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盛世殘影（1）
說起墓地，盛如淵突然很感慨，曾經他也是個出於世界之巔的中二青年，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的神了，但是一切都隻是自己騙自己的而已。
但是，盛如淵作為少數的幸存者，因為死亡的延緩，保留了部分軀體和全部的意識，他用自己曾經統治者的知識編織了這個夢境，就像給每一個字符賦了初值。
隻可惜後來的運算就跟他沒有關係了，他隻是在最開始的時候像一個操作碼一樣指明了一個方向，所以，發現自己還是會像那些幾百萬年前的統治者一樣被摧毀，他想起了自己還活著的軀體。
墓中的秘密就是真正的人類的身體，而不是夢境的延遲失控的產物，這個身體可以用來研究一直是未解之謎的記憶。
記憶需要媒介，那麽因為媒介消失而消失的記憶怎麽才能回來？這就是羅簡的問題，也是當初盛如淵正敵的問題。
“你不說你很牛的嗎？啊？為什麽會有一個女的正敵？”祁易舒比遲暄炸毛還快，當然兩人炸毛的點肯定不一樣。
“你激動個鬼？”盛如淵蒙了不知道這人為什麽突然激動，大家都是出來混的，有個敵人怎麽了？你這是不是性別歧視？
“你那個時候的曆史記錄不是這樣的吧？你能被一個異性限製？”祁易舒覺得盛如淵就是欺負他隻是個聽故事的，你還有個兒子？
突然，某個在麵對自己戀人快沒了的人幾近奔潰，好的壞的全想起來了，瞬間開啟無理取鬧模式。
“不是，你要知道那是個家族，你看這家夥要是生個女兒，不對，莉莉婭就是個例子，沒有那不就都可以……”
“不想聽你解釋。”
“我想聽……”遲暄看不下去了，你這還讓不讓人有線索了，這家夥估計不是本體，要沒了呀，他一死記憶都沒了。
祁易舒突然慫了，然後死死拽住了盛如淵的衣角，盛如淵溫柔的看了一眼那隻手，說：“我全部身體是活著的，她是一隻手，我的墓裏是她的手，不是我的身體。”
“你的身體呢？”遲暄都猜錯了，早知道就直接問了，有些習慣要不得……
“額，我能說自從沉海裏不知道還在不在了嗎？”
這就連起來了，遲暄一陣頭疼，說：“也就是談鬱琛是不是有線索？你們年紀大了說話都喜歡大喘氣嗎？”
“我不知道啊，你自己猜測，去驗證啊。”盛如淵理所當然地說。
遲暄無語，說：“走吧，去看你的正敵還是凍回去？你看這家夥似乎舍不得？不過我覺得有生之年，你們見不到了，我會出東西禁止任何相關技術的。”
“為什麽？”兩人同時發問，隻是祁易舒問的是為什麽要禁止，你自己不用嗎，而盛如淵問的是禁止對遲暄沒有好處，他沒必要去得罪某些人，也少賺錢。
“都是第一次當人，想續命？做夢。”遲暄的想法其實很簡單，用錢續命不如我直接讓你捐了我比較舒服，不然有中間商賺差價。
時間過去了很久，盛如淵是跟不上遲暄的想法了，而祁易舒還沒有真的接觸遲暄那個殘酷的世界，傳媒終究是真假參半的。
“遲暄，遲家不會成神嗎？”盛如淵隨口問了句，他不關心這個，反正就是個虛假的世界，還是他設定的初始狀態。
“不會，你以為我是你嗎？”遲暄有點嫌棄，遲家的傳統，大家都是為了這點利益，這點碎銀，這活的幾十年，誰也不能淩駕於某些規則之上，遲早玩崩。
“嗬，走吧，我去看看那個女人，以前就很跳，現在，估計好不到哪裏去，喚醒第二人格的技術還是她發現的，現在自己用上了。”盛如淵車開了祁易舒的手，跟著遲暄往外走。
“你能不能再考慮一下？”祁易舒覺得這輩子都沒有這麽卑微過，雖然遲暄說的有道理，他們確實不大可能在有生之年見到，但是你凍在那裏讓我看一下也行啊。
“乖，給你留了很多東西了，以後的路自己走。”盛如淵平靜地說。
祁易舒閉眼揮手示意他走，心裏想的是，如果你沒說給我留東西那就是另一個騙感情的故事了，有些小朋友也會這麽跟無知小姑娘說的。
但是，兩人沒走出幾步，祁易舒還是跟了過去，反正最後一程了，那就一起走完算了。
這是兩人第一次來到遲暄所謂的物理實驗室，瞬間被驚呆，這確定不是加了點高科技的幾百年前的城堡地下室？
一個女子被鎖在一個鐵砸爛後麵，前後距離，隨時可能讓她碰到牆壁上的不明物體，盛如淵隻能默默想著遲家這些年到底是怎麽藏的？這些東西起碼四百年了。
“又見麵了，時隔幾千年了。”盛如淵平靜地看著那個恨不得殺了遲暄地女子。
其實從祁易舒一個外人的角度來看，這種仇恨的眼神有一種對他的冷漠和殘酷的控訴，不應該啊，都是見過大世麵的人。
“我不想見你，遲暄！你確定要殺一個孩子？”
“額，那個你是哪位？”遲暄聽著這個語氣同樣表示不應該啊，既然你出來騙人，孩子不就是工具人嗎？
“遲暄，蘇沁冉也有個孩子，你的孩子重要別人的孩子就不重要嗎？”
遲暄突然聞到了道德綁架的味道，因為既然你決定了，你不能想著我被你威脅你還讓我養你孩子，不管是誰的孩子，你覺得遲家有這個傳統？
“額，沒事，你死了孩子沒問題的，有成功案例，就當工具人好吧？”遲暄覺得這事可以商量，不是重點，你們開始聊天好吧？
“遲暄！”女子情緒極度激動，要不是怕碰到那些不明物體，她可能會撲過來，這就是遲暄比較殘忍的地方了，鐵鏈夠得到，但是不行。
“額，別激動啊，你就不能看他一眼，你的手，提醒一下？”遲暄真實頭疼，這到底在糾結什麽？聊完我保你孩子？
“手？”女子遲疑了一下，“盛如淵，原來是你？”
“當然是我，終於能看我了？”盛如淵靠著祁易舒十分不愉快地說，你跟遲暄談條件還不如不談，不談他還會自己考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