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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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我要怎麼懲罰你才好?」卓燃戲謔的微笑著,指尖輕輕劃過聶祈的脖子, 漸漸到了聶祈的胸口處。那裡有一塊形狀奇特的傷痕,而卓燃的指腹便停在傷痕處, 若輕若重地打著旋兒。


  聶祈被弄得有點癢,臉頰羞得微微發燙。只聽卓燃又道:「我在想,是一刀給你個痛快好, 還是先睡了你再把你殺掉?」


  「你……」聶祈臉上瞬間漲得通紅,想他還是個純潔的雛兒呢, 就連畫的漫畫都是一貫清水, 哪受得了這麼露骨的挑釁?

  卓燃眉頭一軒, 扣住聶祈的臉頰道:「喲,你現在也知道羞恥啊,當初犯賤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呢?我今晚就是強行睡了你,也比不了你曾經犯下的惡行!」說著就摁住聶祈,粗暴地撕扯他的褻褲。


  「你要幹什麼!」聶祈羞惱交加, 手腳並用奮力掙紮起來。礙於手臂上套著沉重的鐵索, 卓燃三兩下就撕碎了他身上唯一的遮擋物。他羞憤欲死, 慌亂中狠狠一巴掌甩到了卓燃臉上,「啪」的一聲脆響, 卓燃這才突然停了下來。


  聶祈紅著眼眶, 咬牙切齒道:「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可以一刀殺了我, 但絕不可以羞辱我,因為你一定會後悔的!」


  卓燃愣愣摸了摸火辣辣的臉頰,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過激了,於是信手從床邊扯過一條紅毯,揚起來蓋住了聶祈寸縷不掛的身體。


  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聶祈氣得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緩了一會兒,他才捋順思路道:「我犯什麼大罪了?你到底是怎麼抓到我的?」


  「事到如今,你還有臉問我你犯了什麼罪?」卓燃說著又猝然扼住聶祈的脖子,眼神如蒼狼般桀驁而閃亮。


  聶祈心中忐忑,卓燃便湊到他耳邊,一字一句憤恨道:「三年前,若不是你冒充我做了那麼無恥的事,我不會背負莫須有的罪名,更不會被最重要的人誤解,不會被他怨恨!」說著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聶祈艱難地掙扎道,被掐得幾欲窒息。


  卓燃憤憤推開聶祈,從床上下來道:「我不會讓你死得這麼痛快的,你要為你犯下的罪孽付出代價。」


  聶祈喘著氣平復了片刻,這才沙啞著聲音道:「你怎麼就知道是夜臨……我乾的?」


  按照漫畫設定,夜臨君是個極有風度的反派,他向來是光明正大的對付卓燃,絕不耍什麼下三濫的手段。所以聶祈只能默默盼望,在這個同人漫畫世界里,夜臨君的人設並沒有崩。


  「我花了一年時間來追查那件事,有膽犯下這等滔天大罪,又能完美的嫁禍於我,這世上除了你夜臨君,沒有第二個人能辦到。」


  「那你有證據嗎?」聶祈反詰道。


  卓燃微微一愣,他沒有證據能直接證明夜臨君就是犯人,但所有的間接線索都指向了夜臨君,沒有比夜臨君更可疑的人了。


  聶祈想了會兒又道:「你口口聲聲說是我乾的,卻拿不出證據,就算你把我帶到那個人面前認罪,也沒有任何說服力吧?」


  「男子漢敢作敢當,你既然做了,又何須抵死不認?」


  聶祈不禁皺眉,聽卓燃的口氣,看來夜臨君之前並沒有承認罪行,以夜臨君的行事作風,不承認多半是沒幹過。於是他又道:「我沒有做過,為什麼要承認?你好歹堂堂一族將帥,沒證據就不要冤枉人。」


  「你要證據是吧,那我帶你去被害人面前,當面對質如何?」


  「沒問題。」聶祈爽快地答應道,心想自己既然穿成了夜臨君,按漫畫設定簡直就是無敵的,等解開枷鎖還不是任他逍遙!


  卓燃似乎看穿了聶祈的心思,嘲弄道:「勸你還是別廢心思了,你的法力被我封禁了,我現在一隻手就能捏死你,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說著將手掌收攏成拳,指關節捏得咯噔作響。


  聶祈白了卓燃一眼,腹誹道:「瞧把你小子給厲害的,沒有老爹我夜夜擼稿哪來的你?早知道你這麼坑爹,當初就該把你畫丑點!」


  「等天一亮,我們就啟程去千寒島。」卓燃將目光轉向窗外,思緒似乎飄到了遠方。


  想起那座終年被積雪覆蓋的島嶼,那抹消逝在漫天殘花中的背影,還有最後那柄染了血的斷刃,卓燃心底便湧起一股深深的無奈。這三年來他每天都在想,那個傢伙過得怎麼樣,是不是還在記恨自己?

  聶祈瞧著卓燃隱忍的神情,便知道他在想男配那個妖孽。想到漫畫結局卓燃會和男配各種不可描述,聶祈就感覺一個頭兩個大,這親兒子要和乾兒子攪基,叫他這個做爹的情何以堪啊!

  更頭疼的是,他莫名其妙的穿到了漫畫世界里,也不知道怎麼才能回到現實世界。都怪自己沒有好好看漫畫劇情,導致現在雲里霧裡,不明所以。不過他又在想,既然老天爺讓他穿到這本漫畫里,那他就趁男主男配攪上床之前拆散他們,氣死那個囂張的同人作者!

  凌晨時分,古色古香的房間里,白色霧氣氤氳而起。聶祈愜意地泡了一個熱水澡,換上一身質感輕柔的黑袍,隨後來到了窗旁的銅鏡前。


  鏡中的少年容貌俊美,幽藍的眼瞳深邃如海,眼角還有一顆冷艷的青痣。雖然夜臨君在漫畫中有兩百多歲,但由於某些特殊原因,外表永遠都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聶祈打量鏡中的自己,抬手捋了捋額前的碎發,「不枉我當初畫了整整三天,這張臉簡直是鬼斧神工,少一筆不夠邪氣,多一筆又太妖魅,就連頭髮也亂得很到位。」


  接著他又開始欣賞自己的身體,這身材可是他按黃金比例畫的,肌理清晰,線條優美,雖然看起來有點瘦,但摸起來卻非常結實。


  「果然反派才是顏值擔當啊。」聶祈對自己的畫風頗為滿意,可他無意瞥見自己脖子上有個礙眼的東西,額角立刻爆出一塊青筋來。


  那是一個做工精緻的玄鐵項圈,上面嵌著熠熠生輝的紅寶石,聶祈知道這玩意兒叫玄禁鎖,是卓燃加在自己身上的禁制,只要禁制不破他就無法操縱術法。不能用術法就算了,關鍵這玩意兒套脖子上,會讓他看起來像有受虐癖似的……


  想到這裡聶祈不禁有些羞惱,他用力拽了拽脖子上的項圈,可怎麼使力都掰不動分毫。


  這時珠簾一打,卓燃跨進了房內,聶祈慌忙擺正姿勢,理好衣物。


  卓燃本是一臉不屑,但在聶祈側目看過來的瞬間,眼底卻掠過一絲驚艷。只見那雙眼瞳燦若星辰,凌亂的長發散落肩頭,發色是罕見的夜空藍,像灑了星輝似的柔麗。


  「咳咳……」聶祈故意清了清嗓子,「我衣服還沒穿完呢,你這樣貿然進來也……」


  「早就看光了,有什麼好遮的。」卓燃打斷了聶祈的話,他允許對方在出發前洗個澡,已經是給了這個罪犯天大的面子。


  聶祈又氣又羞,扭頭望向窗外的晨月,心想自己既然穿到了漫畫里,就要像夜臨君那樣高冷,才不跟卓燃這種粗人一般見識。


  卓燃看著聶祈的側臉微微失神,他還記得七年前初遇夜臨君,那時候下著小雪,夜臨君擎著一柄紅艷的傘,在一招之內瞬殺了十名多高手。卓燃甚至沒看見夜臨君拔劍,但人們卻都倒在了血泊里。而夜臨君唇邊的那抹弧度,極其冷艷而罪惡,他至今都還記得。


  儘管卓燃和夜臨君站在敵對種族,但他卻一直暗暗欽佩夜臨君,嚮往對方的果決和強大。而他之所以加入帝軍,不斷修鍊戰鬥,便是為了有朝一日能超越夜臨君。所以,當他查出那件事的元兇時,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反而還失落了好些天。


  「你在想什麼呢?」聶祈伸手在卓燃面前晃了晃,卓燃這才從記憶中回過神來,他怔怔盯著聶祈,眼神中既是無奈又是憤慨。


  「幹嘛這樣看著我?」聶祈做賊心虛地避開了視線。


  卓燃嘆了一聲道:「行李收拾好了,我們這就啟程吧。勸你不要耍什麼花招,一旦你離我超過二十步,玄禁鎖就會向我示警。」說著揚起手腕,而他手腕上正套著一個嵌有紅寶石的鐵圈,跟聶祈脖子上的玄鐵項圈很像,顯然是一套法器。


  聶祈故作無所謂,卓燃又補充道:「你以為玄禁鎖只是示警嗎?它還會自動縮小,你離我越遠就縮得越緊,直到把你的喉骨勒斷。」


  「你!」聶祈狠狠瞪了卓燃一眼,不愧是自己一手創造出來的主角,真是一點活路都不留給敵人。


  「放心,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我不會走的。」聶祈這樣說並不是妥協,而是打算跟卓燃玩一把,跟這個漫畫世界斗一場!

  兩人位於赤族的都城,而要去白族的千寒島,不僅要翻越崇山峻岭,還要橫跨一片汪洋冰海,一趟下來少說也得花個十來天。


  天快亮了,東方魚肚白。巍峨的城牆矗立在晨曦中,長長的石道一路通向城門。卓燃腳底生風,走起路來快得像飛一樣,他迫不及待的想見到那個人,心中的思念就像潮水般洶湧。


  「喂——你趕著去投胎啊!」聶祈口乾舌燥地咒罵著,忽然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他掙扎著望向天邊,只見朝陽冉冉升起,那光芒打落在身上,渾身肌膚灼痛難當。他這才想起漫畫中的設定,鬼族人懼怕陽光,是會被太陽活活曬死的!


  前方的卓燃仍然步履如飛,聶祈伸手想喊住卓燃,可話還沒出口,脖子上的玄禁鎖就勒住了他。


  「你個沒良心的,給我死回來啊……」


  聶祈唇角咧開一個笑意,卓燃果然還是相信自己的。他話鋒一轉,又問道:「你覺得,涼淵心中究竟如何看你?」


  「我不知道……」卓燃眼底有些許迷惘,轉而又瞪著聶祈道:「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犯不著你來插手。」


  「你以為我想管你的破事?我只是想你看清事實。你為了涼淵耽誤了三年,拋棄了曾經的凌雲壯志,為了那樣一份飄渺的感情,甚至都快迷失了自我。要不你撒泡尿照照,瞅瞅自己現在是個什麼德行?」


  「隨你怎麼看。」卓然無動於衷。


  聶祈恨鐵不成鋼地咬了咬牙,醞釀了一會兒才道:「我知道,你和涼淵正在為同盟的事傷腦筋,只要你和朱煙大婚成了皇家的人,就能繼續幫他求情了。所以,我想和你打一個賭,就賭涼淵會不會阻止你們成婚。」


  「可笑,赤帝賜的婚,你叫他一個外族人如何阻止?」


  聶祈直視著卓燃的眼睛道:「如果涼淵真的在乎你,就會想盡一切辦法去阻止這場大婚。他這人有多狡猾,你再清楚不過了。」


  卓燃黯然無語,的確他不是擔心涼淵沒有辦法,而是覺得涼淵根本不會阻止。因為攀上皇親是他們唯一的出路,一旦涼淵阻止這場大婚,白族也就完了。


  「當初若不是為了救涼淵,你也不會答應這門親事,如今你所面對的困境,幾乎拜涼淵一手所賜。可你付出了那麼多,涼淵怎麼對你的?他除了誤解你,傷害你,還會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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