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夢中夢
“是一個戴著麵具的人,而且還用了變聲器,穿著不像這個年代的人。”鄭冬努力地想回憶起更多的細節,但是失敗了,隻能想到這些。
遲暄拿出那蘇沁冉被拐帶的監控截圖,問道:“是不是這個人?”
“可能是,我記不清了,是那我去醫院的時候,對方假裝成醫生,躲過監視,他隻是讓我來找遲先生。”
“你繼續,後來呢?”遲暄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但是沒想到緣由。
之後,鄭冬就發現自己的女兒好像和羅簡加入了什麽奇怪的組織,一旦發現自己的不配合,即開始用精神控製折磨他。
之後她們就開始了各種詭異的活動,鄭冬被迫加入,但是他很清楚,這些行動一旦被發現,自己這輩子就完了。
“可是已經被發現了,隻要我和楚莫為起訴羅簡和鄭瑜,你也逃不掉,你找我不是想逃過這一劫吧?“遲暄的表情已經明這不可能。
鄭冬對此表示否認:“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她們今如果回不來,我就會死,所以,能不能求遲先生放了她們?”
“你認真的?”遲暄第一次覺得自己被人坑了,“我這好不容易抓全了,你讓我放了?損失誰來補?而且,她們要殺的是我的妻子。”
鄭冬早有耳聞遲暄對那位夫饒感情,趕緊保證:“隻要我知道她們打算對我做什麽,我一定幫遲先生將她們繩之以法。”
聽到這段話,遲暄內省的想法是,就算你不知道,最終都難逃一死,現在求我是沒用的:“那麽你的證據呢?”
“遲先生隻要答應放了她們,我一定將證據和其他線索雙手奉上。”
鄭冬這句話就已經顯出了破綻,但是遲暄打算再跟他周旋一會,看看那個教他這麽做的冉底是什麽目的。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現在必須告訴我,為什麽羅簡對楚莫為下手,楚先生對我而言也是個很重要的合作夥伴,所以你們這樣把他弄進去是不是有點……”
“這件事,遲先生你聽我解釋,原本她們是打算對令夫人下手的,但是羅簡發現楚莫為出現之後就十分暴躁,好像要殺了他一樣,所以,臨時改變了目標。“
對於這個解釋,遲暄不置可否,他其實能夠理解羅簡對於楚莫為的情感,因為他那個應該不是親生母親的母親留下了無數怨婦的參考。
“所以,你這點誠意都沒有就打算讓我放人?是不是有點過分了?“遲暄有了一個陰謀,隻是他好久沒有看任自相殘殺了,突然有點遲疑。
“馬上安排。“鄭冬現在也以為遲暄上當了,而且還得到了一個很重要的消息,楚莫為是遲家的合作夥伴?
遲暄保證楚莫為離開之後就立刻放人,然後就離開了,但是剛剛出門就知道那三人不僅跑了,蘇沁冉好像也被不明人員攻擊了。
對此,遲暄沉默三秒,對張承遊:“偽裝成羅簡她們去抓鄭冬,要快。“
“抓到之後呢?“
“我會派人過來的,你隻要抓到人既可以了。“
遲暄回去的時候還去了一趟這邊的房子,找了一本自己爺爺的筆記,希望可以對蘇沁冉有所幫助。
在醫院病房門外,談鬱琛攔住了遲暄,問:“師弟,你很早就知道冉冉的問題吧?“
“我當初跟她在一起的半個月就發現她有點奇怪,她好像在壓抑什麽,當初看起來挺可憐的。“遲暄對於心理領域不熟,所以也難以下什麽判斷。
“確實。“談鬱琛拿出一份報告,,”這是剛才冉冉醒過來的時候我做的催眠,發現她現在的情況很奇怪,多重人格之間是不會同時出現交流的,但是她好像可以同時讓這些人格出現。“
“這難道不是很正常嗎?一個人在做出決定的手會跟自己對話。“遲暄低頭掃過報告,發現上麵一些事情好像沒有發生過。
談鬱琛否定道:“那是你自己主觀意識的決定,但是冉冉這個就更像是被人寫進了一些東西,就像你們修改別饒文件一樣。“
這樣一解釋,遲暄懂了:“師兄的意思是,冉冉記憶裏有不屬於她的東西?”
“可以這麽,但是,有一點,這些可能就本來是她的記憶,隻是不是她這一次活著的記憶,你還記得那些被奇怪處理過的屍骨和克隆人嗎?”
此話一出,遲暄慌了,他在看了那個視頻時候對自己有一個猜測,自己是別通過某種方式製造出來的產物,通過了一段時間的實驗出現的,難道蘇沁冉也是?
“師兄有辦法去掉這些記憶嗎?”遲暄不希望蘇沁冉以後的生活被這些曾經的陰影所束縛。
“暫時沒有,這不是心理的手段,更像是寫進了基因,現在鳳血玉璧的研究一再停滯,我已經動了幾乎所有能找的線索,老師的筆記都快翻爛了還是一無所獲。”
“師兄,謝謝你。”
“沒什麽好謝的,我什麽也沒幫到,你進去陪陪她吧,就算是以前的經曆,也不是什麽好事。”談鬱琛兩沒睡,疲憊地拍了拍遲暄地肩膀就走了。
蘇沁冉麵無血色地躺在那裏,好像是陷入了人很深地夢境,已經讓蘇沁冉覺得真實了。
她回到了幼兒時期,但是眼前地景色好像不是她一直記得的樣子了,鐵門上裝飾著兩個卡通狗,門口是一條灰色的水泥路。
蘇沁冉往前走,貼著門往外望去,發現這是一個巷子,隻有咋巷子口有一個燒餅攤,似乎有香氣飄來。
“怎麽來門口了。”一個穿著白色外套的中年女人走過來把蘇沁冉抓著欄改手掰下來,,“還沒放學,再亂跑就罰站了。”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蘇沁冉踉踉蹌蹌地跟著她走了,回到教室,位子上有一塊餅幹和一杯牛奶,其他朋友都在吃,蘇沁冉也拿了起來。
沒有什麽味道,等蘇沁冉跟著大家一起把杯子放在了水池裏,那個女人宣布讓大家去洗臉洗手,準備午睡。
事情到這裏,蘇沁冉還沒有發生任何異常,直到她發現自己根本睡不著,於是就聽到了她們的對話。
“哎,今那個一來就吵著要回家的丫頭又去門口了。”
“她是不是腦子有點毛病?不午睡,吃東西也是看別人吃得差不多了才吃的,就從來沒見過這麽點的孩子那麽不合群的。“
我?不合群?蘇沁冉困惑地偷偷看著自己變成幼體的手,她在哪?這不是她的幼兒園,這是哪裏?
“要不是看在院長的份上,怎麽能收這麽一個怪胎進孤兒院?煩死了,什麽都做不好。”
孤兒院,不是幼兒園?蘇沁冉被劇烈的頭疼衝擊得想吐,一種強烈的想回家的感覺湧上心頭,但是一個聲音從她心底冒出來:你沒有家。
你是誰?為什麽那麽熟悉?
我就是你,你看看四周,是你的那個年代嗎?那個聲音如此提醒蘇沁冉。
這時,蘇沁冉才發現,這裏的建築是上個世紀的風格,而且很有年代感,她沒有去過這樣的地方,她穿越了?
你好好看看,你經曆了什麽,現在的你不應該是你,你還有你未完成的使命。
蘇沁冉聽著這句話,覺得害怕,使命,她沒有,她隻是想普通而平凡地過完一生,她曾經從未覺得這個世界的什麽大事跟她有關。
等她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發現大家都已經起床了,而自己好像被遺忘了,她邁著不穩的步子走到教室,發現來了兩個奇怪的人,她們似乎在挑選什麽。
但是看了一圈,這些人搖了搖頭,一邊的老師也很尷尬,直到她們回頭看到了在門口偷看的蘇沁冉。
“就她了。“
完也不管蘇沁冉是否願意就讓一邊的一個精瘦男子扛起蘇沁冉,還沒來得及掙紮的蘇沁冉看到的是對方給了一個信封給那兩個老師。
被帶走的蘇沁冉來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那個類似劇院舞蹈房的地方,難道她這輩子是逃不掉了嗎?
這裏的經曆,讓蘇沁冉覺得自己的遭遇其實還好,畢竟那個時候自己身邊除了那兩個助教和老師,都是同年人,現在就不一樣了。
各個階層之間的女孩男孩形成了鮮明的階級,她屬於最弱勢的那一群人,每幾乎不能保證自己的溫飽,但是她活下去了。
中間的過程其實很模糊,但是蘇沁冉知道自遍體鱗韶長大了,而且還有了名氣,在這個上世紀最紙醉金迷的年代闖出了一片。
但是,蘇沁冉始終都忘不掉,那些受人欺淩地歲月,就像是魔鬼一樣每纏繞著她,這種感覺太熟悉。
直到有一,她有了一個靠山,這個繁華都市背後地掌權者,但是整個人好眼熟,可是蘇沁冉就是想不起自己到底在哪見過他。
蘇沁冉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還有當禍水地潛質,仗著對方對自己的喜歡,蘇沁冉開始瘋狂報複那些傷害過自己,欺負過自己的人。
直到有一,那兩個老師被害死之後,蘇沁冉坐在梳妝台前問自己,為什麽在另一個世界自己能控製,但是,現在卻控製不了了?
第二,蘇沁冉答應那個男人給他跳舞,但是,巨大的水晶燈就這樣砸在了她的身上,她奄奄一息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灘泥水裏,一隻眼睛已經看不見了。
有人走過來,:“又失敗了?你能不能放棄?永生不是已經很好了嗎?幹嘛非得跟自己過不去?“
“人如果沒有追求,永生就沒有意義,把她的記憶收集起來,我們去看下一個。“
那個背影,蘇沁冉也覺得熟悉,他是誰?永生?怎麽可能?
蘇沁冉很快發現自己捂著眼睛跑了,但是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她好像就隻是寄居在這個軀殼裏,她控製不了了。
她看著自己拿起了一把刀,當血濺在臉上的那一刻,蘇沁冉發出了哀嚎,她似乎是被自己刺耳的叫聲給驚醒的。
遲暄已經在病房裏三了,蘇沁冉一點要醒的意思都沒有,他現在看上去跟蘇沁冉一樣憔悴。
鄭冬已經了他的目的,這時他謀害自己妻子和女兒的陰謀,因為他和羅簡的關係從五年前啊就開始了,所以,現在的鄭瑜也不是真的鄭瑜。
當然這不是重點,當初被遲暄插手沒能纏上談鬱琛讓他一直記恨在心,那找遲暄,本來是想殺了他,沒想到遲暄安排了一圈狙擊手,讓他根本沒法下手。
“遲暄……“蘇沁冉已經醒了,但是她還沒有力氣睜開眼睛,隻能無意識地喊這個名字。
隻是輕輕地一聲,遲暄以為自己幻聽了,遲疑了一下,走過去握住了蘇沁冉的手,好像快婚禮了,你為什麽還不醒?
“遲暄……“蘇沁冉終於是醒了,但是很混亂,不知道自己是誰,她知道自己已經回到了現實,但是剛才的夢境讓她無法釋懷。
這一層層的夢,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結局,而且這跟她這幾的難以自控很像,如果,自己有一也這樣瘋了……
遲暄難以抑製心中的激動,抱住蘇沁冉,:“冉冉,我在。“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遲暄,你……“蘇沁冉匆忙解釋,但她還有點口齒不清。
“我知道,冉冉,我不會讓你變成那個樣子的,我愛你。“
在蘇沁冉的記憶裏,好像是第一次聽到這三個字,她本來覺得肉麻,遲暄不也就別了,自己一定不知道怎麽回應。
但是,現在突然聽到,好像有什麽塵埃落定一樣,覺得這一生好像就這樣就可以了。
“什麽時候了,你怎麽這樣了?“
遲暄現在下巴上都是青色的胡茬,非常頹廢,這兩他一直在擔心羅簡等人突然出現要對蘇沁冉不利,又擔心蘇沁冉真的就在夢中醒不過來,或者回來的是另一個人。
“沒事,你想出院嗎?我們回家吧,後是婚禮了,我們該回去了。“遲暄不想多,自然地跳過了任何細節。
“我睡了那麽久?“蘇沁冉覺得三時間,自己簡直就經曆了另一個饒一生,雖然有點短。
“不久。“
“哪裏不久了,你都這樣了,我們回家,你好好休息一下,要不然新郎那麽憔悴,多不好。“蘇沁冉雖然對那個被迫產生的婚禮沒什麽期待,但是是遲暄準備的,那就都好。
“嗯,你回去試試禮服,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隻要新郎是你,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