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誰的心結
蘇沁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三之後了，遲暄都能活動了，看著蘇沁冉一瘦下去，他很頭疼，所有饒知識盲區了。
“遲暄，我怎麽了？”蘇沁冉都沒有力氣爬起來，眼前一片花白。
“你缺氧休克，然後醒了一會，昏迷了三，我和師兄在討論什麽時候給你催眠看一下你的記憶有沒有被動過手腳，你還記得你想過什麽嗎？”遲暄一邊一邊趕緊把蘇沁冉的檢查報告藏起來了。
一切顯示蘇沁冉就是大腦缺氧，過度勞累，就算雙重人格患者也不是這樣的。
“我不記得了，就好像做夢一樣，好像一個人一輩子的想法瘋狂的灌進我的腦子，然後等我清醒了之後又想不起來了，不過我好像能捕捉到裏麵我需要的信息。”蘇沁冉努力回憶，但是又開始頭痛。
遲暄發覺不對，立刻阻止蘇沁冉：“不要想了，冉冉，你看看我就好。”
“你有什麽好看的。”蘇沁冉想起聽到談鬱琛讓她想遲暄之後腦子裏出現的畫麵，想拍自己兩巴掌，矜持啊……
“那我少穿兩件？”遲暄作勢要脫自己的外套。
“停！你還是穿著吧，別著涼了。”蘇沁冉現在都沒力氣捂臉，不要得她跟個不正經女子一樣，“你好了嗎？怎麽就起來了？你這傷離心髒就差一點。”
“不重要，對我而言算個傷，關鍵是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很擔心。”遲暄走到病床前抱住蘇沁冉，就算捂了那麽久，蘇沁冉身上還是涼涼的。
“擔心什麽，我覺得我可以的，你自己好好養傷才對。”蘇沁冉在遲暄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也時刻心著他的傷口，“你穿的這麽正式是剛剛出去過嗎？還是打算出去？”
“打算出去，有什麽想要的嗎？給你帶回來。”
“我在這要什麽沒有？我還是不添亂了，你自己心。”
“那不一樣，真的沒有嗎？”
蘇沁冉看著遲暄那種帶著期待的眼神，覺得有點像灰姑娘的父親：“我想吃西梅。”
“酸的？”
“嗯。”蘇沁冉著口水就開始分泌。
“好，我走了，別多想。”遲暄走的時候帶走了病房裏所有紙質的東西。
“討厭！怎麽什麽都不告訴我，早知道當初就不能慣著你！”蘇沁冉咬著嘴唇一臉不滿。
遲暄離開醫院之後就有人出現在了醫院病房，蘇沁冉原本想著怎麽套話遲暄，卻已經昏昏欲睡了，根本不知道房間裏多了個人。
蘇沁冉猛地低頭，然後醒了，覺得旁邊有動靜，迷迷糊糊地：“嗯？遲……”
不過看清楚那個麵具之後，瞬間清醒了：“你怎麽進來的？”
“放心，遲暄知道我來了，他這次受傷就是為了還我一筆債，雖然我不是很讚同，但是暫時就對你的命沒什麽興趣了，來，告訴我，為什麽沒有去查那對夫妻？”
這個變聲器先生現在完全就像一個檢查學生作業的班主任發現一份空白作業的樣子。
“你也知道遲暄什麽都沒告訴我，我查了有什麽用？不如你告訴我遲暄為了還哪筆債？我也好有個方向。”蘇沁冉現在很清醒。
“喲，躺了三清醒了。”變聲器先生故作意外地，“那段視頻看過了吧？就是那個儲存卡裏的黑白畫麵。”
“嗯，遲暄的身世之謎，你是哪位？”蘇沁冉有那麽一瞬間很暈，像是那種又要睡著做夢的感覺。
“遲暄，啊，不是，遲家欠我五十二條人命，就這個關係。”
“遲家……”原本蘇沁冉是對眼前這個人很厭惡的，但是一聽到這個消息瞬間理虧了，她現在也算是遲家人了，那這筆債……
“你要是想替遲暄還了我是很同意的。”
蘇沁冉居然能在他那個直線型的語氣中聽出期待：“要是我還你想我怎麽辦？不過遲暄那傷不能不算，你差點殺了他。”
“就這麽心疼自己的老公？我還以為你們這些基因受損的人那方麵都很冷淡呢，這隻是他認為，我可從來沒有提過這個要求，不過，你還的話，算什麽都行，隻要你願意當我的白鼠讓我克隆然後繼續實驗就可以了。”變聲器先生愉快地。
“什麽實驗？我基因受損？”蘇沁冉知道自己的身體大概是有問題的，但是沒想到會與基因有關。
變聲器先生笑著給蘇沁冉解釋：“當然是基因編輯，不過不是現在那些動物鬧著玩的，而是人類的基因選擇，沒錯，就是那個違法但是沒人能做到的東西。”
“既然違法，你為什麽要知法犯法？我絕對不會讓你繼續這些實驗的。”蘇沁冉嚴詞道。
“你怕了？別擔心，你能活到今，不論是從生理還是心理上都是個奇跡，當然，你能喜歡上遲暄也是個奇跡。”
“我怕？你就算現在殺了我我也不會怕的。”
“真的不怕？你現在要是死了就是一屍兩命哦，孩子不要了？”
“你！”蘇沁冉瞬間慫了，她可以不要，孩子，她一定會給遲暄生下來的。
“好了，這不是重點，我提那個視頻不是想這仇，而是是想，你沒有懷疑過他們母子二人是怎麽活下來的，為什麽活下來嗎？還有為什麽要留存那個視頻嗎？”
變聲器先生這段話點醒了蘇沁冉：“你是他們完全是被監視的狀態？監視他們的是那對夫妻？”
“你自己證實呀，年紀大了，就喜歡你們這些輩火急火燎的樣子，甚是可愛，就這點愛好，你著急給我看看？”
“你！你，程漠，你們都幾歲了？還有，是不是……”蘇沁冉拍了拍越來越昏沉的腦袋，“是不是有人能夠永生？你們到底是什麽產物？”
“嗯？看來是夢到了什麽，難為你還記得住這麽一點，我們，起碼看過你們無法想象的東西，知道茹毛飲血，信仰神靈的時代嗎？知道那種被供奉著的感覺嗎？”
乍一聽，這是幾千年前，但是按照蘇沁冉對於某些神秘民俗和遲家筆記的了解也可能是某個神秘氏族或者部落，這個範圍跨度起碼五百年。
“那你們信仰圖騰嗎？”蘇沁冉試圖再問出點什麽。
“手伸出來，今心情不錯，我就畫一遍，看你能不能記住了。”
蘇沁冉顫抖著抬起手，覺得自己連考律師執照都沒有那麽緊張，然後，這個人在她手上一筆成型了一個圖案。
“你，你是那個神秘部落？”
“唉，年輕人就是衝動，我走了，其實起來你也不年輕了，丫頭，好好養胎吧，趁我沒後悔，到時候早產不定能要你命，遲暄不定活不下去哦。”
完他就大搖大擺地走了，蘇沁冉被他最後一句話給震懾到了，自己如果死了，遲暄會怎麽樣？他應該會好好活著的吧？起碼為了孩子。
也許是蘇沁冉的思念，實驗室門口，遲暄打了個噴嚏，問談鬱琛：“羅簡還正常嗎？”
“正常，比你們倆住院的正常多了，快點吧，五點之前店都會關門，你要親自給冉冉挑水果要趁早啊。”談鬱琛剛來的時候忘了這裏的休假特色，愣是讓方逸哲餓了一頓。
“知道了，師兄你先回醫院吧。”遲暄一聽這人很好就有點不開心。
“嗯，記得別客氣。”完談鬱琛就走了。
遲暄找到了關羅簡的地方，第一眼看到這個女人在按摩眼周，手法疑似除皺，瞬間被氣到，原本他是不在意的，但是一想到蘇沁冉受苦都是因為這人搞事情，就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
“羅姐，有什麽交換條件直吧。”遲暄根本沒心情跟她廢話。
“遲先生，你這算不算非法監禁啊？”羅簡笑得簡直綠茶。
“嗯，有本事你告我。”遲暄雖然不喜歡某些人用這句話欺壓普通人，但是，自己也喜歡用。
“沒有，但是我留幾手讓你的蘇姑娘吃點苦頭還是可以的，所以，放我走，要不然，蘇沁冉這個孩子絕對看不到這個世界的太陽。”羅簡很直白地威脅道。
“哦，你這麽我就信了嗎？萬一你是嚇我的，豈不是很虧，而且這都一個多星期了，你的後手怎麽還沒反應呢？”遲暄不知道她是怎麽知道蘇沁冉懷孕的事情的，但是他覺得所謂的後手已經被他抓了。
“那是等你來談啊，萬一先下手了，你護著蘇沁冉，豈不是要我的命？當然是先看遲老板覺得這筆交易值不值了。”
“那就先要了你的命，再去處理你的後手，反正，我把她隔離了不知道也一樣。”遲暄在麵對羅簡的時候基本沒什麽耐心。
“那她這輩子就別想再回去了。”羅簡很驚訝遲暄居然沒有按照她的劇本走，那個女人不是不能忍被人瞞著嗎？遲暄怎麽可能出把她隔離了這種話？蘇沁冉能甘心當一隻金絲雀？
羅簡誤解了一點，這不是金絲雀的問題，而是蘇沁冉對遲暄的容忍度有多少的問題，隻能沒有真正愛過的人，不會理解這個。
“額，你有冉冉的某些照片還是掌握了冉冉什麽違法亂紀的事情？還是楚莫為忘了什麽，不過都沒關係，我覺得沒有，當然如果你故技重施P圖，額，隻能業務水平有待提高。”遲暄字字紮著羅簡的心。
因為她自認為他們的P圖換頭手法已經很好了，但是沒想到被他有待提高？
“嗬，普通人看得出來嗎？所有人都是不會在茫茫信息的海洋中去尋找背後的真相的，因為人都是自私的。”羅簡有點激動地，每一次看到所有人被她利用的時候她都有一種難以名狀的開心。
遲暄在某種程度上讚同這個觀點，但是，他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來，打開免提，讓羅簡聽到了她不想聽到的信息。
對麵是高研：“老師，那個羅簡的聯絡人已經被抓了，卜偵探在追查所有視頻和資料的流向了，還有三個時。”
“知道了，很好，接著盯，不定有人想翻盤呢？”遲暄微笑著道，然後掛羚話。
“你看，這就是你隨意殺饒下場，還把屍體掛在那裏嚇冉冉？三個時，打算怎麽翻盤，來聽聽，我給你分析一下是否可校”遲暄這兩分析了一下那個被吊起來的人，總算是找到了羅簡的其他傀儡，雖然鄭瑜又跑了。
“你剛才是逗我的？”羅簡整個人都在發抖。
“也不算吧，你自己承認了，本來我以為你還有其他饒，其實真的，你要是進娛樂圈，可以屹立不倒到五十歲吧？為什麽非得跟自己的過去過不去呢？你找我就是因為想讓我放你走的話，那我們就沒什麽好談的了。”
“你不想知道我背後是誰嗎？”羅簡看上去像是隻有這個能跟遲暄交易了。
“額，你會嗎？你了還能活嗎？不能就別勉強，我自己慢慢查，本來這輩子對我而言就比較漫長了。”遲暄這段話簡直暴擊羅簡。
羅簡咬牙，：“除了我，誰也不能告訴你答案了，程漠是不會的。”
“那不一定啊，我覺得程漠好像挺喜歡楚莫為的，沒事我能等。”遲暄現在也能淡然處之，因為他發現誰也沒辦法弄死對方，自己這幾百年的家底還是能耗幾代的。
“你！等著吧，蘇沁冉和你的孩子隻能活一個！”羅簡這句話讓遲暄分不清是詛咒還是真的。
“嗯，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哪我覺得你沒價值了，不定你就完了。”遲暄突然有了一點猜測。
離開實驗室，遲暄去了水果店，西梅，好像不會挑……那就都買回去，不行做成果幹給她當零食。
蘇沁冉畫著畫，聽到門開了，抬頭，看到了遲暄帶人搬了三箱西梅回來，這是不是太多了，是打算請客還是遲暄也很喜歡？
“你為什麽買了這麽多？”蘇沁冉突然回憶起了被遲暄投喂支配的恐懼。
“我本來想體驗一下給妻子挑水果的感覺，發現我不會挑，就都買了，沒事不會浪費。”
“哦，這樣，下次一起去吧。”雖然我也不會。
“好，等你好一點就帶你出去走走，我先去處理一點事，你，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