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怪笑
在館長失蹤後,雕塑變為了館長的樣子,就像是被吃掉了一樣。
雕塑呈現出的,老館長扭曲的臉,極度痛苦,真不知道他臨死前究竟看見了怎樣恐怖的景象。
“館長是先被雕塑盯上,之後才被殺掉的。”胖子分析後,得出結論,窗口那張古銅色的臉,很容易讓他聯想到這些。
那座詭異的雕塑,就是這一係列靈異事件的起源。
“除了他們三個,還有其他人失蹤嗎?”江城看著牆上的投影問。
槐逸翻看手中打印出的資料,“情報上暫時沒提,應該沒有,這起靈異事件從發生,到被確認,所用時間很短,在沒有造成更大危害前,就被限製了。”
“而且也沒有擴散的跡象,靈異事件發生的範圍就集中在這間民俗博物館內。”
“但為了安全起見,博物館附近的人已經被疏散了,我們接下來的行動不會受到幹擾。”槐逸資料整理的比較詳盡,畢竟是要命的事,誰也不敢冒冒失失闖進去。
“這是對這起靈異事件的判定。”槐逸點擊遙控器,牆上的畫麵發生變化。
“代號:豐城博物館半身人像事件。”
“靈異事件級別:C級。”
“威脅程度:☆”
“威脅程度一顆星,看起來應該不會很麻煩。”胖子臉色好轉不少,說話中都有了底氣。
在得到江城的授意下,槐逸對胖子林婉兒解釋起了靈異事件級別和威脅程度之間的不同,“靈異事件級別代表解決這件事的棘手程度,而威脅程度更多是從對整個世界的威脅程度來考量的。”
“因為這起靈異事件發現的早,確認的受害者隻有三位,在沒有造成更大危害前,就被限製了,但這絕不代表會很容易解決。”槐逸很認真的說:“這是兩碼事。”
“繼續。”坐在沙發上的林婉兒說。
江城讓槐逸準備三件靈異事件的目的就是為了相互對比,挑出一件適合他們的去解決。
噩夢的形式正在發生改變,以一種詭異的方式入侵現實世界,二者之間的壁壘逐漸被打破,這絕不是一個好消息。
江城對拯救世界這樣的壯舉沒興趣,唯一促使他這麽做的是林婉兒,以及潛伏於他體內的無。
沒有什麽比親手解決靈異事件更能揭開噩夢世界的方式了,他要從中找出一條生路,為林婉兒,也為他自己。
深紅,守夜人,站在夏萌背後的中年人,還有靈異網站……他隱約有種預感,這是一場風暴,而他不知不覺中,已然置身於風暴中心。
“醫生。”胖子看向醫生,關心道:“你沒事吧?”
江城臉色出奇的差,像是身體被掏空。
“沒事,繼續吧。”江城抬頭看向槐逸,後者立刻打開了準備好的另一起靈異事件,牆上的畫麵再次發生改變。
這次照片清晰度很高,是一處巨大的湖泊,周圍風景秀麗,遠山藏在霧靄裏,近處是鬱鬱蔥蔥的樹木。
可古怪的事,盯著照片中的湖泊,大家忽然有種說不出的陰森感覺。
“這是第二起靈異事件。”槐逸壓低聲音:“科斯納湖鬼船事件。”
“靈異事件級別也是C級,但威脅程度被判定為3顆星。”
“這麽高?”胖子有些詫異。
“嗯。”槐逸也不磨蹭,對著牆介紹說:“這件事的起因是半年前的一場事故,一艘滿載遊客的遊船在湖中傾覆,隨即沉沒,事故發生的突然,沒有幸存者。”
“你們看這張照片。”槐逸繼續說:“這是事發半個月後,有人偶然間拍下的,他是附近山上的護林員。”
照片比較模糊,很明顯是在夜間拍攝的,俯視。
當夜無月,隻有一點點熹微的星光,一艘體型巨大的船行駛在漆黑的湖麵上,船上沒有一絲光亮。
“那艘沉船?”
“沒錯。”槐逸調整遙控器,偏頭說:“照片經過比對,可以確認,就是那艘沉沒的遊船。”
一艘已經沉沒的船,深夜又浮出水麵,在漆黑的湖麵上行駛,怎麽聽都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感。
“還有一件事,那艘遊船沉沒後,按照規定要打撈出水,收斂遇難者遺體,查清事故原因,可古怪的是,搜救隊下水後,並沒找到這艘船。”槐逸眼神古怪說:“這艘船消失了。”
“不但船不見了,就連遇難者的屍體也一並消失了。”
果然是靈異事件,否則這麽大一艘船怎麽可能說消失就消失了。
這裏是湖,又不是海。
“根據資料顯示,已經有一隊人在接觸鬼船後,神秘失蹤了,他們在失蹤前留下了一段視頻。”
視頻十分顛簸,看了十幾秒,江城幾個人才看清,這是一艘快艇,正行駛在漆黑的水麵上,不算拍攝視頻的人,快艇艇首位置還坐著兩個人。
都是統一的黑色服裝,有些類似潛水時穿的潛水服,小腿處紮著綁腿,上麵懸掛著一把帶鞘的匕首。
天空中飄著雨,水況不佳,深色的浪花反複衝擊著快艇,漆黑的水麵帶給視頻前的幾人濃濃的壓迫感。
似乎深水之下藏著什麽不為人知的東西。
“出現了,出現了!”視頻中傳出聲音,是個低沉的男聲,混雜著風浪聲,聽不大清晰。
緊接著,視頻一轉,大概幾十米遠的距離,一個龐然大物在湖麵上靜靜行駛。
巨大的黑色陰影像是從另一個世界駛出。
是那艘消失的遊船!
夜空中一道閃電劃過,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現了,船舷上,駕駛艙內,甚至是舷窗前,都站滿了人!
這些人皮膚蒼白,渾身濕透,衣服上還在不停向下淌水。
可更詭異的他們的臉。
他們都在笑,笑容僵硬又統一,如同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
與此同時,一陣奇怪的聲音從錄音中傳出。
那是一陣滲人的怪笑當中夾雜著一種好似女人哭墳的聲音。
兩種聲音混合在一起,說不出的詭異,就如同一個人站在自己身旁一邊笑,一邊哭一樣,而且聲音觸手可及。