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真是醉了
「可是我們家靜兒一知道你在市裡,高興得不得了,說要請你吃飯呢……」韓靜媽媽繼續說。
「我們是那種一見面就很熟悉,離開了又不去想的朋友關係,在我去濱海市掛職的近一年時間裡,我沒有給她打過電話,她也沒有給我打過電話,就是這麼回事。」羅子良笑笑。
「你還算誠實,那你有女朋友嗎?」韓靜媽媽問。
「有,在省城呢。」羅子良違心地說,省城那位是他的女朋友不錯,可如今是前女友,過去式。
「哦,這樣,但男人和女人之間要保持一種純潔的友誼卻很難,這一點,你應該能理解,所以,我希望你們的交往適可而止。」韓靜的媽媽正色地說。
「阿姨放心,我知道分寸。」羅子良說。
「實話告訴你吧,你這麼年輕,就當上了開發區主任,看來我家老韓對你青睞有加呀。但我卻有另外的打算,省政府的白副省長有個兒子,他對我家靜兒印象不錯,白夫人向我提起這門親事,我已經同意了。」韓靜的媽媽說。
「白省長的兒子白楚凡我也認識,挺不錯的。」羅子良說。
「你也認識白省長?」
「白省長以前做省委秘書長的時候,我就在他手下做事。」羅子良如實說。
「這樣呀,那還算是老熟人了,那你以後好好做,韓市長和白省長不會虧待你的。」韓靜的媽媽意外地看了羅子良一眼,然後吩咐道。
「是,我一定會加倍努力工作,不辜負韓市長和白省長的期望。」羅子良不得不用一種感恩的口氣去回答。
不多久,韓靜把醋買回來了,她看到自己的母親和羅子良在一起交談,很高興,就笑道:「你們在說什麼呢?」
「我們在說你呢,怎麼這麼久還沒回來?」她母親白了她一眼,就站了起來,走之前又看了羅子良一眼,就進廚房忙去了。
「你剛才和我媽聊些什麼呀?」韓靜坐到他身邊,好奇地問。
「老人嘛,就問我家住哪,家裡還有哪些人,家裡面養多少只羊,養幾頭豬,豬下崽了沒……」羅子良笑笑。
「切,不說拉倒。」韓靜撇了撇嘴。
韓大德事情忙,等了好久都沒有回來,於是三個人就吃了飯。
吃飯的時候,韓靜的母親倒是很熱情,羅子良也只好一路陪笑,笑得腮幫子都酸了。
好不容易吃這完飯,羅子良就告辭了。本來韓靜想陪他到街上走走,但她母親卻以其他理由把她叫住了。
羅子良獨自走在大街上,心情卻感到無比的失落。一種莫名的孤獨感湧上心頭,揮也揮不掉。
走著走著,他看到一家酒吧具大的廣告牌,流光溢彩,情不自禁地走了進去。
他在吧台要了一瓶白酒,拎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慢慢的喝著,不多久,一瓶酒就喝完了。他搖搖晃晃地想站了起來,卻發現被一個女子拉住了!
他擦了擦眼睛,發現面前的人居然是他的秘書竇文娟,就有些驚呀地問:「你怎麼在這裡?」
竇文娟沒好氣是說:「這話該我問才對,你不是和那個韓靜去她家了么,怎麼一個人跑到這裡來喝悶酒?」
「我是去了她家,可她爸忙,回不了家,沒有人陪我喝酒,我從她家出來以後,就來到酒吧補一補。」羅子良勉強笑道。
「騙誰呢?我看你的心情很不好,是不是她母親不待見你?」竇文娟說。
羅子良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反駁。
「我說對了吧?她媽媽自從老韓升了常務副市長,和人說話的語氣都不一樣了,變成了十足的官太太,眼高於頂,她瞧得上你才怪。」竇文娟揶揄道。
「我和韓靜本來就沒有那意思,她瞧不瞧得上我無所謂。」羅子良還是那句老話。
「走吧,我陪你出去走走,散散走,心情可能會好一點。」竇文娟說著就拉著羅子良出了酒吧。
和自己的秘書一起散步,羅子良感覺怪怪的,不是他拿捏,要擺架子。只是有些東西得把握好分寸,如果太過親近,以後不好開展工作。
然而,竇文娟像是了解他心中所想似的,就說:「現在我們都下班了,我不把你當領導,你也不要把我當成你的秘書了,我們就隨便聊聊,好不好?」
「我們上班的時候就在一起,該聊的都聊了,還能聊什麼?」羅子良笑道。
「聊聊你的感情吧,我比較有興趣。」竇文娟認真地說。
「你想知道也沒關係,我以前在省委辦公廳工作的時候,認識了團省委辦公室的一個女孩,和她談了三年戀愛,後來我被下放到唐平縣一個偏遠小鄉以後,她就提出了分手。在那個小鄉工作的過程中,遇到了韓靜和她的幾個同學,她們在那裡實習,有過幾次接觸,如此而已。」羅子良索性都說了出來。
「你三翻五次地說和韓靜的關係一般,為什麼今晚上要喝那麼多的酒,難道不是因為她么?」竇文娟又問。
「我心情不好,不是因為感情的事情,是她媽媽的口氣,好像我能成為開發區的管委會主任,是她家施捨的一樣……」羅子良真是醉了,這種話居然跟自己的秘書去說。
「我明白了。但你也不必太過計較,這種東西也很難分得清楚的。」竇文娟正色地說。
「分不清?」羅子良斜了她一眼。
「是呀,大的方面來說,任命你為開發區主任,是組織的決定;小的方面講,這是韓市長的大力舉薦,這就變成了他的個人行為,你就應該對他感恩。所以社會上才會有朝中有人好當官的說法,才有那麼多人去走後門,找關係。就像農民朋友進政府裡面辦事情一樣,工作人員高興了就給你辦,不高興了就為難你,別說什麼應該不應該,職責不職責。」竇文娟說。
「你說得沒錯,雖然有很多規章制度擺在那,但畢竟都是人去做,人在執行。」羅子良忽然之間明白了很多道理,心情也豁然開朗了起來。
在工作上,他猛打猛衝,卻忘記了一個最重要的東西,那就是順勢而為。有時候也不能太過潔身自好,那樣只能把自己孤立起來,造成人人敬而遠之的結果。如果自己的地位保不住,又怎麼施展自己的抱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