砸扁的身體在蠕動著,那些爛肉以極快的速度翻動愈合,幾分鍾後那爛扁的身體又恢複了原樣。
我立刻上前查看,用手摸了一下那人的身體,確確實實是回複了原樣,我又翻開他的眼腈,發現他的瞳孔早已渙散,就像一條已經腐爛的死魚眼一樣。
咣咣咣……!鐵鏈一鬆,鐵鉈再次砸下,又是一陣血肉亂飛!
我狼狽的躲開,免得被濺得一身汙血,我暗暗感慨,那個人的肉體是得到了永生,但靈魂卻不能,這個人看樣子在這裏受到錘砸之刑已經有千年之久,沒有人可以受得住這種千年折磨,靈魂消散是很正常的。
那個讓他受刑之人,讓他擁有了不死之身,卻又讓他受永世之刑,就是想讓他受永生的折磨,可想而知那個處刑之人的心理是有多變態!
我歎了一口氣,望著躺在鐵床上的那個人,也許“永生之殤”這個詞最適合形容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