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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要剛

  高月容一看顧知逸竟然猶豫了,這怎麼能行?


  立馬上前,擋開警員站在顧知逸面前,壓低聲音急切的表達自己的意見。


  「知逸啊,我看你是猶豫了?你怎麼能這樣呢?」高月容問。


  顧知逸看了眼警員,拉著高月容往一旁走了兩步,低聲道:「聽說對方是個真瘋子,法律不外乎人情啊,高姨,我在想,要不就不起訴了。」


  「你糊塗啊,那個瘋子無辜,你沒看看現在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的嫿兒不無辜?你是對方派來的姦細吧?你現在竟然還胳膊肘往外拐,我在想辦法走關係的時候,你竟然給我胳膊肘往外拐,你還真是沒有湛總靠譜。你可憐對方,為對方說話,對方怎麼想你?你這個傻瓜笨蛋!她是瘋子她還有理了?難道國家就沒有法律規定,瘋子不能上路?瘋子車上還帶個小孩?人家怎麼說你就怎麼信了你也長長腦子啊,這個時候那邊的人想編造出什麼謊言都可能,重點是什麼?」


  顧知逸真是被高月容這一通說給說愣了,但在高月容空間問他的時候,他竟然覺得很對,確實很有道理。


  高月容看著發愣的顧知逸,期待的望著他。


  然而,顧知逸沒反應!


  真傻了?

  「知逸,你有在聽高姨說話嗎?」高月容壓著蹭蹭上竄的怒火,忽然發現這個顧知逸辦事兒真是不靠譜。


  還在跟他說正事兒呢,走神了,他走神了!


  顧知逸點點頭,「我在聽,高姨。」


  「那你知道對方現在的重點是什麼嗎?」高月容問。


  顧知逸愣了下,被問住了。


  實際上也不是這麼傻缺,只是忽然發現自己這位丈母娘揣摩人心的本事,隱約記得安以夏小時候過得不好,因為這位繼母並不喜歡她。而且安以夏那個妹妹跟她幾乎同齡,一樣大的女兒,任何女人都做不到端平一碗水,又何況這兩個女兒中還有一個是前妻生的。


  忽然間閃過太多想法,以至於沒那麼注意到高月容不悅的臉色。


  顧知逸說:「他們的家屬,應該也很擔心吧。」


  高月容臉子瞬間就拉了下去,「你到底是誰的丈夫啊?我們嫿兒跟你還沒解除婚姻關係,你這心怎麼就向著別人了?」


  「不是向著別人,都有難處……」


  「你別跟我講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聽我說,知逸,我們目前最想追究肇事者的責任是不是?那肇事者一家現在最想做的事是什麼?當然是怎麼擺脫該承擔的責任。那個瘋子一家現在的重點就是擺脫承擔責任,擺脫負法律責任,你懂不懂?他們家人在這個時候為了擺脫承擔責任,說出那個瘋子有精神病的話有什麼奇怪?你覺得這樣的事不會發生嗎?」


  高月容一通說完,氣得大喘氣。


  這孩子怎麼這麼天真?怎麼這麼好騙?


  「倒也是……」顧知逸總算聽懂了。


  這,確實有可能發生,可……


  警員都被高月容說服了,雖然剛才在接到局裡電話時第一反應是對方想要逃脫法律懲治,這些都是手段,但聽到這位女士的話后,簡直當場被說服。


  但,他沒忘記自己的任務,心底嘆息。


  上前,「女士,女士您冷靜一下。」


  高月容擺手,後退兩步,「你別靠近我,警官先生,我們一家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你們別想威脅我。」


  「您想多了,」警員感慨,沒想到還是個戲精,「女士,警方已經初步核實了肇事者的資料。肇事者家屬對於這次肇事者不受控的行為也感到相當震驚。這以前從未發生過,對方並不是想逃避承擔責任,而是向警方說明實情,並且表示所有賠償都會到位,只是要求顧先生不起訴。因為肇事者目前還在緊急手術中,精神更受不得刺激。」


  高月容冷哼一聲,反問:「收了多少錢?」


  這突兀的一句問話,讓顧知逸很意外,首先是沒聽懂。


  警員一聽,臉色直接就黑了。


  「女士!請您不要說沒有證據的話,否則我會要求你負法律責任。」


  正常百姓普通人,警方都是嚴肅、神聖不可侵犯的,更不會沒事去得罪那些機構的人,吃飽了撐的嗎?


  「那你所說,既然是神經病,為什麼還上路?開車上路什麼人都可以?國家的交通安全法是擺設嗎?」高月容問。


  警員立馬道:「查過了,那位女司機的駕照是在米伽國考的,已有十年駕齡。至於精神狀態,想必也是治療恢復了家裡人才能讓其開車上路。女士您想想,肇事者車上還有她的親生兒子,作為一位正常的母親,會拿讓自己的孩子處於危險中嗎?若不是精神忽然不受控制,又怎麼會不顧孩子安危。我們查過,那是肇事者唯一的孩子。」


  高月容無話可說,這點確實說不通。


  天下間還有不愛自己孩子的母親?


  反正高月容沒見過,自己親身的根本就不捨得打罵,更別提讓孩子處於生命危險中。


  安以夏小時候,她作為繼母,是多恨那個聰明伶俐的孩子?可她也從未想過在什麼時候偷偷掐死前妻的孩子。親生母親哪裡下得去手?

  警員一看對方似乎被這個理由說動,立馬再說:「或許等肇事者自己清醒過來,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自己也會很後悔。聽說,那個孩子目前情況非常危險,而且肇事者本人也情況不太好。」


  顧知逸嘆氣,「我們也確實都不知道對方是這個情況,既然這樣,我們會再考慮的,不會起訴。」


  「不起訴也得賠償,不要以為我們很好欺負。難道她是神經病就還得我們全社會的人讓著她了啊?這次我女兒沒死,險險撿回一條命,那萬一以後再上路,好巧不巧再發瘋又撞著人了呢?撞死了呢?你們警方能陪人家條命嗎、還是也會像這樣跟受害者說情,原諒那是個瘋子?」


  什麼玩意兒?


  警員立馬保證道:「不會,以後一定不會再犯。」


  高月容立馬反駁:「你老婆啊?你天天看著啊?你這麼肯定。」


  警員臉色被逼得一頓發窘,顧知逸立馬輕聲打和:高姨,算了,就那樣吧。」


  警員解釋道:「不是人天天看著,而是經過這次,肇事者的駕駛證就會被取消,今後一定是禁止上路的,所以不會再發生同樣的事。也是介於曾經沒有發生過,所以就連肇事者家屬都感到很震驚。」


  高月容心裡哼哼,她活了大幾十年,什麼套路沒走過也見過了。


  說實際的點吧,「打算賠多少?我女兒好好一個人,也有兒有家庭的,被人撞進了醫院,他們總該不會花個幾萬塊賠償就解決了吧?」


  「……」顧知逸聞言,有些意外的看向高月容


  這麼直白的跟人要錢,會不會樣子太難看?太失風度,這種事情,顧知逸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高姨,這件事就……」


  「我覺得你處理不好這件事,」高月容索性擋開了顧知逸,「這樣啊,你還是去看著Eric吧,這件事交給我們安家人自己來處理,你去照看Eric,陪著我女兒,他們更需要你。」


  這種好脾氣的人想要解決糾紛?那不得步步被人宰壓?

  顧知逸被高月容推一下,很好,這麼丟人的場面,他也想走,實在有點不習慣。


  顧知逸並不是以德報怨,而是警方也說清楚了肇事車的情況,既然是有原因的,那就不用再咄咄逼人。而且,安以夏目前確實沒有很清醒,但也沒有岳母說的那麼嚴重,是絕對沒有到「生死不明」的情況。


  所以在顧知逸看來,丈母娘這有點趁機訛人的嫌疑了。不想背上這樣的名聲,但就走了。


  「好好好,那跟保險公司這邊處理好了就去照顧Eric和阿夏。」


  保險公司取證后,還得車主本人到場,所以顧知逸在等姑父。


  顧家那邊人沒一會兒到了,高月容孩子跟警員溝通,看著顧家一堆人圍在那輛車周圍。


  咋的,她女兒性命還不比那輛破車重要?

  顧家人一來醫院,竟然全都魏國強看那台破車,真是夠了,大開眼界了。這種親家拿來做什麼?還好安以夏是決定離婚了,那個家沒幾個是真心關心人的,嫁進顧家,不受氣才怪。


  高月容沒空搭理顧家,連聲招呼都沒打就直接進了醫院。


  當初見顧家人的時候,有多滿意,此時此刻就有多失望。


  果然啊,時間才是檢驗一切的真理。


  高月容進了醫院,被告知湛胤釩已經離開了,但他身邊的人還在。


  依然在等,不知道要做些什麼檢查,為什麼會這麼久。


  安以夏再被送回病房天色都黑了,可見今天一整天都在各種檢查中渡過。送回病房的安以夏人是醒著的,能認清人,知道病床前的是高月容和妹妹安芯然。


  「嫿兒,感覺好點沒有?」


  「難受。」


  安以夏心裡有火發不出,要讓她能走遊動的時候,她一定把湛胤釩揪出來狠狠暴揍一頓。


  知道她有多痛苦嗎?


  她早就說了心裡難受,今天一天都在折騰她,在檢查過程中一直吐,吐得昏天暗地。嘔吐過程中有多噁心多狼狽他知道嗎?她不管這一痛檢查是不是為了她好,總之今天是讓她遭罪了,難受得想死。她也確實動了想死的念頭,心裡太痛苦,只是沒有力氣推開人去做自殺式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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