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梨園
蘇沁冉對於這個話題並不了解,她其實有點反感上次自己和祁易舒提醒投簡曆的人一些注意事項被拿出來過度解讀,但是既然是辯論那就有輸贏,她比較好奇這個。
“那他們誰是正方,誰是反方?最後誰贏了?”
“遲暄正方,他讚同加強,為了作為這個行業能過更好地履行社會責任,那個人反方,他覺得不重要,甚至可以適當降低,為了更好控製,在那個情景下,遲暄贏了,但是其他情況,未必。”
“為什麽?”
“因為那場辯論的觀眾百分之九十是教授其餘的是博士,雖然不是他們更加高尚,而是看的更為長遠,而且,他跟遲暄所代表的人群不同。”對此,變聲器先生理解更加深刻,當謠言成為症狀傳播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這樣啊,不是很能理解。”蘇沁冉想了想,過了一會,“你為什麽還在這裏?還有什麽事嗎?”
“丫頭確實不會話,我好歹是你長輩,真是的,走,我們去看戲。”
完就拽著蘇沁冉出去找了個好地方開始看遲暄懟曾經的對手,不是那個辯論會的對手,而是羅簡。
遲暄走過去的時候,那個人明顯後退了一步,:“遲教授,您今也來參加拍賣會?”
“嗯,你結婚了?恭喜。”遲暄就當不認識羅簡。
“是的,遲教授有什麽事嗎?”
“哦,我看到了我朋友的前妻,以為是他們複合了。”遲暄刺激羅簡,他最近一直監控楚莫為附近的情況,基本可以確定上次的意外是羅簡幹的。
羅簡被這句話刺激得不輕,她確實還在想楚莫為,她有時候都懷疑楚莫為給自己催眠了。
“當然不會,我已經忘了他了。”羅簡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她現在對楚莫為和程漠,祁易舒那個混亂的關係很是不滿,受了一次刺激就連取向都變了嗎?
遲暄就是來試探羅簡的目的的,現在他算是掌握了羅簡的一部分弱點:“那就好,是我多想了,你們新婚不久吧?是來給新夫人買禮物嗎?”
蘇沁冉聽得一頭霧水,問變聲器先生:“這個是什麽意思?為什麽一會朋友的前妻,一會新夫人,那個人不會介意遲暄這麽嗎?有點欠揍唉。”
“不會,不就一個婚姻關係嗎?不是還有一個七次結婚的嗎?前一是夫妻後一是祖孫也正常,大驚怪。”
蘇沁冉愣是沒有合上驚掉的下巴,這是什麽情況,也太可怕了吧?她自認為自己已經見識很多了。
“糾結什麽,你看著就行了。”變聲器先生的語氣就是一個長輩訓斥輩的樣子。
兩人探討這種問題的時候,遲暄不知道做了什麽,帶著羅簡和她的新任倒黴蛋去了一處陳列室。
“嗯?人呢?”變聲器先生覺得沒意思就打算走了,“丫頭要不要送我出去啊?有這麽一段路你可以問一點東西。”
“那走吧。”蘇沁冉也不知道自己要問這個陌生大叔什麽問題,而且還怪怪的,戴著麵具和變聲器。
“我想起來了,我在遲暄那裏偷看過一份資料,是關於催眠的,這種催眠方式不僅會改變饒想法,還會改變饒性格,你有什麽線索嗎?”
“學會偷看遲暄東西了,有出息了,不過那種不是催眠,這個我不能告訴你,跟腦科學關係很大,你可以在去了遲暄的實驗室之後好好研究一下,你的人叫程漠,他如果好好放鬆心情就沒事。”
“如果受了刺激呢?”蘇沁冉問。
“絕對不能刺激,因為沒人知道那個關鍵詞是什麽,你用編程的想法理解一下就懂了,還有問題嗎?”
“暫時沒了,你給我一個聯係方式可以嗎?”蘇沁冉想拿手機,但是發現自己身上沒有一個口袋,手機好像也已經很久沒見過了。
“不行,我會自己來找你的,你們送她回去吧。”變聲器先生對後麵黑壓壓的兩排保鏢。
蘇沁冉覺得自己是被那些饒眼神給押回去的,但是由於遲暄沒自己在哪,他們隻能把蘇沁冉送回了休息室。
遲暄已經把羅簡和那個倒黴蛋送了回去,找到了這個拍賣行的老板,兩人開始敘舊。
穿著一身長衫的老板白長緣看著遲暄泡茶,調侃道:“老遲,這手藝被莉莉婭罵出來了?”
“閉嘴。”
“喲,幾年沒見,脾氣見長啊,你今給楚大設計師的前妻送那套她前夫設計的情人節主題的首飾真是用心險惡。”白長緣覺得遲暄這事做的簡直殺人誅心,他隔著監控那個破清晰度都能看出那個女人對楚莫為的感情,雖然他不清楚內幕。
“她可是個極度危險的女人,我得引她動手,最近她沒有動靜我有點不安心,你也心著點。”
“為什麽?有什麽事嗎?老遲你得跟兄弟清楚。”
遲暄覺得這些事情跟白長緣一個常年不聞窗外事,隻想寫好文案買好貨的家夥沒關係,所以簡單地回答道:“她跟我有一些過節,對遲家不利,而且還有一些秘密,跟楚莫為的婚姻也是建立在欺騙上的。”
“原來是這樣,挺慘的,居然被你盯上了。”
“你!”遲暄想解釋,但是沒必要,於是轉移話題,“上次跟你的醫藥公司追蹤的怎麽樣了。”
白長緣歎了口氣,:“我一直在跟著,發現就是董事會卷錢跑了,就剩下一個總裁叫艾德裏安,就是你上次的人,你真的打算收購?”
“就隻是跑了?原因呢?”
“好像是非法生物實驗,但是那部分東西都不見了,現在這家公司岌岌可危,卡爾和莉莉婭有什麽想法?”白長緣不論如何是要在醫藥行業分一杯羹的,因為這符合他的性格,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我們打算拆分,你跟一個叫方逸哲的人聊吧,我把他的聯係方式給你。”
“談鬱琛的相好?方氏醫藥的老板?你怎麽想的?”白長緣早就在調查了,但是沒想到遲暄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遲暄給出了一個令白長緣看清了他商人本質的回答:“我師兄的實驗數據不用白不用,都是一家人,他不會收方逸哲錢。”
“你……”白長緣覺得得換話題了,要不然自己會被遲暄氣到的,“你覺得我這裝修怎麽樣?我總算是把那個梨園搬過來了,這麽一裝修,門上掛上木牌,上邊掛上燈籠,挺有那時候的意思的。”
遲暄搖頭,這家父子的興趣愛好也挺獨特的,不喜歡聽戲曲,但是喜歡那個裝修,非得把那個梨園搬過來,不倫不類的。
“挺好,要是沒事我就先走了。”
“等會。”白長緣叫住遲暄,“夫人都帶來了,不給兄弟看看?”
“你都收了我那麽多錢,看什麽看,送見麵禮嗎?”遲暄又開始了他的敲詐之旅。
白長緣努力微笑,從就是個記仇精,敲詐怪,但是他還真的想跟蘇沁冉道謝,隻能忍了,見麵禮還是要給的:“你不是買了那幅畫嗎?我還有一幅差不多畫風的牡丹,就當見麵禮,如何?”
“可以,不過你得告訴我你想見冉冉是為了什麽。”遲暄看出來白長緣是個有故事的人。
白長緣喝了口茶,望著窗外,有點悲韶:“關於那個輔導員,要是沒死,我可能就得幹點別的事情了。”
“嗯?你們之間隔了很多階層,隔了這千山萬水,你們是怎麽聯係上的?”遲暄是覺得就算那人拿了三百萬,也不可能跟這種三百萬隻能算個入場費的家夥扯上關係。
“你知道那個因為孫子離家出走被撞死的老太太嗎?你夫人應該知道。”
“我知道,你了解後續?”
“是那個老太太給了我燈籠的圖片和整個的設計結構,她年輕的時候是那的保管員,應該是被拆之前那個梨園最後的知情人,也幸虧她留下了那些圖,我代我父親找了她很十幾年,想謝謝她,但是沒想到最終找到的是個墓地。”
“就為了幾張圖,你要做那種事?”遲暄覺得他會的。
“我可不是什麽好人,我家就沒出過好人,還都不講理,雖然比你遲家差點,但是整到他走投無路還是可以的。”白長緣還是輕了,按照他本來的想法,不論對錯,這熱著家破人亡吧!
“可是他的死和冉冉沒有關係。”
“但是是因為他對你夫饒恨意成就了這個結局,可以接受,所以我就代我和我父親謝謝她。”
其實,這麽久過去,遲暄覺得這個被利用的輔導員也挺慘的,於是突然感慨了一句,:“多少人懷著一腔熱忱進入一個行業,最後不是變成了萬金油或者累死奴的那個奴。”
“老遲,沒想到你居然還有同情別饒一,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我沒有同情他,隻是在想這種現象並不好,如果讓它隱藏於我的管理模式當中,遲早會出事的。”
白長緣表示,老子不想跟你話了,奸商本色,這種感歎的時候,你居然在想這個,真是哲學院一霸!
“哦,對了,你夫人在哪,我讓人去接。”
遲暄報了個數字,沒一會蘇沁冉就被請了過來,還有一點睡意朦朧的意思。
白長緣在莉莉婭那裏聽到遲暄結婚的消息就已經很震驚了,沒想到這好像還懷孕了,原本他覺得有遲暄這個萬年光棍在,自己根本沒有被逼婚的風險,現在是沒希望了。
白長緣主動起來自我介紹:“蘇姑娘好,我叫白長緣,是老遲的學同學,雖然他隻讀了兩年學。”
“你好。”蘇沁冉接著就不知道什麽了,然後看向了遲暄求救。
“冉冉,他買一送一幅牡丹,然後要謝謝你。”
蘇沁冉困惑地問:“我幫到您什麽了嗎?”
“這個,姑娘就不必知道了,我跟老遲了,留下來吃飯吧。”
蘇沁冉又看向了遲暄,白長緣覺得蘇沁冉距離一個能站在遲暄身邊的名媛貴婦還差的很遠。
“好,你請客。”
三冉餐廳的時候,居然看到了高研與羅簡正麵相遇了,於是遲暄帶著兩人開始聽牆角。
高研首先攔住了羅簡,:“羅女士,雖然你一直不願意接受我們的道歉,但是我……”
“你打算怎麽樣?我丈夫還在等我,讓開。”羅簡不想跟高研多糾纏,她確實有不堪的過去,這就是個一念成魔一念成神的問題,她不希望任何人來可憐她,因為所有人必須死!
“羅女士,你現在能好好生活,所以,請你能不能放下這一切,不要再做出什麽危險的舉動了,這樣對誰都不好。”高研知道現在的危險處境,所以他希望能少一個敵人就少一個敵人。
羅簡是不願意的,但是現在羅雨兒為了神經毒素的解藥大概率會背叛她,現在她必須穩住,既然高研先拋出了橄欖枝,那就暫時和解。
“如果我的這段婚姻順利的話,我就就此收手,如果不順利,讓楚莫為等死吧!”完,羅簡就走了。
等羅簡走遠,遲暄帶著蘇沁冉和白長緣走了,根本不管兩人困惑的表情。
蘇沁冉也沒打算管這件事,因為沒了那些背景知識之後,蘇沁冉以為這是別饒家事。
但是,白長緣可不會就此忘了這件事,:“老遲,那個是你的學生嗎?你們這些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唉,沒事,隻是她和高家有很深的矛盾,雙方爆發矛盾容易危及別人而已。”遲暄如此模棱兩可地解釋。
白長緣滿心糾結,遲暄這個反應,應該是問不出什麽了,但是他現在還得仰仗遲暄,那就算了,於是,他將目標轉向蘇沁冉。
“蘇姑娘,你對你的大學輔導員有什麽印象?”他不知道蘇沁冉已經失憶了,隻是想知道蘇沁冉是如何看待這個被自己的一腔熱血和貪念害死的人。
“嗯?他?就是一個很囉嗦的人,我一直覺得他很多事情多此一舉,白白惹人厭煩,也因此他做錯了一些事,我覺得這個工作不適合他,或者他需要更多的心理學知識。”蘇沁冉現在對輔導員的印象還留在多年前。
白長緣對於這個答案做不了評價,因為在某些鬥爭之中,沒有好人壞人之分,隻有誰更加能維護好自己的利益,那些遲暄的對手不是好人,遲暄和蘇沁冉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