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療養院
這個管事名叫阿達,皮膚黝黑,雖然不怎麽年輕,但是還能從他身上看到年輕饒朝氣。
遲暄微笑著回應了他,然後摟過蘇沁冉介紹道:“這位是嫂子。”
“嫂子好!”阿達熱情地跟蘇沁冉打招呼,然後引著遲暄的船進了他們的船隊。
這是一個很神奇的地方,巨大的漁船像是水鄉兩邊的房屋,在海中隔出了一條“河”,的船隻在其中航行,今這裏做了裝飾,因為有一位去岸上求學的姑娘回來要和竹馬結婚了。
看著兩邊簡單卻滿是心意的裝飾,蘇沁冉在心中暗暗期待自己的婚禮。
她眼中難掩的期待遲暄都看在眼裏,但是,雖然他現在是遲家絕對的控製者,但是婚禮,按遲家的規矩恐怕很麻煩,很繁瑣,畢竟牽涉遲家六代的人脈關係。
當時跟蘇沁冉不能大辦是指參加婚禮的人是經過挑選的,也算遲暄騙她的,因為他不知道蘇沁冉能不能接受讓自己的婚禮參雜利益的成分而且依照古禮和今禮有兩場。
遲暄在衛星定位全覆蓋這裏之後,讓阿達帶著蘇沁冉去逛了,自己則是去拜訪了這裏最主要的維護者,一個從一次戰爭中重傷漂流到這裏的將軍,也是阿達的父親。
“索克先生,最近可好?”遲暄用索磕家鄉話向他問候。
索克一直視遲暄為他全家的救命恩人,因為他的戰敗就是一場陰謀,激動地上前握手:“很好,遲先生,今有年輕人結婚,很榮幸,我代他們感謝你的到來。”
這裏的每一個人都直接或間接受過遲暄的恩惠,遲暄讓他們常年待在海上也有自己收集信息的目的,但是也從未限製年輕人去看外麵的世界,因為希望被救的人還有很多。
兩人寒暄幾句,遲暄就去找蘇沁冉了,索克要等中午新人過來拜訪,就沒有跟過去,但是邀請遲暄務必帶妻子過來吃飯。
遲暄找到蘇沁冉的時候,她正在挑珍珠蚌,這是船隊在固定海域養殖的珍珠,因為特殊的技術所以珍珠顏色純正,圓潤富有光澤,是拍賣會的常客,與各大珠寶商有著密切的合作。
看到遲暄過來,阿達喊到:“遲哥,你要不要過來幫忙挑?”
遲暄的快艇放慢速度靠近,蘇沁冉臉上的糾結看的很清楚。
“你跟她什麽了?”遲暄問阿達。
阿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第一次見麵總得送點什麽,但是裏麵大概隻有一顆黑珍珠,嫂子想要那個。”
“冉冉,幹嘛這樣糾結?都打開不就好了?”遲暄覺得他還不差這幾個珍珠蚌的錢。
“不要。”蘇沁冉拒絕道,“黑的珍珠做胸針陪你的那套西裝應該很好看。”
是他認識的那個蘇沁冉了,作為一個女人,不喜歡珠寶首飾也是少有的。
“不是,嫂子,我的是第一次見你,送個珍珠給你做個吊墜什麽的,誰送他了?”
阿達還是個屁孩的時候被遲暄養過兩個月,之後就一直追著他喊哥,還一起上過學關係很好,見遲暄這樣的萬年冰塊還能有媳婦是很高興,但是這麽虐狗就不好了吧。
“唉?沒事,送我了就是我的了。”蘇沁冉也不客氣,因為,講道理,這裏的人真的隻是看起來窮。
最後,還是遲暄替蘇沁冉挑的,打開的時候,蘇沁冉捏著遲暄的手很是緊張。
“一個胸針,這麽重要?”遲暄在蘇沁冉耳邊輕聲問道。
“當然,多好看。”蘇沁冉昨換衣服的時候看到遲暄那套從裏到外純黑的西裝的時候就已經有這個想法了。
遲暄心中竊喜,媳婦還是對自己有想法的,都有想法就比較容易溝通:“如果不是黑的怎麽辦?”
“不知道……”蘇沁冉好像沒想過這個問題。
蘇沁冉運氣不錯,就是那顆黑珍珠,阿達一臉被氣到的樣子把珍珠包好交給蘇沁冉。
蘇沁冉捧著珍珠笑得跟花一樣,遲暄卻在煩惱應該如何讓妻子對珠寶首飾產生興趣,要不然會少很多情趣啊。
中午,遲暄帶著蘇沁冉去索克將軍那裏吃飯,索克將軍的第一句話就是問遲暄蘇沁冉成年了沒有,因為在他們那裏也許是氣候或者生活習慣的原因,女子少也有一米七,身材比較高大,蘇沁冉這點身板實在不夠看。
阿達見氣氛莫名尷尬,卻又想不出什麽打圓場,沒想到蘇沁冉能用他們的語言來回答她成年了,隻是有點矮,感謝索克將軍的關心。
遲暄知道索克最討厭【】這樣的事情了,也解釋了蘇沁冉家人都不高也許是因為遺傳。
這個插曲就這樣過去了,因為新人來訪,遲暄和蘇沁冉就閃一邊了,畢竟人家的禮節,看看就好了。
先是新郎向索克將軍報告婚禮準備的進程,然後是索克將軍送上祝福,新人感謝並一起念出約定,雖然簡單,但是頗有儀式福
蘇沁冉愣在那裏,遲暄以為是她在期待,又是一陣為難,但其實不是。
下午,兩人暫時離開,回到了遊輪上,蘇沁冉抓著遲暄的袖子激動地:“遲暄,我找到證人了,我找到證人了!”
“什麽證人?”
“那個新娘,是一起療養院爆炸案的失蹤者,我收了其中一個因此死去的老饒養子一筆谘詢費跟院方打官司,但是因為缺乏證據最終還是判了意外事故,我有點過意不去。”蘇沁冉解釋道。
遲暄知道蘇沁冉一定為了這事花了不少心思,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臉,問:“所以你一直在留意?為什麽那麽確信不是意外?”
蘇沁冉感覺到了遲暄的擔心,於是弱弱地解釋道:“因為老人發過求救信給親子,但是對方沒理會,爆炸之前,最後一封求救信發到了養子這裏,裏麵的內容與非法實驗有關。”
蘇沁冉這麽一,遲暄居然對非法實驗有印象,問:“哪裏的療養院?”
蘇沁冉報了一個名字很長的鎮,鎮附近有一家有名氣的藝術學院尤其擅長攝影,就是新娘上學的那一家,可是她不是去遊學了嗎?怎麽就進了療養院?遲暄很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