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求收養

  沈天揚被陳夢欣這麽一催，原本想要問出的話全部都吞了回去，趕緊大口大口的吃著早餐，匆匆的出了門“對了夢欣啊”沈天揚走出門後，轉過身來向陳夢欣交代道“我的銀行卡放在床頭櫃的抽屜裏，密碼是六個8，你要買菜買什麽東西都好，直接從裏邊出，對了，你買一些裝飾品放在家裏我也沒有意見，你可以按照你的喜好來裝飾”


  “真的嗎？”陳夢欣不敢相信沈天揚會把他的家完完全全的交給自己，任她擺布，沈天揚真是太相信自己了！陳夢欣突然感到肩上的責任重大“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的幫你看著你的房子的，你就放心的去吧！”


  “嗯，那我就走了”沈天揚這才乘上一旁的電梯。


  送走沈天揚後，陳夢欣就回到了屋子裏，收拾著廚房裏的碗筷，還順便跑到了臥室裏，拿出了那張沈天揚口中的銀行卡，妥善的保管在了自己的包裏，將門鎖好，就下樓去買菜以及去買些裝飾品。


  陳夢欣正準備到附近的銀行裏去取一些錢，剛剛走到銀行門口，包裏的手機就開始響了起來，陳夢欣趕緊拿出電話，看到的卻是一串陌生的號碼，誰啊，陳夢欣想著。


  “喂？請問是哪位？”


  “女兒……”對方僅僅說了這麽兩個字，就開始泣不成聲，嗚咽聲不時的從聽筒裏傳出來。


  “爸？”陳夢欣不敢確定的說著，這麽久沒聯係了，這難道真是自己的父親？


  “夢欣啊，爸爸對不起你啊”對方那蒼老的聲音，熟悉的呼喚，一下子就讓陳夢欣確定了，這通電話就是父親打來的！


  “爸……爸……”陳夢欣哽咽著幾乎說不出話來，眼眶頓時紅了，眼淚開始止不住的往下流“你，你們在哪啊……怎麽這麽久了都，都不給我打電話啊……你……你……你知不知道我，我有多擔心你們啊！你們……你們……”陳夢欣再也說不下去了，開始一個勁的流眼淚。


  “夢欣，對，對不起啊，是爸爸對不起你啊，我們現在，就在你家附近的公共電話亭，裏給你打電話呢，你快回來吧啊，你媽，都快想死你了”電話另一頭父親也是老淚縱橫。


  “嗯，嗯！我馬上就回家！”陳夢欣在也顧不上什麽了，掛了電話就直接找了個出租車，飛快的往家裏奔。


  “欣欣……”陳夢欣剛剛下了出租車，一位淚流滿麵的婦人就一路呼喚著普撲了過來，緊緊的抱住了她。


  “媽”陳夢欣也緊緊的抱住了母親，淚水像是決堤了一般湧出，哭得像是個迷了路的孩子，在曆經了重重艱險後，終於回到了家中一樣。


  “欣兒”一旁的父親已經比陳夢欣的記憶中蒼老了很多，白發也比離開的時候，多了好幾倍，望著自己想念了許久的女兒，滿是皺紋的臉上充滿著喜悅、開心、可是還有一絲的愧疚與尷尬，當年那不負責任的行為，讓他沒有辦法麵對女兒。


  “爸”陳夢欣看著父親，也喊出了聲。


  陳爸爸沒有想到，女兒還認他，認他這個不負責任的父親“誒！”他重重的應了一聲，這麽多年了，都沒有再聽見這聲很呼喚了，現在終於又聽到了這溫暖而又熟悉的稱呼，陳爸爸的心底一下子變得暖烘烘的。


  “走吧，我們先到附近的咖啡館裏坐坐，在好好談談”陳夢欣親手為媽媽擦去眼角的淚水。


  “嗯”陳夢欣一隻手挽過爸爸強壯的臂膀，一隻手牽起媽媽粗糙的手，就像多年以前，想不遠處的咖啡館走去。


  “欣兒啊，爸媽對不起你啊”一家人在咖啡館中相對而坐，陳爸爸聲音沙啞的說著，顯得那樣的局促不安對孩子，充滿了愧疚。


  陳夢欣坐在藤椅上，喝著咖啡稍稍平複了一下心裏的波濤洶湧，剛開始見到多年不見父母的激動心情已經慢慢冷卻下來了，現在，對父母的不理解，甚至是怨恨，統統湧了出來。


  “爸、媽，你們當年，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連一句話都不說，連聲招呼都不打，甚至連張字條都沒有，就這麽人間蒸發了，你知道我當時有多害怕嗎？你知道當時我差點就要崩潰了，連想死的心都有了嗎？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們嗎？你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麽熬過來的嗎？“陳夢欣將多年的困惑，心中的不滿全都一股腦的發泄了出來，這一瞬間，她隻是一個麵對著一對不負責任的父母的不停哭泣的小女孩。”


  麵對著女兒的質問，陳爸爸跟陳媽媽一時間都沉默了，久久之後，陳爸爸才慢慢的開了口。


  “欣兒，當年，我跟你媽，也是怕連累你，才……我們還以為，在我們離開後，那些放高利貸的人會因為你還是個17歲的孩子，就放過你，可是我們哪裏知道……這些年，我跟你媽一直都在外邊做工，拚命的賺錢，就想著可以趕快將高利貸還清，然後一家人平平安安的過日子，可是，可是前段時間，你媽想是想得實在是受不了了，還生了一場大病，我們這才跟老板請了假，回來看你一眼，也是讓你放心，過兩天，我們就回去”


  父親說話的時候始終低著頭，不敢與女兒的目光對視，那雙已經布滿了溝壑了手，在桌子底下不安的握著。


  “你，你們……”陳夢欣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看著在記憶中年輕，開朗的父母，現在變成了這麽一副蒼老的模樣，她的大腦裏滿是一陣強過一陣的驚濤駭浪“你們現在住在哪裏？”陳夢欣趕緊將話題岔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