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個小偷,偷走了我的心。”
“他是一個可愛的小騙子,我承認,我愛他。”
“我們可以幸福嗎?”
“親愛的小孩,你可以給我未來嗎?”
“他再次離開,也許再也不會回來,好吧,永遠不要回來。”
“我該開始新的人生,愛我的人就在身邊。”
“一直以為最愛我的人是你,卻不想那隻是錯誤的錯覺,你是一個對自己都不能負責的人,我能期待你嗎?”
“令我感動的是他,而我心裏卻裝著另一個人,神啊,救救我吧。”
“我該怎麽辦?誰告訴我該怎麽辦?”
“與其長期糾纏不清,不如痛快的狠心遺忘。”
“從此以後,隻為他笑,可是,可是,為什麽我還是想他。”
“該結束的時候了,我真的該邁入另外的生活。”
“狠狠愛,狠狠遺忘。”
“昨天去試婚紗了,他對我真的很好。”
張曉西看到這兒已經看不下去了,他手有些顫抖,他點開她的相冊。
她相冊密碼是她手機的最後三位數,也是她的生日。9月23日,他輸入幾個阿拉伯數字郝然打開了,那是她和韓方喬的結婚照。
這一幕令張曉西當頭一棒,他以為她不過是賭氣說說,以為自己還可以回到過去。
他手指有些顫抖,他逐一打開,他有一種被人狠狠痛打的感覺。
你不知道你有多愛一個人,隻有她跟另外的人在一起,你才會覺得她就是你的天,她就是你的地,失去她等於失去全部。
照片上兩人笑得很開心,他們看上去真的很般配,金童玉女,他算什麽?
張曉西難過得不能呼吸,他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他該怎麽辦?
他再也開不下去了,他害怕自己會再受刺激,伸手將電腦關了。
張曉西拿出電話再次撥打那個熟悉的號碼,電話那端依然是傳來對方關機的提示。
他必須馬上找到她,他再也等不下去了。
張曉西換了一身外套出門,他給自己點上一支煙。
在進電梯的時候,看見兩隻流浪貓依偎在一起,那一瞬間,他有一種深深的失落,他被她拋棄了,他甚至不如眼前可憐的兩個家夥,至少它們可以相互取暖。
外麵的天色已經很晚,這會兒有一陣風吹過,讓人心更加冷,似乎季節又倒回到寒冬。
風從耳旁呼嘯而過,他感到自己很冷,他必須馬上找到她。
他加快了步伐,在路邊等了很久的出租車,也沒有空車。
等了許久,許久,他實在是夯不住,他朝路邊的摩的招呼。
“師傅帶我去一個地方,很急,你開快一點兒。”
上了摩的,他才知道冬天這樣寒冷的日子坐摩的,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四麵暢風讓人置身冰天雪地的感覺,他像剛經曆過一場戰爭。
待車子來到年思梅住所的時候,他腿腳都有些麻木,他有些站立不穩,在門口徘徊了很久不知道該怎麽給她說。
此時他也意識到一切都是自己做得不夠好,他隻想將自己快樂和光鮮的一麵展示給她,他以為是在保護她,卻沒想到自己的做法讓她離自己很遠。
他摸索著來到門口,看見裏麵沒有一點亮光,難道她們已經睡了?
他敲了很久的門,沒有人應聲,他又撥打電話,還是關機,這真是讓人沮喪。
其實那天他去的時候,年思梅回新都父母家,充電器放在成都,忘記帶上,手機沒電所以一直打不通。
所以不論他怎麽打電話都是一個結果,對方已關機的提示。
他在門口敲了很久的門,沒有回應,他趴在窗台上也看了好一會兒可以確信對方並不在家,他隻好悻悻離開。
他步子很沉重,每走一步都好艱辛,他想起了李文,他曾經去過她哪兒。
李文一定知道她的去處,他必須要找到她,他要問問她為什麽匆匆的跟別人結婚,他要告訴她,一直很想很想她。
荒涼的天與地,那麽地幽靜此刻他混亂的思緒,寂靜的心…
有多少永遠值得堅持,有多少永遠配得上永遠。
手,放開了才明白擁有時的珍貴;淚,落下了才知道心真的會很痛;心,碎了才了解愛情帶來的苦澀;愛,走了才清楚被愛拋棄的痛楚;在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中,曾開心過、快樂過、幻想過、幸福過。
愛一個人是很苦的事,為什麽自己卻不能停止付出;愛一個人是很累的事,為什麽自己卻不能拒絕相思;愛一個人是很傻的事,為什麽自己卻依然執迷不悟;愛一個人是很快的事,為什麽自己卻還保留她的影子!
他真的感覺很痛,當他看見年思梅笑顏如花的結婚照,他不可以想象這就是他愛著的女人,也許自己想得太簡單,他必須要找到她。
張曉西決定不給對方電話,直接去看看,也許她在李文哪兒,她們關係那麽好,就算不在哪兒李文一定知道她的下落。
張曉西像走在孤獨路上的遊魂,他要找到她,一直以為她會再那個位置等自己,卻沒想到他失去了小意,還要失去她,他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張曉西快速的趕到李文的住處,他幾乎是跑著上樓,李文住在老式房子的頂樓。
他跑上樓已經上氣不接下氣,接下來會怎麽樣呢?
他有些忐忑,見到她該說什麽?好像自己這一切都是背水之戰,他已經輸了,隻是不甘心,他要找到她。
張曉西敲了幾聲門,李文在裏麵問:“誰?”
張曉西繼續敲門,沒有應聲。
“誰,不說不開門。”李文在裏麵認真道。
張曉西隻得回應道:“是我。”
一會兒,李文打開門,看見門口的張曉西,有些驚訝她轉而恢複平靜她淡淡道:“曉西啊,你找我什麽事?”
張曉西進屋後四處打量,他有些不安道:“我找梅梅,她在你這兒嗎?”
李文笑笑回答:“你自己不是看見了,沒有人,她不在這兒。”
張曉西焦慮道:“文文,你知道她去了哪兒嗎?我在找她,剛才去她住所也沒看見人。”
李文客套道:“曉西吃個蘋果,我給你削吧?文文去了哪兒我也不知道,誰知道她去了哪兒。”
其實李文心裏也很糾結,在她看來年思梅一直忘不了張曉西,她擔心跟韓方喬過下去會比較困難,雖然自己也不怎麽看好張曉西,可是她懷裏張曉西的孩子。
張曉西對年思梅的態度來看,也是很癡狂,很真誠,至少此時看來是如此。
張曉西淡淡道:“文文,你別給我削蘋果,你就告訴我她到底去了哪兒?你是她好朋友,你一定知道裏麵的情況,為什麽要匆匆忙忙和別人結婚,我對她還不夠好嗎?”
李文想起年思梅給她說的話,當時她很委屈說他消失了,他的身份一直神神秘秘,想著這樣的情況她有些不高興道:“你現在找是不是晚了點兒?當初是誰神經質的消失,誰在玩失蹤,她等你的時候你跑哪兒去了?好不容易死心跟別人結婚你又找上門來了。”
張曉西連忙解釋:“文文,我家裏出了事情,那陣子我從小一起長大的一個妹妹得了白血病,已經是後麵的晚期,我一直守在身邊,當時我父親又出事了,我想等過些日子再找她。”
李文淡淡道:“別找了,已經來不及了,她跟韓方喬就快結婚了,一切都塵埃落定,已經來不及了,你就祝福她們吧。”
張曉西一下子站了起來,他有些激動道:“祝福她們不可能的事,再說她愛的人是我,對這一點我深信不疑,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你應該比我更了解她。”
他說得沒錯,李文何嚐不知道事情就如他說的那樣,她並不愛韓方喬,她心裏始終裝著張曉西。
可是看著眼前稚嫩的張曉西,這真是讓人糾結的一段感情,她不知道自己的天平該偏向成熟穩重的韓方喬,還是滿腔熱血的張曉西。
良久她說不出一句話來,做為朋友,她希望年思梅能幸福,她的前半生太苦,她應該有一份真摯的愛。
過了好一會兒,李文頗有些傷感道:“曉西,忘記她吧,你們到底是情深緣淺,有緣無份。”
張曉西倔強道:“我,我不能接受,為什麽兩個彼此相愛的人不能相守?前段時間是我忽略了她,從此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了。”
見他態度如此堅決李文隻好十分無奈道:“你現在這樣也不行,她今天可能有什麽事情,你明天再給她電話,我也給她說說,你找個她這樣好嗎?”
時候已經不早了,張曉西也隻好起身告辭,臨走他再三央求李文。
“文文,求求你幫我,成全我們,我會一輩子都感激你。”
李文也勸慰道:“曉西,一切聽天由命吧,我會幫你傳達,至於她怎麽抉擇那是她的事情。”
走出李文的住處,夜色已經很很晚,此時的張曉西有一種隆冬到來時,百花即已絕的感慨。
外麵不遠處三五成群的人,這兒有條夜市,在夜市盡頭有許多賣麻辣燙的小販。
不遠處有幾個孩子在做著自己童年時喜歡的遊戲,一種莫名的傷感迎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