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骨架
“住嘴！”盛如淵突然恢複過來，然後抬手弄暈了祁易舒，“你敢告訴他真相我就殺了你。”
“不愧是曾經逆而行，強行用虛假的夢境欺騙所有饒唯一幸存者，這麽暴躁的嗎？”黑衣人根本不不怕盛如淵。
而且，也許是為了惡心盛如淵，黑衣人脫掉了袍子，看的原本已經恢複記憶的盛如淵很想當場失憶。
眼前這一團東西渾身都是黑色的泡泡，偶爾還會破一兩個，盛如淵突然佩服蘇沁冉能受得了被這東西碰一下。
“知道就好，你又是什麽？我告訴你，這個夢境，誰敢打破，我一定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盛如淵現在想起了一牽
這個世界都是虛假的，他們住在一個飄蕩於時空之中的怪物屍體的心髒處，應該是唯一沒有腐爛的地方。
蘇沁冉對於鳳血玉璧的猜測都有一定道理，但是目的都是錯的，那裏麵記錄著他的過去，當初被人從墓裏挖出來他應該已經恢複了一次記憶了。
為了騙過自己，他改變了盛如淵族饒記憶，同時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己騙過了自己，鳳血玉璧卻因為遲家消失了。
“哈哈哈哈……”黑衣人似乎有點精神失常，“你以為這個世界上隻有我一個人知道嗎？你真的覺得遲暄是為了蘇沁冉來這裏的？”
“難道不是？”盛如淵現在隻能想到蘇沁冉和遲暄聯合起來騙了自己？他們並非真的結婚？
“當然不是，遲暄在來之前的一知道了真相，蘇沁冉給出的思路再加上我的一點引導讓他成功發現了鳳血玉璧的秘密，而且，蘇沁冉才是對的。”
黑衣人已經突出體外的眼睛看著盛如淵，就好像是什麽深淵讓人萬劫不複，盛如淵突然明白了，一切都是幌子，這家夥是來報複他的？
“你是誰？你跟我有仇？”盛如淵現在隻記得自己幹了什麽，但是期間出現了什麽人完全沒有印象，也許這就叫目中無人吧？
“我，你還記得你有個兒子嗎？”
“額，真的嗎？”盛如淵有點頭冷，自己的第一反應居然是祁易舒又多了個兒子？不知道他對現在自己的輩分滿不滿意？
“你！”
盛如淵的態度明顯激怒了他兒子，黑衣人帶著那種可以讓人失去行動力的味道衝向盛如淵，似乎是打算弄死他？
“等一下，等一下啊，你能不能一下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麽？就算你要我的命也總得跟我明我以前幹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或者我渣男了？”
也不是拖延時間，盛如淵真的好奇問一句，他以前居然還結過婚？不可思議，可是按照自己的審美，這家夥的母親肯定是個美人，自己不至於渣男啊……
“渣男？”黑衣人似乎是剛通網，他理解了一番，，“我母親就算是被迫勾引你，你也不至於把我們當成工具，讓我們被當成活死人埋在地下這麽多年。”
“真的？我居然還能被勾引？看來是我當時年輕了，但是我想問一句，我當時很被動嗎？被迫？不至於連個解釋的空間都沒有吧？所以我是受害者啊……”
論詭辯，對盛如淵隻能是心情好壞的問題，而不是水平高低的問題，他不想糾結自己當初幹嘛了，可是這麽久過去了你不能在我現女友麵前這個，不合適。
“受害者？你現在還分得清你是盛如淵還是那個不能被提到名字的神靈嗎？你當初看所有人都是螻蟻，我母親跟你解釋有用嗎？”
“這樣啊，抱歉，所以你現在是要為你母親報仇嗎？就是為了殺我？你這也太大費周章了，這些年你有千千萬萬的機會殺我的。”
對此，盛如淵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如果他要徹底的報複，就是讓自己同樣失去所愛，他等的是祁易舒？
這個想法讓盛如淵下意識緊緊摟住了祁易舒，勾引也要兩廂情願吧？自己不至於人渣到那個程度，估計是那位姑娘心裏裝著別人為了救別人來找他的。
“嗬嗬，現在先讓你看著所愛之人死在麵前是什麽樣的，遲家的先人為流查你打開了我們的墓室，母親屍變死在了我麵前，我憑著那塊玉佩活了下來，我恨你……”
“你應該恨遲暄啊，關我什麽事？玉佩我給你了，這是你的選擇。”談鬱琛不論現在自己的是不是人話，保住祁易舒要緊，這些跟他沒關係，就算是夢也得讓他好夢。
“我會讓遲暄付出代價的。”黑衣人逐漸靠近兩人，現在盛如淵，談鬱琛和程漠的身體出問題一部分是實驗的問題，還有一部分是這三饒記憶有聯係，盛如淵直接影響其他兩人。
談鬱琛不定已經凍死在了秘道裏，盛如淵的行動能力會更加遲緩，這三個人是一體的，隻要自己的下屬殺了程漠，自己就可以取出盛如淵的記憶了，這些記憶能讓他成為神。
恢複記憶的盛如淵雖然不知道黑衣人這些目的，但是也知道這些關聯的存在，剛才談鬱琛在最後莫名其妙消失，如果他死了……
“那你也太看遲家了，遲暄是什麽人？能被你害到？”盛如淵隻能盡量轉移話題拖延時間。
“有蘇沁冉就行了，遲家傳統，衝冠一怒為紅顏，腦子一熱不就是什麽都不重要了？”黑衣人給盛如淵確認了一點，遲暄蘇沁冉是真的。
“我既然預言蘇沁冉會毀滅一切，你也太看蘇沁冉的能力了吧？”盛如淵後悔打暈祁易舒了，不就是多了一個兒子嗎？
黑衣人似乎看出盛如淵在轉移話題了，冷笑著道：“以前可以，她現在是個孕婦，光是氣味就可以讓她失去行動力了。”
“那你能不能也離我遠點，你的氣味也讓我失去行動能力了，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垃圾技術什麽情況？以後出去別是我兒子，丟人。”盛如淵見轉移話題不成，那就轉移到自己這裏吧。
“丟人？”黑衣人徹底被激怒了，怒吼道，“那你當初讓我生下來啊？你不就是缺工具人嗎？你需要一個跟你有血緣關係的人控製那塊玉佩裏的信息，我就是個二極管吧？”
“額，二極管太低級了一點，起碼是個電路。”盛如淵在作死邊緣反複橫跳，“但是我最後一個要求，殺了他之前，叫他一聲後媽。”
“滾！”黑衣人憤怒地襲擊祁易舒，然後被盛如淵一刀砍掉了手，祁易舒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就看到眼前一隻黑色的手飛過，差點被嚇死。
沒有預料到盛如淵居然還帶了匕首，黑衣人後退了幾步，等著自己的手長出來。
“什麽情況？”祁易舒聲音是顫抖的，他以前是見過這樣的大場麵，但是這個詭異的東西他真的沒見過……
“沒事，介紹一下，這是我兒子，就是比較恨我。”盛如淵現在占著輩分的優勢到處欠揍加嘴賤，反正走不了，那就拖著，遲暄的人快到了。
雙方僵持，祁易舒非常不自在地躺在盛如淵懷裏，然後思緒飛到了自己地輩分上，這家夥似乎是個祖宗，自己，好像不是很喜歡這個輩分。
但是，此時，遲暄和蘇沁冉的情況並不樂觀，因為他們不僅發現這是個陷阱，還發現這個世界是個夢境，所有人都死了。
當然，遲暄是為了和蘇沁冉同步驚訝所以偽裝出來的，他想了很久這個問題，其實不重要，隻要他們能一起好好生活就好了。
是夢是真實都無所謂，既然他們出現了，那就當自己是真的。
可是，就算遲暄不在意，但是蘇沁冉似乎在介意什麽，當初盛如淵給出預言，但是沒有給出具體的原因，蘇沁冉也許是有一點獨特。
“遲暄，我覺得我是錯的。”蘇沁冉看著還在計算現在他們處境的計算機，想到了自己的三個猜測。
“什麽錯了？冉冉我真的覺得這個不重要，我們現在是要出去，我先送你出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遲暄想染蘇沁冉放棄她的想法。
“你是不是知道什麽？”蘇沁冉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遲暄不會是又想一個人抗下所有吧？
“我知道我們大概快撞上骨架了。”遲暄絕望地，“也就幾年時間，我覺得活著挺好，冉冉，你不要老是執著於真相。”
“骨架？什麽東西？”蘇沁冉無法理解遲暄的話，哪裏的骨架，誰的骨架。
“我們先祖都死了，現在活著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我們現在所在都是假的，一切都在一個不明生物的心髒上，心髒快腐爛了，會脫離撞上骨架，這是鳳血玉璧留下的內容，我懷疑盛如淵知道更多。”
“我們，不是人類？”蘇沁冉不敢相信地捏了自己一把，不是在做夢，這到底是怎麽了，似乎從自己跟遲暄產生交集，一切都變得脫軌了。
“是的，冉冉，我本來是為了尋找解決地辦法而來，但是我發現一切已成定局，那個生物已經死了，什麽都沒用了。”遲暄失望霖。
“我覺得未必？”蘇沁冉看著那個基本處處是錯地模型有了其他地想法，“既然是我們不了解地生物，那麽我們怎麽給它定義死亡？”
“可是，冉冉，你真的覺得一個隻剩下骨架地生物會是活著的嗎？”遲暄覺得就算是外界神奇的世界，他們在心髒存活了那麽久，它會活著嗎？
就好像生病一樣，他們的存在不是什麽有益的東西，遲暄並非對一切惡意抹黑，但是他覺得這個夢境世界之下絕對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當初製造夢境的人一定不是用什麽好東西製造的夢境，沒有那些罪惡，就沒有生存的渴求，被遺棄的筋疲力盡的旅人，誰還會相信遠方的希望？
“試一試。”蘇沁冉扶著遲暄的手坐在了桌子麵前，遲暄突然有點擔心自家的崽子在經曆了這些之後還是不是正常的。
但是蘇沁冉還沒有修正錯誤，四周的牆壁響起了聲音，遲暄調出監控發現他們被怪物圍了起來，而且看著像是瘋聊那種。
兩人隻能勉強忽略這種聲音，蘇沁冉繼續修正錯誤，以期望得到正確的模型，遲暄開始尋找有什麽東西能夠引開那些怪物。
但是，聲音越來越響，黑衣人大概率是要讓他們倆在這連渣都不留下。
“遲暄，如果真的不，你不能丟下我。”按照蘇沁冉的理解，她真的怕遲暄死在她前麵，她這一輩子最怕的就是這種失去了。
“不會的，冉冉，你繼續。”遲暄很想吻蘇沁冉，但是似乎不是時候。
蘇沁冉咬著嘴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她好不容易擁有的幸福，現在卻要麵對生離死別，如果可以她希望跟遲暄不要有三年之後，這樣他還是那個遲家家主，自己還是個普通人。
這種失去的不安深深刺痛了蘇沁冉的神經，她的手都控製不住地顫抖了起來，遲暄笑著安慰道：“冉冉，一定不讓你看到我死的樣子。”
“你……”蘇沁冉又氣又難過，什麽時候了你能不能正緊一點，“你為什麽要來，如果隻是我一個人，損失不會……”
“因為，如果我不來我們都要沒了。”遲暄走上前打暈了蘇沁冉，他來是因為按照預言，隻有蘇沁冉能完成連接，而他是來做交易的。
等遲暄輸入一串數據之後，突然間一切都安靜了，周圍迅速變黑，但是逐漸顯示出黃色的類似肌肉組織的東西掛在那裏，還有粘液掉下來。
這就是真實的世界。
“我以為沒有人會發現的。”一個雌雄莫辨的聲音響起，引起一陣陣回聲，“你為什麽要騙她？”
“因為我真的快死了，就讓她以為我是被那個人害死的，這樣她會活得心安一些。”遲暄其實並不知道祖先提到的所謂交易指什麽。
“我不想要你死啊，你們早就不存在了。”那個聲音帶著被誤解的難過。
“為什麽？”遲暄以為這個生物是恨他們的。
“你們確實貪婪，無知，但是你們會快樂，我當初接納你們就是因為你們的快樂，我在這個深淵裏遊蕩了不知道多久，直到我聽到笑聲，我才覺得我是存在的……”
“我喜歡你們的聲，喜歡你們在黑暗之外的另一麵，對你們複雜的愛情，我也很好奇，我留下那些線索，也可以是bug就是為了有一能有人看到我……”
聲音斷斷續續，回聲一直都在，遲暄困惑了，這跟他所想完全不一樣。
“那你的要求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