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 禁賽
經過醫生兩個小時的奮力搶救之後,內藤琴手終於正式死亡。
四戰四殺,韓墨殺人的名頭,也算是徹底做實了。
擊劍雖然不能說完全沒有危險性,可一次比賽死了四名選手,這絕對是個天大的新聞。
舉辦方立刻開始調查。
經過法醫的鑒定,內藤琴手是觸電而亡。很可能是武器與計時器連接所使用的,信號傳遞的電線出現了故障。
“這不可能,信號傳遞用的電線就算出了故障,也絕不可能電死人,我抗議。”木村朗新厲聲怒吼道。
陳泗元冷冷一笑:“木村教練,有意見事我很好奇。你們瀛洲隊選手所使用的細劍,似乎跟普通競技器械不同。對此,您能解釋一下麽?”
比賽結束的時候,陳泗元就在韓墨的受益下,把內藤琴手用的劍拿了回來。
這次鬧得動靜太大,韓墨早預料到,瀛洲人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舉辦方以及裁判等人,挨個拿起陳泗元帶來的細劍仔細觀看。
時不時的,還互相低聲交流。
“汙蔑,這是汙蔑。誰能證明,這是我們瀛洲選手使用的武器?”木村朗新反駁的時候,底氣明顯有些不足。
陳泗元早已經得到了韓墨的指點,不緊不慢的道:“這上麵肯定還有內藤琴手的指紋,我們隻要查一下就知道了。”
木村朗新聞言,瞬間就沒了聲息。
這把細劍是不是內藤琴手的,他一看就知道,根本就不用查。
陳泗元繼續侃侃而談道:“各位,內藤琴手之所以擅自對自己使用的武器進行改造,我想隻有一個目的。”
裁判們聞言,紛紛停下交談,等待陳泗元的言論。
陳泗元環顧四周,嘴角微微翹起:“我們認為,內藤琴手是為了利用電擊妨礙對手,以贏得比賽。”
“我反對……”木村朗新急忙叫道:“陳教練你這隻是毫無根據的憑空猜測,是對我們瀛洲運動員的侮辱,你必須道歉。”
陳泗元也不反駁,點點頭道:“這的確隻是我的猜測,迄今為止,我們也沒有掌握任何證據。”
木村朗新聞言,下巴頓時就昂了起來。
隨即,陳泗元又道:“但是,除此之外,還有更合理的解釋麽?武器的改造,顯然不足以對穿著防護用具的選手,造成足夠的傷害。那麽,冒著被禁賽的危險改造武器,是為了什麽?”
“而且,法醫的鑒定結果也證明,內藤選手是被電死的。我相信,這應該不是大賽舉辦方的問題。否則的話,也不可能隻有內藤琴手一個人出事。”
木村朗新一臉扭曲,腮幫子高高鼓起,像是一隻正在呱呱叫的大蛤蟆:“你這是胡說八道,你有什麽證據能夠證明,我們的選手作弊了!”
陳泗元等木村朗新說完,不緊不慢的笑了笑:“請問木村教練,既然你說我是胡說,那你覺得,內藤選手為什麽會在比賽場上觸電身亡?”
“這當然……”木村朗新張張嘴想要解釋,卻發現他根本就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
他很清楚,內藤琴手真正的死因。
可問題是,他不能說啊。
一名主裁判見木村朗新沒了動靜,主動開口詢問道:“木村教練,你還有什麽異議,可以現在提出來。”
木村朗新的臉,就仿佛交通信號燈一樣,一會紅一會綠的。
糾結半晌,木村朗新隻能憤憤的一跺腳,我沒有意義了。
最終的結果,依舊是韓墨無罪。
內藤琴手,則是因為想要作弊贏得比賽,結果不小心自己作弊設備漏電,觸電而亡。
比賽成績,有效。
九州擊劍隊,奪得雅州擊劍錦標賽冠軍。
這個結果很好,陳泗元卻笑不出來。
雖然贏得了冠軍,但是鑒於韓墨就在此參加比賽,都會有擊劍選手死亡或者受傷。
因此,國際擊劍聯盟正式下達通知。
禁止韓墨以運動員的身份,參加一切正式的擊劍比賽。
“這幫混蛋,根本就是在以權謀私。”陳泗元憤怒的捶著桌子。
他當了幾十年擊劍教練,這裏麵的貓膩還不清楚麽?
擊劍屬於相對比較小眾的項目,每個國家的選手就那麽多。
一個實力遠遠超過平均水平的選手,對於其它國家來說,是災難性的。
這幾天的比賽,韓墨已經表現出了足夠讓他們忌憚的實力。
既然打不過,那就幹脆找個理由,不讓韓墨參賽不就好了。
韓墨笑著給陳泗元倒了一杯茶:“陳教練您喝口茶消消氣。”
陳泗元端起茶杯,端起來盯著看了好一會,啪的一聲放下茶杯:“不行,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麽算了,我咽不下這口氣。”
“死了人又不是你的錯,他們憑什麽禁你的賽。”
韓墨按著陳泗元的肩膀,無語的將他按回椅子上。
陳泗元這屁股有點歪啊。
別人不明白是怎麽回事,陳泗元可是清楚這裏麵的貓膩的。
竟然還能毫不臉紅的說出,跟韓墨沒有關係這種話。
“算了陳教練,禁賽就禁賽吧。你也知道,我並不是專業的運動員。這次參賽的目的,也隻是打壓瀛洲人的氣焰而已。比賽結束,我的任務也圓滿完成。”
“小韓,你要走?”陳泗元猛的一把拉住韓墨:“你走了,我們擊劍隊怎麽辦?”
……
韓墨縮了縮手,一時之間愣是沒抽回來。
“陳教練,您能不能先鬆開我。那個……我不習慣跟男人手拉手。”
“我不鬆。”陳泗元不為所動:“小韓啊,我們擊劍隊的成績,一直都不是很理想,現在好不容易……”
“你要走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韓墨大汗:“陳教練,你的心情我能明白。可我畢竟不是專業運動員,我上場比賽,其實對那些運動員不公平。”
“你放心,我也不是立刻就走。我走之前,也會把我會的東西,交給你們的。”
“當然,具體能領悟多少,就要看他們自己了。”
陳泗元點頭如搗蒜:“好好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韓墨直翻白眼,心說我之前來的時候,對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連基本的訓練都不讓我參加的是誰啊?
半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教導擊劍隊隊員訓練的同時,韓墨的傷也好了個八九不離十。
也就在這個時候,雅州籃球錦標賽,開幕了。
給宋久仁打了個電話,韓墨在陳泗元依依不舍的老淚中,前往了籃球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