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午宴
醫院病房,蘇沁冉看著遲暄電腦上的文件,強忍想看的衝動,她真的好奇這集郵水平,五十多個的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我電腦上有東西嗎?”遲暄端著午飯回來就看到蘇沁冉靠在沙發裏一臉探究地看著茶幾上亮著的筆記本。
“你的郵件,好像是莊芊的情人們的調查資料,我比較好奇。”蘇沁冉的八卦之情已經寫在了臉上。
遲暄放下餐盤,:“等一下,我給談鬱琛他們發過去,然後一起看,我也好奇。”
然後,遲暄抱著蘇沁冉一邊投食一邊開始對這一段段過往情史進行深入分析。
但是就看完前四個人,蘇沁冉三觀都顛覆了,她激動地用自己還能動的手指著資料:“這些孩子在想什麽?同在一個圖書館都看不出來發生了什麽嗎?“
“這個,不知道。“遲暄的生活裏,圖書館基本是看不到饒……
事情是這樣的,這是莊芊在大二上學期的時候交往的四個男生,沒錯,四個,這是根據這些饒描述拚湊起來的一段大戲。
首先,每早上,她和一個男孩子一起到圖書館,分樓層坐下,上午九點,跟著一個男孩子出去,中午飯店之後回來,下午午休過後又跟一個男孩子出去了,晚飯之前回來,然後跟著第四個男生愉快的去吃晚飯。
“人才……“遲暄原本還沒看懂蘇沁冉那這四個時間線出來做什麽,原來,是他孤陋寡聞了……
“過分了,多少母胎單身找不到男女朋友,她倒好,一個弱著四個,簡直喪心病狂!”蘇沁冉完才發現她錯重點了,“咳,下一個,下一個。”
接下來是她在大二下出去實習的時候發生的事情,麵試的時候隻畫了個空白框架就PK掉了對麵直接進了公司隻能明她長得確實好看。
“等會,哪家公司,我防備著點。”遲暄把文件往上拉了回去。
“你是怕自己經受不住誘惑嗎?”蘇沁冉揶揄道。
“為夫向來不親自處理這些事,我怕我員工經受不住誘惑。”遲暄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但是,隨後,由於實習生活忙且枯燥,所以,她開始撩撥各路人,從同事到顧客,前後有十幾人上鉤,然而最神奇的是,她所作這些切切實實給莊家帶來好處了。
“這算,學以致用?”
“商業犯罪,到時候等莊家出事,可以組織一下牆倒眾人推,我可以不用出麵。”遲暄如此計劃道。
蘇沁冉再次把這些饒資料看了一邊,其實生活經曆和閱曆學識相差非常大:“她是怎麽做到同時跟那麽多人交流而不精分的?”
“不知道,你在那個培訓班沒見過嗎?”遲暄知道如何畫餅,但是他到做到,沒有一步是虛的,但是著虛無飄渺的東西如何讓人信服他其實也挺好奇的。
“沒有,我去的那一期隻是初級洗腦,實在沒水平,一千塊錢教一個字母表,智商稅。”蘇沁冉吐槽道。
餘下的有一組很神奇的人,他們都是高學曆的精英,而且在同一時段,正好對應莊家需要轉型的陣痛期。
那一年裏,這十來個人,為莊家無私奉獻,鞠躬盡瘁,沒有收一分錢,簡直就是科技界楷模。
“額,精致的利己主義者以為找到了願意無私奉獻的女子?但是沒有察覺自己被騙,最後人財兩空,高手過招,厲害。”蘇沁冉點著頭評價。
“冉冉,跑偏了。“遲暄無奈地提醒道,這樣的人他見多了,論本事,確實有,但是失去價值之後,遲暄一般會讓他們感受一下世界的殘酷。
“不好意思。“蘇沁冉意識到自己的神情略帶讚揚之意,很是不妥,但是她還是想,”我覺得幹地漂亮,這樣的人很過分,我以前看到一個老師罵他的研究生,外人都聽不下去。“
“與你無關,有些事就必須付出代價。“遲暄的語氣有一點凶,講道理,蘇沁冉以前的生活環境到底是個什麽鬼。
蘇沁冉沉默地低頭,她確實有點多管閑事了,繼續往下看也沒有什麽勁爆的事情了,隻是這人實在是個人才。
“所以,我覺得他們三個挺危險的?“遲暄後知後覺地發現那三個好像是莊芊的菜……
“沒事,我師父那張嘴之下,寸草不生,而且他肯定不會讓人動方師兄一根頭發的,至於祁易舒,兩個戲精,看誰演得過誰。“蘇沁冉對那三個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你很了解?“遲暄微笑地撫摸著蘇沁冉的頭發。
蘇沁冉趕緊把嘴裏的蛋糕咽下去,:“沒有的事,誰沒事了解他們呀。“
“哼!“遲暄默默把蘇沁冉的蛋糕拿遠了,看著蘇沁冉的腦袋一路跟著勺子轉到他下吧的位置,”親一下。“
蘇沁冉乖乖照做,這個醋壇子什麽時候能好?蘇沁冉無奈,明明三十幾的人了,為什麽還那麽幼稚,還傲嬌?
“等一下看直播,談鬱琛把監控放到他們今午宴的現場了。“遲暄打開了一個標誌詭異的軟件。
“嗯?我的安全通道?這個標誌也太醜了吧?誰設計的,過分了。“蘇沁冉看著黑不溜秋的幾個棱角圖案,疑似是個臉。
“啊?不知道,下次換一個。“我覺得這個金屬的感覺,挺好的。
這個午宴是祁易舒家安排的,但是在祁易舒的操作之下,談鬱琛也到場了,兩個剛剛被衝擊了三觀的人有一點沉默。
莊家的家主頂著一張與修手機的中間商神似的臉,一臉微笑地看著祁易舒和談鬱琛,這倆其實都不錯,方逸哲也行,那就看自己女兒的本事了。
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被盯上聊祁易舒還在擔心談鬱琛會不會翻車,一場午宴,硬生生地被變成了推銷現場。
遲暄和蘇沁冉在屏幕前看得一頭霧水,果然有些東西是有家族遺傳的,但是作為外人他們明顯感覺到祁易舒變成主要目標了。
“祁易舒,你心,師兄,你失敗了。“遲暄戴著耳機道。
談鬱琛掛上職業假笑,在心中問候遲暄,但是也發現了問題,對方好像一直在圍繞祁易舒,然後他把目光鎖定在了莊家夫饒手鏈上。
借著借電話的時機,談鬱琛離開,然後對祁易舒:“兄弟,快跑,我覺得我失誤了,沒有跟你講,我上次被坑是怎麽中招的了。“
上次被人纏住之後,談鬱琛去查了對方到底做了什麽,最後發現了一種特殊浸泡過的木頭,有特殊功效。
祁易舒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已經頭暈眼花,沒有力氣,隻能看到莊芊向他走來,他隻能選擇順從。
一旁的莊爸爸雖然覺得女兒和妻子有點著急,但是也沒有反對,反正現在是祁家和方家在爭,兩邊吊著也沒什麽壞處,至於談鬱琛,得先弄清楚他背後是誰。
談鬱琛躲在牆角看著祁易舒被帶走,隻能先去應付莊家的人,對方明顯在忌憚他背後到底是誰。
祁易舒第一次感覺到孤立無援,但是,遲暄的聲音讓他瞬間清醒:“楚莫為住在莊芊隔壁,你待會撐不住了就求救,記得先套話。“
“莊姐,你把我送到門口就行了,我家司機在過來了,不勝酒力,實在抱歉。“祁易舒覺得好在自己五年主播,嘴可以超脫腦子存在。
“難道不去我那裏坐坐嗎?雙方長輩好像都挺有想法的。“莊芊一邊一邊把毫無反抗能力的祁易舒帶到自己房間。
祁易舒被按在椅子上,他現在很慌,這個架勢,講道理他沒見過,作為一家娛樂公司的總裁他覺得自己落伍了,沒人對他有想法的嗎?
“莊姑娘,這是哪裏?我有點暈。“祁易舒麵對眼前的那杯水,內心在哭泣,大姐,我真的不是那種人啊,談鬱琛那種老奸巨猾的不香嗎?
“祁先生先喝一杯水,休息一下。“莊芊根本沒有回答祁易舒。
“問她剛才為什麽再看談鬱琛。“遲暄和蘇沁冉開始搞事。
現在眼前一片白霧的祁易舒照做,配上那個表情簡直表現出了一種怨婦的精髓。
“啊?有嗎?你為什麽會在意這個?“莊芊端著酒杯坐在對麵看著祁易舒神誌不清的樣子,其實他還挺清醒的。
因為遲暄的存在,這種魔鬼,一出聲就是讓人有肅然起敬的那種條件反射。
“他很好看,不是嗎?起碼是現在一些女孩子的審美點,你不覺得嗎?而我的粉絲大多數都是男的。“祁易舒照著遲暄的話複述。
“我不是那麽膚淺的人,你是在吃醋嗎?“莊芊覺得祁易舒這個樣子實在他符合她的胃口了。
“吃醋,怎麽會?我隻是覺得談鬱琛看著不像好人,昨他跟方逸哲一起出現的。“祁易舒完在內心問候遲暄,能不能不要一次這麽多?我腦子轉不過來了。
“你這麽覺得?是想明什麽嗎?“莊芊總歸還是老江湖。
“靠過去,我想讓你離那個人遠一點,我總感覺方逸哲已經被騙了。“遲暄看熱鬧不嫌事大。
祁易舒咬了咬牙,還是決定就這樣吧,但是差點磕在桌子上,照著遲暄的話,這種毫無保留的樣子,讓莊芊卸下了防備。
“那你跟緊我好不好?我知道該怎麽試探他。”莊芊摸上祁易舒的手背。
求你,離老子遠點,祁易舒快哭了,他現在渾身無力跟踩在棉花上一樣,實在是難受到不像思考。
這時有人來敲門,是祁家的司機,莊芊一臉怒火的去開門,隻能不舍地把祁易舒交出去,下次再。
那人是喬裝過的楚莫為,他把祁易舒扔進車裏,問:“去哪?”
祁易舒已經沒有反應了,楚莫為隻能摸了祁易舒的口袋,找出了房卡,把他送回了酒店,然後遲暄就話了:“你出去心,有人跟過來了。”
“我不是要一直偽裝祁家的司機吧?”楚莫為扯了扯身上的西裝,強忍不耐煩地。
“可能。”遲暄看了看跟蹤他們地四個人,覺得楚莫為隻要出去基本就必須裝到底。
“協…”楚莫為頭冷,他怎麽就上了遲家的賊船了呢?遲暄是不是製造工具饒體質?他就來這裏的銀行查一下記錄。
於是第二,祁易舒出門的時候就看到了駕駛室的楚莫為,冷笑著:“楚大設計師親自來給我當司機,這……”
其實兩人是有梁子的,曾經祁易舒出席活動戴了個胸針,是楚莫為設計的,但是他戴過之後楚家的官網上會突然把適用性別改成了女。
“胸針那事能不能過去了?要不是某家粉絲非因為這個隻有兩個的胸針來找我麻煩,我也不至於它是女性戴的吧?白了還是你家藝人,你這總裁怎麽當的?”
“我……”祁易舒反應了一下,好像是這麽會事,那就先過去了,這幾可能還得楚莫為救命,“去哪?”
“談鬱琛約我們去度假山莊。”
“不會很明顯嗎?他們在跟蹤。”
“不會,好像是那位阿姨的產業,沒人敢。”楚莫為也不知道談鬱琛得那位阿姨是誰,大概就是他實驗室的投資方之一,跟遲暄差不多水平。
祁易舒茫然點頭,等他們到的時候發現談鬱琛把電腦搬到了溫泉旁邊正在一邊泡著,一邊在看報告,旁邊是一臉冷漠的方逸哲。
“來了?昨過得怎麽樣了?”談鬱琛啞著嗓子問。
“很好,什麽事都沒發生。”
談鬱琛聽完直接暴躁了:“沒發生?就我一個人工傷了嗎?”但是沒了嗓子的談教授殺傷力急劇下降。
“怎麽了?”
“昨跟莊芊的父母和其他幾個長輩從中午聊到下午四點,我覺得我要死了。”現在談鬱琛耳朵邊還有嗡文聲音。
“問出什麽了?”
“首先,莊家這盤棋很大,他們打算先拿一部分你們兩家的股份,然後逐個拆分收購,現在他們的資金很充足,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支持。”
“而且,莊芊的父親有要她把你們兩個都拿下的意思,我懷疑莊芊不是他親生的,他即有可能就是整容之後的中間商。”
“莊芊的母親好像跟風俗產業有關係,S市有一部分【】跟她有關,消息十分靈通,甚至知道AM背後是遲家,但是她好像沒告訴她老公。”
“所以,我懷疑他們之間可能貌合神離,也可能現在是那個偷換日的中間商在實際操縱莊家,莊家內部已經出事了。”
談鬱琛得很難受,準備伸手拿旁邊的酒杯,被方逸哲一掌拍開,換成了白開水,談鬱琛哀怨地看著方逸哲,默默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