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四十五章
此為防盜章, 你玩的起天刀看不起正版小說?233333 臉偽裝起來不難,要把眼神偽裝起來,那就要時時注意著。楚留香也許是仗著這裡以前沒有人見過他, 才會這麼肆無忌憚。方英拎著已經空了一半的酒壺,嘴角微彎, 論偽裝, 他也不差。
一個花家的護院剛剛趕到方英的身邊, 懷中還抱著一大罈子酒。他輕輕的把酒放在桌子上,然後低聲開口說道:「三少爺, 我剛剛與孟管家說過了,我們的人也都已經安排好。四少爺那邊,也有人跟著。」方英始終注意著花滿庭那邊, 他的身邊多了幾個人這件事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看著眼前的人十分開心的說:「辛苦了花明, 你這一罈子酒,來的可真及時。」
說完, 方英直接打開酒壺的蓋子, 直接將剩下的半壺都灌進了嘴裡。酒這種東西, 還是大口大口的喝最爽快!來之前被花滿城交代過, 因此花明並不十分驚訝,他見狀趕緊把酒罈的封口揭開, 往方英面前推了推,然後向後退了兩步站到了一個不顯眼的地方, 一雙銳利的眼睛不停的掃視著四周。
同時在酒樓的其他地方, 或明或暗的也都出現了一些警惕著的人。方英一邊痛快的喝著酒, 眼角的餘光卻一直在注視著樓下正被人簇擁著的花滿庭,至於楚留香,方英沒有把握盯著他看的時候不被發現,因此只是感覺他還在那裡便夠了。
喝了有一會,方英面前坐了一個人,這場宴席的東道主——孟君蘭。孟君蘭讚歎的看著方英說:「不愧是花家的,如此風姿,令人心折。」方英默默的放下手中的酒說:「孟公子謬讚了」。若是他穿著女裝精心打扮的時候被人如此誇讚,他還能表示理解,但他現在穿的可是男裝!對一個男人說出這種話,露出這種眼神……方英突然有點懷疑孟君蘭的性取向。
還好,孟君蘭沒有過多關注方英的臉,他坐在方英的對面,一手搭著欄杆俯首向下面環視了一圈。然後失望的嘆了一口氣,癱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的說:「她果然沒來。」方英裝作不經意的問道:「孟公子說的,是誰?」
「是一個很特別的姑娘,我自從三日前見了她一面,不管是醒著還是在夢裡,眼中都是她的影子。魂牽夢繞。我一筆一劃的謄了一張請帖,親自送到她的門前。可惜,她還是沒有來。」說著,孟君蘭又嘆了一口氣。
「那位姑娘,或許沒有孟公子想的這麼好。只見過一面而已,又怎麼能知道那位姑娘的脾氣秉性如何,是否能合孟公子的心意呢?」方英小心翼翼的勸道,這種心思,要不得。「天涯何處無芳草,孟公子,想開些。不要為了只見過一次的人,便將自己的身體弄垮了。」方英有些擔憂的看著孟君蘭眼下濃重的黑眼圈說道。
「我看人,看的不是一張臉,而是他的風骨,這一點,無論男女都一樣。相由心生,若一個人真的心思險惡,是能從臉上看出來的。那位姑娘的風骨,很美。她是一個女兒家,女兒,都是一朵花,她也是。我看著她,就像看到了一池秋水澄澈,池中荷葉枯敗,蓮花萎靡。但是在離我最遠的地方,還有那麼一朵開的正艷,哪怕只有她一朵開著,她也能開的最美。
這麼冷的天,她還如此美,這本身便讓人讚歎敬佩。雖然她是一朵嬌花,卻也是一朵能經得起風雪的花。我們覺得她難以接近,是因為我們之間,隔著很遠很遠,這水,是天塹。」
孟君蘭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喝下去,然後便像醉了一樣,眼神迷濛的說出這一番話來。方英苦笑一聲,臉色複雜的說:「孟公子既然說了是天塹,為何還要執著。」
「因為我想把現在的她,畫下來!」孟君蘭的眼神突然變的無比清明,甚至閃閃發光。「因為很快,她就不是現在的她了!花就算再有韌勁,也不可能野生野長的熬過寒冬。芳櫻姑娘也是,以後她要麼從裡到外都結上冰,要麼將自己移栽到暖和的地方。以後的她或許會更美,但現在的她就會死了。這樣……就太可惜了。」
方英平靜的看著一臉狂熱的孟君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一個圈,有的人只看到一個圈,有的人卻能畫出一幅畫,或者寫出一篇錦繡文章。那天早上,他只不過是隨意的走過那條街道,他心中想的只是讓那些圖謀不軌的人知道,他來了。花滿庭看到的是,杭州新來了一位天香谷的弟子,身份不低,杭州局勢恐有變化。而孟君蘭,想的則更多……
還好很快,孟君蘭冷靜下來了。他有些歉意的說:「我的老毛病又犯了,讓三公子見笑了。我收到楚留香的短箋,確實提心弔膽的。害怕再出什麼亂子,因此也沒敢大肆聲張,只能暗地裡派人嚴加把手。但是楚留香從未失手,恐怕多半也是防不住……防不住就防不住吧,楚香帥也是一個妙人,這畫給他也不算明珠暗投。」
「我們帶著護院前來,也沒有把握能防住楚香帥,主要還是防著今天晚上再出什麼亂子。如果傷到孟公子的客人,那就是大事了。畢竟楚香帥這個人,一向是走到哪,便在哪裡弄出事端。」看孟君蘭如此豁達,方英也放心了些,有些調笑的說道。他這幾句,並沒有刻意的壓低自己的聲音,楚留香的耳朵又一向靈敏,因此這幾句調侃,楚留香一句不落的全聽耳朵里了。
想起自己總是異彩紛呈的江湖路,雖然樂在其中,但是也吃了一大堆苦頭的楚留香突然感覺心口一窒。花三公子說的這話……真的沒錯,就是聽起來很不痛快。楚留香不自覺的摸摸鼻子,心中泛起一陣苦笑。希望這次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另一邊,方英突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對了孟公子,楚香帥雖然出道已久,但他以前的目標,大都是江湖上的東西。孟公子一向兩耳不聞窗外事,怎麼就把楚香帥給招惹來了?對此,難道孟公子就沒有懷疑?」
聽方英這麼一說,孟君蘭緊緊地皺起了眉頭,疑惑的說:「這一點,我也不明白。我這墨蘭圖不是第一次招惹江湖人了,我所交由鏢局的鏢頭跟我說,在路上,他們便遇到了好幾次麻煩。」
「難道是墨蘭圖有什麼問題?」方英斟酌的問道。
「不會有問題吧?這幅圖,是我在明軒書院採風的時候,聽聞一個學子和同窗提起家中有這麼一幅圖,然後我便重金求購。那位學子說先回家問問,後來一個月後,他給我送信說家中同意賣了。路途遙遠,我派從小便跟著我讀書的書童去驗貨,交錢,交錢之後他便走水路先回來了。我也詳細的問過他,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
畫走水路易受潮,因此孟宣找了一個鏢局送回來了。送到之後,我們兩個都看過這副畫,孟宣說就是他在廣州看到的那副,我也肯定這是真跡。三公子您說,這幅畫還能有什麼問題?」
對啊,還能有什麼問題呢?聽到孟君蘭所說的,這幅圖如此明晰的脈絡,方英也陷入的沉思。思索良久,方英有些猶豫的說:「孟公子,我能不能問孟宣幾句話?」
「少爺,大事不好了!孟管事死了!墨蘭圖也不見了!」突然一個夥計打扮的人急匆匆的跑到孟君蘭面前,壓低的聲音急.促的說道。
「孟宣死了?!」孟君蘭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他是想過墨蘭圖不保,但是卻沒有想到,和他一起長大的兄弟會死!
方英趕緊往下面一看,一直坐在那裡的楚留香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不見了。他看向花明急切的問道:「花明,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三少爺,剛過子時」。
方英慢慢的喝完一杯酒,稍微解了一下自己的酒癮,然後借著給自己的倒酒的空,往下面環視了一圈,正好看到抬頭看著他的楚留香。楚留香也沒有迴避,而是十分自然的舉起酒杯,對著方英笑了笑。方英也舉起酒杯,兩個人的酒杯遙遙的對著,相視一笑,一飲而盡。本來還擔心不知道楚留香什麼時候會來,沒有想到剛來就碰到了。
臉偽裝起來不難,要把眼神偽裝起來,那就要時時注意著。楚留香也許是仗著這裡以前沒有人見過他,才會這麼肆無忌憚。方英拎著已經空了一半的酒壺,嘴角微彎,論偽裝,他也不差。
一個花家的護院剛剛趕到方英的身邊,懷中還抱著一大罈子酒。他輕輕的把酒放在桌子上,然後低聲開口說道:「三少爺,我剛剛與孟管家說過了,我們的人也都已經安排好。四少爺那邊,也有人跟著。」方英始終注意著花滿庭那邊,他的身邊多了幾個人這件事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看著眼前的人十分開心的說:「辛苦了花明,你這一罈子酒,來的可真及時。」
說完,方英直接打開酒壺的蓋子,直接將剩下的半壺都灌進了嘴裡。酒這種東西,還是大口大口的喝最爽快!來之前被花滿城交代過,因此花明並不十分驚訝,他見狀趕緊把酒罈的封口揭開,往方英面前推了推,然後向後退了兩步站到了一個不顯眼的地方,一雙銳利的眼睛不停的掃視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