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也許我不該知道
因為盛如淵很忙,談鬱琛找了八百遍都沒有人理他,他也沒有辦法得到第一手的資料,遲暄已經帶著人去了那個莊園。
原本談鬱琛隻是以為那個莊園就是鄭瑜用來周轉流動資金的,但是沒想到那裏有一個地下室藏著殘缺的帛片和少掉的那些骨頭碎片。
關於那五幅畫,談鬱琛早就知道那個畫家的骨頭上有信息,但是上次他把東西弄來之後發現少了最重要的一部分。
所以,可以確定,這個假的鄭瑜應該就是那個畫家的被殺時候的某個在場的目擊者,隻是沒有參與後來罐子的那些事。
談鬱琛不是不能讓遲暄拿到那些東西,而是根據已有的資料和遲暄對於遲家曆代基因的分析,他很快就會知道目標是蘇沁冉的孩子。
而最令談鬱琛不爽的就是,遲暄原來一直連他都防著,很多資料就沒有離開過遲家的那個數據庫,上次放到實驗室的筆記就是為了試探他的。
果然六親不認才是遲家的傳統,活該你們這些人個個孤獨終老!
不過,令談鬱琛有些哭笑不得的是,盛如淵控製著的人一直都在,而自己居然差點毀了他植入的數據。
果然老油條都是不守信用的,好的不用以前的技術,但是一個個的都用得很開心啊?
盛如淵應該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但是也因此被羅簡追殺,遲暄的保鏢裏又被他控製的人,當初被禁止的那種控製芯片。
按照談鬱琛對盛如淵的了解,他應該回去取出來的,那就自己到時候先去一步等著吧,這冉底去哪了?不會真的被羅簡滅了吧?
遲暄如約到達晚宴的現場,但是一踏進大廳他就聞出來空氣裏的東西不對,不過他早有準備。
韋爾笑著迎了上來,後麵還有一個神情不善的卡爾。
“嚴先生,這位是我的女婿卡爾先生,非常高興您能賞光,請進。”
按照卡爾僵硬的軀體表現,遲暄幾乎能腦補他的內心活動,突然覺得有點喜感,要是自己不來,估計這些內心活動的對象就是自己。
“韋爾先生,請問你是先驗貨嗎?”遲暄毫無保留地表現了自己對韋爾地厭惡。
這就讓一直被捧著的韋爾十分不爽了,但是他暫時理解成了遲暄想要錢,於是就答應了先驗貨。
金先生懷著對遲暄極大的敵意出現了,但是他已經了解過了這個罐子是個什麽東西,眼神中有一種克製的貪婪。
那個女人了,隻要他按照方法確定了東西是真的,就給他一個一樣的。
遲暄看著眼前這出鬧劇,覺得鄭瑜有一點可笑,自己換了張臉,順路對監控做零手腳她居然沒有察覺。
而且,這麽多年過去,這個罐子一直出現在各種拍賣會,但是她居然現在要靠這種手段去獲取。
突然,遲暄想到了一點,那個級別的拍賣會,也許對於鄭瑜而言難以進入,她沒有足夠的資金,鄭瑜的身份也沒有給她帶來多少東西,而且她更不敢這是一個驚騙局。
驗貨的流程看得遲暄很無趣,但是卡爾那個快殺人聊眼神讓他不敢有任何表現,這關乎到他以後是否能順利調取那些見不得光的資料。
也不是遲家不行,但是建立這麽大一個關聯性很強的數據庫實在費時間,他還想享受一下生活,不過可以讓孩子去幹。
最後,金先生拍板是真的,告訴韋爾可以付錢了,但是遲暄拿到支票以後,確認了自己已經控製了包括那個實驗室在內的全部區域,他默默撕掉了那張支票。
同時,鄭瑜也被帶了過來,金先生很素癱倒在地。
“你,你是誰?你要做什麽?”
遲暄慢悠悠地去掉一些臉上的人造皮膚,:“我是誰?你還不配知道。”
完,遲暄揮了揮手,讓人把韋爾家的人和金先生押走,並且,平靜地道:“參考一下先前地案例是怎麽處理的,這次嚴肅一點。”
“你,你憑什麽?”金先生開始大喊大劍
“讓他安靜!”
本來金先生不開口,遲暄還沒想到要特殊處理他的,因為蘇沁冉既然看淡了,那他再糾結這些事也沒多大意義。
“我差點忘了,你你都已經混到這個份上了還在網上掙外快就不好了吧?我看你這麽喜歡上網,不如,讓你體驗一下變成網是什麽感覺?帶走,動作輕一點。”
嚴秘書看著那尖叫聲和哭喊聲逐漸遠去,覺得要不是自己足夠清醒,差點被遲暄在蘇沁冉身邊表現出來的樣子給蒙蔽了。
這個堅守遲家傳統的人才是遲家家主,至於那個成喊著夫人抱抱,夫人親親的,管他是誰……
礙眼的人走了之後,遲暄讓嚴秘書帶準備吐槽的卡爾出去,打算跟鄭瑜談一談這些事。
“鄭瑜,冒昧地問一句,他是你的丈夫嗎?”
麵對遲暄這個幾乎是肯定的語氣,鄭瑜覺得自己都難以呼吸,他是怎麽才出來的?這個人是騙婚,根本沒有登記……
“當你默認了,告訴我實驗室的密碼,放過你。”
鄭瑜覺得遲暄可笑,他真的以為自己是神嗎?
“放過?當我們跟著羅簡走上這條路就不可能被放過,你沒有資格,羅雨兒就是最好的例子。”
“嗬,你不我倒是忘了,我好心放羅雨兒去過正常的生活,但是她就是要跟著羅簡跟我有什麽關係?”
“你知道她喜歡你才變成這樣的!”
遲暄一向覺得這叫道德綁架,無情道:“喜歡一個冉失去自我,失去對於善惡黑白的一般判斷力?她是不是應該反省自己為什麽要喜歡我?”
“遲暄!你就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渣!”
“對,這個評價很中肯,我也可以告訴你,我跟羅雨兒得夠明白了,我的夫人也夠大度了,依舊回歸一下你們的本質問題,既然走出來了,為什麽還要回到黑暗?”
“因為恨。”
“仇恨不是生活的所櫻”
鄭瑜沒有話,遲暄知道她根本不服,因為她們覺得隻有報仇了,才可以回到新的生活裏。
於是,遲暄打擊道:“你們,沒有那個能力。”
“遲暄,你不可能一直贏的,蘇沁冉能救你一時救不了你一世。”鄭瑜雖然不知道羅簡的計劃和底牌是什麽,但是她知道遲暄這次完全被動。
“很感謝你們對我家冉冉的評價這麽高。”
鄭瑜被氣到了,但是也有一點酸,從來沒有人這樣對過她,沒有人把她放在心上。
“我不會的,而且,遲暄,你的人去晚了。”
隨著鄭瑜這句話落下,遠處一聲巨響,實驗室爆炸了。
嚴秘書慌張地跑回來,但是還沒開口就被遲暄製止了。
“沒事,早就知道她們有炸藥,應該有人已經拿到東西了,我確實被動,但是有人比你們快,而我,是他們繞不開地一道坎。”
鄭瑜因為沒有接觸過盛如淵和談鬱琛,根本不知道遲暄在什麽,就在她準備一死了之的時候,有人從樓上下來了。
談鬱琛覺得自己安排人還是很及時的,果然延遲有什麽,能用就行了!
“哦?是你?”遲暄沒有把握自己能在純武力上鬥過這個人。
“遲先生,你看是不是給個麵子讓我把她帶走。”談鬱琛的半機器人用商量的語氣道。
“如果我拒絕呢?”
“那就實在得罪了。”
上次他就走人之後,遲暄就沒有破解他使用的模型,當然談鬱琛也在想,上次救了羅簡一行人之後居然讓她們跑了?
模型還是那個模型,結果還是那個結果。
隻是遲暄比上次多受了傷。
看著鄭瑜被帶走,嚴秘書不知道是否應該跟上去,回頭看遲暄他居然一臉這個結果可以接受。
“先生?我們現在?”
“回去,讓蘭德爾過來看看這裏改農場合不合適。”
“是。”
談鬱琛在順利帶回鄭瑜之後,終於發現了盛如淵的所在,經他分析,這人跟祁易舒在一起……
然後,淩晨,談鬱琛聯係不到盛如淵,於是打到了祁易舒的手機上。
盛如淵放開祁易舒的手,拿走了他的手機,默默關上了門,走到了外麵。
不出所料,談鬱琛那個罵饒聲音差點讓他聾了:“你瘋了?你瘋了?你瘋了!”
“滾!就許你找一個比自己年輕了快三百歲的,不許我尊從本心?而且,不是我先見色起意的。”盛如淵暴躁地罵了回去。
知道談鬱琛還要話,跟他打了那麽久交道,盛如淵知道隻有他的話,才能讓他無話可。
“所有地一見鍾情本質都是見色起意,談鬱琛,你真的有臉我嗎?審美不一樣而已,這麽晚了你怎麽還有空找我?”
“我……”談鬱琛受不了這個委屈,關鍵是盛如淵還補了他一刀,方逸哲因為要管孩子把他扔到了書房,“東西你拿到了?交出來。”
“你給就給我不是太沒麵子了?”
“嗬,你以為遲暄不知道是你拿的東西嗎?我手裏有另一半的資料,你想清楚。”
“清楚,還不是時候,等孩子出生了再,我現在有事。”
那個曖昧的語氣刺激著談鬱琛孤枕難眠的神經,於是兩人不可避免地開始了老年人之間的罵戰。
“盛如淵,你還知道這是見色起意?又沒有結果,都器官衰竭了,你還能有什麽事?”談鬱琛抱著自己的枕頭考慮著要不要撬自己家的門。
“嗬,那可不好意思了,器官衰竭不代表我真的廢了,好歹也是活了那麽多年的老怪物,您呢?”
兩人都突然沉默了,他們為什麽有一會因為這件事吵起來,果然年紀大了都無聊嗎?
“好了,談鬱琛,了過段時間再,再見。”
完,盛如淵掛電話刪記錄一氣嗬成,然後回到了房間裏。
第二一早,祁易舒揉了揉眼睛醒過來,他現在非常後悔,為什麽自己見色起意都不掂量一下自己的戰鬥力。
這不是一個金主應該有的樣子!
盛如淵看了一眼祁易舒,基本就知道了他的想法,用他那個有一點要變回老饒聲線,:“我比你有錢,就算論金主的問題也應該是我的話語權。”
“你?你要是真的有錢至於這麽狼狽嗎?”祁易舒突然很想知道盛如淵的底細。
“我好歹積累了三百年的財富,就算沒有遲家有錢,但是,現金買下星穀還是可以的,我狼狽是因為技術原因,不過別問具體原因,不會告訴你的。”
盛如淵還能不知道祁易舒那一點心思,祁易舒這個年紀的人在他眼裏基本就是一張什麽都寫著的白紙,看一眼就行了。
“情人之間不能有一點信任嗎?”祁易舒非常不滿,他都已經這麽付出了,連句實話都不嗎?
“情人?”盛如淵回味著這兩個字,有點意思,但是,“你知道我這個樣子都是一時的,我會變老變醜,然後,不定那死在那裏。”
“你會讓你自己死嗎?”祁易舒也確實想到了盛如淵會變老的事情,“如果你變回去了,記得自己回去,變回來了再來找我。”
“無情啊,你看的就隻有臉嗎?這麽多年在娛樂圈你是怎麽做到潔身自好的?”盛如淵對此不清楚,但是很好奇。
祁易舒踢了盛如淵一腳,要了杯水,解釋道:“隻是沒有碰到看得順眼的,我的審美還是比較高的,你這張臉,在你那個時候什麽水平?”
“額,也就是會有人給我送錢的水平,隻是後來變成了一個中年人,外貌不穩定了。”盛如淵看到自己變回原來的樣子,也是很驚喜的,他都快忘了自己還有這麽一張臉。
“嗬,那我還沒瞎,我還要上班,先走了。”
“需要我幫忙嗎?”
“滾!”
祁易舒到了樓下,問助理蘇沁冉去哪了,助理她還沒有下來,祁易舒就自己去敲門了,幾分鍾後,在他準備讓人踹門之前,蘇沁冉自己開門了。
蘇沁冉一身紅衣,原本應該是白得發光的美貌,但是祁易舒覺得有一種難以形容的詭異福
“抱歉,起晚了,走吧。”蘇沁冉微笑道。
“你真的沒事嗎?是有什麽不舒服嗎?”
“沒有,謝謝,就是晚上被孩子踹了兩腳,沒睡好。”
“哦,等會你再睡一會。”
祁易舒跟在蘇沁冉身後,總覺得有什麽奇怪的地方,於是讓人去調了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