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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三章 房玄齡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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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六十三章房玄齡之策 

  六月的時候天氣已經熱的讓人有些煩躁,尤其是當身上還必須披著一層厚厚的皮甲的時候,這種煩躁就會被無限度的擴大,但不管是城內的唐軍還是城外的燕雲軍,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雖然處於戰時但每ricao練依然不斷,揮汗如雨之後反而有一種別樣的酣暢淋漓。[ 找小說素材就到]59文學網友分享】 

  李閑巡查了一遍營盤之後便返回了自己的大帳,雖然已經等了幾ri城中依然沒有什麼消息,但李閑似乎一點也不急()。現在他要做的事並不多,專心致志拿下長安城才是最重要的。河北竇建德有宇文士及帶兵盯著,江淮有張亮率軍鎮守,至於東都王世充,那是已經蒸熟了的饅頭,隨時可以揭鍋吞下去。 

  在躺椅上躺下來,隨手拿起一本書隨意翻了翻。 

  才看了沒幾眼,謝映登在外面叫了一聲,進來之後躬身施禮道:「按照主公的吩咐,杜如晦等人已經自巨野澤啟程,算上消息來回耽擱的這些ri子,估摸著再有一個月左右就能到達大營。」 

  「嗯」 

  李閑點了點頭道:「杜如晦和長孫無忌到了之後,孤也能清閑些。那些瑣碎的事都交給老杜……孤倒是忘了,現在營里還閑著個有本事的。一會兒將房玄齡找來,孤也不能白養幾個閑人。屈突通是個領兵的能手,孤已經讓他先領著五千人馬在城西叔寶手下做事,再看他幾ri,若是真下定了心思跟著孤,再給他一支人馬領著就是了。」 

  「才降過來,主公讓他領軍是不是稍有不妥?」 

  謝映登謹慎的提醒了一句。 

  「無妨,他現在還有別的選擇?房玄齡和他都不是笨蛋,既然進了孤的大營他們的後路也就斷得差不多了。李淵那邊他們只能死心,李世民即便回來還敢用他們?而且現在孤站的位置他們也看的極清楚,李淵也好,李世民也好,都不如跟著孤。」 

  「還是應該堤防些。」 

  謝映登道:「房玄齡倒是好說,前些ri子我與他交談過幾次,此人心胸雖然不甚開闊,但胸腹中有真才實學,若是誠心為主公效力倒是個治世之才,有許多見解,便是臣也頗折服()。*屈突通……此人常年領兵,心xing堅硬狠辣,主公若是要用此人還是三思為號。」 

  「嗯!」 

  李閑點了點頭微笑道:「不說這個了,如果到后ri早晨城裡的密諜還有信號傳出來的話,那也就不能再等下去了。現在已經到了六月末,九月後天氣就要變涼,孤還想著年前將東都事也解決了,若是時間充裕對竇建德也該到了算賬的時候。當然這些事不可能在年前一併都解決了,但還是要抓緊些辦,等河北地面上的事都平了,孤對荊襄,川蜀也是要用兵的。」 

  「竇建德是之後必須解決的事,只要滅了他,我燕雲寨的疆域便能連成一片。而且只要河北平定,也就打通了到漁陽涿郡等地的通道。高句麗最近有點猖狂啊,乙支文德死後高句麗好像也不太平,現在是誰做國王都說不好……但他們的野心卻都一個樣,當初楊廣沒能剿了他們,但也讓高句麗人元氣大傷,這才恢復了幾年就敢打河西諸郡的主意了,要是由著他們鬧騰下去,誰知道還會做出什麼噁心人的事情來。」 

  「王伏寶那邊怎麼樣?」 

  李閑忽然轉移了話題,他這個人思維天馬行空跳躍xing極大,跟他說話的人若是不熟悉他的xing格,只怕會很不適應。 

  「王啟年回來了,吳不善也在河北暴露了,現在這事誰盯著?」 

  「冷亦。」 

  謝映登道:「每半個月一份密報送過來,但最近竇建德動兵不得已重新啟用王伏寶,冷亦的消息也就不如以往按時,畢竟軍中傳遞消息不方便了許多。」 

  「王伏寶這個人對竇建德還沒有死心,或是因為竇建德對他有恩,或是因為竇紅線,冷亦不好直接去勸,現在還沒找到逼反了他的機會。」 

  「找不到就自己去創造()!」 

  李閑擺了擺手道:「冷亦擅長的是暗殺伏擊,讓他想些辦法策反了王伏寶確實不太適合。你斟酌一下,實在不行就從諜子里選合適的人過去幫他。」 

  李閑走到輿圖邊看了看,指了指某處道:「王伏寶率軍就在此處和達溪將軍對峙著,此人雖然也是草莽出身但深得用兵之法,不可小覷。[ 找小說素材就到]竇建德南下,不能因為他而壞了長安這邊的事,你派人用最快的速度往江都去一趟,調張亮北上策應宇文士及,退了竇建德的兵,順勢把李道宗那十幾萬唐軍也解決了。」 

  「臣這就著人去辦。」 

  謝映登想了想又問:「若是不能策反王伏寶……」 

  李閑視線從輿圖上離開,想了一會兒說道:「那就讓竇建德也不能用他。現在竇建德身邊沒幾個人真正懂得領兵,王伏寶若是再能執掌兵權……不好。」 

  「臣明白了!」 

  謝映登點了點頭,心中瞭然。 

  …… 

  …… 

  謝映登離開之後便將房玄齡找了來,這個本來應該成為大唐朝廷新貴的人接連受挫折之後xing子反而內斂了不少,看起來更加的穩重起來。說實話連他自己都覺著人生際遇實在有些妙不可言,當初跟著李世民造反,說起來如果李世民完全按照他的策劃去辦的話,未必就不能成就大事。 

  但李世民太自負了些,說起來他骨子裡根本就不相信任何人。當初他提議待東都之事解決了之後再圖謀奪嫡,但李世民卻根本就不想等著()。按照房玄齡的設想,東都城破之後,必然會生擒一眾王世充手下的官員,還有大鄭皇宮裡的宮女嬪妃,這些人都是要押赴長安的,李淵也必然會讓李世民在長安城獻俘,倒是大軍回長安名正言順,再突然發難,必然可成大事。 

  李世民卻根本聽不進去,他只好退而求其次,獻計殺李元吉然後送回長安,卻並不帶兵馬,只帶數百忠心甲士即可。進入長安城之後太子必然要來接他,就在城門處突然發難誅殺太子,扣押兵備府衙門的將領,然後進太極宮威逼皇帝退位。 

  可李世民還是不聽,只說不帶兵馬回去怎麼可能成了事。他出謀劃策,但李世民往往只聽一半。這讓房玄齡頗多不滿,以至於兵敗之後他和屈突通殺出血路逃出去之後,都沒有在第一時間去尋李世民。 

  兵敗之後,他一度以為自己這輩子的仕途算是到了盡頭。以他現在的名望,不管去投蕭銑還是竇建德都不會受到重用,秦王逃入深山,他無奈只好勸說屈突通再想辦法去尋李世民。 

  屈突通的名望要比他大得多,以屈突通領兵的本事,不管投去何處前程都要比他明朗的多,但房玄齡如何肯放走這最後一根可以救命的稻草?屈突通若是棄他而去的話,他才真的無路可走了。好不容易勸說了屈突通去找李世民,半路卻被那黑臉將軍羅士信一口氣將人馬殺散,他和屈突通也都做了階下囚。 

  但讓他想不到的是,李閑對他倒是頗為看重。這讓房玄齡又看到了希望,燕王起兵圍困長安之後,他覺得自己重施報復的希望更加的大了起來。 

  不造反的燕王終究只是燕王,造了反的燕王…… 

  每當想到這裡,房玄齡就忍不住心懷激蕩。 

  走進李閑大帳之後,房玄齡恭敬的施禮:「臣房玄齡,拜見主公。」 

  正在輿圖上標示著竇建德夏軍動向,李閑頭也沒抬起來隨意指了指說道:「自己先找椅子坐,等孤將地圖上夏軍的進兵路線捋順了再和你說話()。壺裡有茶,矮几上有酒,自己動手不要拘束。」 

  「臣謝主公。」 

  房玄齡沒有坐下來,而是緩步走到李閑身邊,仔細的看著年輕但絕對令人信服的燕王殿下用炭筆在地圖上繪畫,以板尺將幾個地方相連,然後又計算出距離,標註出夏軍兵力,不多時地圖上夏軍的兵力布置便一覽無餘,格外的清晰順暢。 

  房玄齡心中一陣讚歎,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方式所以感覺非常新奇。有心想對燕王請教,又怕顯得失禮。 

  「這是孤想出來的一種標註方式,看地圖的時候更直觀清晰。」 

  李閑看出房玄齡的好奇卻不得不說謊,因為他總不能說繪圖是現代戰爭中參謀們的基本功課。 

  「主公大才!」 

  房玄齡心悅誠服道:「臣聽聞軍中所用之遠程拋石車,she程足足提高了近三成的重弩,還有霹靂彈,還有戰船上的撞角裝置皆是主公親自構想出來的,臣嘆服。」 

  「人力無窮,最重要的就是敢想,孤只是想的比別人多一些罷了。而且大部分的事孤都只是有個想法,交給下面人去實施,真正說起來,孤倒是沒出什麼力。」 

  「人力無窮……」 

  房玄齡回味了一下這四個字,若有所思。 

  「孤找你來,是想問問你。」 

  李閑在椅子上坐下來后語氣平和的說道:「竇建德領兵南下襲擾我東平,齊,魯三地,宇文士及雖然有十幾萬人馬但還要提防李道宗,兵力有些不夠用。既要穩定根基之地,又要退竇建德之兵,還要順勢解決了李道宗麾下那十餘萬唐軍jing銳,你可有良策?」 

  他沒說已經調了江都張亮率軍北上的事,只是為了考量一下房玄齡的本事()。他是穿過來的人,房謀杜斷這四個字他可是早就印在腦子裡了。 

  「容臣想想。」 

  房玄齡緩步走到地圖前,看著李閑標註出來的那些線條眉頭逐漸皺了起來。李閑也不急,在一邊品茶等候。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左右,房玄齡站直了身子微微吐出一口濁氣:「臣以為,僅僅是靠著宇文將軍那十萬大軍,很難做到盡善盡美。」 

  「主公可派人聯絡羅藝,此人坐鎮涿郡,麾下jing兵數萬,可許以厚利讓他出兵南下,竇建德傾盡全國之兵,河北諸郡必然兵力空虛,無須多,羅藝只需下三五城,竇建德必然心慌。」 

  「再以水師襲擾河北沿河各城,造大軍即將北上的假象。然後派遣一得力大將,只帶萬餘jing銳入河北地界,打一處就走,不與夏軍糾纏,若是能一路高歌猛進,河北必然大亂。」 

  「以何厚利誘羅藝南下?」 

  「高官顯爵,幽州兵馬所克諸城物資皆歸羅藝所有。涿郡疲憊,羅藝最怕的就是養不起他那五千虎賁!」 

  「還有……」 

  「李道宗統領重兵在外,心思必然不如在長安時候那麼安分。人都有所愛,若投其所愛……未必不能讓李道宗臣服。找不到所愛之處,那便找他所怕之處!」 

  「主公可假做一道李淵的密旨,調李道宗二十ri之內務必返回長安,不然殺無赦……」 

  房玄齡微笑著說道:「便是飛,他也飛不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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