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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失散多年的…兄妹!

  城堡內的晚宴,高端、雅緻、私密。


  安以夏卻沒有很好的享受整個過程,晚宴結束,厲尊帶安以夏單獨見了父親埃里克。


  安以夏低聲問:「你什麼時候送我回去?」


  「跟父親打了招呼。」厲尊低聲回答。


  安以夏點點頭,默認他的安排。


  敲開**的氣派的書房,厲尊走在前面,安以夏跟在他身後,停在沙發旁邊。


  厲尊底底喊了聲:「父親,我們來了。」


  埃里克先生轉身,臉上還帶著陰鬱沉重的情緒。


  「嗯,坐吧。」


  埃里克聲音稍沉,先在上方落座,隨後再看向安以夏,「坐吧孩子,我沒有惡意,只是想跟你談一談。」


  安以夏低聲說:「埃里克叔叔,我是跟您道謝,感謝您的盛情款待,我想我應該趕緊回去了,打擾多時,很抱歉。」


  「要回哪裡?」埃里克問。


  安以夏看向厲尊,厲尊忙解釋說:「我建議她暫時住在曾經的單身公寓,那邊出行方便,又在萊恩里斯河邊上,對她的修養很有益。」


  埃里克緩緩點頭,「聽說你懷孕了?」


  安以夏微怔,隨後大方承認。


  「是,所以更想一個人住,不想麻煩大家。」


  埃里克卻說:「你現在行動方便,一個人住是新鮮,可你能新鮮幾時?身邊沒人照看,遇到什麼事也沒人幫你。」


  「我可以的,必要時求警方協助。」安以夏依然堅持。


  埃里克擺手,「坐,先坐下吧。」


  安以夏坐下身,還算鎮定。


  厲尊在她身側的椅子上坐下,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因為我對你父親的言論,而生氣。但在我的立場,我完全可以與他廝殺,他是個不負責的男人。但萬幸,他對你還算不錯,最起碼你平安長大了,還來到了我的面前。」


  安以夏聽著埃里克這話有點不對,當即無奈的問:「埃里克叔叔,我的母親,曾在多年前,是託付給你什麼嗎?為什麼好像你很關心我的母親。」


  「我的妻子,真正意義上的妻子,她是顧卿。」


  埃里克壓低聲,心口沉沉的情緒縈繞,無法痛快。


  安以夏聞言大吃一驚,瞪大雙眼。


  「……我的媽……媽?」


  安以夏的驚訝里,帶著無數個問號。


  隨後又看向厲尊,不是吧?她聽錯了?


  厲尊卻沒看她,眼神好像飄遠了一般,不知道從眼前物體穿透到了哪裡。


  安以夏又轉回埃里克,「埃里克叔叔,您在開玩笑吧?」


  「你的母親,是那個時候極少數的留學生,是不是?她確實也是我見過的唯一的東方女子,太美了,像神女一樣,從我遇見她開始,我就無法自拔的愛上了她,刻骨銘心的愛。」


  埃里克話落,右手掌心緊緊壓在胸口,彷彿那炙熱的感情此刻還淌在那。


  「我們真心相愛,可你的外祖父,卻只是因為我是F國人這個原因,強行見你的母親從我身邊搶走,她回國后,立馬就安排了一段婚姻給她。那個男人,是你外祖父的學生,也是你現在的父親。孩子,你的父親為什麼從不對你提你的母親?因為那是個卑鄙小人,是個心思不單純的男人!我調查過他,他是故意接近你的母親,取得你外祖父的信任。他在成為你外祖父的學生之前,在外面就有個女人,是他同鄉的!為了出頭,他才娶了你的母親!」


  「不是這樣的,不是!」安以夏忽然大聲打斷,「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我不相信。」


  「我知道你不相信,可這都是事實。我不畏懼與你的父親對質,我甚至還要質問他當年的行為。明明不愛顧卿,卻為了前程,將顧卿從我身邊奪走,都是他!還有卿卿的死亡,那一定不是意外,一定不是意外。」


  埃里克眼神里透著狠辣和堅定,「我一定會找到真相!」


  「我爸爸,是很少提我親生母親的事,可他對我很好,我也能確定,他心裡是有我媽媽的。高姨,就是他後來的妻子,也證實了這一點。就因為我爸爸心裡有我媽,所以高姨才會妒恨我。我在我爸爸的書房裡,發現了一張很舊的照片,那是他和我媽媽的合照。如果他心裡沒有我媽媽,又為什麼把那麼多年的照片保存得那麼好?」安以夏一字一句的說。


  厲尊低聲道:「興許只是忘記有那麼一張照片的存在,你別想太多。真正在意,就不用藏著,而是正大光明的擺出來,擺在人人都能看見的地方。」


  厲尊指著父親的案桌上,「我的母親,我有太少太少的記憶,但因為那些照片,讓我對我的母親非常熟悉。」


  安以夏瞬間順著厲尊指的方向看去,眼睛瞪大。


  那一張張黑白照片里,一位悄然挺立的東方女子光彩奪目。


  黑白的照片也無法掩蓋她絕代風華,那樣恬靜,那樣溫婉美麗。


  安以夏緩緩起身,朝案桌走去。


  書桌後面的牆上,一幕照片牆。


  安以夏望著牆面,一步一步走近,抬眼仔細的看。


  她的手,輕輕撫摸上那一張黑白照片上,笑靨如花的女子的笑容上。


  這女子比她好看,她的雙眼,確實與這照片上的女子極像。音容笑貌上,也極為相似。


  難怪。


  難怪埃里克看到她時,眼神那樣熱烈。


  原來是因為照片上的女子。


  牆上照片很多,這個女子很愛笑,跟她依稀得知的端莊、優雅、沉默少語,非常不一樣。


  這位美麗蹁躚,笑得如此燦爛的女子,一定不是她的母親。


  厲尊走近她身邊,手輕輕搭在她的肩膀上。


  如果是以往,安以夏一定第一時間打掉他的爪子。


  可現在,此刻,有種奇怪的感覺在心口。


  那種猜測呼之欲出,但又下意識覺得不可能。


  厲尊手撫摸過安以夏方才撫摸的女子,從眉眼到燦爛的笑容。


  「我最愛的女人,因為我想念她,我常常在夢中見到她,雖然她已經離開了很多年,我也已經長大成人,但只要我想她,她就會在我心裡,永遠都在。這個女人,是我的親生母親。」


  厲尊話落,輕聲嘆氣,「丫頭,她也是你的母親,顧卿。」


  安以夏眉頭擰緊,隨後搖頭。


  「不,她不是。」


  安以夏忽然退後一步,面對厲尊的質問的眼神,安以夏搖頭。


  「她不是,這個人,與我從父親和外公口中聽到的描述,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厲尊急了,「這就是我們的母親,我們是兄妹,是有血緣關係的兄妹,我們都是這位美麗的東方女子所生。丫頭,你為什麼到現在都不相信我?」


  安以夏皺眉,搖頭。


  「他們說,我的母親,不愛笑,很安靜,是斯文有禮、溫婉可人的大家閨秀。我的母親身上,有所有東方女子恬靜的一切美德。照片上的人,我承認很美,可她笑得那樣開心,她不是我的母親。我想,按照我外公和爸爸的講敘,我的媽媽,她一輩子也不會像這樣大笑。」


  安以夏指著上面一張已經泛白點的老照片。


  照片上的女子手上拿的東西已經模糊不能辨認,鏡頭捕捉到了她一回頭的瞬間,明媚又燦爛的笑容那麼鮮活的印在她的臉上,大大的雙眼笑成了一條線,整齊潔白的牙齒顯露。這樣開懷的大笑,絕不是那個時候的淑女會有的動作。


  厲尊聽出了安以夏的意思,忽然怒問:「安以夏,你是在嫌棄你的生母?」


  「不是!」安以夏否認。


  忽然覺得事情的發展脫離了她預期的軌道,她只是想跑得遠遠的,想找一個誰都不認識的地方,重新生活。


  不想認親,不想去糾結當年的事,生母的事,她已經習慣了不去想不去了解,這個時候,她不想知道。


  安以夏搖頭,她不想再參合什麼事情,不想再知道什麼事情。


  「不是嫌棄她,她在我心裡,很早很早的時候,就有了一個很好的完美的形象。可你現在給我看的,不是那樣子的。這樣的女子,跟我爸爸他們說的,一點都不一樣,我不能接受。」


  如果這是母親顧卿,那父親和外祖父說的顧卿,又是誰?他們認識的,是假的顧卿嗎?

  「或許你應該看看這些。」厲尊拉著安以夏回到書桌旁。


  早些年的報紙,當年的所有痕迹,早就為她準備好了。


  很多顧卿手寫的書信,是給埃里克的,有中文的,大部分是以英文為主。


  書信這些,肉麻的表達的安以夏並不想細看,倒是找到了幾張父母結婚的照片。


  這裡的照片,比她在父親書房裡翻到的那張照片,清晰多了。


  一樣的裝扮,簡單的白色婚紗,還有年輕時候儒雅帥氣的父親。


  父親她認識,身邊的女子,真的是她的母親嗎?


  與父親結婚的女子,確實就是這一面牆上、黑白照片里笑得明媚陽光的女子。


  安以夏心口忽然有點發疼,這真的是她的親生母親?


  厲尊指著她父母結婚時候的照片,指著顧卿讓安以夏看。


  「母親不快樂,與這個男人結婚,她不快樂。」


  話落又指向身後牆上的樣子,「你看她在F國的時候,她多快樂,在這裡,她才是真正的她,她才真正快樂。」


  安以夏心口像被泰山壓住,無法正常呼吸。


  「可……可我……」


  「你不了解她,你甚至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厲尊落寞的垂眼,雙手壓在桌面,輕輕搖頭:「你不知道你笑起來,與她多像。」


  安以夏皺眉,她是不了解母親,她出生不久母親就沒了。她的世界里,沒有母親這個人,母親這個角色,只活在別人的生活里,她只看見活在別人的生活中。


  她就是個沒有母親的人,甚至於,一聲「媽媽」都那麼陌生。這個兩個字,這個稱呼,她從小就沒喊過。清明節,家裡回去祭奠外公外婆,卻沒人給母親上一炷香。


  母親從她的世界缺失,是從她襁褓中就開始的。


  「對不起……」


  面對厲尊的指責,安以夏只能說抱歉。


  「我沒有辦法跟你一樣,在面對母親這個事情上,有這麼大的情緒反應。我的世界里,沒有這個人呀。」安以夏輕輕搖頭,「對不起。」


  厲尊看著安以夏,忽然心疼的將她一把擁住。


  他說:「你現在明白我為什麼一而再的幫你,全天下,除了我,誰還能這樣為你出頭?」


  這個親密無間的擁抱……


  真真是令安以夏尷尬!

  安以夏僵硬的站在原地,縱然,感覺好像這個人是她的哥哥,但也……


  陌生。


  「你、你還是放開我吧,厲尊,你這樣我太難受了。」


  心裡難受,厲尊以為她身體不舒服,當即鬆開她,「以後要聽我的話,只有我才不會害你,我曾經多少次對你的警告和提醒,你卻視若未聞。」


  安以夏埋頭,輕咬唇。


  「對不起。」


  可她還是覺得這事情玄幻,回想最開始與厲尊遇見的場景。


  那是在繼母高月容要將她推給姜二先生換取利益的時候,她逃走闖進了他的地方,求他救她。他當面拒絕,但很快殺了個回馬槍,把她從二先生手中救走了。


  所以,也並不是他安排的偶遇。確實是意外撞見,就那麼一個意外,撞出了個哥哥?

  她的母親還有多少驚喜留給她?

  安以夏背對厲尊,不太相信。


  「你跟我,真是同一個母親嗎?」


  厲尊確定的回應:「千真萬確。」


  「可是!」


  安以夏回頭,張張口,又咬唇,眉頭緊皺,「我們長得天差地別,你是標準的西方臉,五官立體深邃,身形也是歐美的高大。你看我,典型的東方小女子,個子一點點大。」


  安以夏比劃著自己,比劃著比劃著,既然忘記想說什麼了。


  她忽然轉向厲尊,「做個檢查吧,說我們是兄妹,都沒人相信。」


  厲尊笑,「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安以夏眼神帶著疑惑,忽然又看向遠處沙發上的埃里克,再看向厲尊。


  「你的家人,是不是都知道,」安以夏從自己身邊畫了個圈圈,「我們之間的關係?就是這樣的關係?」


  厲尊點頭,「並不用解釋和證明,你的樣子就是最好的證明。你和母親,太像了。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有種恍惚,怕自己初到江城,看誰都像她。但隨著我對你的調查,很確定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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