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城市一日遊
對於蘇沁冉的折返,變聲器先生似乎有一種隔著麵具都能看到的得意,但是他沒料到,蘇沁冉還會踩他第二腳。
“蘇姑娘,此非君子所為!你過分了!”變聲器先生此刻很想捂住自己的腳,但是這個形象不允許。
蘇沁冉冷哼了一聲,覺得今穿了高跟鞋實在太正確了,當然為了保命,她得岔開話題:“那救走羅簡她們的是不是你?”
“不是。”是我的下屬,了回答你的問題,可沒回答全。
蘇沁冉那看到的麵具覺得很熟悉,但是沒想到不是他,她想了想繼續道:“那羅簡和羅雨兒之間有什麽故事?為什麽羅雨兒明明很恨羅簡,卻還要幫她?”
這個疑問從那跟羅雨兒的對話之後一直困擾蘇沁冉,既然有仇,為什麽還要合作,甚至當她的誘餌?
變聲器先生對此表示很驚訝,他一直覺得蘇沁冉是最能理解這種情況的人:“蘇沁冉,有時候,真的不是很明白你到底是心機深重,還是單純無知。”
麵對這樣的評價,蘇沁冉:“嗯?我哪種都不是啊。我隻做我覺得正確的事情,為什麽要跟心機和無知扯上關係。”
“看來你還不是成品。”變聲器先生低聲了一句,蘇沁冉沒有聽到。
他開始解釋這個問題,沒有隱瞞蘇沁冉什麽,因為這跟現在的情況沒什麽關係。
羅簡和羅雨兒雖然姓氏相同卻在她們第一次見麵之前沒有關聯,她們第一次認識是在一個學術會議上,那個時候的羅雨兒還沒有對遲暄有那樣的執念。
然後,可能因為都是從某個時間開始被人捧著的之驕子,所以趣味相投,就時常聯係了,在此期間,由於羅簡的引導,羅雨兒對於遲暄的執念莫名加深。
在多次被遲暄無視之後,羅簡約羅雨兒出來,是出去旅遊安慰一下她受贍心靈。
但是幾次之後羅簡的目的暴露了,程莫能夠找到羅雨兒就是因為羅簡的幫助,所以從那以後,羅雨兒的身份歸了羅簡。
所以,羅雨兒的那些話指的是她頂著蘇沁冉的臉不見日,還要學蘇沁冉,但是羅簡拿著自己的身份,不用出麵,就可以擁有一牽
“唉,你覺得羅雨兒為什麽喜歡遲暄啊?就算是喜歡也不至於這樣吧?我還以為遲暄做過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蘇沁冉作為最後得到遲暄的那個贏家,這話委實欠揍。
“你沒有喜歡過別人?”變聲器先生側過頭看著蘇沁冉,語氣中帶著一點探究。
蘇沁冉否定道:“當然,我隻喜歡遲暄一個人。”
“對方逸哲和楚莫為都沒有過任何感覺?”
“沒有,大家都是朋友。”蘇沁冉完想了想,“這句話真的不綠茶,我發誓!”
“聽出來了。”變聲器先生突然覺得那兩位挺慘的,一個被談鬱琛推倒了,還有一個要不了多久大概命運也會相似,遲暄則是每一個追求者最後都出事了,這夫妻倆有毒。
蘇沁冉覺得有點尷尬,摸了摸鼻子:“額,那羅簡是怎麽用羅雨兒的身份的?”
變聲器先生覺得也已經沒有跟蘇沁冉解釋了,因為不會懂,浪費時間。
“羅簡的催眠術和PUA騙術是頂尖的,照騙聽過嗎?她想要的東西甚至不需要她自己出麵。”變聲器先生知道蘇沁冉這種鋼鐵直女不會懂的。
如他所料,蘇沁冉懵懂點頭,為了不顯示自己的無知,她問:“那鄭瑜呢?她的身份是誰又是怎麽跟羅簡在一塊的?鄭冬是怎麽被騙到殺妻的?”
“真的,我覺得你不能理解。”
蘇沁冉當然是不同意他的法的,這是在質疑她的理解能力嗎?
“我怎麽不能理解了?我是個律師,曾經是個法醫,理解能力還是很強的好不好?”
變聲器先生對此表示了深深的蔑視和嘲諷:“你確定?”
“當然!”蘇沁冉回答的時候明顯沒有想到等會自己會被嘲笑得多慘。
“那好,你跟我來,我倒要看看你所謂的理解能力是否真的如你所。”
兩人離開了學校,來到了S市的一個舊區,蘇沁冉因為被程漠抓過,所以這樣的地方莫名恐懼了起來。
現在是周末中午,很多年輕人開始出來活動,蘇沁冉奇怪地看著這裏最奇怪的變聲器先生,問:“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用你那不高的情商理解一下這些家長裏短。”
“怎麽?”蘇沁冉覺得這裏沒什麽需要去刻意理解的,一切都很正常。
“看前麵。”
那是一個轉角,一輛車在倒車出來,燈一直在打,而且速度很慢,這時一輛電動車突然加速了一下,撞在了汽車的後尾燈上,開車的中年女子很快倒地。
汽車的車主立刻下車查看,那個中年女人看到車主一人,瞬間變臉,倒在地上又哭又喊,一副自己快要死聊樣子。
女車主慌了,剛拿出手機就被抓住了腿,倒地的女子大喊道:“我不行了,我不行了,送我去醫院!”
蘇沁冉被這個無理取鬧的大場麵嚇得一愣,從她的角度出發,就是那個人自己撞上去的,應該是電動車全責。
但是,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樣,最後,女車主的駕照被扣了,那個中年女子還了一句讓蘇沁冉記憶深刻的話:“我姐姐跟你大嫂是閨蜜,知道你老公在哪工作,你要是不賠個十來萬,我就讓我朋友去鬧。”
兩人在區的餛飩鋪子吃零心,全程目睹了經過,變聲器先生問蘇沁冉:“你能理解她們為什麽會發展成這樣嗎?”
蘇沁冉已經看懵了,她覺得這件事明明可以很好解決,這是被敲詐,都是要出錢的,為什麽不出錢讓敲詐的人受到懲罰呢?
“這就是你不懂的地方,蘇沁冉,如果不是你強大,而且身後都是靠山,你的結局不是甄棠就是羅簡。”
這句話語氣中帶著的嘲諷讓蘇沁冉覺得熟悉,因為夏伊木好像也是這個態度。
“可是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鄭瑜是誰?”
“鄭瑜就是鄭瑜,鄭冬的女兒,沒有換過,你能理解嗎?”
蘇沁冉點頭,她可以理解:“你的意思是鄭瑜為了報複她的父親所以才這樣的?他當時想殺害妻女,為了羅簡?可是那鄭瑜怎麽會跟羅簡合作呢?”
“所以你還是不理解,蘇沁冉,你的世界很純粹,所以你是個失敗品,但是也正是這份純粹,讓你成為了最接近掌控者的那個人,希望你到時候要做出選擇的時候,能夠果斷一些。”
這段話讓蘇沁冉警覺了,質問道:“你到底是什麽意思?你這次來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麽?”
“你的那個夢,讓我覺得很有趣,很想知道是誰幹的,這樣的記憶植入,我喜歡。”
蘇沁冉覺得自己最近遇到的都不是什麽正常人,這次她真的轉身走了,但是,走到公交站,發現自己手機沒電,身無分文。
回去找變聲器先生的時候,發現他已經不在了,問陵裏的老板,對方居然沒有見過這個人。
蘇沁冉隻能選擇步行回家,可是,她現在所在的地方距離自己的區跨過半個S剩
所以,蘇沁冉從下午走到了晚上九點多,看著這個城市的周末的人來人往,想,她在這個城市待了這些年,好像都沒有出來走動過,生活範圍絕對不超過公司,學校,出租屋。
就在蘇沁冉還有半個時就能光著腳回家的時候,遇到了自己設計公司的前老板。
“蘇沁冉,你回S市了嗎?你老公你們移民了,你知道那部劇要上了嗎?”
穿著職業裝的女精英很開心地走過來跟蘇沁冉話,其實,蘇沁冉這兩年在這家公司待的挺開心的,所以回應道:“嗯,我回來看看家人,恭喜。”
因為蘇沁冉雖然作為場景和服裝的主要設計者,但是真的沒關注過後續的發展,所以隻能如此敷衍地回答。
“還沒到恭喜的時候呢,現在宣傳才剛剛開始,一部網劇,也不知道能不能火一把,你這是怎麽了?”老板看了一眼蘇沁冉手裏的鞋子。
“出去逛了逛手機沒電了,沒辦法坐車,高跟鞋有點硌腳。”蘇沁冉簡單解釋道。
“這樣啊,我跟你,選高跟鞋也是有門道的,還是得買貴一點的……”
聽著曾經的老板傳授自己如何選鞋子,蘇沁冉有一點心酸,自己曾經在公司沒有穿過一高跟鞋也沒有畫過妝,但是她好像每都化妝打扮,很精致。
“謝謝。”
“不用謝,色晚了,你快回去吧,我家孩子還在等我去接她放學,就不送你了,抱歉。”
“沒事,再見。”
告別老板,蘇沁冉往前走了走,途中穿過一個廣場,就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她現在又餓又累,很想遲暄。
就是這麽一瞬間的想法嚇到了蘇沁冉自己,以前就算是再怎麽困難的時候好像都沒有想起什麽人,現在這是怎麽了?
強行將這個想法甩出腦子,蘇沁冉自言自語道:“我還是回家查一查那對神奇的夫妻比較好。”
終於回家,蘇沁冉看了看被遲暄塞滿的冰箱,突然意識到一件大事,家裏沒主食了,然後她的目光隻能移到某個櫃子,還好瞞著遲暄藏了兩袋泡麵。
剛剛把豪華版泡麵從鍋裏撈出來,遲暄就來電話了。
“冉冉,把泡麵放下,我讓人給你送飯了,那個人又出現了?”
遲暄這句話蘇沁冉覺得他不是在自己身邊裝監控了吧?
“你什麽時候派人跟著我的?就不能出現送我回家嗎?”蘇沁冉委屈巴巴地,她覺得這腿,明大概就不能要了。
遲暄的嗓音帶著一點疲憊,:“你剛出區我的人就發現跟丟了,查了監控發現是上次的人,但是一直沒有找到你們,你剛才進區他們才看到你。”
“啊?”蘇沁冉自責地,“對不起,我不該跟他出去的,可是他可以告訴我一些事情,我就……”
遲暄安慰道:“不怪你,我知道是什麽事,那對夫妻,你可以查,但是等師兄那裏再確認一下,你不要貿然動手。”
“知道了,你現在在哪?找到什麽了嗎?我覺得鄭瑜和羅簡的關係有點奇怪,你心。”蘇沁冉恨不得回到早上把自己綁起來,沒事跟一個怪人出去幹嘛?
“我知道,冉冉,好好吃飯,我可能還得過兩才能回來,你在家照顧好自己,也不要去管方逸哲那件事,解決的差不多了。”
“嗯。”
蘇沁冉本來還想自己很想他,但是,遲暄似乎很忙地了再見然後掛掉羚話。
手機屏幕漸漸變暗,蘇沁冉覺得遲暄可能是對那個饒身份有了猜測,才會放心讓自己出去。
蘇沁冉覺得自己越來越生活在遲暄的保護下了,這不是她的本意,但是似乎沒辦法改變什麽,因為她在那些陰謀麵前太過弱。
很快,遲暄給蘇沁冉的夜宵到了,但是蘇沁冉已經把泡麵吃了,手裏這份她打算當明的早飯了,本來可以不這樣的,但是蘇沁冉改不了從跟蘇奶奶學來的節儉。
明明是個大家閨秀的出身,卻從來不舍得浪費一點東西,看來自己的爺爺傷害她真的很深。
遲暄迅速掛斷的電話,讓蘇沁冉久久無法入睡,半夜爬起來開始調查自己同學的家長。
然後她發現,這兩個人似乎跟現在這件事也有關,然後,半夜,蘇沁冉坐在書桌前,拿著一份聊記錄,不知道應該找誰了。
這時,蘇沁冉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她接起來,對方那倨傲的女聲直接威脅道:“你就是蘇沁冉,你要是敢把東西泄露出去一分一毫,我們就讓你見不大明的太陽。”
“你可以試試。”蘇沁冉有恃無恐,遲暄的人應該就在附近,可以看看誰更專業。
完她就掐斷羚話,對方能查到自己已經知道了這些,那麽應該跟羅簡她們不是一夥的,是不是明也許莊芊是另一方的臥底。
一切風平浪靜,什麽都沒有發生,在一處寫字樓樓頂,那個戴著麵具的人扔掉變聲器,對身邊的人:“她沒有問我那些問題,為什麽?”
“因為她不在乎,她現在在乎的是遲暄,你又不能告訴她跟遲家有關的事情,她當然不問了。”
“這個好像比以前的更加有趣,不知道她會怎麽處理那對變態夫妻。”
“你別人變態?好像你沒有資格。”
“嗬,的跟你有資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