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刑訊逼供
副手掌握的權利比一把手大，這不是什麽奇怪的事。
畢竟權利這個東西，不僅僅是職權，其中包含著身份背景，人際關係，派係勢力等等因素在裏麵。
可無論如何，像邱懷德這樣，能一句話就讓下麵的人，把衛斌這個一把手拿下的情況，都不應該發生才對。
衛斌苦笑：“沒辦法，誰讓他有一個好幹爹。”
“我知道，提刑司按察官肖境吧？他肖境再厲害，難道還能一手遮天不成？”
衛斌神色複雜的搖搖頭：“其實肖按察……也不是什麽惡人。”
也許是因為一個人憋的太久了，需要找人傾訴。又或者是，覺得自己已經前途渺茫，所以也沒什麽忌諱，衛斌竟然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
“肖按察以前，是一個很清正廉潔，並且很有能力的官員。當年他勵精圖治，也解決了許多棘手的案件，甚至處理過一位當朝蘇州的高官。”
“後來腐敗了？”韓墨撇嘴。
真是一點驚喜都沒有。
這種情況，他見的多了。很多人都是這樣，年輕的時候野心勃勃想做點事。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在社會這個大染缸中打滾的人，都不免被影響。
“不要瞎說。”衛斌不悅道。隨即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肖按察雖然沒有那些人同流合汙，可年紀大了不免會有些糊塗，容易做錯事。”
“邱懷德這種人要是換了以前，早就被肖按察拿下了。”
韓墨對此不以為然，不管以前有什麽功績，錯了就是錯了。有些事情，可不能簡簡單單的工作相抵。
二人沒說幾句話，巡查局已經到了。
審訊室中，韓墨被警探按在審訊椅上。
“姓名。”負責審訊的警探，冷冰冰的問道。
“韓墨。”
“性別。”
“你自己不會看麽？”
“我問你什麽，你就回答什麽。性別！”審訊的警探不客氣的道：“最好別耍花樣，也別有什麽僥幸心理。”
“男。”
“年齡！”警探繼續問。
韓墨也不避諱，問什麽就回答什麽。
例行公事的問完了一些沒什麽用的，警探話鋒一轉：“說說吧，你們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詐騙外來商人的？總共作案幾次了。”
“我們沒有詐騙外來的商人。”韓墨一字一頓說的無比認真。
碰的一聲悶響。
另外一個審訊的警探，用力的拍著桌子：“你給我老實點，都到了我們巡查局，還想蒙混過關？老老實實交代你的犯罪事實，要不然有你苦頭吃的。”
“警官，我們美姿妝容可是正經公司，有商工司正式下發的營業執照。”韓墨一副委屈的模樣。
“別給我裝傻！”警探打開審訊燈，刺眼的燈光，徑直照在韓墨的眼睛上：“你這樣的滾刀肉我見的多了。咱們不著急，我有的是時間跟你慢慢玩。”
“可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被刺眼的燈光照著，韓墨眼睛都沒眨一下，表情越發的無辜。
“看來，不給你上點料，你是不知道厲害。”審訊韓墨的兩個警探中，一直對他呼來喝去，身材有比較壯碩的警探，拿著一本書，獰笑著來到韓墨的麵前。
身材相對瘦弱一些那個急忙跟上：“小魏，有什麽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啊。”
小魏一把拍開他的手：“不是我想動手，是這小子不知好歹，非要逼我動手。”
他故意用書當風扇扇著風，獰笑著向韓墨介紹道：“看見我手裏的這本書沒有？等一會我揍你的時候，把這本書往你身上一墊，用多大的力氣，都不會有太明顯的傷痕，想怎麽揍你，就怎麽揍你。”
“小魏，你這是幹什麽？先把書放下再說，刑訊逼供可是違反紀律的。”
“隻要查不出來，就不算刑訊逼供。”小魏的書，在韓墨麵前左晃晃右晃晃，似乎在尋找下手的地方。
另一個警探，就不停的阻攔他。
韓墨沒好氣的道：“好警探壞警探這套把戲就算了，你們演著不累，我看著都累了。”
說起審訊。
韓墨可以不客氣的說，這些警探跟他比起來，都是弟弟。
他曾經經曆過的那些審訊有多殘酷，絕不是這些警探能想象的到的。
被韓墨當麵拆穿，裝白臉的警探也不裝了，冷笑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白癡。小魏，既然這位英雄這麽聰明，咱們也別繃著了，招呼吧。”
“好嘞，你就瞧好吧，五分鍾之內，我保證讓他把內褲什麽顏色，都乖乖的說出來。”小魏將拿著的那本書，往韓墨的胸口一拍，揮拳就打。
他的拳頭才揮出去一半，就被韓墨一把抓住，停在半空一動不動。
還不等他想明白發生了什麽，就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隨即撞上了什麽東西，眼前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你敢襲警！”另外一個警探看的卻是清楚，韓墨將小魏如同沙包一樣輪起來丟到了審訊室的牆壁上。
輕輕鬆鬆的將一個大活人丟出去那麽遠，這一幕怎麽看著就這麽魔幻？
“警？”韓墨不屑道：“你們也配。”
說話間，韓墨雙手用力向兩邊拉。手銬中間的鐵鏈瞬間崩斷。
韓墨配合他們，不是因為忌憚邱懷德。隻是因為，警探抓罪犯，這是他們的天職。
即便他這個罪犯隻是被汙蔑的，即便他的身份特殊……
也不應該用自己的身份，妨礙司法的公正性。
可惜啊，韓墨的一步步退讓，換來的卻是對方的變本加厲。
“不許動，否則的話我就開槍了。”警探緊張的掏出槍，顫顫巍巍的對準了韓墨。
與此同時，韓墨還能清除的聽到，走廊外麵有許許多多的腳步聲由遠至近。
顯然是已經知道了審訊室內的情況，過來增員的。
“你們都在這裏幹什麽，誰允許你們過來的？”邱懷德的聲音響了起來。
很快有人回答道：“報告局長，剛剛帶過來的嫌疑犯，在審訊室中襲擊警探想要逃跑，所以我們過來增援。”
“什麽？竟然敢襲警，人跑了沒有？”邱懷德緊張的問道。
急匆匆跑到審訊室的門口。
審訊室靠近大門的方向，四五個警探都拿著槍，對準審訊室中間的韓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