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戒指

  除了事情剛剛開始反轉的時候是談鬱琛在忙,後續方逸哲就接手了,而談鬱琛去檢查那個玉佩了。


  不過後來讓幕後主使的那個博士跑了,隻抓到了他的兒子,準確得是養子,距離開庭還有半個月,方逸哲處理了相關事務,為了逃避就去見談鬱琛了。


  於是在銀先生的別墅裏,兩人打算開始度假生活。


  方逸哲一把拍掉談鬱琛打算倒酒的手,:“別喝了,我想去附近的市場走走。”


  “市場?你運氣怎麽樣?”談鬱琛皺眉,有一種如臨大敵的感覺。


  方逸哲摸了摸下巴,:“我大學的時候買福袋和盲盒沒虧過,但是也賺不了,你不會是個酋長吧?”


  “沒有的事!”談鬱琛心虛否認,默默給自己講道理,運氣都是玄學,他買東西偶爾出點事也是正常。


  那個神奇的市場,都是盒子或袋子,上次兩人就沒有好好逛過,回望過去的幾個月,方逸哲感慨萬千,從上遲家的賊船,到現在仰仗遲暄,感覺十分夢幻。


  這些東西價格各異,但是也不會出現讓遊客大虧的事情,方逸哲買了一堆東西回去,讓談鬱琛懷疑他是在這次的網購事件中受刺激了。


  兩人路過了一家花店,又想起了那對母女,走進去發現店主是一個男人,穿著當地的傳統服裝,熱情地招呼他們,而且似乎是一眼看出了他們的關係。


  “兩位先生,需要買玫瑰嗎?”男人笑著道。


  店裏的玫瑰嬌豔欲滴,不是上次那些曬幹的花了,談鬱琛:“工具可以借我一下嗎?”


  “可以,先生請。”


  談鬱琛選了幾朵玫瑰和一個花瓶,幾下之後一份插花就出現了,遞給方逸哲之後,:“老板,算上這個瓶子,多少錢?”


  結算之後,離開花店,方逸哲一手拎著幾個袋子,一手抓著花瓶的瓶頸,問:“你這是看上人家的花瓶了?”


  “嗯,這個花瓶讓我想起了以前在博物館工作的時候,我這輩子唯一一次覺得自己輸了,而且還是輸給一個老人。”


  談鬱琛這話得居然帶一點恨意,方逸哲表示接受,能讓談鬱琛記恨的,委實是個人才。


  “能來聽聽嗎?”方逸哲知道談鬱琛雖然記恨,但是估計已經用某種方式放下了,可以當別人後來人生的笑話一聽。


  “嗯,我們去前麵的鋪子要兩個椰子邊喝邊。”


  當年的談教授還是一個心懷熱血的耿直青年,還沒有現在深沉的心機,剛剛在哲學係博士畢業在博物館實習。

  “等會,哲學?你跟遲暄什麽情況?豪門必修課程?你還畢業了?為什麽簡曆上沒有?你那個時候幾歲?”


  “十歲啊,剛逃出來沒多久就先去療傷了,而且,簡曆這種東西都是隨我寫的,不想寫就不寫了。”


  方逸哲現在麵對談鬱琛的裝X行為已經完全免疫了,笑著:“好嘞,您繼續。”


  談鬱琛其實很開心方逸哲的這種變化,繼續講自己的黑曆史。


  那個博物館由於每的遊客流量過大,剛剛限製遊客數量,嚐試采取預約模式,那時的談鬱琛跟這隱約沒關係,他被派去當解了。


  一切風平浪靜,除了有人吐槽他那過於女性化的長相和那個身板,直到有一來了一個老年旅行團,真的不是談鬱琛對老人有偏見,而是對於他而言,一個老人能被其他眾星捧月地供著真的是一件怪事。


  當時的談鬱琛不知道其中緣由,隻是露出了一點奇怪的神情,但是還是被對方捕獲了,於是他就被各種刁難。


  本著一個少年饒態度,他並沒有發作,直到他看著一個花瓶在自己伸手的時候倒下,然後碎掉。


  現在方逸哲手裏的這個就是那個名窯出產的花瓶的仿品,當然,博物館放出來的也是仿品。


  “額,放玻璃櫃裏還能倒了?”方逸哲不是很理解這種陰謀是怎麽辦到的。


  談鬱琛用手沾了水,畫了幾張圖,解釋道:“共振原理,他們用的聲波。”


  看著談鬱琛寫出來的公式,方逸哲懷疑自己累傻了幻聽:“你確定這是老年觀光團?聲波?二十多年前?”


  “對呀,那個老頭其實是個【】科,他把某些知識包裝成怪力亂神的事情詐騙,確實是個人才,他本來根本做不到這一點的,但是就是巧合,他做到了。”


  “然後你怎麽樣了?他們誣陷你?你賠償了嗎?”


  “差不多,不過本就是個仿品,不貴,但是博物館名譽受損,我被拉黑了。”


  “然後之後這個博物館出來的任何人包括藝術家一旦到你手裏你照樣拉黑?”


  “還是逸哲了解我。”


  談鬱琛從來不覺得自己的這個記仇行為無恥,你們放任別人誣陷我,我同樣讓你們所有人感受到那種被誣陷的無助。


  “那你怎麽處理的那個老人?”


  “殺人誅心,捧殺為上。”談鬱琛一副我覺得我做的很強的表情,“我給了他一個成果,讓他成功被大學聘用,然後因為學術腐敗和壓榨學生,在牢裏蹲到了死。”


  “不愧是你。”方逸哲覺得自己想得沒錯,談鬱琛記仇能記一輩子。


  “過獎,還逛嗎?不逛回去了,深夜了,有點冷了。”


  “好,帶點吃的回去吧,銀先生那個別墅連廚房都沒櫻”


  兩人帶了燒烤水果和飲料回去,坐在陽台上望著前麵的花園開始拆方逸哲的盒子和袋子。


  三十多件東西,也就兩個分類,工藝品和手辦。


  這次方逸哲人品大爆發,買到的手辦都是當地人氣動漫中的人物,製作精良,看的手辦收藏狂人談鬱琛一臉羨慕。


  至於工藝品,讓方逸哲困惑了,東西是好東西,但是你為什麽都帶鈴鐺呢?


  “逸哲,你真的不知道這裏的風俗傳?”那是一個關於一種精靈的神話。


  “什麽?”


  這裏屬於靠近邊境的地方,方逸哲找的旅遊攻略上雖然有很多關於那個市場的消息,但是對當地民俗似乎沒什麽介紹,據是當地人非常注重個人隱私,或者傳統生活有點排外。


  “傳,精靈隨著戰火的結束降臨人間,化作美麗的花朵掩去戰爭的殘害,將希望隨著風灑向大地之後消失了,鈴鐺因為神似這種花,所以被當地人視作和平與希望的象征。”


  “很美,但是很殘酷,一切都隻是掩蓋而已。”


  “逸哲,不要那麽悲觀,希望也很重要,隻是希望越大,絕望越深。”


  第二,遲暄打電話了解玉佩的事情,但是這次輪到他被掛電話了,不是跟你了在度假嗎?結果還沒出來啊!


  快到中午,兩人走到陽台,就看到了一頭亂發的對方,互相倒了早安,談鬱琛對方逸哲喊話:“我們去海洋館吧。”


  “嗯?”風有點大,方逸哲沒聽清。


  “我海洋館,你不是想去看海豚嗎?”


  “不是應該去海邊看海豚嗎?為什麽要去海洋館?”


  “你覺得你的運氣能跟那些視屏裏一樣被海豚們包圍?想多了。”


  方逸哲雖然對這句話表示不爽,但是還是得承認談鬱琛是對的:“拿走吧,要帶什麽東西嗎?”


  “錢。”談鬱琛很直接地。


  兩人下樓遇到,看到對方都是一身T恤沙灘褲人字拖,忍不住笑了,看慣了對方西裝革履的樣子,突然在出門的時候看到這樣的對方有點可愛。


  到達海洋館,映入眼簾的就是一麵巨大的強,裏麵都是五顏六色的熱帶魚,買票進去之後,通過一個隧道,就到達了海底,但是也是海洋館圈出來的區域。


  方逸哲看到這些奇怪的魚感到很新奇,這就讓談鬱琛有點困惑了:“你以前沒有帶女友或者家人去過海洋館?”


  “沒有,我一直是渣男標準生產線,吃飯,電影,逛街,購物的,怎麽會跟人去海洋館這種地方?至於家人,那是不可能的。”方逸哲覺得自己最近的生活過於美好,使得自己都忘了以前的那些不良行為了。


  談鬱琛也發現自己問多了,於是:“繼續往前走吧,第一次來海洋館,以前見到這些生物都是標本,我陪你好好看看。”


  兩人走了不過一半路程,就聽到一個原本在好好看魚的女孩嚎啕大哭,然後口齒不清地用著某種語言,:“我隻是用了沒有學過的單詞,為什麽罵我?為什麽不允許提前擁有知識。”


  女孩的父母在一邊安慰他,方逸哲居然有了一種羨慕的情緒,輕聲道:“還有人安慰,很好了呢。”


  “你以前也遇到過這樣的奇葩老師?”談鬱琛想,如果是他作為老師,會很開心見到學生這樣的。


  “嗯。”方逸哲少見地沒有否認,“你難道沒有遇到過用方程組解決題目最後背叛錯的學時光嗎?”


  談鬱琛覺得有點尷尬因為:“額,我一年修完高中課程參加大學入學考試,那個時候才八歲,我沒有學時光。”


  “哦,好的吧。”方逸哲冷漠假笑,“繼續走吧。”


  “等一下,我想哄一下那個孩子,”完,談鬱琛走過去,給女孩變出了一朵玫瑰。


  然後女孩臉紅了,結過玫瑰對談鬱琛:“謝謝哥哥。”


  “不用謝,好好學習,然後不要在公共場合大哭哦,不定就有壞人記錄下來了。”談鬱琛的女孩的爸爸。


  “哈哈,聽到了嗎?”女孩爸爸心虛地收起手機,抱起女孩,對談鬱琛道謝。


  “知道了。”女孩那出一張手繪的地圖,給談鬱琛,“大哥哥,這是我畫的地圖,送給你。”


  談鬱琛看了看地圖,覺得應該是女孩來玩之前做過功課。


  與女孩道別之後,按照她的地圖兩人繼續走,終於看到了方逸哲想看的海豚。

  看著某人像孩一樣去摸海豚,談鬱琛問:“逸哲,我們要不要養幾隻寵物?”


  “養什麽?我們都那麽忙,不合適吧?”


  “獅子,老虎,狼,熊都有救助計劃,你喜歡什麽?”


  “你認真的嗎?養哪裏?”方逸哲實在不理解這些土豪都在想什麽,玩命係列?


  “養我家啊,我大學的時候跟遲暄組團買梁,氣候應該蠻合適的,交通,我覺得坐船兩到岸邊應該也行,考慮一下?”


  方逸哲拿著裝魚的桶的手都僵硬了,曾經他以為自己是個富二代,後來他讚同祁易舒自己是個普通家庭,現在他覺得自己貧窮……


  談鬱琛看著方逸哲逐漸僵硬的表情,解釋道:“逸哲,這個,我的意思是,我的就是你的……”


  “我知道。”方逸哲其實隻是沒想到談鬱琛那麽有錢,“養動物就下次再吧,要不養兩隻烏龜先?”


  “烏龜?”談鬱琛摸了摸下巴,,“我養了,而且十年了,在我辦公室的窗台邊上,叫你不願意去我的辦公室。”


  “我去你辦公室幹嘛?瞻仰你的光輝過去?”方逸哲傲嬌挑眉。


  談鬱琛知道這是玩笑,主要是他辦公室簡直就是個儲物間:“不必,去打掃一下衛生就好了。”


  “你想多了,自己打掃!幫我拿一下手機,我去喂海豚了。”


  談鬱琛接過手機,在一邊靜靜看著方逸哲跟著訓導員去和海豚互動。


  此時他看到了方逸哲手機上的一條視頻消息,看了眼名字,他還有個弟弟?

  處於好奇,談鬱琛糾結了三秒把手伸向了方逸哲的手機,點開一看,是某網劇的預告片,下麵還有方逸學的留言:哥,爸媽不來你來捧場啊,弟離家出走當了兩年十八線群演,終於當男主了。


  實話,談鬱琛覺得方逸哲看到可能回去會場痛揍男主,順帶送他這個不孝子弟弟上熱搜。


  不過,這個開場的標誌和工作人員怎麽那麽眼熟呢?

  “遲暄家的涼透遊戲聯合祁易舒家最坑爹最不著調的劇組以及祁易舒這個十八線編劇的劇本?”


  談教授對於這個陣容驚呼出聲,開年大劇,穩了穩了……


  看著遠處的方逸哲,談鬱琛選擇了給他把消息隱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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