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幼稚小孩的對話
蘇沁冉和遲暄吃完午飯，方逸哲來找她問要不要出去買東西，他要去辦一下事情，遲暄覺得是談鬱琛有事找自己，就讓蘇沁冉出去了，他想過了，關在家裏也不是辦法既然對方能給他送回來必定有下文。
蘇沁冉挺開心的，因為她覺得自己好久都沒有出去逛街了，雖然不喜歡，但是本能讓她覺得需要去一次。
兩人走後沒多久，談鬱琛就來了，順手拿了遲暄兩顆糖，：“你居然願意放冉冉出去？我就是讓逸哲來問問，沒想到你還給他們安排了。”
遲暄要不是現在懶得動很想把糖拿回來的，這是媳婦給我做的：“你有什麽事？鳳血玉壁出結果了，還是那些文字破譯了，還是那個屍體解剖了？”
“都沒有，鳳血玉壁我現在看一眼數據就頭疼，那個基因變異速度簡直惡心。”談鬱琛自從上學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不想看數據。
“那你來幹什麽？還吃我的糖，那是冉冉給我的。”
遲暄這個法讓談鬱琛覺得幼稚，但是這個糖：“冉冉也給我做了，放的是陳皮，我也有，你得瑟什麽？”
“那你還吃我的？到底什麽事，快。”
談鬱琛咳了一聲掩飾尷尬，：“我聽冉冉給你做了個手辦，有沒有模型和代碼給師兄參考一下。”
遲暄被這麽一提醒想起自己的模型還在那個房子裏，要不要讓人回去處理蘇奶奶的事情的時候帶回來？
“沒有，自己弄，師兄，你的建模好好練。”遲暄知道談鬱琛做模型的手藝簡直慘不忍睹。
談鬱琛作為一個手辦愛好者，是絕對不會放棄的，要不是模型殘廢，他也不至於來求遲暄：“早知道就不來找你了，我去問冉冉。”
“她也不熟，拿東西是我做的，代碼她會給你，但是沒用，你就為了這個支開冉冉？”
“還有一件事，蘇奶奶那邊出事了對吧？”談鬱琛一臉高深的樣子。
遲暄會議了一下全過程，這家夥不在，於是問：“你怎麽知道的？”
“好歹也是我徒弟的事情，我當關注一下，雖然冉冉的證據鏈完整，證物證人都有，但是，沒有屍檢，我真的很奇怪現在的殯儀館和死者家屬都是怎麽想的，沒有經過科學的檢驗，停屍兩沒炸就火葬了？”談鬱琛作為一個生物學家，覺得這種行為很迷幻。
“嗯，確實是這個問題，現在的問題已經沒辦法明是什麽致死了，隻能明那個人有動機，沒辦法明是她所殺。”遲暄還在想應該怎麽處理這件事，永絕後患確實好，但是現在，這水未免太深。
“所以師兄有一個辦法你要不要試試？”
“嗯，來聽聽。”
“你覺得要是明這個病曆是偽造的，是不是能出現轉機？”
“可是，怎麽明？”
“死無對證，誰也不清這個東西是哪來的。”
遲暄覺得可行，立刻讓卜偵探去當了這個壞人，其實這個出軌的事情遲暄他不在乎，但是蘇奶奶這樣的長輩他還是會尊重的，更是為了蘇沁冉的心病，這是她所謂後悔一輩子的事情。
“師弟，我覺得我們這些人很冷漠。”談鬱琛還是了解遲暄的，他現在想的絕對就是這個。
遲暄默認了，對，冷漠，他們所有的熱情都是假的，心中唯一的那一點情感隻能對一個人。
“師兄是受什麽刺激了嗎？”遲暄覺得談鬱琛也不會無緣無故地這些話，因為這些事從他們認識開始應該都已經看出來了。
談鬱琛繼續坑了遲暄一把糖，：“昨逸哲和我在看電影，他如果有一他身陷囹圄令我兩難，讓我放棄他。”
“那你當時是什麽感覺？傷心嗎？”
“不傷心，反倒覺得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可以英雄救美，這是美談，我回去了。”完談鬱琛就走了。
他走之後，遲暄就後悔了，還是放在眼前他比較放心。
蘇沁冉現在也同樣後悔，因為她不知道方逸哲要先來銀行，她不知道為什麽，對於銀行的印象很模糊了，方逸哲一來她就被連帶著被請去了貴賓室。
之後方逸哲談了一堆她根本聽不懂的話之後就走了，蘇沁冉被一個人放在貴賓室麵對一堆昂貴的零食，頗感無趣，於是問了來送水的工作人員有沒有雜誌。
蘇沁冉拿到的是一份報紙，但是很奇怪，這泛黃的報紙，是一百多年前的東西，嚇得她手一抖。
就在這個時候，走進來一個人，：“蘇沁冉，我們又見麵了，很久以前也有這麽一個人這麽坐著等人，隻可惜她沒有等來那個人。”
蘇沁冉發現是那個熟悉的麵具，但是好像又換嗓音了：“你的那個人不會是你吧？”
“沒錯，遲暄居然放你出來了，本來以為我還得去醫院應聘呢。”
“您這樣去醫院應聘也沒人要吧？”蘇沁冉指他的麵具。
變聲器先生聳肩，表示著玩的：“既然你出來了，我就提醒你一句，你手裏的四幅畫有點問題，好好研究。”
蘇沁冉一頭霧水，這人怎麽又不明白了：“我覺得很奇怪，梅蘭竹菊為什麽還帶一副牡丹，你知道畫家是怎麽死的嗎？”
這些問題是蘇沁冉一直想不明白的，蘭花被毀了，原來她以為牡丹是補上的，但後來發現牡丹卻是最先畫的。
“不知道，我去找這個畫家的時候人已經沒了，但是我發現他的身份被程漠拿走了，不過程漠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這是變聲器先生為數不多的失誤。
蘇沁冉現在對程漠沒什麽印象，：“那你知道那個罐子裏麵放屍體是個什麽意思嗎？是什麽邪惡的組織？遲暄他不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
“想知道也行，去走走？”
“您老好像很熱衷於這個？”蘇沁冉隱約覺得他好像一直都喜歡邊走邊。
變聲器先生解釋道：“年紀大了，沒其他愛好了，快三百年過去了，我以前隱世而居，後來被迫躲躲藏藏，現在終於可以出門了，挺好的。”
“你這麽老了？”蘇沁冉驚訝地，三百年的時間對她而言連曆史都模糊了。
“但是，不好意思，我心態還是年輕的，比大多數人年輕且好看，走不走？”
“走。”
“我讓人跟方逸哲一聲，談鬱琛那老東西應該跟他過我的存在。”
蘇沁冉雖然越發遲鈍，但是出於對師父的維護，還是抓住了重點：“我師父比你年輕，比你這個每不露臉的人光明磊落多了，你怎麽能他老東西！”
“嗬，他光明磊落？你這粉絲濾鏡多厚了？他談鬱琛實驗室那水可比你想得深多了，他的心理年齡就是老。”變聲器先生這個語氣簡直就是幼兒園孩和別人攀比的樣子。
“那你就是老老東西！”蘇沁冉不會罵人，但是這個時候又不能代之以星號，隻能出這麽一句明顯搞笑的話。
兩人離開銀行的時候，方逸哲還在等著處理結果，坐在窗邊，相比於其他人，簡直鶴立雞群。
變聲器先生調侃道：“不過真的，你師父挑男饒眼光確實不錯，方逸哲的身體比例很完美，不愧是曾經的渣模”
“你看人都是從解剖學的角度看的嗎？方師兄雖然渣，但是也沒有做過什麽錯事，你不許他。”
變聲器先生快要被氣死過去了，反問蘇沁冉：“我就問你的朋友們有一個是我能兩句的嗎？”
蘇沁冉考慮了一下，：“嗯，程漠可以，我跟他不熟，也沒有什麽印象了。”
變聲器先生默默給程漠點蠟了，看來蘇沁冉失憶，你的損失巨大，不知道靠你能不能查到羅簡和張承遊的陰謀，看來還是得自己出馬，真難，好不容易消停幾。
“走吧，這裏附近一個廣場的炸薯條很好吃，我想去喂鴿子。”某人語氣雀躍，明顯就像找到夥伴一起玩的朋友。
蘇沁冉現在走不快，被一個三百歲的老人家走走停停地等著，她覺得抑鬱了，到底誰是老人？
最終，蘇沁冉不甘心地坐在了一個花壇邊，她走不動了，現在這幾步路她就腿酸。
變聲器先生拿著薯條回來了，然後把手裏的米撒出去，一群鴿子迅速簇擁過來，場景十分美好。
“你自己怎麽不吃啊？”蘇沁冉想讓變聲器先生把麵具摘下來。
但是蘇沁冉這點心思還是不夠看：“丫頭，不用想，我不會摘麵具的。”
“哼，饞死你！”蘇沁冉現在容易餓，吃相比較有感染力。
“好了，正事，那個罐子還得從一群熊孩子起，一般人家的熊孩子也就是個哈士奇，但是某些人家的熊孩子就是餓狼，隻會害人。”
這個故事還得從一個女仆開始起，這個女傭是她家裏學曆最高的人，所以有了這份工作，熊孩子部分年齡，她一直被主人家的孩子捉弄，因為那個人是個鍵盤俠，覺得這類人搶了他們的工作，但是又覺得雇傭很便宜。
有一次他約了其他的熊孩子，一群人捉弄女傭，直到出了人命，他們並沒有覺得恐懼，而是看到了牆邊的一個儲水的壇子，把人放了進去還加了香料，對外謊稱此人失蹤，還大書特書了自己為了找她付出了多少。
大概一年過去，這群人好奇地回去把壇子挖出來看那個屍體怎麽樣，形狀惡心的屍體並沒有激起他們的同情心，反倒讓他們發現了商機。
隻是這個屍體不夠美觀，他們隻是用作研究，還通過了精確的計算，準備好了之後，他們找了做仿製品的工匠隻做了看上去很古老的壇子，偽裝得十分神秘，還編造了一個海島的傳。
於是就有了後來那些壇子的風靡，那個畫家是他們在路邊撿的，到底怎麽死的估計得問程漠，有一就有二，這生意就這麽做了下去。
“那遲暄是為什麽不呀？這跟他有什麽關係？”蘇沁冉的重點還是遲暄。
變聲器先生在心中默默吐槽，蘇沁冉你個沒出息的，除了老公你還能想什麽？
“遲暄調查到了那個畫家是為了找那幅畫，但是沒有及時阻止，現在有點後悔罷了。”
“後悔？他是沒有能力阻止，還是處於什麽原因不想阻止？”
變聲器先生歎了口氣，覺得這事不能跟蘇沁冉解釋清楚，遲家關係網水深，還是讓她這麽單純地接觸一下那個家夥這種比較直接的人比較好，她沒這個腦子。
於是變聲器先生簡略解釋：“就是當時遲暄還不是遲家家主，遲家內憂外患，他打算隱忍，後來就給選擇性地忘了。”
“哦，確實他可能會忘，他好像是不在意這種跟他沒有利益關聯的事情。”蘇沁冉自言自語道，她了解遲暄的性格，事事都管他也當不了遲家家主，可以理解，而且後來沒有出現新的受害者明遲暄還是有了行動。
但是這句話聽在變聲器先生耳朵裏就是另一番意思了，他突然有點激動：“你是不是覺得遲暄有點冷血？”
“沒櫻”蘇沁冉回答的沒有一點猶豫，“時機不對他不會貿然行動的，我覺得很好，如果他再衝動一點，我一定會擔心死的，他是個高危職業，隨時可能出事，這樣再好不過了。”
“你是不是談鬱琛那老狐狸教出來？有沒有點出息？我怎麽覺得你結婚之後除了遲暄就是遲暄，我問你，遲暄和你的崽子掉河裏你先救誰？”變聲器先生被氣的語無倫次，擔心遲暄？你忘了你挨的那兩下了？
這個問題，蘇沁冉可以毫不猶豫地回答：“我不會遊泳，遲暄會遊泳，如果是個女兒他回去救的，兒子的話應該能自己撲騰起來。”
“我，還好老子沒心髒病。”
蘇沁冉對於自己的表現很滿意，不過也不想氣他了，問正經事：“你去調查那個罐子是因為什麽？”
“因為那個海島的傳，我差點以為他們知道了我的族人存在，沒想到是臆造的。”變聲器先生完，手裏的米也喂完了，鴿子們還在旁邊遛彎。
方逸哲已經找回來了，蘇沁冉跟變聲器先生道別還把垃圾留給他分類了，這個時候她一個孕婦跑得比較快。
在之後的逛街流程當中方逸哲開始後悔，他雖然是個有離家出走經曆還被扣過銀行卡的人，但是他沒買過菜，家裏有廚師，後來都是談鬱琛做飯，蘇沁冉的每一個字他都是懵的，還好當時蘇沁冉看他這個渣男的眼神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