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狡辯
雖然韓墨說不許治療，可也不能真眼睜睜的看著傷兵去死。
三百人圍攻他的時候，他沒有下死手，這幫人最多也就是脫臼什麽的。
可後來文武兩幫人幹起來，就沒有那麽克製了。
短短十分鍾的戰鬥，新兵直接就死了二十多個人。
還有五六個雖然沒死，但是眼見著出氣多進氣少，也沒什麽希望救活了。
除此之外。
重傷五十一人，情商一百三十三人。
減員十分之一，受傷的超過了一半。
由韓墨親自組建的這個新軍，還一仗都沒打呢，僅僅是操練了一下就損失慘重。
當許靖這個大將軍收到消息匆匆抵達，看到演武場上哀鴻遍野的時候，肺都差點氣炸了。
“定遠伯，請你給我一個解釋。”許靖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一隻手緊緊的握著劍柄，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沒有一劍砍下來。
如果韓墨是他手下的將軍，他能立刻下令，把韓墨軍法從事。
韓墨毫不在乎，半點不把許靖那如同鍋底一般黑的臉色當回事：“操練新軍啊，連這都看不出來。”
“你管這叫操練新軍？”許靖顫抖著手，指著滿地傷病，咬著後槽牙，一字一頓的問道。
“出了點小意外，死了幾個人。不過不要緊，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韓墨表現的越是雲淡風輕，許靖就越是抓狂。
死了這麽多人，還有一個是超級戰士。
如果是真的打仗死了人也就罷了，可這是操練啊。
操練一次減員一成……按照這個比例算下去，操練十次這個新軍不是得從裏到外換一輪？
“操練是吧！”許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鼻子裏仿佛都能噴出煙霧：“那你現在告訴我，究竟操練出什麽來了。”
這個沈藤，把他許靖當瞎子不成。軍隊都成這副模樣了，還有臉跟他說是操練？
“我們新軍內部的事，許將軍還是不要多過問了吧。”韓墨臉上變了變，搪塞道。
“定遠侯。”許靖皮笑肉不笑的道：“你可別忘了，你現在的軍職是征南將軍，嚴格來說還要歸我這個大將軍節製。身為你的上官，我有權過問你的訓練狀況。”
現在的情況雖然是一目了然，許靖到要看看，他還有什麽好辯解的。
“許靖，你也別忘了，我還是定遠伯呢。”韓墨搬出了自己的爵位嚇唬許靖。
許靖冷冷的道：“不好意思定遠伯。這裏是軍隊，一切以軍法為準。如果你堅持不聽本將軍的軍令，就別怪軍令無情。”
“許靖，你這是一定要跟我作對了。”韓墨雙目之中露出凶光。
韓墨發了狠，許靖竟然退縮了：“定遠伯，我知道你實力高強，甚至有能力殺光我們。但是你也不要忘了，這裏可不是無法無天，沒有規矩可言的反賊軍隊。”
“朝廷的軍隊，自有朝廷的法度。如果你敢動手，我保證你在朝廷裏再也待不下去。”
韓墨心中鄙夷：“呸！你們這幫活該被埋進曆史垃圾堆的廢物，才不知道規矩呢。老子九州殿的士兵軍法嚴明，從來不騷擾百姓。返到是你們這幫垃圾，不知道給九州百姓，造成了多少傷害。”
賊過如梳，兵過如篦。
以前那個朝廷的敗兵，給老板姓造成的傷害，可比那些強盜土匪什麽的，還要嚴重的多了。
許靖這個封建殘餘，竟然有臉在他的麵前，說什麽軍紀。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韓墨絕對當場噴他一臉吐沫星子。
讓他知道知道，什麽叫做自知之明。
不過現在嘛。
韓墨硬生生把自己的臉，給憋的一片鐵青。
故意做出一副，雖然傲氣的不行，可為了高官厚祿，也隻能勉強忍著委屈，聽從許靖安排的模樣。
故意氣鼓鼓的道：“報告就報告，這次訓練我們新軍，造成的傷亡是……”
韓墨將軍中司馬報上來的傷亡報告，冷冷的給許靖念了一遍。
“沈藤，你可知罪？”許靖等的就是這個機會，馬上厲聲嗬斥道。
“我有什麽罪。”韓墨不忿反駁：“強軍，本來就是練出來的。”
“隻有練兵的時候，經曆過戰場的殘酷，才能變成真正的百戰精兵。”
韓墨強詞奪理的說完，還不忘嘲諷一下許靖等人。
“我可不希望我的新軍，跟某些人的老爺兵一樣，到了戰場上，還沒看到敵人，自己就先下尿褲子了。”
“與其這樣，他們還不如死在自己人的手裏，好歹給自家士兵，增加一點實戰經驗。也算是對得起，朝廷這麽些年來，發給他的軍餉了。”
許靖這下是徹底的炸鍋了：“沈藤，你這是強詞奪理，從古到今，哪裏有人這麽練兵的？今天我要是不殺了你，我這個大將軍就白當了。”
刷的一聲，抽出了手裏的長劍。
這種長劍，雖然隻是儀仗使用的劍，卻也是難得的寶劍。
在這昏暗的地下洞穴之中，劍神閃爍著森然的劍光。
在許靖這樣高手的內勁催動下，劍身還發出嗡嗡的龍吟聲。
許靖看來是真的被韓墨氣瘋了，二話不說舉起寶劍就朝韓墨的腦袋刺了過來。
距離韓墨還有十幾厘米的時候，韓墨甚至能感覺到銳利的劍風，幾乎要穿透自己的皮膚。
麵對如此淩厲的攻擊，韓墨卻是一臉淡然，笑眯眯的道：“我是定遠伯。”
這句話傳到許靖的耳朵裏，他的眼神瞬間清明。
眼見長劍即將刺穿韓墨的眉心，想收回已經是不可能了，慌忙轉動手腕，硬生生的改變了出劍的方向。
長劍帶著龍吟之聲，間不容發的穿過韓墨的額頭，從他的耳邊穿了過去。
劍氣刺破皮膚，在韓墨額頭上留下了一道細微的傷口，幾滴鮮血從傷口滲出。
鬢角的一些頭發，也被劍氣割斷，緩緩飄落。
不過，許靖終究還是沒敢真下死手，殺了韓墨。
韓墨冷笑，他就知道許靖不敢。
這個地下小朝廷，雖然跟過家家似的。不過所有前朝的規矩，在這裏還是適用的。
許靖一個將軍，敢殺有爵位的勳貴，這跟造反也沒什麽區別。
造反……不論在什麽地方都是十惡不赦的大罪，要誅九族的。
就算在這裏，不會誅他的九族，他許靖的全家老小也絕對死定了。
除非，許靖鐵了心的想要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