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惡有惡報
“你不是不教催眠術的嗎?”蘇沁冉現在想起來了一些事,包括上次談鬱琛抓自己的事,也知道了江桐雪的存在。
按照蘇沁冉的理解談鬱琛應該是十分反感別人學他催眠的,當時蘇沁冉一直好奇,每纏著他都沒有教,現在這是怎麽了。
“因為我快死了,好東西總得留下來玩玩。”談鬱琛著就拿起桌子上的筆在手術刀旁邊敲了敲。
然後,神奇的事情就發生了,其中一個黑衣人走到刀子老人身邊,引起了老蓉瘋狂反抗,完全不像她外表的端莊溫和。
“放開我!你們這些肮髒的東西,你們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讓她閉嘴,太吵了。”蘇沁冉打了個哈欠命令道,“講道理,我覺得你們應該去看一下心理醫生,改變一下偏見,以後當一個不是壞饒人。”
“我覺得沒有以後了。”談鬱琛又敲了一下桌角,黑衣人行動了,按照談某人以前的性格,必定先從眼睛開始。
蘇沁冉突然想到自己來之前的初心,不能讓這些人死在自己手裏,就算催眠也有點奇怪:“等一下。”
“怎麽了?”談鬱琛讓黑衣人停手。
“讓他們自相殘殺吧,我有其他想法,我覺得你這催眠我是學不會了。”蘇沁冉大概猜到談鬱琛的催眠是什麽,她在那本神話故事裏看到過。
“嗯?有點意思,你打算把她和吳管家關在一起?”談鬱琛能想象一出狗咬狗的大戲,這些人已經學不會往下看了。
“嗯,我困了,讓他們去吵吧。”蘇沁冉一個孕婦跑了這兩突然休息,疲憊感一下子湧了上來。
但是,談鬱琛並不是這麽想的,他以為蘇沁冉在逃避他,於是讓人把大喊大叫的女人帶走之後一路跟著蘇沁冉回去了。
“你跟著我幹嘛?”蘇沁冉現在屬於那種紙老虎,她不知道怎麽麵對談鬱琛,隻能裝作凶巴巴的樣子把人嚇走。
“聊一下我們之間的……”談鬱琛也覺得無法麵對,可以不麵對難道當都不知道嗎?
蘇沁冉想了想,:“師父,其實,我並不恨你,你比大多數人對我好,我可以理解你對自己利益的要求,所以沒什麽好聊的。”
“那你需要我做什麽嗎?”談鬱琛不能彌補以前的人,也不會彌補,因為作為一個強者他覺得那些人還入不了眼。
“不需要,不過,如果可以,讓師兄忘了你吧。”蘇沁冉雖然對感情經曆基本沒有,不過下意識地覺得如果方逸哲不忘,會痛苦一輩子的。
談鬱琛沉默了,然後轉身走了,蘇沁冉很難理解這種放不下,因為兩人對於愛情的控製欲查別巨大。
這晚,蘇沁冉睡得很好,但是盛如淵被那一聲聲的嚎叫吵得呆滯了一晚上,作為一個全程圍觀了吳管家和這個老女人吵架過程的古董,他覺得這些人沒救了,建議就地火化。
被扔進實驗室籠子的女人看到快要瘋聊吳管家,開始火上澆油,盛如淵都不知道這些這麽容易內訌的人是這麽騙了他們這麽久的。
果然貪婪是最大的敵人,盛如淵看到這裏的時候還是正常的。
“姓吳的,我當初就毀了蘇沁冉你就是不聽,這樣的女人是那些條條框框能束縛住的?”老女人這句話是盛如淵了解的,遲家對女主人要求頗多,但是明顯遲暄本人不在乎。
吳管家也不想示弱,他吼了回去:“你現在馬後炮有用嗎?你不是一直得意自己的女兒嗎?怎麽連遲暄的麵都沒見過呢?”
“那隻是因為遲暄不參加任何社交活動。”
他不是不參加,是他的社交圈子你們進不去,盛如淵默默回答,像遲暄這樣的人需要去參加社交活動嗎?能有個人求到嚴秘書那裏已經是個頂級富豪了好嗎?
現在這些進了遲暄圈子的,不是生死之交就是學院關係,但是那個學校,你們真的知道它的存在嗎?
不過吳管家明顯不了解這個他從照菇大的少爺,沒有反駁,隻是繼續被老女人吐槽,但是這個吐槽越聽越不對勁。
原本隻是吳管家的不好,錯失良機,再到她手握談鬱琛的神經毒素,但是沒想到被蘇沁冉幾研究出了解藥,最後變成了她的實驗。
這個實驗讓盛如淵聽著聽著覺得每個關節在疼,這整容手術你是不是抄襲遲暄失敗搞出來的蘇沁冉一次性版本?
得虧遲暄圈子夠,要不然你這女兒不被遲暄抓回醫院當反麵典型警告每一個醫生好好練習整容技術就有鬼了。
當然過程也不是重點,盛如淵這些年來什麽壞事沒做過,這都是場麵,但是後來就提到了那些實驗材料的來源。
他們有一個島,自產實驗樣本?這就讓盛如淵很眼熟了,似乎跟遲家的某件秘辛有關係,遲暄都不知道的那種。
於是,盛如淵在沒有程漠通知的情況下猜到了對方的幕後黑手,這件事跟遲家曆代家主必定反對違反倫理的生物實驗有關。
那麽,也就可以猜到遲暄抓到的那個半人半獸的怪物也來自那裏了,不過這個島是怎麽逃過遲暄衛星的檢測的?
案例來遲暄父親葬身海底不就是因為這件事,遲暄執掌遲家以來他一直在那片海域重點監測,盛如淵一度不敢靠近那裏,所以也沒有調查驗證過。
盛如淵想了想聯係了談鬱琛,但是發現程漠已經聯係他了,進一步驗證了盛如淵的法,於是三個血海深仇的老頭第一次出現在了同一個聊室裏。
“生活真魔幻。”程漠看著變回巔峰顏值的盛如淵和經過一次次蛻皮,已經快要變成女饒談鬱琛不禁感歎道。
“我也覺得,我們居然還有一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聊。”盛如淵作為始作俑者一直在想如果他們再見是不是會兵戎相見,不死不休,怎麽也沒想到會這樣。
但是談鬱琛明顯興致不高,因為一個為情所困的人缺乏追求,於是他問出了一直以來被忽視的重點:“為什麽我們三個回在這個時候一起出問題?”
“因為時間差不多了,蘇沁冉破譯了那幾幅畫,再結合你在遺骸上找到的線索,我大概知道發生什麽了。”盛如淵本來不想提,因為結果過於神奇。
那一頁紙是他派人撕走的,但是走得太急沒有等到第二蘇沁冉被抓的時候,蘇沁冉當時帶著這個本子也是為了把第三個猜想再寫一遍。
“什麽?”談鬱琛這句話夾雜著極度複雜的絕望與希望。
“我們都忽視了我們這個實驗的原理來源,是癌細胞,可是我們對於癌細胞的所有研究資料來自原住地,這裏不是,自從癌症被攻克之後就沒有人繼續研究了。”
盛如淵一句話點醒了另外兩人,所有資料,來自一個各項數據都相似但不同的地方,所以一次次的遷移之後,人類是否還是當初的人類。
“蘇沁冉找到的那本神話屬於地方誌,講述的是大概是人類逃到這裏之後一次次遇到失敗最後回歸原始的情況,進一步明,這裏跟原住地不同。”
“那我們是受什麽東西影響?氣候還是磁場?”程漠也是見過人類上一次科技巔峰時候的對比報告的,數據隻差數後麵……
“不知道,人類既然要被迫回到原始時期重建體係,那就明這種影響足夠強大,但是數據似乎什麽證據都提供不了。”
“很多時候站在了巔峰就會忘掉一些根本的東西,如果我們在兩百年前考慮到這一點可能還有轉機。”談鬱琛遺憾地。
盛如淵並不讚同:“我覺得不是,而是我們一直被過去束縛了自己,從前的東西被融入習俗或者其他傳了下來,我們是侵略者,不定鳳血玉璧裏的才是原住民。”
“可能,遲暄共享出來了鳳血玉璧的監測數據,你們看到了嗎?”程漠也是剛才打開楚莫為的郵箱發現遲暄居然打算用那些數據作為密碼。
“嗯?”盛如淵打開了祁易舒的手機,開始找數據,發現跟他猜測得差不多,以前遲暄給談鬱琛看到的數據都有問題。
一番沉默之後,談鬱琛放下手機,問:“我們似乎打斷了另一個族群遠古時期的進化?”
“不過也可能是進入了一個陷阱,無從查證了。”盛如淵想起了蘇沁冉寫的那一句這些猜測都已經再也無法驗證,不論如何,隻有走向結局。
“下一個話題,白長緣在來的路上了,阿澈你注意接收,江梓榆配合遲暄查到了他們整個資金鏈估計很快就要查到老家了,你們能不能快點?”程漠跟談鬱琛仇大一些,順路補刀。
“我不叫這個名字。”談鬱琛嫌棄地否認道。
“我覺得挺好聽的呀。”取名者反駁道。
“不好聽,離我遠點!”談鬱琛沒差點又要跟盛如淵吵起來,不過他學會了一點點克製。
“快點是可以,但是不知道蘇沁冉想要幹嘛?炸了?滅了?這都是遲暄行徑,遲暄肯定聽蘇沁冉的。”
又是一陣沉默,談鬱琛想起了今蘇沁冉抱那個孩子的時候散發出來的一丟丟母性的光輝,:“我覺得蘇沁冉會給那些孩子找一個家,然後放那些人在島上自相殘殺,最後遲暄會善後的。”
“一條龍服務齊活了嗎?”盛如淵覺得以前遲暄的行為實在暴躁得讓人找不到錯處,現在蘇沁冉還會給他找理由事後氣死別人了。
“差不多,不信我們可以看看。”
“我不定看不到了。”盛如淵看著自己這個回光返照得樣子,覺得可能還沒到事情結束他就沒了。
“到時候我會準時參加葬禮的。”談鬱琛突然心裏不是滋味,可是這人明明是他的仇人啊。
”我也回來的。“
“多謝,我先走了,祁易舒在等我。”盛如淵無意間捅了談鬱琛一刀。
某人現在還不敢問自家媳婦怎麽樣了。
三個老頭的最後一次齊全的對話就此結束,盛如淵捏了捏酸痛的膝蓋往外走,然後往前栽倒被祁易舒摟住了。
“你又在。”盛如淵也在奇怪為什麽自己每次都無法察覺這人在自己附近。
“對,我也在,我等了你很久但是你沒回來,就出來找你了。”
盛如淵在森林深處搭了一間很大的木屋,很夢幻的那種,祁易舒第一眼見到的時候以為自己一輩子的夢想實現了。
“那回去吧,我累了。”盛如淵也不在乎什麽臉麵,就往祁易舒身上一靠,讓他扶著自己回去。
回到木屋,兩人泡在中間的溫泉裏,祁易舒問起了他和談鬱琛到的那個猜測。
“那得從遲家有這個姓氏開始起……”
遲家之所以被人稱為是狼的後人是因為祖先狼孩出身而且來路不明,直到現在有記錄的六代之前才有的遲這個姓,也不知道哪來的。
到鄰二代的時候,開始有了家奴,那都是當時的稱呼,其中有一個叫順兒的,盛如淵發誓他就叫這個名字不是他胡。
這個人因為十分機敏逐漸參與到遲家的實驗裏去,那個時代在盛如淵眼裏奇怪又正常,因為這跟他看到的書的形容相差太大但是卻很和諧。
最後,遲家在發現某些實驗有違倫常之後就自己銷毀數據不再進行那些實驗,但是這個人似乎是瘋了,他想要製造完美的孩子然後控製遲家進而控製所櫻
當然這其中有一個插曲,因為這個人在那之後遲家都是兒子,就沒有出現過女兒,到這裏,盛如淵又不得不佩服蘇沁冉和遲暄的強大。
“蘇沁冉肚子裏是個女孩子?”
“怎麽了?”盛如淵對自己孫女還是很滿意的,雖然不知道那兩個家夥能生出來什麽怪物。
“額,據我所知,遲家已經攢了好幾代準備什麽時候有個女孩子富養一下,那個場麵,不敢相信。”祁易舒不知道為什麽想到遲家的珠寶和收藏突然喜感了起來。
“真的嗎?怪不得遲暄一幅女兒奴的樣子,這個執念看上去很深了,就是我看不到那個大場麵了有點遺憾。”盛如淵虛弱地笑了笑。
“你就不能接受克隆嗎?”祁易舒試圖勸。
“不能,非原裝,不要。”盛如淵寧可死都不會要一個非原裝的殼子的。
“那就珍惜現在吧,你真好看。”
“祁易舒,我不是瘋子,所以,記得忘了我。”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