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我覺得一直在虧
“哦,那你當初好好話不就行了?我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遲暄覺得自己沒錯,坐下來好好談一談不行嗎?非要動手?錢多?送我點?
盛如淵看著遲暄那個看傻子的眼神,回懟道:“你講道理?你除了跟蘇沁冉講道理還跟誰講道理?你真當你爺爺蠢?”
這兩個字讓遲暄瞬間爆炸:“你不是不認你的養女了嗎?”
“不認她歸不認她,我要是認你,你有什麽辦法?”盛如淵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耍流氓的的同時踩到了遲暄痛處。
那個養女其實是因為他覺得比較聰明可以幫他管理一下一些事情所以收的,這是他在被徹底滅族之後第一次去接觸親情這種東西。
沒想到,令他很失望,這個女人不僅跟遲暄的父親跑了,而且還帶走了他一些技術,比如果,那個時候她拍攝視頻用的機器。
更可惡的是,那個視頻一副他盛如淵迫害她的樣子,真的是人間白眼狼,遲暄也是蠢,居然就這麽信了,還很難過,難過個鬼!
你知不知道當時那個女人為了逃命把你往馬廄裏一扔,要不是老子有點惻隱之心把你放好了,你有今?
“沒辦法,但是有個條件。”遲暄現在氣得牙癢癢,你想讓我當你孫子,你還跟祁易舒搞在了一起,而且你要是正緊一點,我也能接受,但是你們這什麽破關係!
“哦?。”盛如淵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不過他跟談鬱琛不同,一次次背叛他累了,當情人就不錯,可是遲暄生氣得樣子真可愛,不定蘇沁冉都沒見過。
“離開祁易舒。”遲暄自己出來就覺得有什麽不對。
“哈哈哈哈,遲暄,你這話怎麽那麽奇怪呢?總有一種你給錢讓我離開你奶奶的錯覺,哈哈哈……”盛如淵覺得兩頰笑得有點酸。
“你!”遲暄鬱結,算了還是回去陪媳婦睡覺吧。
“等一下,有句話提醒你。”盛如淵叫住遲暄。
但是,打了那麽多次交道,遲暄清楚盛如淵話從來隻一半,他一邊往外走,一邊:“等你什麽時候要跟我實話的時候再來找我吧。”
“臭子,你別後悔!”盛如淵本想告訴遲暄關於蘇沁冉的身體可以試試幾百年前那種幫助變異基因固化的藥物,因為蘇沁冉似乎有開始變異的征兆。
遲暄拿著糖葫蘆回到房間,蘇沁冉抱著玩偶睡得很香,錄製完的第二是她的生日,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自己的生日。
房間裏很安靜,隻有一點遲暄翻動文件的聲音,現在可以確定,那家公司的全部經營範圍和投資的企業,幾乎跟自己沒有一點重合。
除了,那個現在在方逸哲手裏的那個醫藥公司,白長緣在處理好家事之後就趕過去調查了,不過現在還是沒有結果。
這是遲暄第一次在這種猜測上出現意外,因為他一直覺得銅匠的兒子,也就是跟療養院簽署了供應合同的艾德裏安跟這個療養院有聯係。
但是,事實很清楚地告訴他沒有,所以是為什麽?
“遲暄?”蘇沁冉醒了,迷迷糊糊地看著遲暄,“我想喝水。”
“嗯,來了。”遲暄放下一直停在最後一頁的文件去給蘇沁冉倒水。
蘇沁冉接過杯子,喝了兩口,問:“你有沒有查過張承遊的那個房子,就是我一個人去的那個房子有沒有問題?”
“冉冉怎麽想到這個了?”遲暄早就把那個房子給忘了,似乎就差了那些人。
“隻是突然想起來了,隨口問問。”蘇沁冉揉了揉眼睛,默默對著糖葫蘆咽了口水,“我去刷牙。”
“我幫你。”
在蘇沁冉的百般推脫之下,遲暄拿到了她的牙刷,她突然覺得,好像,有人幫自己刷牙也不錯,真的要廢了。
本來遲暄是打算在蘇沁冉吃東西的時候做點什麽的,但是嚴秘書非常不給麵子地來找他,然後告訴他,白長緣過來了。
“他來幹嘛?有事郵件,我忙。”
嚴秘書現在日漸“囂張”,在內心默默吐槽,你忙什麽?忙著對自己的妻子動手動腳?
“白先生,有一份關於艾德裏安先生的文件,希望您能親自過目。”
遲暄聽完,回頭看了一下蘇沁冉,:“等會。”
然後,關門了,過了一會,遲暄換了件外套被蘇沁冉趕了出來,去樓下見白長緣。
“我還以為你沒了呢,半個時了,這個時間你能幹什麽了?”白長緣多日未見遲暄,十分想念跟此人抬杠的感覺。
“你真的是好了腰疼忘了傷啊?”遲暄現在知道白長緣並不介意之後,搬出了江梓榆。
白長緣差點被遲暄這句話噎死,他其實不是來找遲暄的,他是聽到祁易舒的幫江梓榆帶的話過來打架的,但是來晚了,送資料隻是順路而已。
“嗬,資料給你,我走了,記得付一下錢。”白長緣甩下資料就走,他不想跟遲暄再待在同一個空間裏了!
遲暄翻完了所有資料,發現這些證據都在明一件事,這是兩家公司,這是兩個人,隻是,一個被催眠了。
不過,遲暄現在掌握的資料太少,無法確定催眠的人是誰,而且,白長緣也已經確認過了,原來的公司跟現在那個要脫離自己掌控的公司是一家。
所以,那都是煙霧彈,那麽按照那個時候的情況,很可能跟盛如淵有關。
於是,遲暄迅速去找了盛如淵,但是他居然跟祁易舒出去了,一之內被氣到兩次的遲暄決定放棄,回去睡覺。
不過,如果知道遲暄知道祁易舒和盛如淵現在在酒吧可能會找談鬱琛去砸場子。
其實,祁易舒也是很想把盛如淵踹出去的,這家夥把脖子一遮,靠著這張臉簡直就是真實的拚了老命給自己找麻煩。
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在看你,我不能確保這種地方沒人認識我啊!
“我就出門談個生意,你來幹嘛?”祁易舒冷漠地看著盛如淵,試圖把他嚇回去。
隻可惜,老年人一向不在意別饒目光,平靜道:“遲暄剛剛來威脅過我,我覺得我得跟自己的人身安全負責。”
“可是你能不能把麵具戴上?真的不合適,你沒發現有人快要走上來把你吃了嗎?”祁易舒見過談鬱琛那個在夜店的大場麵,但是他好歹還多露一點,這個就一張臉皮……
“覺得我比談鬱琛有魅力多了?”盛如淵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比談鬱琛好的機會。
祁易舒被無恥打敗了,拽著他扔到了窗邊一個隱蔽的沙發裏:“好了好了,你就在這裏坐著,我一會就回來。”
“不帶我去嗎?”盛如淵微笑著衝祁易舒眨了眨眼睛。
隻要祁易舒這個本質顏狗的人不要去考慮盛如淵的脖子,現在絕對可以當場流鼻血,不是他祁某人太脆弱,而是這種又清冷又媚的感覺他扛不住。
“咳,那啥你想要什麽自己點,我來付錢。”祁易舒調整了一下心情轉身,然後想著,要不今跟乙方出去走走,這家夥就扔這裏吧。
於是,祁易舒為了證明自己不是顏狗到無解,他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
盛如淵一邊拒絕了一個上來獻殷勤的孩,看著祁易舒悄咪咪地走了,然後拿出了手機看了看他去了哪。
在一家KTV,盛如淵隻是對著侍者笑了一下,就成功騙過了他們來到了祁易舒的包廂門外,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來。
大概,其實自己喜歡的不是感情而是這種在武力和財力上碾壓的樂趣?
算了算時間,盛如淵截胡了一瓶果汁,他差點以為自己嗅覺徹底退化了,你居然來這裏喝果汁?職業道德滿分了。
祁易舒原本麵無表情地看著乙方在跟兩個妹子唱歌,抬頭的那一瞬間,他以為自己眼花了,還揉了揉眼睛。
隻可惜他也因此錯過了跑路的最佳時機,隻見盛如淵那張讓在場人員都呆住聊臉飄過,放下托盤,然後拿起果汁,走到了他麵前,喝了一口。
“寶貝,你怎麽來這裏了呢?是我做錯什麽了嗎?”
祁易舒僵硬著脖子後退,然後被盛如淵逼到了椅子的角落裏,現場剛剛放完一首歌,現在安靜的隻有呼吸聲。
“祖宗,給個麵子,能不能別這樣?”祁易舒卑微地商量道。
“喝了。”
祁易舒這輩子真的沒有這麽委屈過,按照他一直以來地想法,如果他有一跟人發生了什麽,現在拿著杯子這麽做的也應該是他啊!
看著盛如淵那個沒得商量的表情,祁易舒笑得快哭了:“我喝。”
“別這樣,寶貝,我沒有怪你,隻是你背著我偷偷跑出來是不是不太好,好的陪我呢?”
盛如淵得十分情深,祁易舒眼角餘光看到自己的合作商,覺得事情不對,不行,麵子是一定要有的。
於是,祁易舒一把推開盛如淵,:“不就是沒給你買那幅畫嗎?不要鬧了,買還不行嗎?”
盛如淵自己也控製不住了,這也太可愛了,果然還,雖然沒有蘇沁冉那麽幼稚,但是情感經曆還是欠缺的。
“好,那回去嗎?”盛如淵覺得在這樣下去,他的法令紋都要笑出來了。
“走。”祁易舒微笑著跟一起來的乙方打了招呼,然後幾乎是推著盛如淵走了。
離開KTV之後,祁易舒忍著掐死盛如淵的衝動,問:“你就不能好好在原地待著嗎?不是有人追殺你嗎?”
“對啊,有人追殺我,而且已經跟上來了,還不走嗎?遲暄的手暫時沒有那麽長。”盛如淵看著後麵大樓裏的某一層,毫不在意地。
“你!”祁易舒覺得自己就不該見色起意,這就是短命的征兆,“快走!”
在快靠近酒店的時候,盛如淵讓祁易舒停下了。
“又怎麽了?”
盛如淵指了指某個方向,:“你看。”
“白長緣和江梓榆?你就是讓我來看這個的?”祁易舒看著那兩位若無旁人在街上牽著手走的人,覺得自己都瞎了,這倆的關係不是很奇怪嗎?
“不是,我的意思是,江梓榆回來了,你是不是應該聯係他了?”盛如淵想知道那個冷庫和羅簡背後勢力的關係。
當初談鬱琛錯了方向,一直以為那對夫婦和楚莫為父母是一直跟他作對而且盜竊資料的人,導致他們現在在這個問題上十分被動。
“額,現在這個情況不合適吧?”
“那就歇會,我還不想回去。”著,盛如淵打開了車裏的播放器。
舒緩的鋼琴聲傳出來,盛如淵又想起了很多事情,三百多年過去,真的很多都變了。
“祁易舒,你知道再往前五百年,我麽這樣是要被吊死的嗎?”
盛如淵突然用愉快的語氣了這句話。
“嗯?”祁易舒看到的曆史好像不是這一段。
“我就知道你被騙了,那個時候大概是人口數量因為氣候突變銳減的時期,唉,我突然明白我活著確實不是什麽好事了。”盛如淵看現在的曆史就像看當初那些被禁止的東西一樣。
“還有呢?”反正身邊活的史書,就當聽著玩。
“還有?遲家的發家史,你知道遲家第一個姓遲的祖先是狼養大到十五歲的嗎?”盛如淵覺得自己最近真的是越來越嘮叨了。
“什麽?”祁易舒手裏的餅幹都差點掉了。
“給我一塊。”盛如淵想起來自己今又沒晚飯,“不過我也不是很懂為什麽原本應該無法進入人類社會的狼孩會擁有那樣成功穩定的變異基因,然後成了今的遲家。”
“那你們抓兩頭狼研究一下不久好了?”祁易舒根本不懂生物實驗,因為他喜歡吃肉,但是生物實驗實在破壞食欲。
“晚了,因為那個時候我還沒出生。”盛如淵一直在因為這個事情不爽,本來他應該是這個世界掌握曆史的唯一一個人,但是遲家人那個喜歡做筆記的破習慣不知道是誰帶出來的!
祁易舒無奈聳肩,然後:“走吧,我跟江梓榆約在了一家甜品屋。”
甜品屋裏,隻有他們四個人,江梓榆上下打量了一下盛如淵,:“族長大人,別來無恙。”
“別來無恙,看來老樹都喜歡開花,真實令人無語呢。”盛如淵知道江梓榆的實際年齡。
“哦,來得挺齊。”遲暄推門進來的時候,四個人齊齊皺眉了,這家夥是不是又被蘇沁冉嫌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