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Chapter51
薛城趕緊把手機撿起來。
「快換下來吧, 」她眼帶笑意，無奈地嘆口氣，正經地道：「其實, 是有個事情想跟你說。下周二, 我就要去出差了。」
今天已經是周日，兩天後的飛機就要走人。
這家女僕店其是林嘉楠開的, 主意也是她出的。她要薛城在走之前務必氣一下徐凡成，不然剛在一起就出差幾個月，回來彼此都涼了。
薛城不以為然, 但心中也很不捨得就這樣走。
徐凡成明顯愣了下, 問道：「去哪裡出差？」
「泰國。」
「去多久？」
「看情況, 至少也要三個多月。」
徐凡成垂下眼，沒吭聲。
「現在通信技術多發達。」
薛城往前, 像個紈絝公子樣伸手挑著他的下巴，安慰似的, 在他唇上印了輕輕一吻。翹著唇, 她剛欲往後退了，突然被徐凡成扣住腦後。
他借著身高優勢, 微低頭, 自然而言地加深了這個吻。
冰涼柔軟的唇瓣貼過來, 他想要撬開她的唇，唇舌交纏。蜻蜓點水, 頓時化為了深吻。
他的手覆在她發上, 緊摟著她的腰, 胸膛微微起伏，帶著難得一見的強勢和主動。薛城心中亂了下，長睫微動，繼而抬眼看他。
離得太近，沒辦法看清他眼底神色。
過了片刻，他手指淺淺沒入她的黑髮，急吻變得溫柔纏綿，帶著濃厚的不舍情緒。她情不自禁地抬手，拇指輕輕撫摸著他眼角下那顆細小淚痣，緩緩地閉上了眼。
一吻終了。
半響，徐凡成抱著她不肯鬆手，下巴輕放在她發頂，聲音沙啞，問道：「把我帶上吧。」
「太占行李了。」薛城微推開他，滿心不舍，還是玩笑般輕鬆地說。
徐凡成就也沒說什麼，微垂下眼，臉上明顯的失落。
……
難得有空來臨市旅遊，卻撞上了黃金周。又是在著名景點周圍，酒店早就被提前預訂的差不多了。薛城只訂到了可憐的單人間。
她有點心虛地看著徐凡成，說道：「怎麼辦，我們要睡一間了。」
一直拖到晚上才告訴他，自己也不知道心虛個什麼。
徐凡成：「……」
「你這什麼表情，」薛城倒打一耙，立刻一身正氣地說道：「我又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星級酒店的單人間當然是大床。
徐凡成伸手把她壁咚在門口玄關處，壓低聲音說道：「這是不是，怎麼樣都可以隨便我的意思？」
薛城眉眼含笑，一點都沒帶怕的，說道：「你根本不會嚇唬人。」
他握了下拳，拿她半點也沒有辦法。只得嘆口氣，說道：「我打地鋪。」
「……不行！」
單間的床本來就是雙人床，根本沒有打地鋪的必要。
她攔著徐凡成，硬是不讓他睡地上。
直到坐在床上，耳邊傳來浴室里的水流聲音，薛城才後知後覺，開始心跳如鼓了。
雖然只是同床睡一晚，卻也曖昧得可以了。
她拉上被子，遮蓋住了半張臉，空出大半張床的位置。強迫自己先入睡。
徐凡成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洗澡洗了大半小時。從浴室出來，又在書桌旁坐著，假模假樣地看電腦又看書，磨蹭著就是不願上床。
薛城從裝睡變成真有些睜不開眼了，但還是提著神，悶悶地道：「徐凡成，你要是敢趴在書桌上湊合一晚上，你就死定了。」
軟軟的話，聽著沒有半點威懾力。
徐凡成翻書的手頓了頓，在心中又是嘆氣，遲疑許久，放下了書本。
輕輕地掀開被子一角，這才上床。
感受到身後的細微動靜，薛城放任自己睡去。
她很快熟睡，徐凡成就沒那麼容易了。
明明是一張大床，兩個人還中間還空開一大塊距離。
夜深人靜，身邊睡著薛城，他怎樣也沒辦法冷靜入眠。也不敢翻身，就這樣僵硬著身子，靜靜地等待著倦意漸漸蓋過緊崩著的神經。
腦海中，不可抑止地想事情。有很久前的回憶，有最近幾天的事情……全是關於薛城的。想到今天那個吻，他又悄悄地翹起唇。繼而想到，她要去出差了……
直到天光快要浮現，他才淺淺睡著。
徐凡成還沒有睡著多久，就感覺有什麼東西壓著自己。他沒睜開眼，脖子處輕柔濕熱的氣息，就像羽毛在心中撥弄撓痒痒。
他一側臉，看見薛城近在咫尺的臉。她閉著雙眼，臉龐白皙，長睫靜靜地垂著。呼吸平穩。
只是寬鬆的睡衣袖子挪到最上面，露出一截白皙纖細的臂，正搭在他的腰上。薛城整個人側著睡，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雙腿緊緊貼著徐凡成的身軀。是個半擁著他的姿勢。
薄薄的睡衣，完全隔絕不了的香軟溫熱。
徐凡成心頭猛跳，身體僵硬住了。
他旋即小心抬起她的手，準備抽身離開。才剛抬了一點點，她下意識地抱得更緊了。
這是把他當成抱枕娃娃了。
徐凡成：「……」
他哭笑不得地揚揚唇。改變策略，身體一點點地往旁邊挪，用更加輕微的動作，準備慢慢下床。
懷裡抱著的部分越來越少。
薛城皺皺眉，手無意識地上下滑，像是要把跑掉的「娃娃」撈回來。誰知，她的手從腰間一下滑到腹部再往下，摸到了什麼東西，還在某處揉了兩下。
早晨本就……又被她這樣亂摸一通。
徐凡成倒吸一口涼氣，一下慌亂地沒把握好平衡，直接從床上摔了下去。
「咚」地一聲結結實實落地。
他爬起來的時候，臉都綠了。
薛城翻了個身，臉半埋在枕頭裡，繼續熟睡著。長睫濃密，白皙的臉帶著一點熱出來的紅暈。
純潔得不行，什麼壞事都沒做。
「……」
徐凡成愣愣地看她兩秒，幫她把被子蓋好。
默默轉身去廁所了。
——
他洗漱完，本來已經冷靜下來了。
腦子裡卻又忽然滑過剛才的畫面。她依著他酣眠的姿態，對他真是毫不設防……搭在他腰上的臂，香軟的身軀。睡衣微掀，露出一截雪白纖細的腰肢。
想到她的手摸到他那一處時……某處又有反應了。
徐凡成無可救藥地輕嘆。
手往下探，不由自主地握住了那裡。幻想著她衣衫半解的樣子，他紅著臉，喉結上下滑動，呼吸漸漸急促。
門忽然被打開了。
薛城睡得昏昏沉沉的，抬手揉了揉眼睛，想洗個臉清醒一下。浴室裡面一點聲響都沒有，壓根沒想到會有人。一開門，才發現徐凡成站裡面。
她嚇了一跳，剛想說，「你待裡面幹嗎？」
就看見徐凡成臉黑了下來，他手裡正握著自己某處。
薛城腦海里小小炸了下，半眯著的眼睛，一下完全睜開來了。張張嘴，愣是什麼話都沒說出來。
於是閉上了嘴，她火速後退轉身關門。
匆匆地走了兩步又回來，隔著門又道：「真的很對不起！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