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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各施手段

  等歐陽玉玲拿來衣服,羅子良圍著一條浴巾,已經在洗手間洗臉刷牙。


  歐陽玉玲把他的衣服放在床上,又退出房間。本來她想一走了之,但她有很多話要問他,好奇害死貓,她不得不像一個菲佣一樣,在外面等著這個主人換衣服。


  良久,羅子良出慢悠悠走出來。看到歐陽玉玲還等在過道中,就有些奇怪地問:「你怎麼還在這裡?」


  歐陽玉玲壓抑很久的不快如火山般噴了出來:「你問我怎麼在這裡?你忘了是誰救了你,誰照顧你,現在想過河撤橋卸磨殺驢鳥盡弓藏了是吧?有你這樣無情無義沒心沒肺狼心狗肺的人嗎?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羅子良頓時覺得耳朵嗡嗡直響,不就是隨口問一句話么,反應這麼激烈幹嘛?「你的中文學得不錯,排比句都用上了。」


  歐陽玉玲發泄一通,氣喘吁吁地叉著腰瞪著他,似乎還不解恨一般。


  「好了,是我不好,我向你認錯,謝謝你救了我,照顧了我,行了吧?」羅子良苦笑。


  「哼,好像你還不情願是的,我怎麼會認識你這種人?」歐陽玉玲還不領情。


  「那你想讓我怎麼做?」羅子良只好摸了摸鼻子。


  「你知道嗎?為了你,昨晚我都沒回家,回去肯定會被我爸關禁閉的,都是因為你。」歐陽玉玲撇了撇嘴,態度好一點了。


  「你現在已經是成年人了,上了大學,偶爾和同學開個房啥的,很正常嘛,你老爸真是閑事管得寬。——他還想不想抱外孫了?」羅子良笑道。


  「你……我可不會跟男同學去開房的,你可別瞎說!」歐陽玉玲嗔道。


  「不跟男同學開房,可以和女同學開房嘛,好了,我還要上班呢,就先走了。改天再專門感謝你。」羅子良說完就走向電梯。


  「喂,等等我。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樣被人下……那個葯的。」歐陽玉玲看到羅子良一走,才想起來等他的目的。


  「在酒吧里被人下春藥,很正常的。」羅子良卻無所謂,不願意多說。


  「難道你不想報仇嗎?算計你的是什麼人,要不要我幫忙?」歐陽玉玲拉了拉他的手。


  「怎麼報仇?難不成也對他們下一次葯?」羅子良好奇地說。


  「他們?男的女的?」歐陽玉玲問。


  「男的。」羅子良說。


  對這件事情,他也不能發火,更不能追究什麼,他看得清楚,這酒,幾個人都喝了,每個人都是受害者,換句話說,那個蘇自軒想把他變成難兄難弟,變成同流合污一個戰壕里的人。


  「男的?」歐陽玉玲驚叫了起來,上下打量著他,「剛才還說我跟女同學開房呢,誰呀?都被男人下了春藥,沒想到哇,沒想到!你長成如此著急樣,居然還有基友們對你下手?」


  「呵呵,男人下藥怎麼了?你的腦袋會不會想問題呀?男人下藥就說明這個男人是基友嗎?」羅子良有些無語。


  「男人給你下藥,而這個男人又不是基友,他為什麼這麼做?」歐陽玉玲愣了愣。


  「官場遊戲。」羅子良笑笑,屁股不幹凈的人都希望別人都是髒的。


  「官場遊戲?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別人設計你,然後把美女送到你的懷中,想拍你的醜態,對吧?」歐陽玉玲恍然大悟。


  「你明白就好。對了,昨晚上是誰脫我的衣服的?」羅子良忽然想起了這個嚴重的問題。


  「這個……是我叫酒店男服務員給你脫的……」歐陽玉玲臉紅了紅。


  「他會不會給我拍照?會不會是個變態,趁機摸我兩把?」羅子良糾結地問。


  「你才是變態呢!」看到他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歐陽玉玲心裡就來氣,但說完又立即解釋,「好像別人都是壞人似的。」


  雖然歐陽玉玲的話說得很抵觸,但她還是把羅子良送到了他上班的地方,然後才開車回了學校。她在濱海大學讀書。


  羅子良上班后,就到紀委信訪室去串門,想和信訪室的張明達主任聊聊。


  這個張明達是一個年近六十歲的老同志了,他的愛好就是喝茶,他的辦公室的茶具很講究,價值不菲,各種名茶都有。


  「羅助理,你怎麼跑到我這裡來了?」張明達招呼他坐下來喝茶。


  「張主任,我在蒼北省老家的時候,就負責過信訪一段時間,我到這裡來希望能找到一點共同語言……」羅子良笑道。


  「呵呵,好好好!我老頭子正愁沒人說話呢,來,喝茶。」張明達來了興趣。


  「您這茶很講究呀,雨前龍井?」羅子良品嘗了一口,贊道。


  「哦,老弟也懂茶?」張明達眼睛亮了起來。


  「不太懂,略知一二而已,以前嘛做過省委領導的秘書,趕鴨子上架學習了一點皮毛。」羅子良說道。


  「看來老弟你工作經歷豐富,這次又到我們這裡來掛職,前途無量喲。」張明達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腦門。


  「那個,張主任,您這裡不忙吧?」羅子良急忙轉移話題,隨意地說。


  「就是那麼回事,舉報信呀什麼的經常會有,有的還是重複來的,沒什麼新意……」張明達似乎不想談工作。


  「我能看看嗎?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羅子良問。


  「你想看就看唄。」張明達指了指登記簿,他也不擔心有什麼泄密的,他知道羅子良的身份,外地來掛職的,在這裡和誰都沒有人情利害關係。


  信訪辦公室里有來訪登記簿,對來訪來信都進行登記,說明來訪的時間,和反應的大概內容,以及跟進情況等等。


  羅子良裝著無意地翻了翻,最後,他終於找到了一條有用的信息。登記簿上面寫道,天源市的一個村民控告小圍寨派出所蘇自軒副所長,在去年意圖對他女兒欲行不軌,致使他女兒從酒吧三樓墜下,雙腿被摔斷,自今生活不能自理……


  天源市是濱海市附近的一個地級市,那裡的人怎麼會控告到濱海市的一個小小派出所副所長?

  登記簿上的信息不多,只是個大概情況,羅子良把登記簿放迴文件櫃。


  「這些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沒什麼看頭。」張明達說。


  「是呀,我還以為這裡是沿海開放城市,底下的村民反映的問題不一樣呢,哪知看起來差不多。」羅子良咐和道。


  「差不多,差不多,你告我,我告你,有的還沒完沒了。」張明達一邊喝茶,一邊介紹說。


  「那個小圍寨派出所蘇自軒所長我倒是認識,剛才無意中看到有人告他,是怎麼一回事呢?」羅子良像忽然想起來似的。


  「這個事情呀,老問題了。去年吧,我們這裡就接到了這個舉報信,然後轉給瞭望城區公安分局,但是根據公安分局調查出來的結果,是那個小女孩誣告了我們蘇所長,可是她父親卻不依不饒的……」張明達回憶道。


  「是誣告?」羅子良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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