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江潭大學
眼見老太太說翻臉就翻臉,還提到了紅衣女他們幾個,江城大概明白紅衣女他們是因為什麽死的了。
“老人家。”江城摸了摸下巴,擺出一副十分可靠的模樣,“可能是我們的表述有問題,我的意思是可以幫你找,但需要你提供更多的線索,這樣也能提高效率,早一些讓你與孫女團聚。”
聽到江城這樣說,老太太的情緒終於穩定下來,點點頭道:“看來是我誤會你們了。”
說完她就伸出手,顫顫巍巍的打開了拐杖上的布包,在包打開的瞬間,有東西滾出來,在地上轉了個圈後,滾到了槐逸腳下。
“老人家,不用您,我來我來。”槐逸表現得相當熱情,立刻彎腰去撿,仿佛這樣就能在老太太麵前留個好印象。
可在撿起地上的東西後,槐逸的臉色開始變得精彩起來,從一開始的疑惑,慢慢變為了恐懼。
他手裏是一個泥人,用碎布條還有彩色的泥捏合在一起的那種,做工十分粗糙。
但真正令槐逸恐懼的是,這個泥人他認識,泥人身後背著一個碎布縫合成的包,針腳歪歪斜斜的,看起來相當別捏,脖子上還圍著一條圍巾。
這特麽是作家啊!
1小時前還給他們講故事的作家,怎麽一會沒見,變成這副鬼樣子了。
槐逸咽了口口水,一點點的抬起頭,下一秒,一個異常驚悚的場景像是閃電一般劈入他的腦海。
老太太的布包打開了一半,裏麵密密麻麻都是泥人,各式各樣的都有,他很快就在裏麵找到了剩下的幾個人。
老太太發現槐逸手裏拿著泥人愣在當場,滿臉不在意的對他說:“小夥子,這個小玩應你喜歡就拿去玩吧,老婆子我有的是。”
槐逸聞言嘴角一抽,“拿去玩?”
“無功不受祿,我們什麽都還沒做,怎麽能收老人家如此貴重的禮物。”江城瞧著一身坦蕩,瞥了眼槐逸說:“還不把東西還給老人家。”
眼見槐逸像丟燙手山芋一樣將泥人放回去,老太太也不在意。
枯枝一樣的手在布包裏來回翻找,終於,從裏麵掏出了一個像是發夾的東西。
等到仔細看,才發現是一枚樹葉形狀的胸針。
“這是我孫女的胸針,因為是我賣給她的,所以她一直很珍惜。”老太太提及孫女,眼神溫柔起來,“如果你們能找到她,把胸針給她,她就知道你們是老婆子我找來的了。”
江城慢慢站起身,向前幾步,客氣的接過胸針,隻是一枚很普通的胸針,但在老太太眼中,卻無比珍貴。
事到如今,江城幾人對這個老太太反而沒有一開始那麽恐懼了,因為最初他們並不清楚老人的目的,以及來曆。
現在他們明白了,這個公交車整體就是場靈異事件,而這個老太太就是此次分配任務的NPC。
他們乖乖聽話,按部就班的完成幫助老人找孫女的任務就不會有事,否則……那袋子泥人就是他們的下場。
想清楚了這些,江城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這輛公交車上。
目前看來,這輛公交車與他之前經曆的所有靈異事件都不一樣。
這裏不是單一的靈異事件,而更像是多場靈異事件的結合體。
無論是老太太,還是前麵的看報男人,鬼新娘,它們本質上都是一場場靈異事件。
至於這樣的靈異事件車上還有多少,江城不敢確定。
他冥冥之中有種預感,這輛車上隱藏著的秘密絕不止這些。
而那些真正的大恐怖還躲藏在迷霧深處,尚未出現。
失去了胸針的老太太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整個人萎靡下來,看著像是瞬間蒼老了20歲,教人有些不忍。
現在任務已經清楚了,接下來就是確認任務地點了。
收好胸針,江城抬頭看向老太太,柔聲說:“老人家,您孫女的大學在哪裏啊,我們怎麽過去?”
“這個你們不用操心,我孫女的大學就在沿途的公交站點旁邊,你們下車就能看到了。”老太太說著抬起頭,看向江城幾人上方位置,“你們做好準備,下一站就是了。”
“下一站.……”胖子有樣學樣,順著老人視線看去,發現隔著一層灰蒙蒙的霧氣,頭頂上隱約亮起了一盞紅色小燈。
“是公交車的路線圖。”槐逸位置比胖子好,所以看得更清楚。
“能看清上麵都有哪些站嗎?”江城低聲問。
槐逸搖頭,“看不清,被霧氣擋住了。”
就在說話的功夫,公交車傳來一陣刹車的聲響,緊接著,慢慢停了下來,然後車門“吱嘎——”一聲彈開。
外麵同樣是一片霧氣。
看來不走出去,是看不到外麵的場景了。
“你們到了,下車吧。”老太太站起身,對著他們點頭示意,“拜托你們了,一定要找到我的孫女。”
江城是最後一個下車的,在臨下車前,他回頭看了眼標記著路線圖的位置,那裏霧氣剛好散開一些,露出一條蜿蜒曲折的路線。
而在路線上,分布著一個個黑色的小圓圈。
按照江城的理解,每個圓圈就代表著沿途的一個站點,最後曲折的路線一路延伸進霧氣中,仿佛寓意著這是一條不歸路。
隨著江城踏出車門,一座寬闊卻稍顯破舊的校門出現在他眼前,校門上是幾個金色的字——江潭大學。
不過金字上的金色脫落了不少,再加上校門年久失修,給人一種破敗荒涼之感。
這輛公交車直接將他們送到了目的地門前,還真是貼心。
“江潭大學.……”槐逸砸吧著嘴,稍後評價道:“這名字陰氣好重啊,有江有潭,全都是水。”
就在他們準備動身走過去時,突然,一陣聲音吸引了他們,“喂,那邊的兄弟?”
循聲望去,大概30米遠的距離上,他們右側,出現了幾個人,正朝著他們走來。
5個人,3男2女,穿著打扮各不相同,但看得出來,是和他們處於同一年代的人。
“是隊友嗎?”槐逸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