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第一百一十一章
此為防盜章 看完這個留言條, 童昭哭笑不得的把紅包里剩餘的東西都倒出來, 果然看見列印的酒店訂房信息, 名字卻是席梁的, 在幾張紙質材料的下面, 還有一枚錢幣, 金燦燦的在桌子上閃閃發亮。
「這個…該不會是金的吧?」
帶著這個疑問,童昭打開手機,計劃百度一下如何辨析純金和鍍金, 最後被搜索出來的東西弄糊塗了, 又只好把所有東西都收回紅包里放起來。
年三十的晚上,童昭很晚才下班, 醫院臨時送來一個病人, 她得負責救治, 到童家的時候已經接近零點,父母都睡下了, 只有哥哥還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
「哥,你還沒睡啊?」
聽到動靜,童御點點頭招手讓童昭過來。
「你晚上吃東西了嗎?」
挨著哥哥坐在後, 童昭感覺已經累得快說不出話了。
「沒呢,心想家裡肯定有好吃的,就一直忍住沒吃。」
看她還和小孩兒樣,童御搖搖頭臉上滿是無奈, 抬手拍拍童昭的腦袋說。
「你坐著, 我去廚房給你熱點菜。」
「好嘞, 能幫我下幾個餃子嗎?」
正在往廚房走的童御聽到這話,回頭好笑的看著妹妹。
「過年,咱們家什麼時候不吃餃子,你先喝點水,上樓換身衣服。」
正在喝水的童昭鼓著腮幫子點頭,補充了身體里的水分后,就上樓去換衣服。
電視里,春晚節目還在繼續,兄妹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吃著一頓匆忙的年夜飯。
「早知道當醫生這麼辛苦,你當年就還該是學音樂。」
聞言,童昭抬起頭,看著哥哥皺成川字的眉心,忍不住笑了,伸手去幫他把那幾個褶皺抹平。
「醫生也挺好的,明天一天至少要救一個人,這樣算下來,我這一輩子,也會值得了啊。」
關於音樂的那個夢,童昭自己已經放下了,人生總有很多的不如意,心想事成這個詞只能活在祝福里,現實世界中是不大可能的。
「你打算這七天都不休息?」
「不是七天,是六天,今天已經算一天了。對啊,這幾天都不休假,等你們都去上班了,我就出國度假去,嫉妒死你們。」
說著,童昭臉上便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童御搖搖頭,不想再說什麼,既然她都計劃好了,他這個當哥哥的也沒必要在插手。
「嘚瑟什麼,說得好像我們都沒度過假一樣,吃飯,菜都快涼了。」
兄妹倆吃完飯的時候,電視屏幕上,春晚節目已經唱響了那首《難忘今宵》,吃飽喝足的童昭靠在沙發上,摸著鼓起來的肚子,覺得今晚怕是睡不著了,吃得太撐了。
「哥,你最近去相親了嗎?」
「沒有,我們最近忙得厲害,等工作上的事,徹底穩定下來再說吧。」
「聽童蕾說,你現在最大的對手是席梁,你有把握贏嗎?」
從不關心自己工作的妹妹,突然問起了這些事,童御心裡有些疑問,眯著眼睛探究的打量著童昭,而她還是和剛才一樣坐在沙發上摸著肚皮,一副撐壞了的表情。
「沒有!」
童御的這個答案,倒是有些出乎童昭的意料,很少見他這麼沒自信。
「他很厲害嗎?」
「反正一點不比我差,再加上咱們童家在這邊已經有太多人了,這一次很可能是他上去,讓我下去歷練幾年,最後再把我弄到別的地方去。古代皇帝最怕大臣結黨營私,現代的也是一樣。」
聽童御這麼解釋,童昭就大概明白了,同情的看著他。
「沒事,你還年輕,將來有更多的機會。」
童御聽了她的安慰,勾起一邊的唇角,笑得有些無可奈何。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童御就站了起來,叫她回樓上休息去。
「時間不早了,你明天還要上班,快回去睡覺。」
童昭聽完也點點頭站了起來,他不說,她都快忘了自己明天還得去上班,但是一想到之後要去海邊度假,童昭心裡就沒那麼多的哀愁了。
大年初一早上,和家人一起吃了早飯童昭就趕去醫院,最近幾天她都不會待在家裡,來來往往的人太多,她還是更喜歡待在醫院。
只不過,讓童昭沒想到的是,消失好幾天的童蕾突然冒了出來。
「你是來看我,還是來看病?」
才從商場里出來的童蕾,聽了這話,沒好氣的白了童昭一眼,把手裡的袋子扔過去。
「新年禮物!」
「你竟然還記得給我買禮物,真是不容易,今天太陽別是從西邊出來的。」
知道這女人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童蕾摘掉手套后在椅子上坐下來,優雅的翹著二郎腿,支著腦袋一動不動的看著童昭,看得她後背發涼。
「你盯著我做什麼?」
「沒什麼,就看看你,一個多星期沒見,我怎麼發現你還長胖了呢?不是天天加班嗎?你是怎麼做到的。」
聽了童蕾的調侃,童昭瞬間想把她連人帶禮物一起扔出去,大過年的說什麼不好,竟然要說她長胖了。
「哪有,是你自己記錯了,我體重控制的很好,不會長胖。」
看著童昭信誓旦旦的樣子,童蕾偏頭看了看她桌上的東西,最後努努嘴,一字一頓的的說。
「我聽說,你最近和那個席梁走得很近,怎麼,你真的看上他了?」
聽到童蕾陰陽怪氣的聲音,童昭感覺頭髮都要豎起來了,每次童蕾和人談判的時候,都是這副狀態,看上去很慵懶無害,實際上已經把什麼武器都準備好了,就等著發起進攻,打得對手落花流水。
「聽說,我還傳說呢,他就是我的一個病人,你又是上哪裡打聽的小道消息?」
「就你們醫院的護士台那裡,隨便問幾句就把那幾個小護士的話套出來了,一點技術難度都沒有,還好你們只是醫護人員,要是讓你們做些機密的工作,恐怕連命都丟了。」
童蕾這話,無形中給了童昭一記暴擊,這醫護人員可不就包括她自己,整個醫院都被這位姐姐踩在腳底下了。
看著童昭一副要吐血的表情,童蕾慢慢的眨了眨眼,聲音比先前更柔、更軟。
「請你給我解釋一下,你和席家那個太子爺,到底是什麼關係?要是敢說假話,你知道後果的。」
說完,童蕾紅唇輕啟微微一笑,像極了蒲松齡《聊齋志異》里說的蛇蠍美人,看似溫柔,內里卻是冷血殘暴至極。
「你怎麼在這裡?」
見到童昭推門進來,張怡臉上露出笑顏,一拍桌子站起來,熟稔的口吻說。
「媽耶,你終於回來了。」
見到張怡情緒這麼激動,童昭以為是席梁又出事了,卻在下一秒看見張怡從身後的椅子上拿出一大束的玫瑰,只不過是白色的。
神情雀躍的張怡,抱著花跑到童昭身邊,不由分說把花塞到她的懷裡,童昭下意識的伸手抱住了這一大捧白玫瑰,眼裡寫著十萬個為什麼。
「這個是席梁哥哥,請我幫忙帶給你的。他說今天是情人節,你雖然單身,但也有權利收到鮮花。不過…鑒於你們現在的關係,他覺得送紅玫瑰有些唐突了,就讓我們去買的白玫瑰。」
「小姐姐,情人節快樂。我要去趕飛機啦,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你手裡的玫瑰花…是紅色的。」
說完,張怡輕輕地抱了一下呆若木雞的童昭,小聲的說了一句。
「給你拜個早年,新年好,新的一年,萬事如意。」
張怡離開后一會兒,童昭才從沉思中走了出來,看著懷裡的話,心裡湧出一些怪異的感覺。這是童昭第一次在情人節這天,收到別人送的花,雖然它是白玫瑰,意義卻也有些特殊。
本來想查完房就直接回家的童昭,突然間想上樓去看看,這樣想著她就抱著花、背上包出發了。
童昭推門的時候,席梁正在床上看書,這是剛才他拜託席聿買的,醫院的日子太清閑,自己都有些受不了,尤其是他住的單人病房,平時連個人都見不到。
「你還沒下班?」
童昭聽完,忍不住笑了笑,拉開椅子坐下,低頭看著手裡吐露芬芳的白玫瑰,最後抽了兩支放到席梁面前。
「席先生,情人節快樂!」
看著那兩支白玫瑰,席梁低頭莞爾一笑,冷峻如風的側顏,在瞬間多了幾分暖意。童昭不是第一次見他笑,卻總覺得他現在的笑容,和以前的都不太一眼。
「花,我收到了。你快回家吧。」
「好,晚上記得聽護士的話,好好吃飯,按時吃藥。這書…我就先不沒收了,但你要是看書看到半夜,我就不能保證,明天你還能不能看見它們。」
這一瞬間,席梁感覺到來自這個世界的深深惡意,他只是感冒了,卻像是被判了死刑一樣,這不可以,那樣也不行,每天除了三餐和吃藥,就什麼事都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