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真的是焦頭爛額
江可可打起精神來，為小豆豆辦理好住院手續，她去顧院長那裡說明了情況，顧院長同意為她將費用降到最低。三個女孩聚到一起算一下，於爺爺給孤兒院的那筆錢，也還只能給豆豆治療一個療程。下一個療程該怎麼辦？孤兒院的搬遷該怎麼辦？她們一籌莫展了。
「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先交了醫療費再說，孤兒院拆遷的事先拖拖吧，他們總不會強逼著大家離開。」江可可做出決定。
「嗯，不過明天拆遷的人會去，我們明天都過去吧，跟那些人談談，看可不可以緩一緩。」蘇素說。
許念和江可可點頭同意，三個人又一起來到白雁辦公室，詢問治療方案。
「我和顧醫生的意思是先化療，如果不能控制病情，就只能做骨髓移植，目前顧和醫院還沒有這個能力做這個手術，所以還要轉院，手術費用也是一個很龐大的書目。」白雁告訴她們。
三個人都在醫院上班，對於這個龐大的費用自然心裡都有底，問題是這筆費用到哪裡去籌集呢？
「不如我們去媒體發起募捐吧。」許念提議。
江可可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說：「不能夠的，豆豆還小，我們不能讓她以為自己生了很大的病，媒體募捐弄得轟轟烈烈，會給她造成心理負擔。」
顧北顏走了進來，將手裡的一疊錢遞給江可可，說道：「這是我剛在醫院的員工那裡募捐來的，江護士說得對，千萬不能給孩子先造成心理壓力，就是你們幾個心裡再著急，也不能在孩子面前顯露出來。」
「我們知道。」蘇素點頭。
「杯水車薪呀，顧醫生。」江可可拿著錢，朝顧北顏苦笑。
大家聊了一會各自散去，江可可回到豆豆病房，豆豆已經睡了，她坐到病床上，挨在她身邊靠著床發獃，上完夜班到現在還沒有休息，她耐不住疲倦，昏昏進入了夢鄉。
一個貴婦人過來了，將一張支票在她的眼前晃動，她伸手去接，貴婦人又將支票舉起，讓她拿不到。
「同意這個契約書，你就將支票拿走。」貴婦人得意地大笑。
她拿著契約書，卻怎麼也看不清上面寫的什麼。
「你簽字就好了，什麼都解決了，簽吧，簽吧，簽吧——」貴婦人聲音如鬼魅一樣，不斷回放，她兩腳一蹬，驚醒過來。
恍恍惚惚地想了想，她記起夢裡的貴婦居然是於浩軒的母親！不由猛地坐直了身子，天啦！難道自己潛意識裡，要去和她簽下那個賣身契約嗎？
她回頭看看睡得正香的豆豆，眉毛鎖成了疙瘩，想再睡一會卻再也睡不著，只要閉上眼睛，她就看到於浩軒母親拿著支票在她面前晃動。「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逼我走這一條路！」她扶額長嘆。
晚上了，江可可給豆豆買來肉泥粥，陪著她吃完后，自己去外面胡亂吃了點夜宵，匆忙回護士室時，護士室里的姑娘們正圍在一起看什麼，一個個臉上滿是驚艷，見她進來，都招手叫她快過來。
「什麼東西這麼好看？」她好奇地過去。
「bottegaveneta限量包包，好美好動人哦！」薛佳妮護士捧著一個寶石銀精美皮包，一貫的聲音糯糯。
「確實好看，誰的？a貨吧？貌似我們這裡的人還沒有誰出手這麼闊綽。」江可可沒有太多心情欣賞，隨口開了句玩笑便進去裡間洗手換衣服。
「江護士，這是你的，有人送來，沒有留名字。」護士長在外面笑著說。
「我的？」江可可大驚，一邊扣扣子，一邊小跑出來，薛佳妮將包包遞給她。她想了一下，驀然記起她曾賭氣地和於浩軒說過關於奢侈品的事，一定是他！她拿著包，鐵青著臉往樓上去，他竟然真的把自己當成這種人！
於浩軒剛扶著爺爺散完步，將爺爺安頓睡下，走出病房準備去平頂抽根煙，在電梯口猛然和匆匆走來的江可可差點撞個滿懷。
江可可怔了一下，將手裡的包包塞在他懷裡，狠狠瞪了他一眼，側身想從他身邊過去。
於浩軒抓住她的手臂，他仔細看了她一會，問道：「你今天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不管你的事。」江可可去掰他的手。
「不是說喜歡嗎？為什麼又不要？」於浩軒拿著包遞給她。
「哼！自然是假惺惺地裝清高唄。」於浩軒身後響起葉紫鳶的高跟鞋聲和冷笑聲。
江可可瞪了她一眼，掙脫開於浩軒的手就走。
葉紫鳶撅著嘴看著於浩軒說：「我以為是給我買的呢，原來你是要送給她。」
於浩軒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你什麼時候說話變得這麼尖酸了。」他將手裡的包往牆邊垃圾桶里一丟，大步便走。
江可可聽到響聲回頭，對著他的背影大喝一聲：「你站住！」
於浩軒站住腳，冷冰冰回頭看著她。
江可可走到牆邊將包撿起，走到於浩軒身邊，舉到他面前一步一步逼近他尖叫：「你很有錢是不是？你從來不知道沒有錢的痛苦是不是？隨手就將十幾萬的包包丟到垃圾桶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還有很多人在為了沒錢而焦頭爛額？」她叫完后，抓著皮包轉身走了。
「浩軒，到底是我尖酸，還是她虛偽，想要就想要唄，何必唱這麼一出呢？什麼為了錢焦頭爛額，我看她是想錢想瘋了。」葉紫鳶冷笑。
江可可沒有理她，徑直走遠。於浩軒一臉煩悶，撇下葉紫鳶進了電梯，上平頂透氣去了。
江可可拿著包找到許念，跟她說：「念念，你下班後去專賣店看看還能退多少錢，能退多少是多少吧，給豆豆買些吃的玩的也不錯。」
許念笑笑：「好，憑著我的三寸不爛之舌，應該虧不了多少。」
江可可的手機鈴聲響，她掏出來看看，是白雁打來的，她忙接通。
「可可，你快下來，豆豆的病情突然有變化。」白雁說完便掛了，江可可聽得出那邊腳步聲雜亂，很是匆忙緊張，頓時嚇得臉色蒼白，拉著許念便跑。
「豆豆！豆豆！」她們跑到樓下，豆豆正被緊急送往急救室。
急救室的門關了，江可可和許念在外面急得直轉悠。
也不知等了多久，豆豆才被推出來，江可可和許念趕忙跑過去。
「豆豆！」江可可抓住豆豆的手，輕聲呼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