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每次總是這樣
外麵的天空已經開始漆黑,風吹過有些潮濕的寒冷,年思梅突然有不好的預感,也許他們就此分別,他每次總是這樣,以最瘋狂的姿態出現,卻又風一樣的消散在她麵前。
年思梅一把抱過他,有些憂傷道:“曉西,你記得保重自己,要把自己養得好好的,別讓我擔心。”
張曉西拍著心口訕訕道:“你放心,我會好好的保重,我不為自己也要為你,因為我再也不是孤單的一個人,沒有我的日子,你也好好的保重自己。”
年思梅點點她,路燈下他顯得那麽單薄,她真的好擔心他,擔心他突然死去。
她有些哽咽道:“曉西,你一定要記得,在你的生命裏曾有一個叫年思梅的女人。“
張曉西有些桀驁道:“嘿,女人,你怎麽了?好像我是去打仗一樣,我不過是看一個朋友,我會好好的,你等著,我一定說服媽媽,讓你成為張家的媳婦。”
“你走吧,我也該回去了,有什麽事情記得通知我,我會很想你的。”
張曉西笑得很開心,他抱著年思梅熱吻。
“梅梅,我真不想離開,一刻也不想離開你,要不你跟我一起走?”
年思梅不想這個時候出現在那樣的場合,她連忙搖頭:“曉西,這樣不妥,你去看看小意到底怎麽了?我現在去場麵會很混亂。”
張曉西有些失落道:“好吧,我也不多說了,等我那邊安頓好了,我就來接你,讓你和小陽都跟我一起,不要跟那個姓韓的人在一起,你記住了,你是我張曉西的女人。”
“嗯,你走吧,我會記得你的話。”
兩人說了好一會兒,張曉西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看見張曉西轉身,年思梅終於是沒忍住,她的眼淚順勢流了下來,對這個比自己小四歲的男人,她傾注了很多感情,他出現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他是那麽的不真實,他占據著自己的情感。
也許愛到深處是孤獨,她總是覺得孤獨。
雷小陽看見掛有淚珠的年思梅,有些詫異道:“梅梅,你怎麽了?”
年思梅試圖掩飾自己:“沒什麽,看見他走有點傷感。”
“看得出張曉西對你是真的,隻是不知道他這種熱情可以維持多久?不過誰能許誰一個未來,他能給你現在,而你又喜歡他這樣就夠了。”
興許是自己的生活從來都很難順利,年思梅是悲觀厭世,隻是她又不得不假裝逞強。
生活總是這樣差強人意,有時一個轉身就是一個過去。
不久後林玲去醫院果真是檢查出懷孕了,這個消息讓林澤辰一家人很振奮。
林母為此召開了家庭會議,先是她們四口之家聚在一起,林母著林父和林澤辰許諾要送一套房子給林玲,等孩子生了再送給孫子一套房子。
一向沉默的林父沒有多言多語,他拿出上次給年思梅的存折遞給林玲。
“拿著吧,算是我送給未來孫子的見麵禮。”
林玲扭捏了一番,還是將存折緊緊的握在手上。
對林澤辰來說,他希望孩子可以留住林玲,當然對於父母的各種表示他也隻管笑納。
隻是他的臉上沒有笑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林母有些不滿的訓斥他:“澤辰,你怎麽了?好像精神不集中,你不感到高興嗎?你就快要當爸爸了。”
林澤辰連忙遮掩道:“媽,你想哪兒去了,我是最近工作特別忙,所以有點精力不集中。”
林父淡淡道:“年輕人,要多注意鍛煉,沒事就跑步,不要睡懶覺你天天睡那麽多覺幹什麽?”
林玲懷孕了,林母斷然拒絕她再去上班,她做主道:“林玲,你不要上班了,等你生完小孩,以後你們自己做個什麽生意,門麵和租金都我幫你們出。”
林母對這個孩子寄於了很大希望,也許她發現一向逞強的自己也開始有衰老的跡象,她該有自己的孫子,每次跟以前的老朋友聚會,他們問得最多的不是你有多少錢,而是你有幾個孫子,你兒子為什麽還不要孩子?這樣的問題以前她總是漫不經心的回答,也許那時候不喜歡年思梅,她一直不看好兒子那段婚姻,可是對林玲她就不一樣。
這個丫頭總是能哄得自己眉開眼笑,看見她和兒子恩愛,她也沒有半絲吃醋的樣子,也許是愛屋及烏。
一向省吃儉用的林母對林玲是百般將就,她主動召集兩個女兒回家將林玲懷孕的事情告訴她們,姐姐們當然也很高興,林家都沉侵在幸福的喜悅中。
林澤辰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感到自己一步天堂一步地獄可是他不忍心撕破這假象的美好。
對於林玲來說懷孕讓她又喜又憂,喜的是她可以提前改變計劃,她要獲取一筆錢財,然後帶著這些錢財離開。
林澤辰父親給她的存折上的存錢是6萬元人民幣,不多也不少,這都是他平日省吃儉用積蓄,盡管林父一直心疼年思梅,不過他是活在現實中的人,慢慢的他也認可了眼前這個兒媳,何況她現在懷孕了,當初他就是想誰要是給他生孫子,這錢就歸誰。
所以當知道林玲懷孕了,他毫不猶豫的表達了自己的心思。
生活是一場盛大的戲,每個人有很多角色,有人本色出演,有人可以飾演很多角色,無疑林玲是後一種。
有幾次林澤辰都想問林玲:“你為什麽要騙我?”
這樣的話卡在嘴裏,一直沒有說出口,他害怕一旦說出就真正的失去她。
對林玲他抱有僥幸心裏,但願這個孩子可以留住她,自己和父母都那麽疼她,她應該會改變主意。
自從知道那個秘密後林澤辰變得很憂傷,經常失眠,常常半夜醒來。
卻說張曉西離開年思梅後,他給小意媽媽電話,得知她們在一家醫院。
張曉西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不知道小意什麽病,他知道她不好還是依然擔心,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小意媽媽性格也是很倔強高傲的一個人,如果不是什麽特殊情況,她不會求自己。
當他在等年思梅她們的間歇,接到小意媽媽的哭訴電話。
“曉西,求求你,見見小意,小意不行了。”
張曉西曾對她的偏見,因為一句弱弱的求救電話,他邊什麽也都放開了。
他不慌不忙道:“阿姨小意怎麽了?”
小意母親隻是嚶嚶的哭,她有些抽泣道:“曉西,我知道上次是我態度不好,你不要計較這些了,我害怕你晚了見不到小意。”
張曉西的心都緊了,他連忙對電話那端的小意媽媽道:“阿姨,我沒有生氣,我還是以前的曉西,你們在哪兒?我就過來。”
掛完小意母親的電話,張曉西著急的給年思梅電話,才發現對方關機,所以當時他很著急。
還好她們你一會兒就回來了,這才有開始那一幕。
張曉西趕到醫院的時候,看到小意頭發剃成一個光頭,小意爸爸和媽媽都端坐在床前,看見他來了,夫妻兩都站了起來。
小意父親平常話不多,張曉西連忙跟他們打招呼。
“叔叔阿姨你們好!”
小意父親上前跟他握手:“曉西,你來了。我也就放心了,這丫頭昏迷的時候都叫你名字。本來我們不打算麻煩你,特別是她媽媽說上次因為小意傷害了你朋友,你們關係一下子就跟以往不一樣。”
張曉西看了看床上的小意,她睡得正安詳,能看見她均勻的呼吸。
小意父親示意他到外麵說話,他在病房待太久,人有些暈乎,正想找一個地方抽一支煙。
兩人離開病房,小意父親在前麵走,張曉西跟在後麵,兩人距離很近,以前他總是不苟言笑的樣子,張曉西都有些害怕他,可是這會兒張曉西發現他變得好矮小,一向強勢的他看上去很憔悴。
張曉西有些不安的問:“叔叔,小意是怎麽回事兒?”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臉,但張曉西能感到他十分傷感。
兩人沿著長長的走廊向前麵走,穿過走廊來到一個花園,在一條石凳子上坐了下來。
這樣清冷的日子,到這兒坐是很不明智的選擇。
過了好一會兒小意父親才有些傷感道:“曉西,算叔叔求你,小意的時日不多了,你多陪陪她,我們知道你對她隻有兄妹之情,可是這個倔強的丫頭對你卻是愛得死去活來。我知道作為一個父親,我可能有點兒自私,但是你也是看著她長大,你也不想她離開的時候帶著遺憾離開。”
張曉西隻覺情況遠遠比他想象中嚴重,他以為不過是什麽病,看來是不治之症。
“叔叔,小意到底怎麽了,以前她身體不是好好的嗎?”
小意父親抽煙的手有些哆嗦,他有些悲涼道:“這一切都是我造的孽呀,我跟你阿姨是近親結婚,她得的是白血病,她的檢查出來時日不多了。”
張曉西感到莫名的恐懼,這個可怕的病他怎麽也想不到可以跟自己親近的人聯係起來,他有些著急道:“叔叔,這不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