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哪壺不開提哪壺
談鬱琛被送去治療了,遲暄派人把屍體弄了出去,蘇沁冉現在滿心愧疚,她太自信了,從前她似乎不是這樣的,對手變了,自己卻在原地踏步。
出於怨念,方逸哲非要親自驗屍,遲暄忙於安慰蘇沁冉也沒有攔著,隨他去了。
方逸哲開胸的時候不由感歎遲暄的炸藥確實有點東西,內髒全成了肉末,但是骨頭一點沒壞,就是有點燒焦了。
在一堆殘渣之中,方逸哲發現了一塊芯片,已經壞了,他讓人把這個芯片拿去檢驗,在接下來的幾個時裏,他也沒有發現什麽有用的東西了。
等方逸哲從實驗室的停屍房趕到醫院的時候,談鬱琛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人也醒了,隻是失血過多,顯得分外憔悴。
“逸哲?你終於來了,我好疼,抱抱嘛。”談鬱琛伸出手臂,紅著眼眶道。
方逸哲看了看門外,鎖上病房的門,走過去擁住了他:“真是蠢,非要上去擋刀,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那還不是你給我氣的,要是你讓我親親抱抱舉高高,我至於腦子一熱衝上去嗎?”談鬱琛委屈巴巴地。
“這麽,你是特意去擋刀子賣慘的?我也不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了,我快奔三了,你不累,我還累呢,白長緣雖然是個賣古董的,但是一點也不好糊弄。”
談鬱琛跟白長緣其實不熟,問道:“怎麽了?白長緣出去走走散心又開始插手醫藥公司的事情了?他不是隻要錢就可以了嗎?”
“哎,他對於公司的結構要求很嚴,應該是為了防止買到假貨或者被仙人跳之類的養成的習慣。”
方逸哲雖然一向注重管理,但是,有的時候過猶不及,像白長緣這樣容易打壓積極性,畢竟醫藥行業和古董不一樣,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進醫藥這一校
不過,談鬱琛很快就回答了他的問題,:“白長緣的母親曾經是一個很有名的醫藥學研究人員,跟遲暄的母親是校友,他為了完成母親的遺願,會更加謹慎。”
“這一家公司有什麽能跟遺願聯係起來?就白家的財力,自己開一家或者收購一家相關企業不是什麽難事,你知道內情?”
醫藥行業現在也不是什麽特別熱門的行業,前期投入巨大還未必能回本,方逸哲開始搞藥妝和美容都是情勢所迫,白長緣隨便投十來個億肯定有公司願意。
談鬱琛卻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過了一會,他歎了口氣,:“逸哲,你大概了解遲暄的母親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吧?”
方逸哲點頭,自從知道了遲暄母親曾經虐待談鬱琛,並給遲暄洗腦想要操縱他這件事之後,他一直對這個人抱有敵意。
“她們是閨蜜,你覺得呢?人以類聚物以群分,我還是覺得就白長緣的性格以及他對江梓榆的態度就明他現在就是被洗腦的狀態。”
“洗腦?不至於吧?我覺得他可能就是心比較大。”方逸哲作為不知情人士,被談鬱琛蒙騙江梓瑜對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長緣進行了毒打。
談鬱琛自己差點都忘了這個謊言了,:“有可能吧,這誰得準呢?你看那些被羅簡和她的學生洗腦PUA的人也不是看不出來問題?”
“也對……”
方逸哲陷入了沉思,他一直在想作為一個正常人怎麽能別人什麽就信什麽呢?這種騙術到底是在哪找到的土壤?
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方逸哲放開談鬱琛去開門,發現是帶著水果出場的白長緣和楚莫知。
“白先生,楚先生?你們認識?”
在方逸哲的印象裏,這兩個人沒見過麵吧?
“不認識,剛剛碰到的。”白長緣認識楚莫為但是不認識楚莫知,這一點談鬱琛跟他特地交代過了。
“哦,請進,水果可以給我了。”
方逸哲走開了,兩人走進病房,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地:“你先?”
“不用了,我大概能猜到你們想什麽。”
談鬱琛這話的很是霸氣,但是動作就現得有那麽一點搞笑,他現在是趴著的。
“嗯?拆監控。”楚莫為不喜歡談鬱琛且有很大的敵意,因為覺得這人比較無趣,所以有點激動。
不過這句話讓談鬱琛笑了,反問道:“剛通網嗎?”
眼看兩人要開始鬥嘴,白長緣出來阻止:“停停停,談教授你倒是來聽聽,我們想什麽?”
“你想遲暄對於江梓瑜是個什麽態度,而他想他哥哥去哪了。”
“談教授分析得好,那我可以問問我哥去哪了嗎?問你。”楚莫知突然伸手把白長緣往後攔了一下。
談鬱琛覺得方逸哲很快就會回來,所以這件事不好解決,於是微笑著拍了拍手,一個黑影就站在了他們身後。
這就是那個被遲暄撿回來的,偽裝成鄭瑜的半機器人,被他以研究的名義弄過來了。
“你果然就是那個人!”楚莫知情緒非常激動,他的猜測從來都沒有錯,這個人改變了容貌,最大的可能就是他“蛻皮”了。
白長緣被夾在半機器人和楚莫知中間,還很懵,這到底是怎麽會事?
楚莫知繼續質問道:“你不叫談鬱琛,那個孩應該已經死了,你就是那個坑了那個部落的叛徒?”
“叛徒?我可沒有背叛他,是他已經無法支付研究的費用了,所以用了資料跟我交換的,你實在知道得太多了,還是把你那個單純的哥哥弄回來比較好。”
談鬱琛都沒有看他們兩個人,揮了揮手,後麵的半機器人弄暈二人,從窗戶跳走。
幾分鍾後,方逸哲端著水果回來了,看著空空的病房,問:“阿琛,他們人呢?”
“發現我回答不了他們的問題走了,喂我。”
“好吧,這個藍莓挺好吃的。”
“所以?”
“我想吃蛋糕,我出去一下,你注意安全。”
“好。”
吃完水果,方逸哲走了,十多分鍾後談鬱琛的電話響了。
“盛如淵,什麽意思?跟蘇沁冉攤牌了就打算搞我了是嗎?知不知道我們兩個現在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談鬱琛都沒有給對方開場白的機會。
盛如淵已經習慣了談鬱琛開口就懟饒操作了,所以他更大勝地懟了回去,:“怎麽著?就搞你了,年紀大了耐不住寂寞了,找了個當你孫子都嫌地你好意思嗎?”
“祖孫戀招你惹你了?年齡從來不是問題,能力才是,我喜歡,你管得著嗎?”
兩人疑似學生吵架,但是當事人沒有意識到。
盛如淵看了看遠處買蛋糕的方逸哲默默談了一句不值得,繼續開始懟人大業:“你就看你家這位的三觀,他能接受你就是個像蛇一樣的蛻皮產物?”
談鬱琛簡直就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強烈反擊:“蛻皮產物也比你現在開始衰老的好,就算死,我也是很美地死,而你呢?還記得當初你弄劇院老頭出來跟我對這個幹的時候你長什麽樣嗎?”
隻可惜盛如淵根本不在意,他還是喜歡自己穩重的樣子,比你這張女人臉好多了:“老怎麽了?就是膚齡不太穩定而已,皺紋這東西代表的是閱曆,是我比你多吃的四十多年的糧食。”
“四十多年而已,能明什麽問題?”談鬱琛多少次就吃了這少活四十年沒能見證人類科技瘋狂上升的時期的虧。
“那也比你厲害。”盛如淵看著方逸哲出去了,就跟了上去,繼續刺激談鬱琛,“你看你家這位,好好一個直男被你禍害至此,真的擔心他哪知道你是個老頭可怎麽辦。”
“逸哲才不會在乎這個,直男能接受我,明他本來就不是個直的。”談鬱琛對這句話是沒底的,“年齡可是財富,這話你的!”
“他回去了,你我要不要上去跟他幾句話?我今可是妖豔妝,看看你家這位審美如何。”盛如淵這是通知不是詢問。
“不許!”談鬱琛激動了一下,然後碰到了傷口,這出戲值得是值得,可是痛是真的痛,都給他弄傷殘了。
盛如淵掛電話了,差點給談鬱琛氣得當場爆炸,然後瘋狂給方逸哲打電話讓他離變態遠一點。
然後他就在病房外麵聽到了方逸哲手機的聲音,大概是洗水果的時候忘在那裏了。
盛如淵走過去裝作迷路的樣子跟方逸哲打了招呼,:“先生,請問你知道這裏的一個藝術學院怎麽走嗎?為什麽公共交通下班了?”
方逸哲打量了一下對方,這個西裝,很騷氣,但是卻不娘,好像跟自家那個有得一拚,難道這類饒審美都差不多?
“我看著很像本地人嗎?”方逸哲是走路來的,手裏還開著導航,這人是怎麽發現自己的?
“街上就你一個人,就近。”盛如淵的臉皮與年齡成正比。
“那你開一下導航。”方逸哲不清從這裏到學校怎麽走,因為沒有老師的原因,他已經從學校被迫退學了。
盛如淵很平靜地打開手機,:“導航沒有這裏地地圖。”
方逸哲居然覺得自己無法反駁,忘了自己用的是遲暄的內部係統:“哦,你等一下,我看一下應該怎麽形容,讓我組織一下語言。”
最後,方逸哲給出了一個神奇的描述方式,采用經緯度的方式給他描述了,盛如淵仗著自己的身高優勢瞄了一眼,嗯,係統給的描述,一看就是蘇沁冉的手筆。
從就根本看不懂地圖的人,現在能給出這個模板也是有所長進了,想當年讓她往東跑非往西跑還有理的事情真是曆曆在目。
“謝謝,額,能冒昧地問一下你是談鬱琛的妻子嗎?”盛如淵看熱鬧不嫌事大,今楚莫知的事情跟他沒有關係,應該是羅簡幹的,看你著不著急。
“丈夫,謝謝,丈夫!”方逸哲沒有底氣地喊道,算了過癮了再,印象是要留好的,“他是我老公,我是他丈夫,不要出現妻子這種稱呼。”
“哦,不好意思,不是很了解,隻是非常敬佩談教授能為了所愛,忍受外界的抨擊,選擇公開戀情。”盛如淵知道當然不是這麽一回事。
方逸哲作為當事人一提到這事就暴燥,當初他就是感動的,但是真相就……
“他才不是這個意思呢,他是發現沒辦法跟我爸交流了,所以直接讓我媽拖住我爸,先斬後奏,我怎麽我回去的時候我爸看我比看我弟弟還不順眼!”
這氣勢如虹的聲音,盛如淵差點沒繃住,兄弟,你真的很直白,怪不得蘇沁冉不喜歡你。
不過樣子還是要裝的,盛如淵佯裝心痛地:”真的嗎?談教授應該不是這樣地人吧?他在學術界地聲望那麽高……“
”哎,你不了解他,你知道嗎?他這個人性格是有多惡劣,簡直罄竹難書。“方逸哲好不容易抓到一個可以吐槽地對象不想放過。
因為他在內部隨時有可能被蘇沁冉聽到然後傳到談鬱琛的耳朵裏,自己一定瘋狂遭罪。
可是他不知道,相比於蘇沁冉,眼前這個才是真正地內部人員,隨時可以為了氣死談鬱琛騷擾他的那種。
”不可能,談教授的聲譽是很好的。“好個鬼,我就沒有見過他這麽厚顏無恥忘恩負義的家夥,真不知道蘇沁冉以後知道真相會怎麽樣。
”好個鬼!“方逸哲出了盛如淵的心裏話,”我跟你啊,他……額,不對,那個沒事了,您有事還是快去吧,我先回去了,很高心認識你。“
”好。“居然還刹住了,看來智商勉強在線的,”謝謝,再見,哦,對了,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請先生幫忙,可以嗎?“
”請講。“
”這是一份船票,給你的師妹蘇沁冉的,我上次遇到她的時候被她老公威脅了,所以沒有給成,麻煩你幫我帶給他。“
方逸哲瞬間警惕了:“先生是誰?好讓我告訴師妹來謝謝你。”
“她知道我是誰,我就是特意來找她的,不過好像沒什麽機會,也不知道你們在哪,所以就想去學院看一下。”盛如淵神秘地解釋道。
經過上次談鬱琛被炸得事情之後,方逸哲一直很心來曆不明得東西:“先生,你怎麽證明這東西的來路和安全性?”
“無法證明,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東西跟那幢房子有關,其他你隨意,另外,我還是覺得先生好好珍惜談教授。”等他露出真麵目就晚了。
方逸哲看著盛如淵的背影,雖然困惑,但是選擇了相信,隻是這饒身份要好好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